“我們可是花了錢的!”青年還在吵著。


    押撾冷漠道:“進來的時候沒有人告訴你規矩嗎?我現在認為你擾亂會場秩序,請你離開!”


    “你敢!我可是……”“這裏是地下世界,誰管你是誰!”


    這邊吵吵著,那邊擂台下一場戰鬥即將開始。“在我的左邊,是某位大人饋贈的,受過戰鬥訓練的光柵獅虎。”主持人是一名戴著宮廷騎士麵具的男子,“在我的右邊,則是從某國的秘密研究機構流出的新玩具。如果在場各位有圈裏人,相必都知道這個行話,我們稱之為,魔物娘。”


    左邊那隻身披堅甲的銀毛獅虎獸雖然威風八麵地低吼著,但卻沒有人對這種司空見慣的鬥獸產生興趣。絕大多數人,都把或好奇或淫靡的目光投向另一側一名身材嬌小的短發少女。那顯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少女,頭頂有一對複眼和一對綠色觸角,身體和雙臂覆蓋著碧綠的外骨骼,雙臂的外骨骼還延伸成一對鋒利的綠色大鐮刀。修長雪白的美腿倒是呈現人類的肌膚,而到了足部卻又被外骨骼包裹成昆蟲的肢體。此時她一張撲克臉盯著對麵的鬥獸。“魔物娘分為很多種,通常根據她們來源的物種命名。比如各位眼前的,這就是一位螳螂娘小姐。”主持人悄然退到邊緣,“那麽就讓我們期待她們的精彩表現!”


    一聽到魔物娘這三個字,押撾晌瀅就停止了爭吵,轉而看向那螳螂娘。押撾小聲道:“別忘了,一會我們隻是象征性抵抗一下,要裝作不敵被抓走才行。趁現在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什麽貴重物品,萬一她們還要搜身,給收走了就不好了。”


    “我倒是沒什麽……押撾哥你的令牌?”“那個就沒辦法了,教國要用令牌跟蹤定位找到她們老巢的位置,不能丟下,我已經藏在……咳咳,不說了。”


    “喂,你們是幾個意思?”鬼臉青年還在背後叫囂著,老者看押撾晌瀅似乎有事不想再追究,趁機拎著衣領就把青年拽走了,省得他再惹事。


    台上,光柵獅虎和螳螂娘戰得火熱。光柵獅虎力大無窮,震擊力道可以穿越外骨骼傷及螳螂娘的內髒;而螳螂娘鋒利的長刀盯著獅虎戰甲的縫隙連連切削,一不小心就會被砍下頭顱。雙方實力差不多,戰鬥險象環生,難分難解。


    “可是押撾哥,她們真的會行動嗎?”“不行動最好,任務就取消了。本來我也不太想幹這個,當臥底的危險不說,她們畢竟也算是蚊女的同類。”


    “那我們還不如現在就放棄。”晌瀅撇撇嘴,“本來咱們不是都計劃好了,放暑假去怪梁哥家裏玩的麽。”


    “你算了吧,我看怪梁那樣子是不喜歡有人去他家玩的。”“我努力求求他說不定……”


    隨著戰鬥進行,雙方都有些掛彩。光柵獅虎愈發暴怒,螳螂娘卻還是一張撲克臉。“吼!”獅虎抓住一個破綻將螳螂娘撲倒在地,血盆大口張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原來破綻是螳螂娘的陷阱,拚著受震傷被撲倒,讓獅虎伸出腦袋,自己則趁機鐮刀包抄切向獅虎頸窩,成功削下了那顆凶猛的虎頭。


    凋落的虎頭仿佛成了某種信號,四麵八方傳來巨響和爆炸,無數的魔物娘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名頭上長角,身披堅硬鱗甲的魔物娘,扭動著蛇形的下半身橫衝直撞,強大的體力令其無一合之敵,一雙利爪能夠撕裂任何試圖反抗者,不反抗的則被抓起來扔到擂台中央。與她並肩作戰的一名慘白色長發魔物娘,拖著一根粗壯的骨質尾巴,背後一對破敗腐朽的翅膀一看就不像是能飛的樣子,頭頂的犄角和皮膚一樣是幽綠色的,手腳都覆蓋白色的骨質指爪。體力雖然稍遜一籌,但卻能不時噴出腐化萬物的吐息,讓試圖反抗者人間蒸發。不反抗者也同樣被扔進擂台。


    當然也有真正能飛的魔物娘。空中一名粉色短發,粉白色過膝襪魔物娘,撲閃著粉色的翅膀,提著弓箭向地麵提供火力支援。貞子麵具老者拽著鬼麵青年的衣領向外狂奔,看到兩人要逃走,這魔物娘飛到兩人麵前攔截。“天音波!哈!”老者張口怒喝一聲,仿佛實質化的音波將魔物娘擊飛,然後迅速逃離現場。


    粉發魔物娘還待追殺,被身邊一名熊貓耳朵的白發魔物娘攔住:“那個老頭不好惹,我們抓這麽多人也不差那兩個了吧。”


    “切,真不甘心。”粉發魔物娘雖然忿忿還是放棄。


    押撾晌瀅扮作工作人員,還在“盡職盡責”地維護秩序,指揮群眾逃跑,很快被空中一隻身材嬌小的膜翅魔物娘盯上了。這魔物娘有著類似蚊女的鉤爪和尾囊,但是觸角要短不少,飛行也更為迅速。押撾晌瀅基本沒什麽反應時間就被拎到了空中,然後扔進擂台。


    落地,並沒有重重摔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某種柔軟彈性的黏稠物中。仿佛受到驚嚇一般,那粉色的黏稠物竟然活了過來,將押撾晌瀅包裹在其中,隻留下頭部允許他們呼吸,其它動作因為無處借力都不能行動。環顧四周,之前被扔下來的人差不多也都是這種狀態。“你們最好放棄反抗哦~”傳來少女俏皮的聲音,押撾抬頭看去,那顯然是一名人族少女,但此時她卻雙眼無神,渾身都被粘液觸手包裹,顯然已經成了傀儡一樣的存在。“不反抗……就不會受傷哦~”那粘液不僅僅束縛行動,仿佛還會抽取體力,押撾隻覺身體一陣疲憊。


    “不好,決不能這個時候失去意識!”押撾心中警兆大生,“龜息術!”押撾運起在學院學到的一門輔助法術,這龜息術可以調整呼吸和心跳,使人陷入類似於休克,但保存最低水平的感知和思維的狀態。並且一旦感知到預先設定的突發狀況,可以立刻喚醒。


    陷入龜息的押撾果然感覺粘液停止了體力抽取,看來是並不想讓他直接死掉,而是抓起來另有目的。晌瀅也是學過的,想來不會有問題。但是現在押撾除非遇到生命威脅,或是預先設定的其他條件,比如被掏褲襠等,就無法察覺外麵的狀況。


    不知過了多久。


    押撾在龜息狀態下沒有時間觀念,所以他提前設定了一個自動蘇醒時限24小時。但是他醒來卻並非因為這個時限,而是另一個條件——有人掏他褲襠。這次執行任務押撾為了防止搜身,把令牌塞進褲襠實屬無奈之舉,加上必須隨身攜帶的長長的三棱軍刺也緊緊封在特製刀鞘裏被押撾不知道折騰出了何等神奇的角度也竟然也成功塞了進去,現在他的褲襠十分擁擠和敏感。


    感知迅速恢複,一睜眼,麵前是一位紫色麻花辮魔物娘,一絲不掛的上半身裸露著和人類少女一般無二的光潔肌膚,頭上戴著精致的金邊首飾遮住眼部。她的下半身則是大約6m長的蛇尾,尾尖半米還覆蓋著軟羽。蛇身背部是紫色的細密鱗片,腹部則是青色的大塊盾片。押撾此時已經被扒光隻剩內褲,全身被魔物娘的蛇身束縛在床上動彈不得,隻有小弟因為看見魔物娘胸前一對尤物而有些不甘寂寞。那魔物娘小臂上也覆蓋著一層軟羽,手上則是金色的鱗片和紅色的指爪,此時正小心翼翼地準備扒下內褲。察覺到押撾的目光,她停下動作:“呀,你醒了?”


    押撾迅速從被扒光纏繞的驚駭中鎮定下來,他是來臥底的,要想辦法取得對方信任。“那個……在下押撾,敢問這位姐姐芳名?”


    “押撾麽?有趣的人類。”魔物娘腰肢一扭,趴在押撾身上,吐息如蘭:“人家可是妖怪變的啊,你……不怕麽?”


    押撾還真的不怎麽怕。實際上,一看到這位蛇娘,他就想起了嗆綽姐,甚至感到一絲親切。當然這些話可不是臥底口中該講出來的:“姐姐這麽美,喜歡還來不及,怎麽會害怕呢?”


    “嗬,油嘴滑舌。”蛇娘重新立起身子,雙臂環胸。雖然一副傲嬌樣子,但是俏臉上一抹紅霞還是讓押撾確信這個馬屁拍得她十分受用。“你可以叫我毒蜥。既然來到這俘虜調教所,你最好乖乖服從我的調教,以後為我們組織效力,作為回報,我會讓你享受天堂的極樂~”毒蜥唇角微揚,“可若是反抗的話,嗯……我也不知道會怎麽樣,總之下場會很慘啦。”說話間又要去扒押撾內褲。


    “等一下!”押撾可不能讓她翻出了內褲裏的令牌和軍刺,“那個……”看著應聲暫停動作,有些不悅的毒蜥,押撾演戲道:“作為一個大男人,我還是有點基本的自尊的。能不能讓我自己脫?”


    “麻煩的人類。”雖然嘴上抱怨,不過毒蜥還是鬆開了蛇身的束縛。


    押撾心中暗道:“運氣不錯,看起來她是真的想拉攏我,不過分的要求盡量滿足吧。可惜看這架勢,我的處男之身要交代在這裏了。”到這個地步押撾哪裏還不明白這所謂的調教是什麽意思。且不說為了一個任務失身值不值得,就算反抗,沒有晌瀅在一旁跟他合體,恐怕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反抗毒蜥,除非用三棱軍刺偷襲——但那種過於凶殘的兵器,押撾直覺必須要控製使用,否則他可能會因為自身沾染過多的血腥而無法壓製姥棕人格。


    “對不住了,晌瀅。”押撾背過身去,小心翼翼脫下內褲,打了個結輕輕放好,盡可能不讓毒蜥看出裏麵有東西。


    “一條內褲還這麽寶貝,你這麽奇怪的人類我還是第一次見。”


    押撾悚然一驚,要是讓她起了疑心可就壞事了,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知道跟我一起的其他人在哪嗎?”


    “他們啊,應該都分配到各自的調教員了吧。”“呃,我有一個同伴是女生……”“女孩子也可以調教啊,隻是方法不太一樣而已,結果都一樣。不用擔心啦,隻要她乖乖聽話,一定不會有事的。”


    “魔物娘也有百合啊。”押撾稍微放心了點,“這樣的話晌瀅應該不會壞掉。”


    這樣想著,一條毛茸茸的的蛇尾悄然環上了他的腰,重新將他捆在床上。豐滿嬌柔的胴體將押撾壓在身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初經人事的押撾還是咽了口唾沫。“開始了哦~”毒蜥取下遮眼的頭飾,露出一隻金色豎瞳的獨眼。


    那是一隻怎樣的眼睛啊!


    押撾和毒蜥目光對視的刹那,就感覺自己全身都被點燃了。本來就在毒蜥的性感身姿和挑逗小動作刺激下暗流洶湧的獸欲,瞬間決堤。押撾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眼前的毒蜥是他闊別多年的戀人,今日終於得以相見,自然要盡享一番魚水之歡。不,那隻是殘存一絲理性的自導自演,實際上不需要任何思考,身體自己就動了起來。“啊~”押撾一聲低嘯,雙臂掙開毒蜥早已刻意放鬆的蛇身束縛,將眼前肌膚相親的尤物緊緊抱住,唇舌相纏,呼吸相交,恨不能融為一體。下身的老二也是躍躍欲試,在人身與蛇身相交處探索著某個神秘的入口。毒蜥也不吊他胃口,柔韌的腰肢扭動間,濕潤滑膩的蜜壺主動湊上來,將其一口吞下。


    “嗯……”“啊……”


    房間裏回蕩著生命和諧的二重奏。


    高潮迭起中,押撾詭異地恢複了理智,但隻限於思考,並不能控製身體的自發行動。“這是中了催情瞳術吧……”北家在瞳術方麵研究深入,在魔法學院自然也有不少相關資料。瞳術主要有精神衝擊和幻術暗示兩個方向,其中幻術暗示類瞳術不僅可以影響人的五感,甚至還能操縱七情六欲,當然那種境界的瞳術也是極難練成。像毒蜥那樣的獨眼瞳術,還有如此強力的催情效果,應該是天賦異稟,而非後天練成。


    “嗬嗬,真是狼狽啊。”心靈空間中,響起了押撾萬萬沒有想到的嘲笑聲。


    “你是……姥棕?!”


    “很驚訝麽?”姥棕不屑道,“自從那次被北劈的瞳術影響過以後,我就長期駐留在你的心靈空間中了。雖然你的意識始終占據主導,但我也能不受影響一直在旁觀著。”


    “我還以為你是隻有合體狀態下才會出現的……也就是說現在不用合體你也可以?”“沒錯,隻要你同意,我隨時可以接管你的身體,當然你也可以隨時奪回控製權,不會像合體的時候那樣容易失控。哼,雖然很讓人不爽,不過這種事情騙你也沒有任何意義。怎麽樣?還男人的尊嚴,一個大老爺們被這小娘皮壓在身下蹂躪,真是搞笑!”


    押撾思忖片刻:“這意思是,讓你來?”


    “喲,還算有點腦子啊。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換我來,幫你搞定這小娘子。”“也好,不過別忘了,大任務是臥底,你稍微展示一點力量引起重視即可,千萬莫要傷了她,不然引起戰鬥可就要壞事了。”“嗬嗬,還莫要傷了她,不用找借口,我看你是迷上她了吧,那點小心思老子一眼望到底。也難怪,就算沒有瞳術,這小妖精也是一身風騷媚骨,你招架不住實屬正常。也罷,我上去也就替你振一振你的雄風,不壞你大事!”


    毒蜥雖說屬於強勢地位,但這顛龍倒鳳的人間極樂中她也沒法保持冷靜,早已是意亂情迷媚眼如絲,沒有注意到押撾的眼瞳已然變成金黃色。您的好友姥棕上線。


    這麽長時間過去,瞳術的效力已經削弱,姥棕意識強勢奪回了身體部分控製權。之所以是部分,是因為沒有合體的情況下,雖然人格轉換,但實力還是那點,並不能徹底終止交合的行為,但是可以改變雙方的地位。“哇哈哈哈哈!”姥棕狂笑著暴起,將猝不及防的毒蜥反壓在身下。


    “啊~”嬌呼一聲,毒蜥本能想要反抗,蛇身繞在姥棕身上,然而被情欲灼燒的身體早已變得嬌軟無力,輕易被掙開,隻能麵紅耳赤地癱在床上任由姥棕施為。


    姥棕臉湊到毒蜥紅透的耳邊,狂氣低語道:“下麵輪到你來感受男人的浪漫了。”


    “唔……”毒蜥口齒不清地呻吟著,獨眼中有一絲驚恐,但更多的卻是期待。這種狀態下她自然施展不出什麽瞳術,一切都是天道自然,調教什麽的早已忘到九霄雲外,隻想和眼前的男子共度金宵。


    姥棕懸空架起撞城巨木,左眼微眯右眼圓睜,仿佛在瞄準那不斷溢出欲水的幽穴:“嗬——哈!”


    速度!力量!體積!持久性!三者結合之下,那撞木狂暴地擠入隧道,與那饑渴難耐的敏感肉壁充分地接觸、摩擦,激發一陣高過一陣的歡愉。在這摩擦過程中,又有後勁的保證,速度絲毫不減,一路披荊斬棘勢不可擋,來到了最深處那神秘的宮殿大門。守門的軟肉輕輕蠕動著,仿佛是幽居深閨的少女第一次見到外人一般,有些嬌羞退縮,但又忍不住扭捏暗示著什麽。不可一世的闖入者卻不會顧忌那麽多,都到了這裏,豈有退縮的道理!借著最後的勇力,給少女最為私密的所在帶來最原始最狂野的衝擊。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呃呃呃呃啊啊啊啊!”


    如同火星撞地球般的刺激下,毒蜥卷曲的蛇尾先是僵直,然後徹底癱軟下來,雙手隻有手指還有偶然抽動一下的力氣,就連氣息都是顫抖的。“這樣就到頂點了嗎?”姥棕惡狠狠笑道,“還差得遠呢!再來!”


    姥棕當然不會一炮完事,接下來一番暴風驟雨讓毒蜥在滿溢的快感中徹底放下防禦升上極樂世界不省人事了。


    押撾重新穿好衣服。回頭看了眼全身斑斑點點的白濁、幸福得暈過去的毒蜥,搖搖頭出了門。


    髒!亂!差!


    押撾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周圍全是破舊的棚戶危房,垃圾隨意傾倒,蚊蠅亂舞,流浪漢和流浪貓爭搶著鹹魚幹,牆角處泥濘的乞丐在摳腳,空氣中彌散著奇異的味道。押撾走了兩步,聽到附近的棚戶裏也大都傳來靡靡之音。“貧民窟?還是?”押撾疑惑地環顧四周,“不管了。晌瀅會在哪裏呢?”


    “幹什麽的!”押撾一回頭,就看見一男一女大搖大擺走過來。男人手裏一根鋼管,女人手裏一塊板磚。


    押撾誠惶誠恐道:“我是被抓來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這裏是哪裏啊?”


    男女對視一眼,女人道:“我們是這‘魔物娘娼館’的保安,你說你是被抓來的,那應該是新人了。你的教官呢?”


    “什麽教官?”“別裝傻,你醒來第一眼看到的魔物娘就是!”


    “哦……在那裏。”押撾指了指出來的房間。


    “帶路!”


    ……


    “確實沒受傷,隻是過度高潮了需要休息。”女人異樣的眼神看著押撾。


    “真的假的?”男人放下鋼管,“毒蜥大人的魔眼我也有所耳聞,那可是看一眼就能讓你精蟲上腦聽任擺布的瞳術啊!”


    “但是事實就在眼前,”女人用濕毛巾幫毒蜥擦幹淨身體,“顯然,毒蜥大人不僅沒能調教這小子,反而被反調教了。真是稀奇了。這樣,你守在這,我去稟告經理。”


    女人離開,男人惡狠狠對押撾道:“別以為你床功了得我就怕了你,敢亂動的話老子讓你嚐嚐鋼管的滋味!”


    “不敢不敢。”押撾舉起雙手,“小子押撾,這位大哥貴姓啊?”


    “祛堤。別耍花招老實呆著。”


    ……


    “祛堤大哥是怎麽當上這裏的保安的?”押撾看祛堤平靜下來,小心翼翼問道。


    “問題挺多啊。”祛堤懟了懟鋼管,“看在你老實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你也不用太害怕,我當初也是被抓來的。第一次看到魔物娘,我也嚇了一跳。不過接下來嘛……”祛堤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那是一隻代號修格斯的史萊姆娘,一開始看到她粘液狀的身體感覺很惡心,但是卻出乎意料地溫柔,嗯,不用多說你也懂的,也就是那一天,我最終心甘情願接受了她的調教,成為了這魔物娘娼館的一員。你也是,隻要老老實實接受調教,你一定會愛上這裏不想離開的。”


    “喲,這就是那個征服了毒蜥的小哥嗎?”門口進來一位皮膚小麥色的水藍色瀑布發女子,赤足步伐輕盈嫵媚如同舞蹈,異常豐滿的身材環繞著心形鏈飾,仿佛寓意著傳播心跳。


    “阿普撒拉斯大人!”祛堤微微欠身。


    “阿普撒拉斯?好長的名字!”押撾忍不住吐槽。


    “嗬嗬,這當然不是名字,隻是代號罷了。我們每個魔物娘都有一個自己的代號,名字一般是保密的,隻有被我們認可的丈夫才會知道。”“您也是魔物娘?可是看起來……”


    “不像是吧?”阿普撒拉斯聲音溫軟,“嘛,這是我的小秘密,我確實是魔物娘沒錯,隻是有點特殊罷了。不說這個了,”她走到毒蜥身邊,一根手指探入毒蜥口中,就見毒蜥仿佛嚐到了什麽美味之物,本能地吮吸起來。沒多久就醒來。


    “啊!是阿普撒拉斯啊。”“嗬嗬,毒蜥你這次栽了啊。”


    “唔……”毒蜥臉一紅,重新戴上遮眼的頭飾,不服氣道:“你不要太小看他了,換你也不會好到哪去。真正體驗之前,我也不相信世上還有這麽……威猛的男人。”


    “好啦好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阿普撒拉斯摸摸毒蜥頭,“這位小哥叫什麽名字?”


    “押撾。”“嗯,你竟然能把毒蜥放倒,按照我們的規矩,必須要把你送到總堂去,我們的王會在那裏等你。”


    “可是……”直接送到總堂,押撾的臥底就基本成功了,“我還有一個同伴,我得找到她才行啊?我聽毒蜥說,女生也要被調教,可是她現在在哪?”


    “這我就不知道了啊~”阿普撒拉斯無奈攤手,“我隻是在這裏經營娼館,你們是別的部門送來的,來的時候我看了也沒有女生,因為我們這裏是專門為男性服務的啊。”


    ……


    “為什麽你也跟上來了……”封閉的馬車裏,押撾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毒蜥。


    毒蜥歪過頭去:“哼,還不是因為被你……反正按照規矩,那之後就不可以再當教官了啦,隻好跟著你一起回總堂。”


    “這樣麽……”押撾莞爾,“那真是抱歉了。不對,明明是你用瞳術對我用強,沒道理讓我道歉吧?”


    “我怎麽知道!一般男人中了我的魔眼都會變得服服帖帖任我擺布,你一開始也是那樣,誰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押撾不說話了。他不是像換了一個人,是真的換了個人。這種秘密他也沒法跟毒蜥解釋什麽。說到底他還是來臥底的,目的是給教國的追兵提供定位,讓他們端掉魔物娘們的老巢,現在應該叫總堂。總之,遲早是敵人,隻是現在還不能撕破臉而已。


    魔物娘們也算是充分警覺了,馬車是全封閉的,隻有角落裏有透氣孔,保證裏麵的人看不到途徑路線。而毒蜥在這裏,不排除確實是因為娼館的規矩,但也毫無疑問起到監視押撾的作用。押撾倒是無所謂,隻要別扒他褲子就行。至於神術令牌定位這種防不勝防的黑科技……押撾問過嗉酒,傳說那是女神大人留下的寶物,如今的先腹教國也沒有能力造出來,隻是根據啟示錄使用而已,製造方法、效果原理這些東西就不知道了。


    坐在車上,感受著吊頂魔法燈時動時停,頻幅變幻的顛簸,押撾突然感覺有個毒蜥在旁邊陪著也不錯,不然這抓瞎幹等著還真是讓人崩潰。毒蜥現在雖然穿了衣服,但也是非常清涼,其實隻有一套簡易的披肩遮住了胸前的波濤,香肩和小腹仍然裸露著,散發著蛇性的魅力。其實不必施展魔眼,她的姿容氣質便足以讓眾多男性拜倒在蛇尾之下。“呐,毒蜥小姐,”押撾打破沉默,“我們這一趟要多久啊?”


    毒蜥遮著眼,沒有注意到押撾對她身體的目光:“嗯,大半天吧。”


    “大半天?”押撾若有所思,“現在已經是下午,再來個大半天的話?”


    “沒錯,我們一起過夜。”毒蜥冷哼一聲,“你最好不要有什麽奇怪的想法。上次是我疏於防備才被你得手,這次你要是想做什麽禽獸之事,可不要以為我的魔眼隻會催情!”


    “呃,被我逆推而已,有必要這麽恥辱嘛?”


    聽外麵的動靜,押撾判斷馬車應該是上了一艘大船。不過這馬車也有一定隔音效果,聽不清外麵人具體在說什麽,自然也無從判斷航行方向目標。若無其事地和毒蜥閑聊,押撾講了他的過往,毒蜥也說了她的身世。跟蚊女差不多,原本是一條自由生活的妖蛇,被捉住以後施了奇怪的法術,做了各種奇怪的手術,身體發生異變,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手術的失敗率很高,我能看到很多跟我一批的同伴都死在手術台上。我能活下來,算是幸運的吧。”毒蜥講述得十分平靜,仿佛在將別人的故事,“即便如此,我聽那些人說,我似乎還是個失敗品。所以被交給了奴隸販子,套上了奴隸項圈。如果不是被組織救出來,我大概一輩子都會被關在某個富人家裏作為玩具吧。”


    “你的意思是……還有成功品?”押撾感覺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之前他以為做到像蚊女那樣就算成功了,隻是先腹教用來奴役異族的手段,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麽簡單。


    “應該是的吧。”毒蜥回憶著,“我沒有見過,不過聽他們提起過,說另外一個實驗室這個月已經成功兩個了之類的話,也不知道他們所謂的成功是個什麽意思……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事了吧。”


    “確實。不難想象,難得的成功品一定會被高度監視,你們組織應該還沒有成功救出過‘成功品’吧?”“確實還沒有。不過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天的!我們的組織最初就是為了拯救受苦受難的魔物娘姐妹們建立的。”“話說回來,難道他們隻抓雌性嗎?我看到你們都是女生?”“嗯,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因為雄性死亡率太高,消耗的資源得不償失,所以後來幹脆就不要雄性了。”


    “呐,你們的晚餐~”稚嫩的嗓音打斷了談話,一雙手端著托盤伸進了馬車。


    毒蜥摘下遮眼頭飾看了一眼那雙纏繞著紫色緞帶的胳膊,恍然微笑:“是小惡魔啊。”


    “嘿嘿,這是狐憑姐姐特別製作,黑椒牛柳拚宮爆雞丁套餐,和,爆款皮蛋瘦肉粥金牌套餐。我也有參與食材處理哦!一定要和那個人族小哥哥一起好好吃完才行~”“嗯嗯,辛苦了,給狐憑姐姐也帶個謝吧。”


    食物的味道讓押撾也感覺有些餓了,學校食堂可沒有這麽豐盛的菜式。雞丁,牛柳,豆漿,煎蛋,蒸餃,皮蛋瘦肉粥,卷餅,米飯……毒蜥擺擺尾巴:“你也餓了吧?不用客氣。”


    “那就多謝款待了。”


    昏暗的車廂,搖曳的燈光,花哨的佳肴,美豔的蛇娘……看著毒蜥大快朵頤的樣子,押撾覺得自己還擔心有毒什麽的真是小人之心了。押撾繼續話題:“你剛說你們組織要救出魔物娘姐妹們,可是你們一邊救,他們還在一邊造,這樣豈不是永遠也救不完?”


    “確實如此。所以我們還有第二個目標,那就是打倒先腹教!在進入組織之前,我其實是憎恨人族的,我以為人族都是這樣喜歡被我們抓來虐待的變態。可是組織教育我們,其實人族大多數都是善良的好人,隻有先腹教的人才是窮凶極惡的罪魁禍首!特別是他們的頭頭,專門用花言巧語欺騙好人,讓他們被迷惑而成為迫害我們的幫凶。本來我還不信,但是很快我就知道,組織裏有很多人族的兄弟姐妹們,他們雖然加入的時候是被我們調教過的,但是後來也都是心甘情願和我們一起戰鬥。我還記得王曾經說過,我們魔物娘,不是一個種族,因為我們身體被改造,不能繁育後代。所以我們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如果我們仇視一切人族,就永遠不可能戰勝邪惡的先腹教。所以我們應當獻出自己的身體,吸收拉攏人族的有生力量,團結他們,把這個罪惡的組織徹底從世上抹掉,才能真正結束悲劇。”說到這裏,毒蜥的那隻獨眼熠熠生輝,“押撾,加入我們吧,一起打倒先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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