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棣上樓。


    201寢室沒有什麽變化,不幹淨,也不太髒亂,他書桌上的東西一樣也不少,床鋪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幹幹淨淨,肯定是那三條畜生洗了一遍。


    秦棣走進去,在床上坐了一會,抽了支煙,似乎在感懷這兩年多的大學時光,最後他站起來在李偉箱子裏的翻出了一盒好茶葉,泡了一杯,沒喝上兩口,李偉和吳宇下課歸來,一見到秦棣,兩人很有默契一聲不吭,該幹嘛就該嘛,連緊跟著他們回來的馮軍,一樣忽視他的存在,還他媽掏出一盒煙,拋給李偉和吳宇一人一支,然後三頭牲口挨坐在一起,抽煙聊天打屁,直接把秦棣當空氣。


    秦棣鬱悶道:“兄弟們,我沒做什麽天怒人怨喪盡天良的犯法事情吧?你們不至於要跟我撇清關係?”


    李偉哼哼一聲,突然大叫道:“誰他媽偷了我的茶葉?十塊一斤的茶葉都偷,他太媽沒王法了!”


    吳宇冷笑道:“老李,別忘了,某人還欠你的錢呢?”


    “嗯嗯,還有煙!”馮軍記憶不錯。


    秦棣一臉諂媚討好地道:“要不要家法伺候?我願罰!”


    三個牲口齊齊偏頭。


    秦棣深吸了口氣,一臉黯然道:“我要走了!”


    李偉臉色變了一變,吳宇張了張口,馮軍大怒,心頭火氣憋不住,一個衝刺,雙臂就環住秦棣的脖子,大罵道:“你小子太不講義氣,那夜過後你為啥不回來?這十幾天來為啥不打電話?不知道哥們幾個每日每夜為你提心吊膽,李偉罵你是王八蛋,我說你就是一條牲口啊,一回來,尼瑪的又要走,啥意思?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啊,當不當我們是兄弟?老子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尼瑪也在這寢室呆了兩年,就是我們的兄弟。”


    說著說著,這丫就嗯嗯啊啊,模樣有點娘們了。


    吳宇也臉色陰晴不定,終於歎了口氣,道:“真要走?”


    秦棣默默點頭。


    “啥時候,我送你!”李偉臉色由陰轉晴。


    (這是最後的一段純都市情節了,或許有點淡,我會寫好。)(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第174章 “情敵”


    秦棣離開201寢室時是下午五點半左右,沒有拿走一件行李,也沒帶走一件值得懷念的東西,簡簡單單淨身出門,隻是在離開前,這牲口良心發現地把三個已經喝得不醒人事的寢友小心翼翼搬上床,拉過被子一一給他們蓋上,最後站在門口,默默點上一支煙,沉默了有幾分鍾,他平靜的臉龐上,擠出一個笑容,望著這間他居住了整整兩年之久、帶給他無數歡樂和兄弟義氣的寢室,他喃喃一聲:“別了,哥們們!”


    然後毅然轉身,他走下樓。


    這一別,或許一輩子也難相見。


    秦棣頭也不回地的走下宿舍大樓,等候多時的黃青弟將車開到他身邊。


    秦棣打開車門,正要鑽進去,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詢問了一聲:“你是秦棣?”


    秦棣一回頭,一輛不跋扈,但卻很囂張的高檔次轎車裏,鑽出來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陌生帥鍋,秦棣還沒來得及猜測這位何方人物,對方就用一個無懈可擊的姿態微笑道:“我是陳草民,冒昧拜訪,還望見諒。”


    秦棣一頭霧水。


    對方已經從他臉上得到了答案,笑容更加的燦爛。


    已經鑽出車的黃青弟看著這位讓他自慚形穢的帥鍋,撓了撓腦袋,崩出一句:“陳草民,誰啊?沒聽說過!”


    自稱陳草民的家夥瞧都沒瞧黃青弟一眼,朝秦棣笑了笑,掏出名片,雙手遞給秦棣,用很獨特的沙啞嗓音不緊不慢說道:“秦兄或許不認識我,但秦兄的大名。我可久仰多時。”


    似乎感覺到了黃青弟不懷好意的目光,他微微一頓,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道:“秦兄和這位兄弟別誤會,我既沒有惡意,也沒有不軌企圖,今天純粹是來認識一下秦兄,哦,對了,忘了介紹一下。我是文琪的未婚夫………文琪,相信秦兄一定認識吧?當然,或許是我找錯了人,也或許秦兄你不認識我未婚妻?”


    秦棣恍然大悟了,原來是“情敵”打上門啊。他淡淡一笑,不見半分喜怒。隻是望了望手裏的名片。是安省合市市委秘書處的一名正統體製內成員,級別倒是不嚇人,不過也算精英份子了,畢竟人很年輕,二十五歲左右,上升的空間很大。身後肯定有不小的背景,在秘書處混個幾年,派到下麵去,說不也能撈到了一個縣委做做。混得好一點,縣長書記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棣隻是輕輕看了一下名片,雲淡風輕的交到他手裏,道:“什麽事,你直說?”


    陳草民眼中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玩味,笑道:“後天……後天是我和文琪的訂婚宴,我這次是陪文琪來複大發喜帖的……她那邊抽不時間,讓我給你送請柬,請你到時務必參加!”


    “你他媽說什麽?”黃青弟也不笨,琢磨過味來。


    陳草民笑容燦爛看著秦棣,心中冷笑,沒生一點氣,他並不是黃青弟這種純紈絝子弟,知道不見血的刀子,捅人才夠痛,何況今天他是以勝利者的姿態橫空降世,自然不會抱著與人魚死網破的法想,加之這家夥是貨真價實的海龜,受過高等教育的書香門第子弟,深知勝利者就得有勝利者的氣度,發瘋和破口大罵,才是失敗者應有的權力,所以麵對黃青弟的漫罵,他是一點不氣憤,反而覺得這是一種享受,他愈發鎮定從容,飛快收好秦棣還給他的名片,又掏出一張紅色喜帖,雙手遞給秦棣,繼續微笑道:“秦兄別誤會,我真沒找麻煩的意思,這是文琪的意思………你參不參加,這是你跟文琪的交情,我隻是把心意送到。”


    “行,到時有空,我一定會來。”秦棣在黃青弟意料之外的接過請柬,淡淡一笑,瞥了請柬一眼,看來這個耳光,被甩得不是一般的響亮,而眼前這位玉樹臨風的草民哥,顯然是打臉的高手,道行深得可怕,深懂伸手不打笑臉,又不怕秦棣發飆,最令人稱讚的是這家夥表麵功夫做得太到位了,無懈可擊啊,這可比什麽冷嘲熱諷耀武揚威還令人難受,這已經不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那麽簡單了,這是赤/裸裸欺負人。


    “那好,打擾了,實在抱歉……時間與地點,請柬上都有!”陳草民微笑道,點到為止,卻占優勢的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這家夥的語氣和表情,簡直無懈可擊,完美到了極點,明明是來踩人的,踩得還是如此英俊瀟灑得一塌糊塗。


    “真是一種享受啊!”陳草民有一種滿足感,隻是唯一令他失望的是他沒看到秦棣發怒發狂的表情,甚至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小小的遺憾,不過他無所謂,他堅信隻要這個“情敵”敢來參加他和文琪的訂婚宴,他自有辦法讓對方自慚形穢到無地自容。


    “媽的,這家夥就是一頭笑麵虎,太不是東西………秦哥,你給一句話,我讓他出不了深海,今天就在黃浦江裏泡一夜,明天就讓警察給他收屍。”黃青弟這種欺男霸女慣的畜生,那是一點委屈也受不得,是那種一被打臉,立刻打回去的主:“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想想深海是誰的地盤?秦哥,你倒是給句話啊?”


    “開車吧!”秦棣淡淡一笑,坐進副駕駛,看了請柬時間與地點。


    合市某飯店,中午十一點半。


    然後秦棣收好請柬,沉默不語,不過他眸子裏一道戾氣一掠而過。


    “便宜這王八蛋了!”黃青弟發飆一陣,嘴巴嘰嘰喳喳沒完沒了。


    秦棣看著一臉怨氣的黃青弟,道:“感覺不爽?”


    “我就是看不習慣那王八蛋的虛偽嘴臉,也就秦哥你脾氣好,換著是我,當場就讓他爬下,然後拉到偏僻地方讓他喝我的尿,不給我磕頭認錯,我讓他一輩子做不成男人。”黃青弟不爽道。


    秦棣微笑道:“其實我也不爽,也很想當場抽那小子幾耳光,然後把他裝麻袋,扔黃浦江裏泡澡去。”


    “那行,我這就打電話,讓人弄死他。”黃青弟說做就做,手機都掏了出來。


    秦棣擺了擺手,道:“沒這必要,這樣做太對不起他今日的一番表演,也太便宜他了,既然他想玩,我也隻好陪他耍耍。”


    黃青弟悟性不是一般的差,一頭霧水地道:“秦哥,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沒聽明白!”


    秦棣點燃一根煙,打開車穿,吞雲吐霧了兩口,輕輕地道:“這家夥明顯是走高智商路子的,做人做事,都講究一個技術含量,我們要是跟他玩下三爛的手段,贏了,折騰他個半死,他反而瞧不起你,這跟官場商場那些老狐狸一樣,讓人吃了一個大虧,表麵還做得有情有義,而吃了虧的人呢,也得打腫了臉做胖子,心裏再怎麽怨恨,起碼在台麵上要做得大度,至於事後是大動幹戈的報複,還是背地裏捅陰刀子,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所以,要對付這種人,要讓他服氣,就得遵守這個層麵上的遊戲規則。”


    黃青弟並沒有真蠢到家,一聽就懂,由衷欽佩,感歎道:“秦哥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報複他不僅要讓他服氣,還要他沒怨氣,死,也要讓他死個明白。”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秦棣覺得這渣沒蠢到讓人絕望。


    “秦哥,接下來去哪裏?”


    秦棣想了一想,掏出手機給胭脂紅扣了一個電話,然後給黃青弟報了個地址。


    黃青弟應了一聲,調轉車頭,出了學校。


    有句話叫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一旦這兩樣都做了,你就隻能一點一滴的趕緊將一顆充滿了怨恨的心給澆滅。


    這句至理名言是陳家老太爺一直嘮叨的話,老人這話雖然卑鄙是卑鄙了一點,甚至有點不擇手段,但卻讓陳草民耳朵起老繭,聽多了,為人處事就難免按照這個思維發展,當陳草民看著秦棣坐著那輛不比他這輛高檔車差分毫的汽車絕塵而去時,心裏沒有勝利者的半分得意,反而湧起一股渾身不舒服的冷颼冰涼。


    “草民,是不是有點過了?”


    陳草民一回到車上,車裏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算是他半個狐朋狗友的男子皺眉道,他叫薜海,深海人,跟陳草民大學時是死黨,走的路和陳草民不一樣,沒有一個官場靠山,而是靠著他老子在商場混得風聲水起,談不上大富,但一年也能賺個一兩千萬,為人處事自然圓滑,不輕易動怒,永遠的和氣生財。


    而他這一說法得到了車內的另外兩個人讚同,俱都是陳草民大學時的寢友,其中一個道:“我看你那個情敵不簡單啊,剛才那輛車,價值不低,起碼7位數,能坐這車的人,想來有些來頭,得罪死了不是好事!再說草民,你美人都到手了,有必要找上門來打人的臉嗎?依我看,如果那家夥來赴宴,你找個機會道個歉算了,冤家宜結不宜解啊!”


    “這話在理,說一句抱歉的話,又不會死人,多一個陌生人總比多一個仇人好。”另一個家夥也道。


    陳草民一句也沒聽進去,沉默不言,他這樣驕傲的人,敢會去後悔自己做的事情,他老陳家曆來都是斬草除根的狠人,何時化幹戈為玉帛過,內心裏更堅定要將這個情敵狠狠打倒和羞辱。(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第175章鋒芒畢露


    國仇家恨十年不報是君子,肚子裏能撐船的是宰相,對秦棣多少有些了解的黃青弟打死他也不相信秦棣在吃了這份羞辱後,會跟那位草民哥玩技術含量的東西?畢竟千古之中受了胯下之辱後,還拉了仇人一把,又給仇人官做,又培養仇兒子的也隻有韓信這個傻不拉幾把江山拱手讓人的蠢蛋,黃青弟估摸著身邊這位抽著煙,眯著眼睛的主,八成會以絕對的力量去碾壓那渣渣,讓他深刻的明白秦棣兄也不是善類,而且歹毒無比,最喜冷暴力,最擅長的就是殺人全家。


    當然,秦棣會用什麽方法把那渣趕盡殺絕,黃青弟知趣的沒多問,點到為止地專心開車。


    不過相比起這一刻黃青弟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在張慕村,清一色矮房,電線杆錯亂的一棟平房裏,兩間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裏沒有廚房,沒有是陽台,卻住著兩個依為命的母女。


    此時母親欲言又止,女兒默默不吭聲。


    而這樣的無聲沉默,已經有一個多星期。


    母親唉聲歎氣,安靜等女兒說出心裏的不痛快,她來是過來人,能讓女兒如此委屈難受的,除了感情問題,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秦棣她是見過一麵的,不像那些花心的紈絝子弟,更不像薄情寡義的人,雖然並不一定是老實本分的人,但她看得出這個已經算是她半個女婿的男生,似乎並非那麽簡單。就拿安家從那天過後,再不敢來她家鬧事她就猜到。一定是這個準女婿事又給安家一個教訓,不然以安老太太那刻薄,尖酸、惡毒的性子,會忍氣吞生吃下這麽大的虧,八成會找她們母女秋後算賬。


    “安心跟媽媽說實話,你跟秦棣是不是吹了?”安心媽媽看著緊緊咬著嘴唇的女兒,她決定主動出擊。


    安心一聲不坑,卻搖了搖頭。


    安心媽媽眼神黯然。柔聲道:“那就是鬧茅盾了?”


    安心沉默。


    安心媽媽幽幽歎了口氣,道:“安心,你要是真想和他好,那就去找他,多給他一些麵子,男人嘛,好的就是一張麵子。你多說幾句好聽的話,我相信以我家女兒的懂事,聰明和漂亮,隻要他不是瞎子,是不會看不到的!”


    安心依舊一聲不坑。


    “我去給你做飯。”安心媽媽歎氣,知道女兒沒聽進去。她走到外麵,捂著嘴巴,淚流滿麵。


    房間內安心坐在床頭,默默流淚,一想到秦棣。她心如刀割,她不怕秦棣出身有多大來頭。家裏有多富貴多權勢,哪怕他是中央某位老人的後輩,她一樣不會放棄這段感情,可是她一想到秦棣那夜飛天遁地,揮手間,摧動出漫天光霞,一人一劍,暴發的力量,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極像了她寢室裏幾個寢友說的神仙中人物。


    這一樣的一個男人,令她感到絕望,給她一種很飄渺,很難以去琢磨,說不定下一刻,他完完全全就消失在她身邊,永遠的不會再出現,就像這十多天來,他一次也沒有出現一樣。


    這絕令她感到害怕,令她想起了第一次與秦棣相見時,那個落入湖中,掙紮叫救命的男孩,幻想要是那時候一起陪他跳進湖裏,一定會很拉風,安心喃喃重複一句秦棣曾說過的話:來!給爺笑一個……


    一陣鈴聲響起。


    幾乎在鈴聲響起的一瞬間,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兩個字,安心就真的笑了,她飛快接通,就聽了一句,她臉上的笑容更甜了,二話不說的掛掉電話,飛快走出房門。


    在外麵做飯的母親看到女兒抓著手機,一臉神采奕奕的跑出來,她那顆懸了整整半個月的心,似乎終於落下,看著女兒就要出門,她提醒一聲:“你就這樣出門,不怕秦棣說你是個醜八怪!”


    “他敢!”小妮子張牙舞爪道,人卻飛快跑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這套衣服是秦棣陪她買的,錢雖然不是秦棣付的,但在小妮子心目中,這就是秦棣送給她的。


    一身名牌,搭配上她這一刻的光芒,這確實是一個可令任何男人都會去珍惜的女孩。


    “我家安心是全深海最漂亮的女孩!”安心媽媽捏了捏小妮子興奮的臉,露出一個微笑:“快去吧!”


    安心飛快下樓,在樓梯口對麵的一根電線杆下,她看了秦棣,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秦棣微笑著走了過來,牽著安心的手,坐進了汽車裏,微笑道:“陪我去吃頓飯!”


    在秦棣麵前永遠不會主動的小妮了,永遠的選擇去順從,乖乖坐在後排,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很賢妻良母。


    司機黃青弟不敢多瞧,似乎生怕秦棣兄說他賊心不死,目不轉晴開車,這一次他沒問秦棣去哪裏,已經接到了胭脂紅電話的黃青弟,很知趣的將車開向黃浦江附近的某家飯店。


    七點二十分,秦棣抵達那間飯店,不是星級檔次,但也不差,掌勺的廚師是胭脂紅從陝省請來的,從這一點來說胭脂紅對秦棣的脾性口味拿捏很準,雖然有點抄襲楊寬的嫌疑,卻可以肯定她在這飯局上下的功夫。


    姬一蠻、姬忠信、姬竹心早就等候多時,跟姬一蠻在包房挨坐在一起談笑風聲的,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


    算是姬一蠻後輩的印刀,人卻十分的不簡單,在七十年代他靠著政治投機發家。


    在八十年代,他緊跟著那位老人的步伐,一步步從一個小小部級幹部,一躍成為九十年代最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且這位老人每次站隊,都很準確,幾乎是他一手造就了印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可說已經夠資格跟姬一蠻平起平坐,與這位開國老虎閑談時。他分寸把握的很好,既不過火,也不落下風。


    秦棣剛一抵達門口,兩位老人起身出門相迎。


    一番客氣後,走進包間,各自入坐,黃青弟這種紈絝子弟自然不夠資格坐在餐桌上,所以餐桌上的人不多。姬家三位,印家三位,加上秦棣和安心,剛好夠一桌。


    胭脂紅最為活躍,給秦棣一一做介紹,兩位老人也收斂起平日那種要給年輕人指點江山的氣勢,主動的讓出了最耀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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