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虛之兩眼怒瞪,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偏偏又耐何不了葉凡,心中又驚又詫,隻是幾年不見,他竟然連這小子到底到了什麽境界,都看不透了,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憋惱。


    這時靈兒回過神,連忙道:“老先生,這是真的七仙果,我哥哥沒有騙你,你快鬆手!”


    聽到這話,吳虛之神色一弛,他正苦於沒的台階下,放手笑道:“好說,好說。”擼起袖子,將地上光芒閃閃的七仙果全部裹了進去,忽又掉頭道:“你小子這些年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奇遇?”


    葉凡苦笑道:“麵臨絕境的死遇,到是遇到過幾次,奇遇卻是少得可憐。”


    吳虛之“哦”了一聲,瞅著靈兒道:“有了哥哥,就不用理會外麵的病人了,這樣也好,我先去將外麵的那些家夥都轟走,你們好好聊聊,隻準聊天,不許幹別的!”言罷,才嘿嘿大笑去了。


    靈兒麵紅耳赤,心想:“老先生怎麽這麽多話。”


    她與葉凡久別重逢,心中歡喜不盡,想起往事臉上露出笑意,這會若要她去外麵治病,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


    吳虛一走,葉凡便道:“我們去林中走走吧!”


    靈兒臉兒一紅,輕聲嗯了一聲,與葉凡並肩進了林子,走了一程,突然輕笑道:“哥哥,我給你看樣物事!”葉凡點頭道:“好啊!”靈兒呼哨兩聲,隻聽樹梢簌簌作響,一抹金影從樹梢掠下,哧溜鑽入她懷裏,卻是隻小猴兒。


    葉凡笑道:“這是訓養的天獸麽?”


    靈兒點頭微笑,這隻猴兒頗有靈性,一雙火眼溜溜直轉,瞪著葉凡,葉凡伸手摸去,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卻是一縮,鑽進靈兒懷裏。


    葉凡好笑道:“這小猴不錯,隻認主,不認生人。”


    靈兒笑道:“不礙事,過得些時日,也就與你熟悉啦……”話未說完,在靈兒懷中猴兒突然躥了出來,葉凡愣神之際,那猴兒縱身一躍,已撲到他懷裏。


    葉凡撫著它頭頂軟毛,笑嘻嘻道:“靈兒,看來這家夥也不怎麽老實,喜新厭舊了。”言罷,從手蜀中取出一塊魔晶,丟入了這猴兒的嘴角。


    這猴兒怪叫一聲,抱著魔晶,又跳回到了靈兒的懷中,葉凡微微一愣,笑罵道:“好個狡詐的靈猴,竟然還懂到騙術,得到好處,就不理人了!”


    靈兒微微笑道:“金兒經常這麽幹,哥哥可別惱它,沒有哥哥的日子,靈兒就靠它解乏了!”


    葉凡含笑道:“好啊,你變著法兒說我不如這猴兒了麽?”


    靈兒一驚道:“哪……哪裏是?我……我才沒這意思……”她心中一急,眼圈兒頓然紅了。


    葉凡忙道:“我跟你開玩笑呢!”靈兒這才放下心來,低眉不語。


    葉凡想起這些年的遭遇,劇變無數,不由歎道:“哥哥這次回來,若有可能,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會永遠呆在你身邊護著你的,你也不用靠這猴兒來解乏了!”


    聽到這話,靈兒不覺心兒狂跳,雙頰漲紅,幽幽歎道:“我……我也這樣想,天可憐見,總算又見著哥哥你了,我真的……真的好歡喜。”


    這時,兩人已不知不覺走入一條深長的山穀之中,葉凡皺眉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靈兒欣然道:“我與老先生就住在這裏,外麵的那屋子,隻是隱人耳目的!”


    葉凡愕然道:“隱人耳目?有人要對你們不得麽!”


    靈兒邊行邊察看兩旁房舍的屋中動靜,笑嘻嘻道:“老先生早年得罪了不少人,我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些人找上門來尋仇,雖然他們都奈何不了老先生,但總是這樣,也是麻煩,所以就隻好躲開那些人了,哥哥!就是這裏,進來吧!”


    葉凡眼光光的瞧著靈兒越牆而入,才醒悟過來。


    以吳虛之橫行無忌的性格,當年連帝國公主,他也敢動,隻怕這些年來,這老家夥還真是結下不少仇敵,靈兒這些年來,能呆在他身旁邊無事,還真是有些慶幸。


    想到這裏,也不由有點後怕了起來,這次回來,無論如何,也要靈兒跟在自已身邊,不能再與她分開了,想罷,走進了院落之中,舒適地挨坐椅內。


    舉手挺足的伸了個大懶腰,歎道:“這裏景色不錯啦!”望往窗外陽光漫天下的小院子,訝道:“為何不見老先生,他不是早我們一步進入了這裏麽?”


    靈兒想當然的道:“可能是他忙著去吃你送給他的靈果了吧。”


    葉凡突然搖頭道:“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妥當。”言罷,心中頓時生出警兆。


    獨孤雲低沉的聲音在大門外響起道:“葉兄的靈覺,還真是沒得說,在下已收凝了全身氣息,進入胎息狀狀,竟然還瞞不過你,要是葉兄有空,請進大廳一述!”


    “獨孤雲!”聽到這道聲,葉凡臉色大變,首先擔心的卻非本身的安危,而是擔心吳虛之的境況。


    獨孤雲之所以能在這裏守候他們,定是要先出手製住吳虛之,然後從他口中迫問出了他的所在,以此推之,吳虛之自是凶多吉少。


    葉凡看了靈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憂駭之色,今趟不比從前,乃敵人蓄勢以待,精心布局來對付他,以獨孤雲的才智和實力,絕不會教他再有逃生的機會。


    這時,獨孤雲低沉的聲音又在外麵響起,不過改了位置,從西窗的方向傳過來,柔聲道:“葉兄不是駭得腳軟吧!為何還不學以前般做頭落荒之犬,逃之夭夭呢?”


    他的聲調雖是無比低沉,說話的內容也流露出對葉凡切齒的痛恨。


    葉凡向靈兒打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出聲,嘿然道:“凡是敵人歡喜的,我葉凡都一力反對,而且誰都有權留在自己溫暖的家中享受寶貴的生命吧!嗬!請恕小弟沒興趣逃走!”


    葉凡明白若遇獨孤雲這種強敵,心生怯意,必死無疑,相反,若是拋開一切,死戰一場,可能尚有一線生機,長身而起,立在院心,功聚雙耳,靈識散開,監聽四麵八方的動靜。


    刹那間,他進入了深度冥想之中,忘記了生死,精神全集中到那奇異的天地裏去。


    然後他感到了獨孤雲的存在,這是他感覺到了,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可說得清,因為是獨孤雲的修為,葉凡的靈識還不可能發現他,所以他隻是本能的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而不是靈識發現了存在,這種情況,玄之又玄,沒有誰能說的清楚。


    竟然已摸清了獨孤雲的所在,葉凡也是暗中鬆了口氣,他什麽都不怕,就怕那家夥突然出手偷襲靈兒,不過,現在既然已斷定了獨孤雲的位置之在,就沒有了這層擔心。


    看向某處虛空突然沉聲道:“不怕實話告訴你,你手中的那位老先生對我有恩,他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理你是魔族聖子,又或聖族王子,我定會重新殺回四大聖族,血債血償。”


    獨孤雲冷哼一聲,陰沉的聲音像輕風般送進葉凡耳內道:“今天這裏所有的人都要死,既然早晚要死,那早死者,就省了很多活罪,趁你尚有一口氣時,我給你個自盡的機會。”


    葉凡冷笑道:“上次不知道是誰落荒而逃,還真虧你竟然還敢在小爺麵前吹大氣!”口中雖然這麽說,但心中卻不敢有絲毫大意,葉凡深吸一口氣,把心中的憤怒、仇恨全排出腦海之外。


    今趟可說他出道以來最有機會丟命的一刻,因為他知道獨孤雲既然來了,那就一定還有強敵埋伏在一旁。


    而他唯一求存之道,就是要憑真功夫保命,上次遇到獨孤雲能將他擊退,那完全是因為有拓跋雪在旁助手,以兩人之力擊退。


    而且那時候的獨孤雲,實力還不是全盛狀態,隻是發揮出了近百分之一的程度。


    現在,隻怕這家夥已經百分之百發揮自己的能力了。


    而且那時候,就算打不過,也可逃,可現在身邊有了靈兒,就是他的七星步法再快,也不可能棄靈兒不顧,而獨自去逃命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將獨孤雲迫出身來,想到這裏,葉凡心中頓時有主意,就是獨孤雲忍勁再好,就隻自己觸中他的傷疤,就不怕他不現身。


    心中一動,葉凡放鬆一切似的挨到椅背處,道:“獨孤雲,你既來此處,為何卻要鬼鬼祟祟,做其縮頭烏龜?你到底是你為老弟來報仇的,還是為了青嵐夜,來殺我這個情敵的!”


    聽到這話,獨孤雲突然發出一陣陣狂笑,怨氣十足的聲音透過瓦頂傳來道:“算你這小子狠,不過你不要太高看自己的,青嵐夜就是連本王子都不瞧在眼裏,那會將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放在心中。”


    言罷,空中一陣波動,獨孤雲最終還是因聽了葉凡的話,分了下神,泄露了身上氣息,不得不現出身來。


    葉凡看向獨孤雲哈哈一笑道:“你隱著身子,在空中飄來飄去,既可笑又累壞腿,何不下來喝口熱茶!”


    “隻待我一下來,就會立時要了你的命,這種話,你還真要小心開口的好!”獨孤雲身子半浮在空中,身上衣服無風自動,令整個地方立時彌漫著陰森的殺氣。


    葉凡凝望珂久,露出一絲笑意,眼睛透出深刻的感情,隨後才瞧著獨孤雲道:“我們若是在這裏開打,隻怕太驚世駭俗了,而且這片地域的所有生靈隻怕都得遭難,不如我們來場天空之鬥如何!”


    “看不出,你竟然還有這種婦人之仁,好,本王子就成全你最後一個心願!”言罷,隻聽“鏘!”一聲,一柄長劍離背而出,獨孤雲運劍遙指葉凡。


    葉凡與此同時,也帶著靈兒長身而起,隨騰上半空,仰天長笑道:“我兩兄妹今天一是相偕攜手離開,一是雙雙戰死於此,再沒有第二個可能性。”


    言罷,也是天劍在手,與獨孤雲遙遙相對了起來,氣氛凝重,空中雖然狂風大作,卻不能影響他們一絲一毫……


    此話一說完,隻聽獨孤雲冷哼一聲,全身氣勢陡然爆發,葉凡隻覺整個人都像身處於龍卷風的風眼之上,看著旁邊靈兒的小臉也慢慢變的蒼白。


    沒有絲毫猶豫,精神氣場被迫展開,頓時葉凡的精、氣、神無限騰升,隱隱與萬物冥合,借萬物之勢,將獨孤雲的狂暴之勢徹底擋了下來。


    獨孤雲驚‘咦’了一聲,隨即一聲冷笑,身子一閃,向葉凡猛撲了過來。


    麵對獨孤雲蓄勢已久的一擊,葉凡當然不會蠢得去和他硬拚,拉起靈兒的小手,正欲急身閃退,以躲以獨孤雲這雷廷一擊。


    可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道:“我們定是特別有緣,竟能在此遇上葉兄。”


    聽到這道聲,不但葉凡身子一頓,停了下來,就連獨孤雲也是眉頭大皺,冷哼一聲,暫時停下了對葉凡的攻擊,向後閃退了開來。


    兩人同時一眼望去,卻見遠處天際飄來二人。


    獨孤雲看到這兩人,卻是神色淡淡,沒有任何表示。


    可葉凡卻是神色微變,目光一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二人頓時止步於半空之中,均有震駭之色。


    葉凡掃了那兩人一眼,大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聚頭都是老朋友,哈哈,虎衛印、白玉堂、你們二個賤骨頭,是來送死的麽!”又望著遠處的獨孤雲道:“還是以為有這位主在,能保你們的性命?”


    白玉堂、虎衛印等人以前雖然鬥不過葉凡,但那是因為他們實力被天命大陸壓製的緣故,此番有恃無恐,一驚之後膽氣又粗,露出怨毒之色,白玉堂更是嘿笑道:“葉兄在獸族部落能幾次死裏逃生,可喜可賀!不知今日是否還有這個運氣。”


    葉凡微笑不答,不再理會這兩人,目光一轉,凝注著獨孤雲,淡然道:“獨孤雲,你覺得我們的之間的戰鬥,是否應該讓這兩個家夥參與其中!”


    獨孤雲眉頭一軒,淡然道:“我不能左右他們的想法,至於他們想幹什麽,我更管不著!”


    葉凡笑道:“好說,好說,怪不得玉靈瓏與青嵐夜沒有一人能看得上你,原來你是這號主,本來在下以前還隱隱對你有幾分敬佩,如今看來,老子卻是錯錯了你這小人!”


    獨孤雲城府雖深,可聽到葉凡這番話,也不禁臉色陡變,沉聲怒哼。


    葉凡一曬,目視著白玉常與虎衛印,笑道:“你們這兩個小人,上次在七仙果園迫得老子需假死脫身,也好,新仇舊怨,今日一並了斷。”


    虎衛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白玉常卻是目光閃爍,望了望葉凡,又望了望靈兒,一絲笑意掛在嘴角。


    葉凡口風雖硬,心裏卻很發愁:“今日太歲出土,大不吉利,一個獨孤雲已然棘手無比,添上這二個家夥不啻於雪上加霜。”心思轉得風車一般,急想對策。


    靈兒卻見葉凡以寡敵眾,氣勢依然迫人,壓得對方個個失色,心中好不驚訝,雖然她不知道葉凡此時麵對的是一些什麽樣的敵人,當隻從人人都能淩天而行,就能斷定這些人,至少都是天神強者。


    她記得葉凡與她離別之際,好像還隻是一個天王強者,卻沒想到,幾年過後,葉凡竟然已能與天神強者抗衡,這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可是靈兒也聽白了,葉凡說的話,雖然比千軍萬馬還要氣壯,但在氣勢下,卻好像弱了下層,此時,再見那三人一幅甕中抓鱉的模樣,猜到今天她與葉凡都可能難以脫身,頓時麵露驚惶。


    不是為自己著急,而是為葉凡焦急了起來,她才與葉凡見麵,心中的那份期盼,顯得更加要緊。


    可就在這時候,獨孤雲微微一咬牙,像是心中經過一番計較,下定了一個主意,忽冷聲道:“白玉堂、虎衛印,誰要你們狗咬耗子!哼,你們最好滾開些,老子一個不注意,要不你們的命,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虎衛印還沒答話,白玉堂已嘻嘻笑道:“獨孤雲,你怎麽還是這般的臭脾氣,這小子明擺了是在激你,再說他是魔靈界事在必得之人,萬一再讓他逃了,你我如何回去交差。”


    獨孤雲怒道:“去你媽的,別把老子與你們相題並論,我是堂堂魔靈界的聖子,你們算什麽東西,我做事,還要向誰交差!”說罷,冷眼盯著白玉堂與虎衛印道:“一句話,你們滾是不滾?”


    虎衛印臉色陡變,沉聲怒哼,白玉堂卻眉頭一皺,笑道:“聖子大人有令,我們哪敢不從?”言罷,扯著虎衛印,揮袖遠去了。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葉凡望著獨孤雲笑道:“這到是兩條聽話的狗,不知道要他們吃屎,他們吃不吃?”這話,直接飄到了白玉堂與虎衛印的耳中。


    兩人聞言,身體一頓,氣得差點噴血。


    將那兩人趕走後,葉凡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卻是俯首凝望腳下由飛瀑形成的山河,河底布滿彩石,在陽光下蕩漾的水波裏斑爛絢麗,令人賞心悅目,微笑道:“現在是不是可以開打了。”


    獨孤雲冷聲一笑,淩空緩步走來,步伐快慢不一,卻似依循某種沒有規律中隱含規律的節奏,像很易捉摸偏又沒可能把握,感覺怪異至極點。


    葉凡看得大皺眉頭,訝聲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身法,怪不得要將那兩個混蛋趕走了,看來你是不想那兩人見到這種步法,才故意遣走他們吧。”


    “我覺得,你還是做個胡塗鬼的好!”獨孤雲踏前一步,把兩人間的距離拉近至八尺,身子仍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搖動,似乎葉凡隻要稍有大意,他就會發出狂暴一擊。


    葉凡負手而立,見獨孤雲沒有回答他的話,續道:“看來獨孤兄是不肯答此問題,小弟忽生奇想,假設白玉堂與虎衛印忽然榮登鬼府,我敢保證魔靈界的人,都會認為是我做的,卻絕對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獨孤雲啞然失笑道:“葉兄這想法非常有趣,隻可惜,我雖然與他們是有不少的間隙,但也沒要殺他們的必要,所以葉兄怕要好夢成空哩!”


    葉凡嘴角逸出一絲毫不在乎的笑意,淡然自若道:“口頭說是一回事,心中想的卻又是另一回事,對於你們魔靈界內部的爭鬥,小弟根本沒有任何興趣,現在我們可是生死之戰,獨孤兄還是小心,不要太輕視了!”


    獨孤雲終於色變,雙目亮起淩厲的異芒,腳下的節奏更趨複雜,卻仍是絲毫不亂,若非說話的人是葉凡,換過任何一全個半步真神級的高手,他都會不屑一顧,恐怕已忍不住搶先出手。


    但這話如今從葉凡口中吐出,裏麵竟然蘊藏著無比的自信,這讓獨孤雲不由不重視了起來,若是在一個能全力爆發實力的環境中戰鬥,以他真神境界的實力,葉凡是必死無疑。


    但如今在這外界之下,所爆發的實力,最多也就隻能維持在半步真神頂峰的界點,一旦超過這個界點,事必會就天眼察覺到自己的存在,那時候,就算自己殺了葉凡,也會是得不償失。


    對於獨孤雲的內心的想法,葉凡生出感應,倏地抬頭,正眼朝獨孤雲瞧去,目光交擊,兩人毫不相讓的對視。


    獨孤雲停在葉凡四尺的虛空之中,頷首道:“葉兄的高明與機智,令在下感到意外。”


    葉凡微笑道:“彼此彼此!”


    兩人說的均非客氣話。


    事實上自獨孤雲揚聲說話,兩人已正麵交鋒,已采用語勢來壓製對方。


    而葉凡實有點幸運,其實他因對靈兒有著一份莫名的歉意,此時此刻,心中有了這份意念,更能使得他的心神與萬物渾合,進入無人無我,忘內忘外的至境,深合天道借勢之旨。


    雖沒有真正進入真神境界,但提氣運功之間,體內眾竅生意盎然,全身靈力自然流轉,渾身沒有絲毫破綻,已與真正的真神強者的行功法門,沒有二致,所以他才能在氣勢上與獨孤雲抗衡。


    獨孤雲選在此時此處出現,本是要借助葉凡心中對靈兒的那份牽掛,讓他不能再利用身法逃命,迫得葉凡與他硬拚,處心積慮的希望以雷霆萬鈞之勢,一擊功成,除去這個在很多方麵能與自己相捋的勁敵,或是情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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