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過片刻之間,他便有些抵受不住了這種精神上的打擊了,隻見他手一揮,光芒閃處,地麵上便憑空召出了一隻青色的雙頭大狼出來。雙頭青風狼,真人級別的靈獸,原來他是個靈獸師。


    邊長空到不是不想繼續出手,也不是不想趁這個機會偷襲一下,或者是直接走出來裝個世外高人什麽的,隻不過此刻他是有些難以動彈而已。剛剛為了必殺一擊,他自然是使用了目前他自己認為威力最大的法術,這便是練成不久的冰箭決。但憑此決在前些日子他可是在這山林中殺一隻很厲害的妖怪的。


    此時邊長空也是含怒出手,但是他心中也是有些懼怕打不過對手,因此在調動法力的時候便用盡了全力。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問題便出來了,畢竟這冰箭決他可是剛學會不久,自然是算不上是融會貫通,再加上他拚上一身的法力,因此那原本應該是幾十根冰箭齊發的法術,硬生生的就被他變成了三根碗口粗的冰錐模樣。


    而在第一輪的冰錐發出之後,因為數量太少而讓對方輕易躲過了,如此一來在邊長空心中焦急之下,第二輪冰箭的凝結也出了岔子,結果便是使得方圓幾百米內的溫度驟然降低,可是那冰箭卻是遲遲無法凝結成形。


    邊長空如今一身的法力是何等深厚,那畢竟是在舍利子的幫助下,冉然已經是答到了天師的層次,便是那青狼這樣凶狠的靈獸,在感受到了這股身後的法力氣息之後,也不敢與他抗衡。那隻青狼在寒氣中待了片刻,便是‘嗚嗚’叫著,快速的其它方向逃離而去。這是身為靈獸的靈覺,青狼完全是被邊長空意外凝結出來的這種寒冷場域和強大的法力氣息給嚇到了。這下子,姓許的男子再也繃不住了,驚懼、恐慌的情緒跟寒氣一起在心底蔓延,所謂做賊心虛便是這個道理,他見自己的靈獸都跑路了,自然是知道碰上了不可抵禦的敵人,他也來不及紮好腰帶,便低聲咒罵著向著來路飛奔而去。


    好事未成,他當然不甘心得很。但是,連借以仰仗的靈獸都不堪抗衡藏在暗處的神秘之人,他哪還有膽量再留在當地?比起這好事來。他的小命當然是最重要的。


    寒氣愈重,邊長空自己都快凍成冰雕了,他看到草葉上已經凝起一層薄霜,連空氣中的水氣都被這冰寒給凍結!但是那冰箭卻依然是不成形,而他一時間又難以收回這法力,結果便這麽僵持在了那裏,他心裏十分清楚。這是施法出了岔子,搞不好可能是會鎮傷自己的經脈的。這一下邊長空的心情可謂是懊惱之極。


    白蓉牙間格格打戰,她已坐了起來。身上衣不蔽體,她在寒氣中瑟瑟發抖,險些就要被凍暈過去了。聽得前麵草叢聲響,救她的神秘人物此刻終於是有了動作。


    須臾之間,寒氣頓消。那股令她窒息的寒冷之意也消失得幹幹淨淨,仲春的溫暖氣息終於又包攏回身上,暖洋洋的極為舒適,而那從草叢走慢慢走出來的神秘之人卻是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出來。


    “你怎麽樣。你……還……還好吧。”邊長空的臉色蒼白,他極為虛弱的說道。此刻他已經是懊惱之極了,剛剛一個不注意施法便出了岔子,法術沒放出來倒是把自己的經脈給鎮傷了,幸好這傷勢並不是很重,不然若是傷了根基,再失去了一身的法力。邊長空恐怕自殺的心思都有了。看來以後這種高級法術還是少用為妙,他也隻能是玩些威力不是很大的低級、中級法術就好了。


    看清了走過來的兩人,白蓉卻是嚇了一跳。一人的身上披著黃褐相間的虎皮,頭上帶著一頂金錢豹皮做的帽子,身邊還牽著另一個也同樣裝扮古怪的小女童向她走來。看他們身上那些皮衣的樣子,似乎並不會消製皮貨。完全就是曬幹磨平了之後胡亂拚接起來的衣服,她從來也沒見過這樣不倫不類的打扮。


    “山神?還是妖怪?”白蓉的腦中不僅冒起了這個念頭,畢竟這身打扮跟傳說中的人物還是很貼近的。


    “你的衣服……”那奇怪的人說道,他的眼光轉落,投向了地麵上的一堆白綢碎片。


    白蓉這才驚覺,自己身上幾無片縷,赤身裸體的在他的注視之下。一時間羞急無已。隻是驚叫了一聲,雙手環抱護住胸部叫道:“你不要看……你……你不許看!”


    那人依言轉身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他身邊的小女童卻是毫無顧忌,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望向她,眼光中盡是好奇。實際上邊長空到不是不想借機占點便宜,多看上幾眼,畢竟他在這深山老林中也是憋悶了兩年多了,如今有這麽養眼的美女又怎麽可能不吸引他。


    隻不過此刻小狸就在身邊,為了孩子的思想教育考慮,邊長空覺得自己還是要以身作則的好,絕對不能給孩子留下任何的壞印象,想來這也是天下父母的共同心裏。當然這種情況若是他單獨碰上的話,那可就說不準是什麽情況了,也許邊長空在占便宜之餘,說不定還會調侃上兩句。


    白蓉手忙腳亂,探手摸索著麵前的碎衣物,要找一片遮羞的東西。可是那姓許的男子手力極大,一番衝動之下的撕扯,早將薄薄的絹衣給撕成了碎片。


    白蓉急得哭出聲來,她的心中又驚又愧,又慌又怕。直恨不得立時便死了,總好過這樣尷尬羞人的局麵。


    “衣裳沒有了!”白蓉哭道:“全撕爛了!我……穿不上……啊!啊!你不要轉身!不要轉身!”她慌亂的叫道。這次遭遇之事,實是她一輩子都不曾想到的。她手足無措,全然不知該怎麽應付才好,心中其亂如麻,繼而又羞愧交加,再片刻之後,又感到悲憤難抑。雖然沒有遭人****,得保清白之身。但這樣被人大肆輕薄,已足令她直欲斷舌自盡。這樣的羞辱之事,讓她跟誰傾訴去?


    白蓉嗚咽了起來,珠淚湧落。在她年輕的記憶裏,向來隻有別人的尊敬,喜愛和讚賞,何曾遇上過這樣難為情的時候?找來一片長布,長度不足以束胸,待要纏在腰間,兩條長腿卻又裎裸無遺。她慌亂的找尋,卻再也找不到一片合適的綢片。


    邊長空也是看出了她為難,不由得托著下巴想到,這事情貌似不怎麽好辦啊?雖然他手中有著袖裏乾坤這壓樣的寶貝,但是裏邊衣服卻是沒有的,早先準備的兩套衣服早就在林中粉碎了,若不是他從裏邊拆了許多的絲線用來縫製獸皮,恐怕他也得學那些猿人玩樹葉遮體了。想了一下之後,邊長空無奈的長歎了一聲,解開束腰的青藤,把身上的虎皮罩衫解下,反手扔了過來道:“你先穿上這個吧。”他溫言說道。幸好他還做了一條皮褲,這林中的氣候還算不錯,就算是光著膀子也沒有什麽大問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終出山林


    白蓉接過了邊長空遞過來的皮衣,說是皮衣,也不過是十幾塊小獸皮拚接的而已,而且拚接的還不那麽平整,不過至少也算做是一件衣服,幸好這件衣服還算是夠大夠長,勉強也可以讓他遮體了。    .      .   白蓉稍稍收了驚懼,眼前這人看來也不象是壞人,並沒有趁她之危來占便宜。若不然的話……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將虎皮拿起來了,裹在上身,到底是將胸部的春光都收攏住了。腰間也纏著一些衣片,倒也不至於外示,這令她安定了不少。隻是兩條長腿毫無遮掩,這讓她感到很不習慣,不時的拉下裙裾,卻又擔心使力大了,將布片扯脫了,使得他暴露的更多。


    “好了麽?”邊長空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轉身啦。”


    眼前是一張不讓人厭惡的臉,雖然嘴唇四周布滿了胡須,整個人顯得潦亂得很。但他的眼睛中閃著溫和和同情的光芒,看上去目光誠摯而……聰敏?白蓉見他盯在自己臉上的眼神很是平靜,不時的眼珠一轉,似乎腦中念頭閃得極快。不過大抵而言,這人應該是正直的,基本上讓人放心。


    “多謝大哥相救。”白蓉低聲說道,她心中有股想哭的衝動。


    “你能站得起來麽?”邊長空問道。


    白蓉搖搖頭,那姓許的,也是名門之徒,原本他們兩派是同根同源的一派,後來因為修行上有了差異,最終分成了兩派,這兩派白蓉這派專收女弟子,而許先的那一派則是不論男女皆收的。除了水決和劍決之外,他們派中最擅長的便是這樣以法力製人行動的法術,若無高人來解救,那是一輩子都無法解除掉禁製的。白蓉手足間都被封住了,雖然能夠曲折如意,但已然是使不出力道來。


    “你受傷了?”邊長空又問道。白蓉搖搖頭,又點點頭。她也不知道被人這樣禁製。算不算是受傷。“傷在什麽地方?”邊長空踏步走近來,麵容更是分明,若是把胡須都刮了,頭發好好束束,倒是個很不難看的男子。


    “腿……還有肩膀……”白蓉的答話細若蚊聲,這男子要給她看傷,讓她心頭鹿撞。臉紅得跟紅布一樣。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剛剛從驚險中逃脫出來。本該不拘小節才是,可是一聽到邊長空要來看傷,她的一腔念頭卻全轉到羞澀上去了。隻是在心中想:“他要來看傷,要摸我的腿……啊!好羞人!不要想!不要想!”


    白蓉的兩條秀氣豐盈的腿,沒有一絲暇斑,皮膚光滑而細膩。她將兩腿緊緊夾著,把頭埋在胸前,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幸好這是在林中有些黑暗,邊長空應該看不到這些的。


    邊長空當然不是聖人。見著這樣曖昧的情景,自然也是免不了心跳的。他抖著手,攤開掌心。‘嘶’的一聲微響,一小點火光從掌中跳躍出來,頓時便照亮了四方。掌握過火焰的凝聚之法後,邊長空已經知道控製法力的收放,這一豆光芒雖小。卻是很明亮,比以前大而無當的火球要精進得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不會點了這林子,讓他又得頂著山林大火逃跑。


    火光跳蕩之間,白蓉的腿在溫光下如兩截白藕般粉嫩嫩的,柔和而飽滿的曲線蝕人心魄。邊長空不敢斜視。看白蓉的膝窩,那裏被許奇的法力擊出兩處紅斑。看上去表皮未破,伸手捏捏骨頭,似乎也不象是折斷的樣子。


    “奇怪。”邊長空搔搔腦袋說道:“你沒受傷啊?”看上去的確不像是受傷的樣子,若是受傷了到也好辦,至少他的養神符可是有著不錯的效果,這兩年來雖然他得不到什麽給養補充。但是朱砂符紙還是有一些的,至於那些草藥到也不難,畢竟這深山老林中的草藥也是不少。


    白蓉的聲音幾不可聞,她低低的說道:“我被……法術禁製了,不能走動。”


    “啊?那可怎麽辦?是什麽樣的禁製?能解開麽?”邊長空大感為難,他五行法術本就不怎麽擅長,這法力禁製的手段他就更不擅長了,而且據他所知各種流派間的禁製手段都是不同的,自然解開的方式也是不同的,這玩意他可玩不轉。


    邊長空轉頭向四麵查看,這裏正在山林深處,四周草高樹密,不象是會有人居住的樣子。如今可怎生安頓這個行動不方便的大姑娘?他不由得心中躊躇了起來。


    “你們是從哪裏來的?怎樣才能送你回去?那禁製是什麽陽的手法。”他問白蓉道。


    “那個禁製是小九轉禁元術,需要以師門的獨門手法解開所禁穴位的法力禁錮……”白蓉低聲說道。


    “這麽說你自己是沒有辦法衝破那個禁製了?”邊長空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白蓉低聲回答。


    “那你告訴我該如何解開你身上的禁製,或者我可以試試解開。”邊長空想了一下說道。


    “這個,這個是師門秘法,不是本門的弟子是不能習練的……”白蓉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啊?”邊長空一陣的無語,又是那一套概不外出規矩,如今都這種情況了,這丫頭還死守這規矩,這該如何才好?難道說就這麽死抗著?


    “從這裏向西南五十裏,就是仙泉鎮了,還麻煩……大哥,嗯,幫我帶個訊,讓我的師姊來救我,她們住在迎客來客棧,我是翠林峰的弟子,我叫白蓉。”白蓉結結巴巴的說道。


    邊長空皺皺眉,翠林峰這個名字似乎是很熟悉,仔細想想便明了,這翠林峰和化羽門三百年前原本是一派,原來是叫做翠羽門的,後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麽,當時的掌門和掌門夫人有了分歧,之後便分成了兩個山頭,各自在江湖上立了字號。根據邊長空猜想,這或許是因為當時的掌門在外麵找了小老婆,故而當時的掌門夫人才會帶著一幫女弟子分家出去的,要不然為何翠林峰從來不收男弟子?不過雖然兩派有些恩怨,但畢竟是同氣連枝,故而兩派的關係實際上並不是太糟糕。相反還是非常融洽的。邊長空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那兩日跟白玉龍在一起的時候,通過閑聊得來的。那白玉龍跟翠林峰上的大師姐董寒煙情投意合,這事邊長空也是略有耳聞,故而當時也問過白玉龍幾句,那白玉龍到也沒當他是外人,也就將這翠林峰的情況纖細的說了。


    說來那兩人的故事也是很老套的。無非是翠林峰的大師姐董寒煙學藝有成下山,然後碰上了一個很厲害的妖獸。這就跟幽冥地府中的那個慕容飛是一樣的。自覺藝滿下山,結果第一次降妖除魔就碰上了一個狠的。不過這位大師姐卻比慕容飛幸運得多,她碰上了當時正在附近亂轉的白玉龍。結果自然就是傳統的英雄救美,白玉龍要實力有實力,小夥長得也夠年輕帥氣,而且還有著古老的師門傳承,雖然他那師門古老到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但好歹也算是一古老門派的掌門不是?那大師姐董寒煙也是溫婉漂亮如同仙子一般的美女,結果兩人激情碰撞之下便成了幹材烈火。最終成就了江湖上的一代佳話。


    當然故事開頭往往是美麗的,中間自然是有著許多的曲折,那董寒煙師父人稱辣手坤道翠玄子沈靜嫻,乃是出家的全真道姑,根據白玉龍的描述,邊長空的估計,明顯是個老處女加更年期。整個就是一個滅絕師太的翻版,脾氣火爆得不得了,當初若不是白玉龍的實力足夠強橫,估計他和董寒煙的事也就被攪合黃了。


    邊長空無奈的問道:“我走了之後,你遇上野獸該怎麽辦?你會法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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