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已經有了辦法讓莫不凡不會殺我,他在這個時候出來,分明就是送死……


    我緊緊的盯著莫不凡,還有他旁邊那個‘不知死活’的小白。


    小白沉著眼睛,手持桃木劍,認識他這麽久了,還是第二次見到小白這麽認真的模樣,第一次,是在練陰宅,第一次發現歐陽霓裳的肉身,他替我擋著魅,那一次,他身受重傷。這一次,相信他很清楚在他麵前的敵人有多強大,可是我看著他拿著桃木劍,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隻想將我從莫不凡的手裏救下來。


    莫不凡重重的將我甩向一邊,我落地的瞬間,有些魂魄分離的錯覺,眼冒金星,大口的吐著血。下意識的,我捂著我的肚子。肚子裏麵有一陣熱氣流過,然後,居然就沒事我還是當是我的孩子在告訴我,他沒事。我趕緊站起身,看著我手裏平時覺得很多的法器,在這個時候居然一點用也沒有。


    死馬當成活馬醫。


    我撐著爬了起來,小白對著我大聲的吼道:“阿彩,快走。”


    我隻當沒有聽見,將我的血擦在神鬼令上,沉聲說道:“神兵聽令,滅除誅邪。”


    一道紅光衝著莫不凡而去,莫不凡微怔,神鬼令認主,而在他那一代,神鬼令自然聽令於他,可是每一代的掌門更替之時,神鬼令的主子便隻能有一個。


    莫不凡沒有再理會小白,而是全力與神兵交戰,我上前拉著小白就走,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回頭看了一下,莫不凡的眼睛正冷冷的盯著我,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他的手裏有一個好像是紅色的花躺在他的手心。


    而神兵在看到那花的時候,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居然動彈不得。莫不凡也並沒有朝著我和小白追過來,我隻是看到他的嘴角好像在動,像是在跟我說什麽話。我沒再多理會,拉著小白就往昊家跑去。難道,他手裏的那朵紅花,就是他從那個‘上神’的手裏偷來的東西?那個‘上神’曾經說過,莫不凡是因為從他那裏偷走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會變得這麽厲害,而且,好像還能讓很多人為他命,這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們剛剛進門的時候,小白就猛的栽倒在地上,半跪著,吐出一口血來,大口的喘著氣,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氣喘順了之後,他朝著我問道:“阿彩,你沒事吧?”


    他們全都圍了過來將小白扶了起來,水金花則趕緊扶著我到旁邊坐下,眼睛微紅的問道:“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句話,也是在回答小白的,問完之後,我皺著眉頭看著小白,“你為了衝破結界,居然不惜自毀修為,傻不傻?”


    小白突然側頭看著我,咧嘴一笑,“我這輩子抱你的大腿都是抱定了的,有你在,我總不可能會餓死,或者,被那些陰靈給吃了吧?我的修為其實並不重要。況且,我也沒覺得我自己有多少修為。”


    我的心裏很是動容,“水金花,我們準備開始吧。”


    荊卓聽了我的話,不無擔憂的說道:“阿彩,你好像傷得不輕,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明處有莫不凡,暗處有姓範的,哪一個都不是能讓人省心的,這個時候我連喘口氣的權利也沒有,畢竟,這裏還有這麽多條人命在呢。沉聲說道:“我沒事。”


    我從背包裏拿出三張符錄,擺放在桌子上,手持桃木劍,以我的血開光,桃木劍周身發出紅光。


    其實因為我的法器全都是上千年前就跟隨了我的,所以,平時我基本上都不怎麽用桃木劍,剛才一想到我所有的法器在莫不凡麵前都慫了的時候,心情是無奈的。


    “靈符列陣。”


    靈符在我的麵前一分為三,與三張符錄保持同一水平位置。


    “縛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


    靈符往空中飛去,然後在離我兩人高的位置停下。我手往桌子上一拍,三張符錄頓時跳了一下,我接住夾在手指之間,以五線銅錢將三張符錄纏在一起,沉聲說道:“臨,兵,鬥,者,陣,列,在,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線銅錢,破!”


    五線銅錢快速的在我的手指之間隱去,靈符立刻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在半空中不斷的抖動,就像是被狂風吹過般,發出有些刺耳的呼嘯聲。很快,我們都清楚的聽到不少的鬼哭狼嚎聲,然後一道道的陰靈被五線銅錢布成的天羅地網裏吸食進去,他們連掙紮的辦法都沒有。


    這一次,荊卓和老丁叔都能夠看得見,老丁叔嚇得直喘氣:“阿彩,這些都是我們鎮上的那玩意?怎麽會有這麽多啊……”看他的樣子,都快要哭出來


    我沒有說話,隻是冷著眸子緊緊的盯著天羅地網,直到外麵開始平靜,隻有網內的鬼哭狼嚎時,我玩味的抬了抬眼皮子,姓範的,把你的眼睛給我瞪大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第三百四十七章 沒有可信度的謊話


    “靈符引路,送冤死之人去地府。”


    什麽叫靈機一動?什麽叫一石二鳥?剛才莫一凡將我那麽一嚇吧,還把我給嚇出一個辦法來隻要我將這些怨魂都送去地府,地府必定會造成一時之間的擁堵,一旦問清楚原因,是被幹屍所殺,閻王肯定會來一個順水推舟放出鬼醫。而最主要的,我剛才在差點死之前,突然之間腦子裏麵閃過了一絲可能,其實,王呂應該不會因為鬼醫下毒一事就心甘情願的被莫不凡所用。


    看來,我還得去找崔玨一趟,隻有他才能告訴我答案。


    這個崔玨其實也不太著調的,不找他的時候,他好像總是在我的麵前晃,有事需要他的時候,沒有手機的他還要讓我費力找一番。


    把所有的冤魂送走之後,我得意的拍了拍手,以姓範的他的修為來說,未必知道我這樣做的原因。因為在他的手上有一張王牌,就是幹屍,他隻會當我是趁機將這些陰靈給收


    小白看著我,“阿彩,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麽?”


    我轉頭,看著荊卓,他正攙扶著他的父親昊老走了出來,昊老雖然精神還有些差,但眼神清明,已經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歐陽大師,我已經聽小卓說過你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們出手相助,不然,我這條老命恐怕就要交待在這裏”


    “不會的。”我很肯定的說道,“在你沒有交出黑玉首飾之前,他們是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黑玉首飾?”昊老似乎微微愣了一下,良久之後才想了起來,“莫非,大師所指的是我們昊家的傳家之寶?我們稱它為女兒香。確實是用上等的黑玉製成。”


    我也沒著急著回答他的話,隻是輕聲問道:“昊老可知它的來曆?”


    昊老搖了搖頭。


    “那你們手上一共有多少?”


    “有一枚戒指,還有一串流蘇耳環。我記得小的時候聽我爺爺提起過,我們家原本還有一件束發冠的,可是在打仗的時候,家裏實在太過窮困,就當掉後來我爺爺向我千叮萬囑,有朝一日如何我們能夠翻身,一定要想辦法把那束發冠給贖回來。但是,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當年的當鋪也早就已經不知道搬到哪裏去所以,這麽多年,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卻也沒有找到。”


    我緊緊的盯著昊老的眼睛,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於是,我輕聲說道:“你爺爺知道這些東西對你們昊家的重要性。但是,如果在你不知道這些首飾的重要性之前,為什麽你會跟你太太分開,並且,連荊卓也不能入昊姓?”


    昊老沉聲歎了口氣,“其實這些全都是我爺爺吩咐的,而我自小的習慣便是不會忤逆我爺爺的意思。就連我父親,也對我爺爺唯命是從,或許是養成了一種習慣。”


    我微微皺著眉頭,照昊老這麽說,他們家的黑玉想要集齊恐怕有些難了,但是,如果沒有在幻英規定的時間裏集齊,我擔心又會生出禍事。


    或許是看我神情嚴肅,昊老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師,可是我們昊家的一切都與這黑玉有關?”


    “這個黑玉的來曆我日後再向你們說明,我現在隻想告訴你們,你們的祖先用了並不正大光明的手段,侵占了本來屬於別人的東西。這些黑玉讓你們三大家族起家,也可以讓你們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一個不剩,隻要是你們三大家族的人,一個也跑不掉。除非是你們能夠找齊原本的黑玉,然後物歸原主,我便可保你們逃過一劫。”


    昊老轉頭看著荊卓,荊卓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輕聲說道:“阿彩,其實自從我重新認祖歸宗之後,我父親便交待我辦成這件事。我托了所有我認識的朋友,都沒有辦法找到當年那家當鋪的下落。”


    “那間當鋪原來開在什麽地方,叫什麽名字?”我看著昊老問道。


    “我隻記得在常平街,老板姓錢。”


    常平街,姓錢的老板,當鋪,我把打仗時期我腦子裏麵所有的記憶都過了一遍,對這間當鋪的印象並不深,我當時也不用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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