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文二又問。


    老宋微微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從房間裏看來,他指向了廚房。


    “你屋裏的廚房會打人?”梁妍詫異。


    老宋廢力的翻了個白眼,文二送了梁妍一個用力的白眼:“肯定是樓外的那個方向吧。”


    梁妍不服氣的撇了撇嘴,不過不開口問了。


    張默這邊很快到了花園小區樓下,他直奔梁妍那棟公寓過去。


    隔壁棟樓門裏一個要出門的黑風衣,看到張默後又退回了樓洞裏。


    張默餘光掃到,下意識的扭頭去看,正看到一位父親停好車,正拉著自家孩子往那個樓門走。


    怕夜長夢多,張默趕緊進樓上了電梯。


    牽著孩子的父親應該是接孩子放學剛回家,周五下班正是最開心的時候。


    孩子可以放假,自己也可以迎來愉快的周末。


    他也就放開活潑的孩子讓他自己跑進了樓門。


    孩子一進門就往樓梯口去。


    “喂!回來,寶貝你幹嘛?”當爹的趕緊追過去。


    樓道裏的彌漫著有些奇怪的味道,好像腥臭的魚一般,又臭得不是那麽地道。


    孩子跑到樓梯口彎下腰撿了什麽東西,跑著奔了回來:“粑粑,你看。”


    男人揉了揉眉心:“是爸爸,不是粑粑。”


    孩子開心的笑了:“粑爸,快看。”


    他邀功一般將手指頭裏捏著的東西遞給父親。


    那東西是白色的,比米粒稍大,到了近處,放到父親手裏竟然還會動。


    仔細一看,當爹的當時頭發都豎起來了,大怒:“你撿這玩意幹嘛?”


    父親的臉堪比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嚇得孩子小嘴一扁就要哭出來。


    男人把手狠狠往旁一甩:“那是蟲子,粑粑,不能抓!記住麽?”


    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頭,之前帶著自己養蠶的爸爸轉眼就不許抓別的蟲子,他多少還是有些混亂的。


    當爹的可真是覺得惡心到極致了,孩子竟然撿了隻蛆回來。


    這大冬天的,就算臨近開春了,怎麽可能有活著的蛆在樓裏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隔壁的公寓


    有沒有人問過你,你怕什麽?


    這世上之人怕什麽的都有,有各種千奇百怪的恐懼症。


    有人說怕蟲子,有人說怕耗子,有人說怕密集,還有人怕高,怕黑,怕光,怕水,甚至恐怕密閉空間。


    但鮮少有人說怕死……


    死亡是生命的終點,動物的本能就是求生,對死亡天生畏懼。


    但是當身體還健康的時候,輕易不會有人去考慮“死”這個字。


    但是當生命受到實實在在的威脅,又有幾個人能輕易說出無畏呢?


    麵對死亡,誰能豁達?


    纏綿病榻的人對死亡會有一定心裏準備,即使醫生已經宣判了最後的期限,可隻要有條件誰也不會放棄治療,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即使好轉宛如奇跡一般,還是渴求奇跡的發生。


    也有人昨天還和朋友談笑風生,轉天死於意外突發,無論親人朋友誰都不能接受這種突然。


    如果,我是說如果……


    當生命即將宣告結束的時候,有一種方式可以換取生命的延續,你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是舍棄軀體某些器官來換取生命麽?即使忍受永久的殘疾和虛弱?


    恩愛夫妻甚至親生爹娘在捐贈器官問題上反目,是選擇承受即將到來的死亡,還是懇求甚至強求親人用健康為自己續命?


    落難的之時被困絕境,為了活下去,麵對比你更弱小的同伴,會不會將他變成口糧?


    如果你想知道事實答案,可以查一查斯特拉。馬裏斯大學橄欖球隊遇難事件,他們書寫了人類曆史上最恐怖最悲壯的一筆……


    災難麵前,麵對隨時可能坍塌的房子,作為老師是救孩子還是放棄師德狂奔?


    如果你想知道結果,你知道從哪裏看到……


    珠穆朗瑪峰上那些幾近永恒的凍屍又有多少經曆過見死不救的悲哀?


    “救救我……求你。”她曾這樣請求,但是她成為凍屍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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