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見我臉色變了,似乎也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立刻拉著我手往樓上折返回去:“我叫你來的目的就是這個,這案子能不能破,就全看你了小杜。”


    原本我們也隻下了一層樓而已,所以很快就到達三樓了,隻不過,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我又往上走了幾步看了看,依然沒有看到她,便對滿臉期待大隊長搖搖頭:“不見了。”


    大隊長並沒有失望,而是鼓勵我說:“沒事,你就在這裏等她,她出現一次,還會出現第二次的,到時候,我就問問也,凶手長什麽樣子。”


    大隊長的要求很過份,雖然我有能力看到她,可是要對方開口卻未必能做到,看著這張帥帥而剛毅的臉,我被他的果敢噎得差點噴他一臉血。


    隻不過,心裏這麽想,還是忍住了。


    然而我的沉默讓大隊長以為我同意了,他不多說什麽了,興衝衝進屋去給我搬了張椅子出來,讓我坐在四樓到三樓的樓梯間拐角處等。


    “大隊長,這樣沒用的,如果她不想出現,就算我怎麽等也不可能看到她的。”我無語的看著他。


    “沒事。”他說:“別忘了這裏是她的家。”


    我怪異的看著他:“你不怕?”


    大隊長微微彎下腰來,伏在我耳邊淡淡說道:“你一個姑娘家都不怕,我怕什麽?”


    呃,好吧,我認了。


    隻不過坐了沒過五分鍾,我就發現不對勁兒了,有兩位文員女警出入的時候,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剜個透明窟窿,這種眼神,我跟趙欽走在馬路上的時候嚐試過。


    難不成,大隊長是他們警隊的男神。


    我側臉看了眼站在我身後鬱悶抽煙的男人,別說,還真有點帥。


    可就在這時候,我看到這個很帥的警官額頭上,有一點紅色的血液,正在慢慢往鼻子方向往下滑落。


    大隊長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猛然一低頭,那血液便掉到了地上,他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莫名抬起眼睛往上看,瞬間眼裏露出驚詫的神情來:“小杜,快看,那是什麽?”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抑臉往上看,一塊東西,被一根麻繩吊在最頂層的樓梯中央,因為剛剛有風晃動的原因,所以上麵的血液,才會那麽巧掉到了大隊長額頭上。


    我忍住惡心,給他遞了張紙巾:“那不會是耳朵吧?”


    大隊長不說話了,很利落地擦掉額頭上的血液,大手一揮:“叫監證科的小劉跟我上去。”話完他自己先衝上去了。


    我急忙也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麽,隱隱覺得這死者的耳朵和眼睛出現的地方不對勁兒,是不是再擺某種陣法,就比如那次在杜家村三叔家果園裏的時候,有個公家人就曾經被用過這種咒,隻不過,他的是將自己的眼珠子盯在自己額頭上。


    跑到最頂樓後,大隊長戴好一次性手套,這才小心地把那麻繩給拉了過來,等提近了一看,還真是那對失蹤了的耳朵,像穿耳似的,麻繩從耳朵中間穿了過去,並且那耳朵上,似乎還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那個符號大隊長也看到了,隻不過,這時候小劉已經到了,他便什麽也沒說,把手裏的東西交給了小劉封存起來。


    我不瞞的瞪了他一眼,說是讓我來幫忙的,結果卻又這麽不信任我。


    就在這時候,一個警員上來說:“左隊長,有個人來自首,說人是他殺的。”


    我們都愣了一下,凶手真的來自首了嗎?


    匆匆下樓後,看到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已經被警員給拷上手拷了,正在搜身呢,那男人看上去老實憨厚,很配合的站在警車旁邊任他們搜。


    我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不像是能快速來回各個地方,並且用那麽殘忍的手段殺人的凶手,他的五形雖然不正,可是從麵相看,並沒有老道長所說的那種邪根,所謂邪根,就是五官之中會有一些特殊的地方,那樣的人注定心狠手辣,命犯孤星。


    大隊長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個人,等幾位同撩搜好身,他才走過去,拉開車門示意男人:“進去。”


    話完他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我繞到另一邊,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車外那些圍觀的市民正拿手機拍照呢,興奮得跟什麽似的。


    等我們坐定後,一名警員從窗子口遞進來一個文件夾,大隊長竟然把那文件夾順手遞給了我,那是審尋記錄,他這也太隨便了,才不管我是不是局裏的人。


    “叫什麽名字。”大隊長開始問了。


    “周貴。”


    “為什麽來自首。”


    “因為唐花是我殺的。”


    “哦,說說是怎麽殺的,為什麽殺?”


    “我用繩子勒住她的脖子,隻到她斷氣為止。殺她是因為她最近好像又跟其他人有染,不愛搭理我了,所以我一時氣憤,就殺了她。”


    “殺了她之後呢?”


    “殺了她之後,我害怕及了,出去外麵躲了兩天,之後實在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所以才回來自首。”


    大隊長冷笑了一下,扭頭看著我:“你怎麽看?”


    第230章 230:怪陣法


    我聳聳肩,當然,自己是不了說什麽的,可我至少也學過醫,所以已經聽出這周貴說的是假話,首先他說他用繩子勒死受害者就是一個很大的漏洞,據我所知,受害者是被利器所殺,至於那是什麽,警察叔叔們還在調查。再者,他說他兩天前殺了唐花,那就更可笑了,暴屍兩天的死者,不可能還有這麽新鮮的血液。


    大隊長抿了下薄唇,徑自下車了,對一位民警說:“把他帶回去,報假案,讓他在過渡房裏呆一晚。”


    “是。”那警員氣憤地睨了高貴一眼,原本警務員人手就緊,他偏趕著往上湊熱鬧,不討嫌麽。


    和大隊長再次回到樓上,這之中他告訴我,死者唐花有一個賭鬼丈夫,兩人原本都是下崗工人,兒子在外地上學,家裏收入已經不富裕,可是唐花的老公賭博上癮,沒辦法,隻能逼著年過四十幾歲的唐花在家裏接客。


    首先,從小區外大門口的保安開始,由唐花勾引到家中,再由他丈夫出麵捉奸,之後當麵挑明,隻要次次給錢,他這做丈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後,小區裏的獨守老人,再沿至整條街道外的離退休獨居老人。


    剛才那個周貴,是來這一片收垃圾的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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