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人的證據吧,我想。我也不知道。她不聽我的,我也不能硬逼著她去。”


    “是啊,這也怪不得你。”


    “這話什麽意思?”


    “你跟以布萊登的名義成立而且還是他家讚助的基金會有關。”莎娜說,“如果他打女人的事情傳出去,會有什麽後果?”


    “是伊麗莎白叫我保密的。”


    “正合你意啊!你想保護你那該死的基金會。”


    “你這樣說不公——”


    “你把基金會看得比伊麗莎白的安危還重要。”


    “你知道我們做了多少善事嗎?”琳達喝道,“你知道我們幫助了多少人?”


    “都是用伊麗莎白·貝克的生命換來的。”莎娜說。


    琳達掃了莎娜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兩人瞪著對方,呼吸沉重。


    “我想說出真相。”琳達說,“她不讓我說,也許是我太軟弱了。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許說這種——”


    “伊麗莎白在湖畔被人綁架!老天有眼啊,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我想過其中可能有關聯,就跑去找伊麗莎白的爸爸,把事情告訴了他。”


    “他怎麽說?”


    “他向我道謝,說他知道這件事,還叫我什麽都別說,因為情況特殊。後來發現冷血羅伊才是凶手——”


    “你就決定保持沉默?”


    “布萊登·史柯已經死了,把他拖進來有什麽好處?”


    電話響了。琳達伸手接起電話,說聲“喂”,停頓,然後把話筒遞給莎娜,“找你的。”


    莎娜接過電話,看也不看琳達,“喂?”


    “到我辦公室來。”海斯特·科林斯戴說。


    “我幹嗎聽你的?”


    “莎娜,我不擅長道歉,所以,你就當我是個大笨蛋。馬上搭個計程車過來找我,我們要去救那個無辜的男人。”


    地方檢察官蘭斯·芬恩衝進科林斯戴的會議室,樣子像個睡眠不足、吃了太多安非他命的訟棍。兩名凶殺組警探戴蒙特和柯林斯基跟在芬恩後麵。三人的臉都繃得緊緊的,像鋼弦一樣。


    海斯特和莎娜站到會議桌的另一邊。


    “各位,“海斯特擺擺手,說,“請坐。”


    芬恩看了她一眼,接著又用厭惡至極的眼神看了莎娜一眼。“我不是來這裏讓你們耍的。”


    “當然不是,相比在家裏就巳經夠你受的了。”海斯特說,“坐吧。”


    “如果你知道他人在哪兒——”


    “坐下,蘭斯,你讓我頭痛。”


    大家都坐下來。戴蒙特把蛇皮靴放在桌上,海斯特伸出雙手把靴子推了下去,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我們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拯救在座各位的前途。我們開始吧。”


    “我想知道——”


    “噓,蘭斯。在這裏,我負責說話,你負責聽好、點頭,然後說‘是的,小姐’、‘謝謝,小姐’。不然,你們就都死定了。”


    蘭斯·芬恩白了她一眼,說:“幫助嫌犯逃脫,藐視法律的人是你。”


    “蘭斯,你發狠的時候很性感——才怪。你們好好聽著,因為我不想說第二次。蘭斯,我隻是想幫你個忙,不想讓你看起來像個一無是處的大白癡。白癡就是白癡,不過,如果你仔細聽好,說不定還不至於是個一無是處的白癡。聽清楚了嗎?好了,首先,我聽說你們已經掌握了瑞貝卡·薩耶確切的死亡時間,午夜前後半小時左右。這大家都清楚嗎?”


    “所以呢?”


    海斯特看著莎娜:“你想自己來說嗎?”


    “不了,還是你來吧。”


    “但辛苦的人是你。”


    芬恩忍不住了:“少廢話,科林斯戴。”


    他們身後的門打開了,科林斯戴的秘書進來把一疊紙和一小卷錄音帶交給她老板。“謝謝,雀兒。”


    “沒什麽。”


    “你可以回家了,明天可以晚點來。”


    “謝謝。”


    雀兒走出門。海斯特拿出半月形的眼鏡,戴上眼鏡開始讀。


    “我的耐心快用完了,海斯特。”


    “你喜歡狗嗎?蘭斯。”


    “什麽?”


    “狗,我自己不是很喜歡。但是這隻……莎娜,照片帶來了嗎?”


    “帶來了。”莎娜拿起一張克洛伊的照片給大家看,“她是隻有胡須的柯利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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