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丹尼爾很快就否定了我的這個猜想,她說她雖然是個基督徒,她也確實在懺悔室裏承認一些她做過的錯事希望得到上帝的寬恕,但她從來沒有將自己小說初稿的內容跟神父提過,更不可能因此而丟到稿件的內容。


    我又嚐試著尋找其他能夠將張路和丹尼爾布朗聯係到一起路徑,可惜全都一一宣告失敗。


    丹尼爾說自從起訴事件發生後,她就一直在努力尋找她和張路這個人的連接點,但根本沒有,這完全不是依靠我的猜測就能找出答案的。不過對於現在的丹尼爾來說,當年初稿“被盜”的事已經無所謂了,她有了名有了利,除了張路如何拿到她的初稿這個謎無法解開之外,她對張路這個人已經沒什麽可關注的了。


    當然,這隻是她的說法,從她一直將當年的初稿以及張路給她的道歉信保存完好這點來看,她還是放不下當年張路盜稿這件事。


    我沒有當麵戳穿她的這個謊言,而是讓張路這件事就此打住,並將注意力轉回到了爆炸頭身上。


    我告訴丹尼爾爆炸頭大概會在明天晚上再次動手,在那之前我們必須找到這個人,或者更準確來說,應該是身為探長的她應該找到這個爆炸頭。


    丹尼爾說找到這個人應該不難,隻需要到我指出的那兩棟房子那裏詢問屋主就行了。如果確認了凶手的身份,再對他進行秘密的監視,那麽找到證據甚至在他將要行凶時當場抓住他都是輕輕鬆鬆的事。


    我覺得爆炸頭這邊交給丹尼爾來處理就足夠了,而我和喬偉則用該將重點放在張路的身上,於是我們也立刻兵分兩路。


    我借了丹尼爾的初稿還有張路給她的那封道歉信,然後便和喬偉一起趕奔張路家。


    在過去之前我也給張路打了個電話。


    很不巧,張路現在並沒有在家,因為剛剛又出了一起殺人凶案,而且被害人已經被確認曾經有過劣跡,所以她要在報社加班趕出一篇像樣的文字稿件,估計就算回家也要等到後半夜了。


    我並不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有時候我也喜歡把事情往後拖,但遇到一些難解的謎題時我就完全沒辦法等到明天了!我告訴張路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要在今天查清楚,是關於給她寫匿名信的那個什麽人的。


    張路也很配合,她說她忙完工作後會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們直接去她家就成。


    我覺得這樣也好,我和喬偉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去鮑勃奎恩的別墅瞧瞧。


    不過喬偉並不這麽打算,他覺得我們正好可以利用張路不在家的時間去她家仔細瞧瞧。


    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所以還特意確認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偷偷去張路家,然後撬門進去?”


    喬偉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道:“是啊,難道你打算再讓她當麵騙一次?”


    “你怎麽確定她在騙咱倆,沒準她是人格分裂呢?”


    “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話,那咱倆更得去她家偷偷瞧瞧了,沒準能找到另一個她藏起來的東西。”


    “好吧,我是不怕,但問題是你會撬門嗎?”


    喬偉衝我神秘地一笑,看起來頗有信心。


    沒用多久我們就到了張路的家,喬偉先是敲了幾下門還很大聲地問了下裏麵有沒有人,在確認了家裏確實沒有人後他才開始動手撬門。


    喬偉並沒有張宇遲那麽專業化的工具,他用來開鎖的工具隻是兩根細金屬絲,不過比起速度來他倒不比張宇遲那個“慣犯”慢多少,隻用不到三秒鍾門鎖就啪的一聲被打開了!我還真就不知道他竟然藏著這麽一手技能。


    輕輕推開後,喬偉一閃身便進到屋,我也緊跟著到了裏麵。


    屋裏黑洞洞一片,喬偉沒有開燈,隻拿出手機當照明工具,而我隻需要借用這一點點的光亮就足夠看清屋裏的一切了。我倆都不清楚到底要在屋子裏找什麽,隻是很隨意地在書房還有臥室之類的地方隨意翻查了一下,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這屋子裏並沒有任何的陰氣。


    我倆在張路家到處翻了二十來分鍾,我這邊沒什麽收獲,倒是喬偉在張路臥室的書櫃底下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找出一個金屬盒。那盒子看起來有年頭了,而且上著鎖頭,喬偉照舊用他的開鎖工具很快將鎖頭的打開了。


    盒子裏麵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橡皮擦,易拉罐的拉環,舊打火機等等等等,估計都是些對張路來說有紀念意義的小玩意。


    這些東西珍藏起來倒是可以理解,但有必要藏那麽隱蔽還要上鎖嗎?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忽然躺在盒子最底下的一張照片露出了一邊,上麵是一個女人。


    “啊!那個上帝!”


    隻看到了一眼我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隨後我也一把將那照片從盒子裏抽了出來。


    那是一張兩人合照,照片左邊的女人穿得十分妖豔性感,但她那張臉我絕對不會記錯,那就是之前交給我懲戒之劍的女上帝!而在她的右邊則站著一個穿著土氣又保守的亞裔女人,那個人正是張路!


    17、受害人


    看到這張被藏得極深的照片,我不得不懷疑喬偉對這屋子裏沒有陰氣的判斷。


    很明顯,張路跟女上帝是認識的,我也幾乎可以確定那女上帝已經死了,她陰魂不散變成了鬼魂,這個鬼魂又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上帝”蠱惑人心,讓上帝的信徒去懲戒那些惡人。


    這個女人是誰?她是什麽時候死的?又是什麽時候變成上帝的?她會不會跟丹尼爾布朗也有關聯?一連串的疑問都集中在了這個神秘女人的身上,似乎隻要找出她的身份,那麽一切的難題就全都迎刃而解了!


    我又和喬偉仔細看了下照片上的兩個人,同時也看了下背景。


    照片中張路穿著打扮的風格跟現在差不多,不過臉就明顯年輕得多,或者應該用稚嫩這個詞來形容才更恰當,估計極有可能是她大學時代拍的這張照片。而張路旁邊的“女上帝”看起來則要成熟得多,跟我之前見到的女上帝基本沒太大變化。


    根據喬偉的理論,鬼魂的容貌絕大多數情況都會保持她死亡時的樣子。


    不管願意與否,不管是不是經常照鏡子,人就隻會對自己近期的樣貌有印象,即使是老了以後經常看自己年輕時候照片的人,也依舊是會牢牢記住自己現在年邁的相貌,並認為那才是自己,而死後也會保持“老鬼”的樣子。


    喬偉沒有研究過為什麽會這樣,但根據之前我對東福神進行的逼供,我大概可以想出其中的原理。


    鬼和神差不多,基本都是以類似電磁波、生物電信號的形式存在的,這些電磁波、電信號內保存著生前相貌的記憶。有一部分人可以看到鬼,那是因為這部分人的腦波跟靈魂的波長非常接近,而他們看到的鬼其實隻是鬼魂電磁波內保存信息的具象化。


    至於喬偉所掌握的陰陽鬼術,我想那大概就是一種強行改變鬼魂電磁**長的招數。


    這些“偽科學”的理論性東西並沒有在我腦中停留太久,畢竟我不是在研究鬼魂、也不想研究開發陰陽鬼術,我隻想要確定一點,那就是“女上帝”是什麽時候死的。而根據這張照片,我基本可以推斷出“女上帝”的死亡時間——十年前,或者更早一些。


    這時喬偉也指著照片後麵的建築道:“我對這個房子好像有些印象,總感覺它好像就在我家附近。”


    “不是吧?這麽巧?”


    “也不算巧了,本來我家跟張路家就在同一個區,這房子應該是張路常去的地方。”


    “你能找到嗎?”我問。


    喬偉想了想,“應該是差不多吧,反正時間很充裕,先去找找看吧。”


    “那就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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