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員們一臉疲憊不堪的表情,廖峰這心裏就一陣傷痛,這是市公安局的精英啊…曾經破獲過多少大案要案。但就在這個冬天,他們敗下陣來了,而且敗的連對手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這對一個刑偵人員來說,無疑是一種永不磨滅的恥辱。


    今天早上接到公安廳的文件時,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在國家的大環境下,他一個小小的市刑警大隊長起的作用隻有迎合這個社會所謂的大局。


    “**們,現在我宣布解散1.19專案組,你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局裏介於**們這段時間來的辛苦,經過我和謝局商量,我們市局於3月13號放春假,至於值班人員,會在13號公布的。”廖峰說完後拍了拍副隊長徐澤浩和支隊長古勝剛的肩膀,便走出了會議室,看著他們上司邁著蒼涼的步伐,每個人都有種血淚盈襟的感覺。


    三月八號,早晨八點,南景市公安局很低調地把1.19南大碎屍案受害者刁艾青的屍體(碎肉)在鼓樓區泗湖北路的殯儀館進行屍體火化,公安局隻派了法醫江城和刑警王元去殯儀館。


    殯儀館當天停了二個小時的營業時間,等到中午十一點,殯儀館的人捧著骨灰盒交給了法醫江城。


    “江醫生,給!”


    “辛苦了。”短短的幾句話就結束了本應該隆重繁衍的屍體火化議式。


    當刁艾青的父母接到公安局通知的時候,匆匆來到市局,接待他們的既不是公安局局長也不是刑警隊隊長,而是南景大學的黨委書記賀國年,當賀國年來到公安局會客室的時候,刁艾青的父親刁廣順和妻子還有大女兒刁艾菲已經來了,看到賀國年的時候,他們也感到很驚訝,怎麽是南景大學的領導來呢?


    刁廣順詫異地問道:“賀書記……怎麽是您呢?”


    賀國年悲歎地握住刁廣順的手,熱淚盈眶地說道:“孩子家長,我們學校有罪啊……沒能照顧好你的女兒,身為學校領導,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這裏請接受我的歉意。”賀國年說完,便往後退一步,深深地一鞠躬,這動作頓時讓老實巴交的刁廣順慌了手腳。


    “書記……賀書記,什麽都別說了,我,我這幾天也想清楚了,這是孩子的命啊……”話說到這裏,刁廣順痛苦地轉過身來,旁邊的妻兒都掩麵而泣,現場氣氛再次傷感,在會議室服務的市局女警也被現場氣氛感染而偷偷抹淚。


    “孩子家長,公安局的領導對孩子的案子很重視,你也知道這半個月來警察可是化了大力氣,目前已經有所發現,正在進一步的確認中,相信過不了多久,真相就會大白,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回家等消息。這裏是我們學校和公安局領導募捐的一些心意希望可以讓老哥一家過個好年。”賀國年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封黃色信封交給刁廣順,刁廣順急忙推辭“這……這,怎麽可以啊,不行,這絕對不能要啊。”


    “這你千萬要拿著,這是我們的心意。你………”沒等賀國年說完,刁艾青的姐姐艾菲過來接過信封,聲音沙啞地說聲:“謝謝大家關心了,謝謝。”


    刁廣順剛要喝斥女兒,卻被賀國年攔住,搖搖頭,示意不要!


    刁廣順拉過賀國年來到另一邊,輕聲問道:“賀書記,案子真的有眉目了嗎?”


    “是……是啊。”賀國年明顯有點遲疑不決,


    “我也知道孩子的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說可以破案完全是安慰我們。我知道,我…………”刁廣順說著說著,又開始沉默。


    賀國年也知道憑南景市公安局的刑偵技術想破獲1.19南大碎屍案不是說不可能,但時間上恐怕要很久,如果中間隔上另一宗血案的話,恐怕1.19南大碎屍案就會成為積案,陳案。


    賀國年看到一個如此善良的家長麵對女兒被人殘忍的碎屍,還可以保持如此沉默,可見其內心如今已經是無腸可斷,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煎熬,賀國年無法想象,這個時候,賀國年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年輕人的影像,眼神無形中浮現了一道精光,然後對刁廣順點點頭,說道:“老哥,你稍等一下。”


    “怎麽啦,賀書記?”刁廣順不明所以,看到賀國年轉身奇怪的動作,有點不明白發現了什麽事?


    過了三分鍾,賀國年微笑地轉身對刁廣順招手讓他過來,兩個人摟著來到一邊,輕聲道:“老哥,孩子的案子如果有一天真的石沉大海,這個人將會是案子的曙光,但你要等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來關注案子,你才可以把這張名片給他,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把這東西給人看,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明白嗎?”說著將一張名片塞入刁廣順的手中。


    正文 n035章 冤魂難瞑


    刁廣順緊緊地握住賀國年的手,忍著淚水地說道:“賀書記,您是好人啊……我明白的。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這時候,法醫江城捧著刁艾青的骨灰盒來到會客室,一看到骨灰盒,刁艾青家人情緒再次失控。


    母女倆人捧住骨灰盒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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