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年輕聲地離開會客室,來到外麵,輕輕擦拭著含在眼眶裏的淚水,這種傷感的場麵,賀國年沒有辦法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十分鍾後,刁艾青的家人捧著骨灰盒離開公安局,準備回家!


    下午一點,南景市長途汽車營運站,南景開往泰州的大巴士上,刁廣順坐在汽車的中間位置,手裏捧著用毛毯包裹著的骨灰盒,他的妻子依偎在他的旁邊,雖然沒有流淚,但看得出啜泣過的表情,艾菲坐在後排,木然地看著外麵。


    “青青……我們回家了。”刁廣順輕輕喃語道,


    隨著刁廣順的話,大巴士已經發動了,緩緩地離開南景客運中心,隨著車外的景物往後倒,刁廣順的思緒又回到了幾年前,刁艾青剛上薑堰高中時的情形;


    “青青,你還習慣嗎?在學校住,如果不喜歡,爸爸,每天來帶?”刁廣順那時候穿著老式妮製服,邊騎著永久牌自行車,邊轉頭對坐在後麵留著學生頭的刁艾青問道,


    “爸……不用,慢慢來,會習慣的。”


    “女兒啊,爸給你買的新衣服,你怎麽不穿呢?”


    “爸……我想留著過年穿,省得過年還要花錢再買。”


    “女兒啊!爸爸對不起你,老讓你穿你姐姐過的舊衣服,我…………”


    “爸……別說了,我喜歡………嗬嗬………”隨著女兒嘻嘻的笑聲,把刁廣順拉回了現實。


    “女兒………我可憐,懂事的女兒,你怎麽就扔下我了呢??你忍心讓爸爸在失去你的日子裏,會怎麽活下去嗎?”一聲聲內心深處的呐喊,終於讓這個堅強的父親抱頭痛哭。


    久違的春節終於來臨,南景充斥著春節的喜慶祥和的氣氛,又有誰知道在一間冰冷的角落裏,一架哭泣地骨架。正在訴說著自己的悲傷。


    三月十二號,農曆正月初九,公安局的刑偵人員繼續對1.19南大碎屍案進行偵破,但案件仍然毫無頭緒。


    四月份…………案件毫無進展,


    六月份……1.19南大碎屍案正式移交到南景市公安局積案處理科。


    2005年………沒有任何進展!


    2006年………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2007年………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2008年7月1日,南景市玄武區


    蘇惠良自從在天津路發現盛屍包以後,一直內心深處隱隱的不安,也一直關注著南景市公安機關對此案的偵破過程,曾經為刑警副隊長徐澤浩的突破發現而興奮,也為犯罪嫌疑人的狡詐而憤慨。但最後也為公安機關因為缺乏線索和精力或者某種原因,而對這起百年難遇的碎屍案放棄調查感到非常的不解和迷惑。


    於是蘇惠良在網絡上和朋友們一起探討關於刁艾青的案子,有一天晚上,就在蘇惠良要下線的時候,忽然有位陌生的id申請加入到蘇惠良建立的南方周末群,通過後,蘇惠良發現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來找蘇惠良的。最近因為南大碎屍案讓蘇惠良有點小小的虛榮,找蘇惠良的人太多,蘇惠良並不奇怪。可是此人身份特殊,是首都的一家媒體記者。


    她告訴蘇惠良,要采訪此事,本來他以為她隻是開開玩笑的,後來她言詞誠懇,信心滿滿,蘇惠良也被她搞得獸血沸騰,但是蘇惠良還是很擔心她會放棄,因為在這個黑暗的國家,很多事實真相都是被掩蓋的,媒體為了生存,再有正義感也要先顧及自己的存活問題。既然有媒體願意報道這個離奇的案子,蘇惠良當然顯得很高興了。


    於是她試圖通過qq聊天來了解蘇惠良的想法、看法,交流起來感覺很費時間,但蘇惠良很願意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訴她,並告訴她,不要有什麽主管判斷,客觀的報道就可以,也不要去主觀的懷疑任何人和單位。聊到淩晨的時候,她說自己感覺有點害怕(後來知道她並不害怕。)蘇惠良說你害怕,他可以陪你,她很驚訝。本來她一直是以一個男士的身份跟他聊的,在他說他想來南景跟蘇惠良一起采訪,可以住在一起節省住宿費用的時候,她才告訴我——他是女孩子。我日,忽悠了我整晚上,最後才說肉體本真,不愧為“狡詐”的記者。


    7月4日淩晨4:30分左右,他們結束了聊天,商定到南景見麵。蘇惠良不敢再睡,因為前一天晚上整晚我就沒有睡,蘇惠良要是躺下會很難再起床,蘇惠良就這麽個脾氣,在蘇惠良睡著的時候別人打擾蘇惠良,蘇惠良會非常煩。所以蘇惠良決定不休息了。開車去了車站,詢問了一下,直達南景的客車要上午10:30分才能出發。沒事,時間很充裕,驅車到了朋友家,一起談這個案子並告訴他蘇惠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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