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已經沒了力氣,可隻要老八想對她動手,她還是會用牙齒來對付他!


    令人難熬的十幾秒鍾過去了,老八並沒有一下子來個“餓虎撲食”。他慢吞吞地拿起那把煙槍,在燈影下擺弄了一陣子,然後遞過來給桔子:“你也來兩口吧,壓壓驚。”


    桔子完全是下意識地接過那東西,往嘴裏送進去。


    她試著吸了一口,再吸一口。那說香不香,說臭不臭的味道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這東西有什麽用?


    她用眼睛的餘光掃射著老八,發現他正在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呢!那眼神怪怪的,透著一股子盼望鍋裏的肉快點兒煮熟的殷切。


    桔子猛然意識到了什麽,老八用的不是什麽“蒙汗藥”吧?


    第10章這是你的造化(2)


    她一想到老人們講過的故事裏提到的那種從未見過的麻醉藥,心就立時“嗵嗵”亂跳起來。


    她連忙把煙槍往旁邊一扔,雙臂緊緊抱住胸脯,又縮回到床角裏去了。


    “怎麽樣?好點兒了吧?”老八的語調聽上去不無幾分討好,可是在桔子聽來,那無異於黃鼠狼給小雞唱催眠曲。她一聲不吭地看著他,眼光像一把鋒利的小刀,一直穿透到他的狼子野心裏麵去。


    老八把那個昏暗的小油燈移到床邊來,仔細地放好。


    然後,在房間各處燃起了香火,一陣陣令人鬱悶的香味兒,頓時彌漫了整個窩棚。可是桔子並不覺得那味道怎麽好聞,她隻是感到越來越窒息。


    這時,她看到老八正慢吞吞地從床頭的一個破紙箱裏,往外一樣樣地掏東西。


    桔子開始還看不懂他鼓搗的那些破爛兒,究竟是些什麽玩藝兒。可是,她看著看著,臉色就不由得漸漸變了。


    老八把那些東西一件一件地扔在桔子的麵前,先是一個四指寬的黑色長條布帶子,比腰帶寬,又比腰帶短。


    然後是一根酷似男人生殖器的木棒子,隻是比那東西要長一些,也粗一些。桔子看著那磨得光溜溜的木棒,立即產生了一些說不出口的聯想。


    就在這時,老八又扔過來一樣東西:一條黑乎乎的麻繩。


    桔子突然感到心頭抖了幾抖,接著冷汗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來了。她看了一眼老八,從他的眼神裏證實了自己的不安。


    桔子一把就將那隻木棒抓在手裏,高高舉過了頭頂:“你要幹什麽?”她色厲內荏地對老八喝道。


    “看樣兒,你還得再抽兩口兒!”老八回頭去尋找煙槍,“多抽兩口兒就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桔子一下子竄了起來,站在床上就把那木棒朝老八的後腦勺兒上揮了過去。可是她的手腕子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老八那幹枯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輕而易舉。


    接著,她就被死死按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捆了個結實。


    老八做著這些的時候,就像在村裏義務做屠夫的桔子她爹捆綁一頭肥豬那麽熟練。


    現在,桔子躺在床上仰視著老八,清楚地看到他那黑乎乎的褲襠,在她的頭上呼拉拉地像一片烏雲,飄來飄去。


    他那口大黃牙忽隱忽現,邊罵著一大串難聽的話,邊忙著往窩棚正中的木梁上掛繩子。


    “你這個騷貨,敢對我下死手?我先叫你死一回!”老八的話就像從牙縫兒裏擠出的一股強烈的冷空氣,桔子覺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下就被凍僵了。


    她真後悔,真不該冒冒失失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呀!真不該為了跟大龍賭氣拿自己的性命下了注兒!


    可是晚了,現在她一動也動不了,隻有眼巴巴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不爭氣的眼淚滔滔地冒了出來,眼前模糊成一片,老八在她眼前變成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黑影子,搖來搖去,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嗖”地一下,桔子就淩空飛了起來,一下子從床上被吊在了窩棚的大梁上。


    她的身體大頭朝下,在空中搖搖擺擺地劃了幾條不規則的弧線,隻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灌進腦袋裏去了。


    她使出渾身力氣想掙紮一下,可是悠悠蕩蕩的繩索讓人絲毫使不上勁兒。


    就在她努力辨別著眼前的景物的時候,隻覺眼前一黑,老八就像給拉磨的驢帶眼罩一樣,把那根黑布帶子套在了她的頭上。


    桔子的乳房上就像被蜂子蜇了一口,猛地剌痛起來,緊接著,她的小肚子、屁股、胳膊都被蜇了一遍。


    桔子全身拚命扭動著,怎麽也躲不過那該死的蜇咬,疼痛使她禁不住嘶聲大叫起來。


    她聞到了自己的皮肉被燒焦了的淡淡的香味兒,就像小時候在灶炕裏燒家雀吃的時候聞到的氣味那樣。


    桔子明白,老八是在用香頭燙她的皮肉!


    她邊慘叫邊破口大罵起來,老八燒燙她的動作便加快了速度。


    突然,她覺得下身一陣剌痛,老八那鷹爪一樣幹巴的手指一下子插進她嬌嫩的身體裏去了……


    隨著一聲淒慘的哀嚎,老八發出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這歇斯底裏的笑聲一直傳到小多她們的窩棚裏,幾個女人不由得在草鋪上縮成了一團。


    嚎叫聲漸漸弱下去的時候,桔子已經幾次昏死過去。


    當她終於被老八從窩棚的木梁上放下來時,早已氣息奄奄。


    老八在她的身上使用了他的十八般武藝,包括他那一口並不鋒利的黃牙。他好象把在半坡村裏時對桔子積攢的所有仇恨,都一古腦兒地發泄出來了。


    桔子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老八端著油燈,坐在她身邊,從頭到腳地欣賞著他在桔子身上留下的“傑作”。


    桔子的屁股上,肩膀上,肋骨上,到處是血淋淋的牙印、黑乎乎的燒傷痕跡,兩隻曾被大龍奉為至寶的白乳上,也布滿了鮮紅、青紫、墨黑的傷痕。


    老八的鷹爪在她的乳房上停留的時間最長,她的乳頭已經腫脹不堪。


    桔子閉著眼睛,全身浸在水淋淋的冷汗之中。


    現在,她對老八那淫邪的目光已經毫無知覺,此刻她生命的唯一標誌是起伏的胸脯。


    老八的鷹爪又尖尖地伸了出來,一下一下地戳在桔子的傷痕上,剛剛還像死人一樣的桔子又暴發出一陣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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