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堂春是個瘋子,為愛癡狂的瘋子,一個處理不好,就是第二個桃花女。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喜歡耗就耗著吧:“杜妞妞我是娶定了,家裏屋子多,你和小鎖就在這住下。”


    一句話讓畫堂春恍若雷擊,麵如白紙,她雙目無神,喃喃道:“好,好,既然如此”


    看著她絕望淒愴的模樣,我心裏也萬分難受,雖然不想說,卻還是說出了口:“畫堂春,無論你還是小鎖,我都一般喜歡,但有些事你不知道,爺爺臨終前讓我娶了妞妞,這事關我們全家的安危,我不能擅作主張。”


    畫堂春抬頭看我:“你想說什麽?”


    “想告訴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呆著,你做飯小鎖洗碗妞妞收拾家,誰也別給我找事。”


    “憑什麽?”


    “憑我有本事!”


    “你有什麽本事?”妞妞恥笑:“沒錢沒地位,還想學別人金屋藏嬌?既然你要留下她倆,那我走。”


    “我的本事就是殺了人,警察還查不出來是我做的,小惠,格格巫,出來。”臥室打開,兩個隻有籃球大的小娃娃拖著奄奄一息的旺嘉出來,我說:“看住這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別讓她做傻事。”


    畫堂春麵無表情的縮在沙發裏,我摸摸小鎖的腦袋,讓她乖乖等我回來,便扛著不停掙紮的妞妞出門,這三個女孩性格不同,畫堂春是一根冰針,硬碰硬不但紮人還會讓她粉身碎骨,隻能先穩住日後再說,妞妞雖然變得溫順可骨子裏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在她心中畫堂春和小鎖就是搶男人的小三,死不足惜。


    隻有小鎖最聽話,給點吃的喝的再摸摸頭讓她乖乖的,她就能抱著枕頭發呆一整天。


    如果說三個女孩裏必須娶一個,哪怕同樣喜歡也隻能是妞妞,她關係到爺爺能否重生,就算不為了再見山女,也要護住家人,如果沒有爺爺,日後的結果就是親近的人一一死去,從表哥到齊健到彭海庭,五乘不會手軟,也許他殺順手之後,畫堂春她們也不得善終。


    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杏橋村與外麵是不同的兩個世界,當妖魔鬼怪與無神論的社會相互碰撞,總會有人像火星那樣刹那間光華後卻又消失於空氣之中。


    我得和妞妞把爺爺生出來--真他嗎是件離奇荒誕的事!


    “方航你要帶我去哪?”


    “找個地方生爺爺。”


    “我要回家。”


    “乖,你現在是我老婆。”


    “家裏那兩個呢?”


    “情敵或者丫鬟,看你用什麽樣的心態麵對。”


    “行,我可以讓她們住著,但咱們先約法三章。第一第二第十八第三十四”


    “草,活人做不到你的要求,別說了。”


    新婚洞房,居然要找間賓館,男人當到我這個地步,實在太丟人了,可即便我委屈求全依然不得安生,走到半路,電話響起。


    “是方航吧?”


    “哪位。”


    “交警,你來一趟中心醫院,一輛奔馳出了車禍,車上的四個男人重傷,你趕緊來交住院費。”


    方向盤一抖,我差點步了他們的後塵,難道五乘又出手了?否則誰能將他們一鍋端,齊健可是在車裏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偏偏又提起4


    有一次司徒辰告訴我,他的奔馳自重好幾噸,被大卡車撞了僅僅顛簸兩下。車裏的人毫發無損,所以我才眼紅的說什麽也要弄一輛,可再見到他的車後,我很懷疑是不是被隕石砸了,車頭麵目全非不說,還差點從車頭的位置被切成兩半,而車裏的四個人,重傷昏迷。


    交了手術費,交警將事故過程簡單的告訴我,監控錄像上顯示,表哥四人從一間桑拿店出來後一路疾馳,行到橋上時忽然加速,以二百邁以上的速度撞在路中的隔離帶上。如果鑒定結果顯示不是車的故障問題,司徒辰以後就別想開車了。


    交警的意思就是說沒有任何意外,司徒辰主動撞在隔離帶上,巨大的衝擊力將隔離帶撞斷豎的切了過去,殘破的鋼筋將表哥的左臂打斷,洞穿了彭海庭的小腹,而齊健受到擠壓,胸前斷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險而又險的沒有刺穿心髒。


    司徒辰受傷最輕,僅僅左小腿骨折,大腦受到撞擊休克,運氣好留下後遺症。運氣不好,他以後就叫司徒植物吧。


    “這個賤貨,還沒改掉開快車的毛病。”狠狠的砸在牆上,望著手術室亮了三個小時的紅燈,我決定等他傷好了一定要揍一頓,兩年前就翻了車,怎麽不長記性。


    司徒星和二姨嘉緣正在趕來,惟獨齊健沒有親屬卻有陳雯擔心他的安危,醫生說他們傷的極重,司徒辰沒有性命危險隻可能醒不過來,餘下的三個尤其是彭海庭,說不準就救不回來了。


    大腦飛快的轉動。不是在思索誰害了他們而是在想如何能救人。


    這是**的傷口。我除了祈禱沒有任何辦法。


    手術室外的人漸漸多了,都是眉頭深皺一言不發,親友們隻有靠祈禱來趕走心中的擔憂,畫堂春與小鎖也來了,除了輕撫著安慰,沒有更多言語。


    猛然間,我想到一件事,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分開人群開車回家,一路上車速極高,車裏的三個女孩並沒有相勸。


    找到虎子,取下它脖子上的項圈又趕回醫院。這些天珠可是絡榮登巴的寶貝,嘉緣吃了幾個便省去十年苦功變成人形,我估計對外傷也有神奇的療效。


    我將司徒星拖到一邊,小聲告訴天珠的作用,她心領神會,托了一通關係終於聯係到醫院領導,又召集了各科的醫生會診,終於試探性磨碎了天珠,小心用藥,如今的年月天珠少見,就連那位七十多歲的老中醫都不知怎麽服用,隻能一點點抹在傷口上。


    淩晨一點,手術室開門,一行白衣天使疲憊的走出,當先那位醫生摘下口罩,憔悴卻欣喜的說:“保住了,沒什麽大礙,誰是彭海庭的家屬?他現在已經醒了。”


    七嘴八舌的問,醫生挨個回答,彭海庭醒的最快,已經能有氣無力的咒罵司徒辰,表哥還在昏迷,反倒是最厲害的齊健氣若遊絲,醫生說撐過三天萬事大吉,撐不過,萬事休矣,陳雯哇的痛哭。


    彭海庭傷的最終醒的最快,我估計與他體質有關,半身狐狸精血不是開玩笑,在東北時,胡老太爺心疼兒子,老參當蘿卜幹給他吃,一副身板也不知有多麽的龍精虎猛,反倒是齊健,陰差之魂占據人身,契合度不高,對身體的損害也大,他傷的不是最重卻是最危險的一個,而且他也說過,占了人身後行事與以前大相徑庭,一旦**死亡,即刻有陰差拘他離開,想救都救不成。


    彭海庭被推進病房,僅僅一段路的時間恢複不少精神,躺在病床上小口吃著司徒星喂得蘋果,大口咒罵司徒辰腦袋有病。


    昨夜我回家領死,他們四個無所事事,表哥提議去洗澡按摩,而他們四人中並沒有正人君子,洗澡也不安生,各自開了房間並不是在一起,按摩還沒完,司徒辰慌張的挨個敲門叫他們趕緊走,三人不明所以,可見到司徒辰麵無血色,神色匆忙,也就匆匆穿衣服離開。


    一路上,幾人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司徒辰隻是開車不說話,看路是往我家走,他們也不問了,可行到橋上,司徒辰發了瘋一般猛踩油門,起先還當他著急,可越來越快之後齊健要讓他減速,話說了一半,司徒辰大吼:“老子撞死你。”然後就撞欄杆上了。


    “小星星,你弟弟是不是有精神病?”彭海庭被固定在床上,表情卻很活躍,這個程度的傷無法打敗他豐富的大腦,交警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抱怨他們開車超速居然不趕緊製止,彭海庭冷笑著說:“怪我嘍?你們交警發駕照的時候不檢查他有沒有精神病?你們給司機做體檢時放水了吧?”


    交警被噎住,也知道彭海庭有些來曆,訕訕離開,彭海庭餘怒未消,看了一圈沒找到適合瀉火的人,居然把矛頭對準了我:“小方子,你是不是給他催眠了?兩年前你倆在一起他就出車禍,今天又是這樣,準備去找你翻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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