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zuo出來的,錢會引來貪財之人,美色能引來的當然是好色之人,你用美色引誘一群惡徒,卻不提前思索惡徒得寸進尺的本性,這不是找死?


    宋家的領隊名叫宋慶元,這個人我見過,當夜上鬼坊集他還請我喝過茶,隻是一會就翻臉不認人了。


    男人,又是作惡的盜墓賊,哪有個清心寡欲的,宋慶元開始還想引誘二丫主動就範,給無趣枯燥的盜墓生涯增加一點激情,可二丫又不傻,賺你點錢還要走出小村尋找真愛呢,清清白白的身子怎麽可能隨便送出。


    宋慶元見她風韻卻不風騷,一麵和夥計考量風水尋墓穴,一麵略施小利讓二丫的父母財迷心竅,最後和盤托出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承諾隻要找到那將軍墓中的寶貝就與他們平分。


    既然雲岩村的祖上是將軍和兵丁,如今的村民自然也知道一些蛛絲馬跡,有了宋慶元的許諾,二丫家將祖輩傳下來的蛛絲馬跡一並說了,然後宋慶元提議二丫幫他們找位置。


    後來的事就簡單了,雲岩村的風水叫龍吐珠,就連陳瞎子置身其中都算不出齊健的位置,宋家帶著一隻老鬼又怎能逃得了好?他們夜裏打盜洞時還發生了幾次危險,宋慶元心頭急躁就拿二丫出氣,在野外呆了三天,這一夥盜墓賊連帶那鬼坊集的老鬼將二丫折磨的痛不欲生。


    而就在第三天夜裏,老鬼折了。


    活人作惡有刑法懲戒,死後才有閻王爺清算,可亡魂害人,法律管不了,現世報便來的無比及時。


    打好盜洞後老鬼先飄下去,再上來便打開殺戒,瘋瘋癲癲的弄死三個人後宋慶元帶著餘下的四個逃跑,至於二丫,她被折磨的連路都走不動還能怎樣,宋慶元又不缺女人,也不會管她。


    然後二丫就瘋了,究竟是不堪受辱而瘋還是被鬼嚇瘋的誰也不知道,她爹娘難過女兒的遭遇,可他們心術不正在先也不敢報警,隻好吃了個啞巴虧。


    盜墓賊如過江之卿的雲集雲岩村,政府當然會得到消息,盜墓賊對付不了成片墓群可是考古隊可以,於是雲岩村搬遷,考古住在村裏挖墓,也沒人知道他們成果如何,反正一年多就撤退了,而二丫與父母去了城裏後遭到許多欺辱白眼,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渾渾噩噩走丟了還是被父母遺棄,反正一路討吃要飯就回到了雲岩村。


    不是齊健說的雲岩村,而是我現在呆著的地方。


    閉塞的神智猛然清晰,二丫變回正常人之後就在這裏遊逛,與雲岩村一模一樣的村落但她無法離開,甚至感覺不到饑餓和老去,漸漸地就明白自己不是活人了,而意識還在,最怕的就是孤獨。


    二丫蹲在村口的巨石上張望,望著遠處黑洞洞一片,她就如被拋棄在黑洞之中,沒有同伴也沒有希望。


    終於有一天,二丫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在村口,她不管不顧,就連詢問也沒有便衝過去摟住這個男人的脖子,她寂寞的太久了,哪怕這人就是當初欺負她的其中之一也無所謂,她願意承受任何男人的鞭撻隻期望有個人能陪她說說話。


    其實一開始這男人是高興的,因為背包客最大的願望就是旅途中的豔遇,但是他跟著二丫進了小村就嚇尿了,荒涼幽寂的小村獨住著一個漂亮女人,傻子也知道這不是好現象,男人想掙脫二丫逃跑,可他沒有二丫勁大,哭天喊地好似被山賊搶去當壓寨夫人一般,二丫將他拖回自己家中。


    第三百三十九章絕地縛靈


    其實一開始二丫也是高興的,雖然這男人年紀大又不甚英俊,可總比沒有強,二丫甚至願意嫁給他。想著法的哄他開心,兩人歡天喜地在這不會死去的小村裏做一對幸福的鴛鴦也挺好,可惜這男人害怕,掙紮辱罵不說還想著逃跑,二丫被壓抑了好久也有些心裏扭曲,打安生了之後再好言相勸,軟磨硬泡一番這男人就是不同意,二丫便將他關起來。


    二丫沒有饑餓可她擔心這男人會餓死,便做了碗麵條給他,男人餓了幾天便狼吞虎咽的吃掉,二丫說:對嘛,你乖乖地,我就好好對你,我生的不好看麽?你在外麵能討到我這樣的老婆麽?


    這男人一琢磨好像是這個道理,但家裏有父母妻兒,一聲不吭的消失會讓他們心碎。於是便和二丫講道理,說自己沒什麽本事,得到二丫的青睞是邀天之幸,但起碼要回家稟告父母,最好的就是將二老接來,免他們老死之苦。


    二丫見他說的真切且在理,也想多幾個人陪著就同意了,帶著男人到村口依依惜別了一番,男人卻發現自己走不出去。


    他不停向前邁步,卻始終是原地踏步。


    搞明白無法離開的處境後著男人和二丫爭執,而男人變成縛地靈雖然還是打不過二丫,卻不像開始那樣毫無還手之力,就這樣兩個人天天吵架,有時候興趣來了倒是也能相互慰藉一番。


    有人鬥嘴也比一人寂寥好受些。二丫也不去村口張望,而這男人代替了她的位置,整天琢磨如何離去。又過了一段時間,男人看見有個兩男兩女走來,他興奮的呼救,四人進來後男人讓他們找警察來救命,並說了自己的處境。共女低才。


    正常人都不會信,一個女孩說:你進來就出不去,可你看我。進來了,出去了,又進來了,又出去了。


    男人說:你看我,我就出不去。


    那女孩諷刺他:大叔,你原地踏步是什麽意思,當我們是傻子?


    四個青年不再理會他,進村就見到二丫,二丫想讓他們留下便殷勤招待,而吃過飯。青年覺得偌大小村隻住了兩人實在有些陰森便要告辭,二丫不讓他們走,男人衝進來阻攔,青年趁機逃跑並承諾一定會報警,然後他們也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六個人吵累了,心平氣和的談判,琢磨出來也許是飯菜的原因。


    而此時又有了爭執,男人主張在村口等別人,好讓那人報警相助,可青年卻不同意,因為在這裏住著不會死,他們玩心重並不像男人一樣在意父母,而且這種靈異事件警察也解決不了,最為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算什麽。


    是被小村困住的人,警察救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已經變成鬼,萬一警察找到道士來,最後的下場也是被打死。


    經過一番表決,六個人以五票通過最後決定,既然出不去,不如讓這裏變成新的世界,最先進來的人最厲害,就好像古代的皇帝一樣,若是無限製拉人入內,豈不是自成一個王國?眼下這六人便是開國功臣了。


    而這雲岩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與外界接軌,更為奇異的是每次接軌還都有人靠近,這根本是無法理解的事,因為原本的雲岩村是荒村,誰會大半夜往這裏跑?可這十幾年來他們還真就擄了一百多人,從十幾歲到七八十歲的人都有。


    我看著角落裏坐著的村長說:“該不會你就是那個男人吧?”


    村長苦笑:“可不就是?我侄子念高二時在我家翻出我徒步旅行的地圖,居然一路找了過來,我一人受罪不夠,居然連他也牽了進來。”


    “咱們第一次見麵你為什麽叫我修路,好像還有不想讓我進村的意思?”


    “我家信佛,徒步旅行的目的也是為了曆練心境,而當初見到你的第一麵就感覺很親切,所以想讓你們趕緊離開不要落得與我一般下場。”


    “為什麽你侄子隨口勸兩句又讓我們進來了?”


    村長笑容更加苦澀:“那根本不是我的侄子,大師,您也能看出來我猶有三分良心,之所以當這個村長就是想尋個機會脫困,而我又是第二個進來的,除了二丫餘下的根本打不過我,所以村長落在我頭上,但二丫不信我,總要派個心思歹毒的年輕人跟上,那天咱們見麵時你們所站的位置就在邊緣,若是要走,哪怕村民動手你們隨便跑兩步就安全了,可那年輕人說話之後,就有幾個摸到你們身邊,我隻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後來的什麽桑塔納奔馳車也是村長隨口胡謅的,他想用不合常理的話來引起我們警覺,可那年輕人一直給他打馬虎眼,而村長聽我的口氣好像是個大款,說不定就認識世外高人,便準備來個暗度陳倉,二丫做了麵條讓我們吃卻被他掉包,隻是這食材過於惡心,他扭捏著沒敢說。


    之後就到了唱戲的事,村長不傻,好端端的幾個人跑到村裏,看氣度容貌頗為不凡,再聯想到那天忽然抓住的新人,他感覺我們就是來找新人的,於是勸我們去看戲,若是真認識齊健,齊健該把這裏的情況實說,而我沒看出來齊健,他看見我了也不敢打招呼,村長再次推波助瀾,把我趕到了戲台上。


    二丫將我擄進屋子裏他便隱隱擔心,並不確定她能否看出來我沒有吃過麵條,於是和侄子一合計,商量了個救人的辦法跑去攪二丫好事,原本他侄子把自己吊在橫梁上,準備等二丫來了就說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剛才就好像死了一般,反正二丫也搞不清自己是啥,蒙混一番也就過去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村長帶著二丫去看,他侄子暈倒在地,冒充他侄子那人直挺挺的掛在橫梁上,二丫問他:不是你侄子死了麽?為什麽換了一個人。


    村長說:當著那人麵,我當然要假裝了。


    那時候已經撕破臉,村長的說辭算是多此一舉可二丫也沒細想,那冒充的侄子是真死了,村長親侄子到現在也沒醒來,但就憑這件事二丫認為我們是來對付雲岩村的高人,說什麽也要燒死我逼出陳春峰,卻沒想到一個火刑架反倒成就了我。


    如此說來陳春峰他們已經看出了村長的計劃,所以順水推舟幫了他一把,而此時應該還藏在村裏麵。


    自村長開始講述後二丫就盤腿坐在我枕邊,從頭到尾她都沒對我有善心,此時該是忐忑不安,我瞟她一眼,二丫無力的笑了笑,我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也是經曆了苦難才扭曲心智,我有點明白了,也知道我的同伴們藏在哪裏了。嗬嗬,護山神獸,每個寶物都有看守啊。”


    如果我沒猜錯,那明初將軍的墓就在雲岩村中,他能葬在這裏一定是為了守護秘密或者貪圖某些驚天的寶貝,而能將此地風水攪得如此混亂,想必當初規劃墓局的也是高人,也許他用了手段,也許是風水逆亂之後有了束縛的力量,搞出這麽多縛地靈來當它的看家護院。


    可如何解決這些人呢?


    我不想按五乘的想法做事,可眼下看來,這卻是唯一的脫身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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