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都騙,你說可怕不?共女叼號。


    爺爺曾指著山海經給我講,上古蠻荒時洪水毒蟲肆虐。人類死傷成片,有大智大賢之人在危難間徹悟天地,借自然之力保衛親族,與洪水猛獸相抗,這些人最開始叫巫師,之後名為方士,如今叫做道士,也就是說道士的出現是為了保護弱小,驅除邪魅,所以他們呼風喚雨。役使陰魂死屍。


    人類繁榮了,和尚就來了,他們不需要保護人類便玩起了人心。


    衣食無憂,外無凶患之後,道教的教義再不適合這片天地,便漸漸式微,反而讓和尚橫插一腳,至於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信徒,說白了,就是每個活人都具有的八識心王。


    一個人的腦漿再活躍,也不如一群人的腦漿容量大。


    橫邁兩步,右手在火堆中一撈,二指間便映著一簇火苗,然後火苗分散,八片三層的紅色蓮花燦然在我指尖開放,我微微顫指,便如孔明燈那般緩緩升上天空。


    叼不叼?但說實話我心裏挺沒底的。


    我隻是**凡胎,並不知道渾身皮肉能否與火焰相抗,但剛才隻是想用這樣的法子證明自己的能耐,不知哪來的自信便試探去做,沒想到真的成了,可眼前一幕是否真實我也拿捏不準,究竟是我有佛力護身,還是悟通了楞嚴咒以至於八識心王過於強大,幻化出這精彩蓮花欺騙自己的雙眼,同時也欺騙了這些村民的雙眼。


    佛教修心,修出能影響別人和自己的幻覺便是有修為的高僧,可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恐怕隻有問爺爺了。


    “佛經雲:缽特摩,此雲紅蓮華。嚴寒逼切,身變折裂,如紅蓮華。八寒地獄之七便是紅蓮地獄,常年長出紅蓮花燒烤一切惡果,可剛才,紅蓮升天了,二丫,你本該是墮入地獄之人,可若心存善念,升天不難。”


    自我從火刑架上走下,村民們就進入呆若木雞的狀態,他們都是近幾十年被拉來的無辜之人,雖然自己變成了縛地靈這一神奇的生物,可記憶和思維猶是當年,他們也許不怕普通人,可積年累月的被神話浸染耳目,看到指生金蓮這一幕,怎能不覺得驚奇?


    二丫也不例外,我問出一句後她才猛的回過神來,下意識喃喃兩句,又變得滿麵陰寒:“給我抓住他。”


    指著我,看向身邊的人,可那幾個年輕人猶猶豫豫,並不像剛才一般對我喊打喊殺,我說:“抓住又能怎樣?昔年有割肉喂鷹,如今我也可以效仿佛祖,焚燼此身來感悟各位。”後退兩步,一隻腳站在燒紅的木炭上:“可是你們燒不死我呀。”


    繼續後退,在燃旺了的火堆中走一圈出來,平伸雙臂,麵帶微笑,如耶穌接引世人一般的慈祥:“看,我有**力,有大威能,信我者可得接引,登入極樂世界享受無邊快活,或是不信,自當在紅塵中打滾,死後墮入八大地獄廝混,寒冰徹骨,烈火焚身,永世不得超脫的局麵。”


    咦?我他嗎剛發現一個問題,好像我的衣服都被燒沒了,如今正赤身**的給人家宣講佛法呢。


    不管了,**裸的來,**裸的宣講,**裸便是空,高僧便是慈悲心空空,可讓世人輕鬆鬆。


    緩步到剛才對我的態度最惡劣的年輕人麵前,我上前時那些村民驚懼著後退,直到我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施主,你與貧僧有緣,入我門來,有大智慧,修大威能,得大解脫,若是逆了這緣分,有大悲苦,落大地獄,曆大磨難。”


    充滿魔力和魅惑的聲音,我都沒發現自己的言語會如此動聽,若是有機會做個電台dj啥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愛我。


    就像五乘當夜勸說畫堂春幾個不肯投胎的女鬼一般,高僧話語從來直攝心魄,我不知道這一番話讓年輕人想到了什麽,但他心頭浮現的絕對如母親懷抱一般溫暖,情人香吻一般醉人。


    他流著淚跪下了,泣不成聲:“大師求你救我,當年我隻是來這裏旅遊,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進了雲岩村再也出不去了,求求您發發慈悲,救我出苦海吧。”


    “善。”我微笑著摸摸他的狗頭:“世人猶如羊走迷,各自偏行己路,但你不要害怕,我們在天上的父將罪孽都歸在他的身上”腳下的年輕人詫異抬頭,喃喃道:“這不是聖經裏的話麽?”


    “哦?”


    哎呀,好像還真是,那段時間擺地攤算命的時候有些青年男女就在我身邊發傳單,我專門要來一張看,感覺這幾句話挺有意思就記下了,沒想到今天裝神棍太順手,不由自主就給背了出來:“善男子著相了,上帝在西方開示教派,而我阿彌陀佛又是西方教主,難道你還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麽?”


    年輕人猛地大叫,我捂住他的嘴笑道:“佛曰不可說,知道了也不要說出來,你獲知如此機密,日後極樂世界當有你一席之位,善男子,貧僧看好你哦。”


    年輕人欣喜的點頭,這還沒怎樣呢已經開始yy了,他誠懇的說:“大師,如果我去了西天麵見佛祖一定給你說幾句好話。”


    “是麽?那可要謝謝你了,賞你一朵小紅花吧。”傻**就是傻**,當個縛地靈咋連智商也不夠了呢!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餘下的村民也有動心,其實信教這種事情初時並沒有損失,就拿眼前來說,他們隻需要對我磕幾個頭,好言相求幾句,能救出苦海最好,就不出去也差不過眼前的下場,可好事怎會來的如此輕鬆?


    接連幾個村民小跑出來求我救贖,我淡笑著答應了,爾後便是震天的高僧救我的呼喝,其中不乏幾個容貌清麗,身材苗條的少女縛地靈跪倒在我腳下,以最卑微的姿態獻上她們的尊敬,額頭輕輕觸碰我的腳背,就想一路磕長頭覲見的信徒一般。


    最關鍵的是我現在沒穿衣服呀,一雙雙纖細素手輕撫我的小腿,一瞬間我就那什麽了,你說高人有這反應顯然不合適吧?情急之下我抓住村長緊緊摟在懷裏遮擋那羞人的局麵,而他感到了某些凸起,臉上陰晴不定的掙紮,最後咬著牙說:“罷了,隻要大師救我,我願意奉上自己的**。”


    看看他的老臉和訕笑時露出的滿口黃牙,我差點吐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宋家惡業


    剛才是我麵對一群村民,如今是二丫麵對我們一群人,她孤零零的站在夜幕之中很有種眾叛親離的蕭索,滿臉迷茫。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丫,來我懷裏,你將感受到溫暖。”


    她猶豫著沒有向前,卻有兩個年輕人小跑過去,凶狠的押著她向我走來,人心最是善變,半小時前他們對二丫獻媚殷勤,如今沒有絲毫猶豫就可以轉為惡容,隻要有足夠的利益擺在眼前,人類真是沒什麽不能出賣的了。


    丟開村長,將二丫摟住,就算被誤會我也不能被人當成gay,而二丫也不傻,羞噠噠的紅了臉,低下頭不知道嘀咕了什麽。我說:“二丫,事已至此你是殺不了我了,給我一個救你的機會吧。”


    “你怎麽救我。”共女低血。


    “先說說這雲岩村從何而來吧,之後我接引你們到掌中佛國去。”


    二丫驚訝的轉頭看我,卻還是沒有提問,轉著身子麵向我後小聲道:“他們都是這些年靠近雲岩村的人,我隻拉來幾個,餘下的就由他們去做了。”


    話不能在原地說完,我讓村民散了便和二丫回到戲台邊上的屋子裏,村長厚臉皮跟在我現在自認為是五乘佛麾下第一大弟子,早已沒了以往在二丫身上受到的壓抑。


    進屋,我一溜煙躥到床上,用被子裹緊我迷人的**後便讓二丫把這雲岩村的來曆仔細交待,二丫給村長搬了張椅子便拖鞋上床。一雙小手溫柔的捏著我的肩膀。


    雲岩村的來曆就是齊健說的那樣,文革結束後的一段時間全國又興起古董熱潮,由此便衍生了一群活躍於全國各地的盜墓賊。而保定曆來就是駐兵之地,官多了,富貴墓也有不少,二丫說這雲岩村的祖上便是一位明初將軍帶著幾百兵丁,他們死後便將隨身兵器之類的東西陪葬,現在挖出來也能賣不少錢。


    二丫本是雲岩村的人,這裏地處偏避。七八十年代交通不便,平日裏倒也見不到多少外鄉人,直到她十九歲時便接連來了幾波,有時一兩個,有時三五個。


    來盜墓挖寶,少不得與當地人打交道,各種假冒的身份借助在雲岩村人家付些錢也理所當然,這樣過了一兩年,村民對這樣的人反而見怪不怪,他們沒能力自己盜墓卻可以從盜墓賊的手中賺一筆。也就爭著接待他們。


    我問二丫,雲岩村沒有高山密林隱蔽,一波盜墓賊就能帶走陪葬,怎麽會絡繹不絕的來人。


    二丫說這裏的墓很特別,因為河北本是燕趙之地,等於從戰國時期就有人埋在這裏,規模再大的陵墓經過歲月侵蝕也會變成平地,換言之,高山密林之中可以用尋龍點睛之術定位墓穴,畢竟有能力在這些地方修陵的人都為了沾一份風水氣運,可雲岩村的陪葬勝在年代久遠,質量不高但是數量龐大,若是沒有精準標注了下葬位置的地圖就隻能碰運氣,運氣好,挖個茅坑都能挖出戰國某將軍的墓葬,出土幾把佩劍也值不少錢,運氣不好你把雲岩村挖空了也找不見個棺材板。


    墓穴雖多,可質量也不高,真正的盜墓高手根本看不上這些,比如鬼坊集撐著的四大家族,一個墓穴中有價值千萬的夜明珠,另一片墓群中有一百把價值十萬的古刀,他們指定奔著夜明珠去了,而二丫說來這裏盜墓的也不乏高手,因為雲岩村有個很特別的地方就是風水。


    明朝初年有一位退伍將軍帶著幾百兵丁在這裏安家落戶,而他們並不是保定人,在盛行落葉歸根說法的古代他們卻埋骨他鄉,其中的隱情並無人知曉,但幾波小盜墓賊來過之後便發現這裏的奇異,漸漸就傳開了,引來更厲害的任務。


    二丫二十歲時,她家便接到了一位姓宋的人帶隊來此。


    蔣宋孔陳,鬼坊集撐著的四大家族。


    年方二十,二丫出落的楚楚動人,早就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美女,她家開始參與招待盜墓賊時,每次村裏來了外地人都有許多人上前招呼,二丫的容貌出眾自然是攬生意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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