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關防禦交給本王,你回城內,組織城內軍民,將所有能燃燒的東西,都堆在院子裏燒掉!”


    “大、大王……這是何意?”


    “執行命令!一刻鍾之內,本王要見到黑煙漫天,否則你龍天雲提頭來見!”


    “遵、遵命!”龍天雲抱拳下去了。


    這個龍天雲雖然有點磕、磕巴,但有一點好,那就是執行命令從不含糊,非常適合做副手。


    “繼續放箭,拖延西涼人進攻的時間!”我又對守城士兵下令,城牆上的箭有的是,都是一捆一捆的,而且昨晚還繳獲了不少呢!西涼軍縱然可以舉著盾前進,但為了保持陣型,又避免傷亡,隻能小心翼翼慢慢前行,走快了的話,盾牌陣出現裂隙,射在自己盾牌上的箭,容易折射傷到身邊同伴。


    西涼軍又前進了幾十米,在距離城牆大概兩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突然將盾牌翻轉,我隻覺得眼前宛如被人用強光手電頭給戳了一下,趕緊伸手擋住了眼睛,城牆上也是哀嚎一片,沒想到反光的威力這麽強,我從指縫眯著眼睛往西涼陣地看了一眼,隻能看見白花花、亮閃閃的一大片,就像是太陽能發電站似得。


    我蹲在城門樓裏,捏訣觀察西涼軍氣息的動向,列“回光返照”陣的西涼兵,一共有二十排,也就是第一集團步兵方陣,都靜止在原地,他們後麵的西涼步兵,則穿過盾牌陣,繼續前進,更後方的騎兵也開始躍躍欲試,進行集結,騎兵雖然不能攻城,但是可以用弓箭輔助步兵。


    城牆上的守軍情緒有點慌亂,嘈雜聲四起。


    我問蹲在我身邊的趙依憶,士兵們在說什麽(妖語)。


    “我看不見了。”趙依憶眯著眼睛說。


    “喔……什麽?你也看不見了?”我驚訝道,趙依憶點了點頭:“眼前一片黑!”


    我又看向左右兩邊的士兵,他們還在執行射箭的命令,大多都在用手向戳在地上的箭筒裏胡亂摸索,而負責往箭筒裏裝箭的士兵,更是抱著箭不知所措,看來是都瞎了!


    我應該是因為猜到他們用這招,所以看見他們盾牌翻轉的一瞬間,就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這才躲過一劫!


    我看向城內,隻有零星的青煙冒起,遠不夠遮擋得住太陽!


    “換防!快換防!”我跑到城門樓靠裏麵的城垛,對城內的後備軍喊道,得把這些瞎士兵換下去,否則他們將成為活靶子。


    還未等換防士兵上城牆,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呼嘯聲,不好,西涼箭雨!


    持盾防禦的命令尚未下達,箭雨就砸在了城牆上,不知利箭來襲的士兵毫無防備,一輪齊射,就被幹倒將近一半!等換防士兵上來,再想用弓箭壓製敵軍的時候,觀氣視野中,西涼步兵已經衝到了城下,開始搭建盾牌陣,準備攻城了!


    “往下丟石頭,砸!狠狠地砸!”我下令,幸虧本王會觀氣術,還能指揮,現在光強到士兵根本不能探頭去看城底下,什麽都看不見!


    龍天雲可能是發現了敵軍異動,城內軍民放火的速度明顯加快,但燃燒出來的煙,依舊不夠濃,不夠多!胡亂丟石頭的效果並不理想,城下士兵的氣息,已經開始向上移動,想來盾牌攻城梯已經搭好了!


    西涼盾牌雖然隻能搭建二十米長的盾牌,但是現在城防火力這麽弱,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搭建第二個梯子,戳在第一個盾牌梯上,不就能爬上城樓了麽!


    果不其然,還沒到十分鍾,已經有動作快的西涼人的氣息爬上了城垛,跳上城牆跟守軍展開肉搏!先上來的步兵,全都是送死的,目的就是吸引城牆上步兵的火力,讓後續步兵能更多地爬上來!這樣打下去必敗無疑,城牆上麵積太小,我軍優勢兵力無法施展!


    我拔劍沿著城牆衝殺了一陣,越砍,身邊的西涼兵越多!


    砍翻一西涼軍官後,我撿起一塊盾牌,遮擋著往城牆下看去,盾牌上瞬間就被下麵遊曳的騎兵射了好幾支箭,現在的潼關城牆,就像是一塊沾滿了蜂蜜的磚頭,西涼軍如同螞蟻,密密麻麻的在往上爬!


    這時東野亂步也帶著東宮軍登上城牆支援,東宮軍戰鬥力強悍,一時間壓製住了西涼軍,不過卻依舊無法阻擋西涼人源源不斷地往城牆上爬,因為隻要一探頭就被光晃,被下麵的騎兵射!


    不行,必須破掉他們的盾牌攻城梯!


    “大哥,這裏的指揮交給你,你把東宮軍交給我!”我對東野說。


    “這裏都是你的兵!你要幹嗎?”


    “破陣--”我撿起一隻西涼大盾,跳上城門樓的牆垛,提足真氣,振臂高呼,“兄弟們,為國捐軀的時候到了!是爺們兒的,跟本王跳下去,拆了他們的梯子!”


    言罷,我縱身跳下城牆,跌坐在盾牌攻城梯的斜麵上,一邊砍殺身邊往上爬的西涼兵,一邊往下滑行,剛滑到底,就立即被密集的西涼兵包圍,連揮劍的空間都沒有,我索性丟了盾牌和劍,雙手化掌為刀,在西涼軍中左右搏殺,終於殺開一條血路,繞到盾牌攻城梯的背後,運足真氣,一腳踹向盾牌,轟的一聲,盾牌梯子坍塌散落,上麵的西涼兵和盾牌都掉了下來,我躲閃不及,媽蛋的,被埋在裏麵了!


    ☆、0186、擒賊擒王


    幸虧同時掉下來的,還有幾個東宮軍的士兵,他們頂著西涼人的劈砍,翻開盾牌堆,把我給拽了出來!我站在盾牌堆上。左右看去,已經有數千南山勇士跳下,跟西涼軍糾纏在一處,但是城下的西涼兵更多,南山勇士自保都困難,更別說推倒盾牌攻城梯了,我可以一腳將其踹毀。但他們不行,得十幾個人同心協力去推,才有可能推翻梯子!


    我不再跟身邊的西涼兵死磕,而是沿著城牆根移動,對於西涼人的攻擊,能避就避。每到達一個盾牌梯後麵,就用真氣強拆掉,就跟後期的狗頭一樣強悍,一下一個,但是這種方式,非常損耗真氣,也就是說,太費藍,我隻移動兩百多米,拆毀十幾個攻城梯。就已經損耗了至少四分之三的真氣,累的氣喘籲籲,已經無力再憑借自身實力撤回到城牆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我準備藏身屍體堆裏,手插泥土充電的時候,敵方一員大將發現了我這個高手(我穿的是普通軍官的盔甲),挺槍向我而來,我捏訣一看,象氣一雲。比我現在的實力更加強橫!


    隱隱覺得,今天本王可能要為南山國,捐軀在這兒了。


    我撿了一把刀,倉促應戰,西涼這位豹頭大將很是勇武,力氣超級大,幾個回合下來。我的刀身已經彎折,剛要換武器,敵將的矛杆兒,突然抽向我下盤,我縱身想飛身躲避,孰料,腳踝卻被一個垂死掙紮的西涼步兵給抓住,沒跳起來,小腿外側被結結實實掃到,幸虧有護甲分散力道,我又及時分出真氣保護,小腿才沒有斷。


    敵將倒轉矛頭刺來,我俯身撿起一麵南山軍的殘盾抵擋,矛戳穿了盾牌,擦著我肋下過去,我趁機用胳膊夾住矛頭,就像真的被戳中了一樣,眼睛一翻,嘴巴張大,跟死了似得!


    敵將中計,微微一笑,向回拉長矛,我趁他鬆懈之時,借著他回拉長矛的力量,推著盾牌,沿著長矛矛杆兒衝向敵將,用盾牌頂住敵將胸口,蓄好力的七傷拳擊出,打在盾牌上,盾牌沒事,敵將的胸甲也沒事,但拳勁卻成功鑽入他身體,敵將也像我剛才一樣,眼睛一翻,嘴巴張大,死了!


    我抱著敵將屍體,向後倒下,讓他趴在我身上,給我做掩護,休息一會兒,實在是打不動了!可才緩了不到半分鍾,敵將屍體就被幾個西涼軍給扛起來,抬去了後方!


    我瞪著眼睛裝死,看著天空,光線還是很強,心裏不覺著急,怎麽濃煙還不夠規模呢,要是照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半個小時,城牆就得被西涼兵給攻陷,到了那時,就是濃煙起來也沒用了!來每名扛。


    不行,得想其他的辦法!


    城牆下已經堆積了大量屍體,南山軍甚至可以直接往下跳,也不用擔心受傷,我身邊一直跟著我衝殺的東宮軍早已係數陣亡,西涼步兵正重新搭建盾牌攻城梯,很快搭好一麵,往城牆上一靠,正好把我給遮擋了起來!


    充電五分鍾,裝比兩小時(oppo植入廣告,作者與三星的合同已經解除,因為他們不給支付工資),我爬起身,準備破掉眼前這個盾牌陣,不過看了看左右,南山軍跳下來的人已經鮮有活口,而被推倒的盾牌攻城梯,則幾乎都恢複了原樣,塔太多,以我一己之力,已經推不過來了!


    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難道,就這麽認輸麽?


    不行,我還要最後賭一把!


    杜子美有雲: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決定孤注一擲,去刺殺敵軍主將!


    借著盾牌工程梯的掩護,我從身邊一個西涼軍官的身上扒下他的鎧甲,把自己的南山軍鎧甲脫下,換上西涼軍的戰袍,扯爛西涼軍官的內襯青衣,將自己的腦袋包裹得嚴嚴實實,隻留兩個眼睛在外麵,又在布上抹了不少血,最後扣上西涼兵的牛角盔,起身繞出盾牌攻城梯。


    剛出來,正好遇到兩個南山軍衝了過來,身邊扶著盾牌梯的西涼軍卒,衝我喊了兩句什麽,我一狠心,手起刀落,劈向其中一個南山軍,不過臨近砍中的時候,我翻轉手腕,以刀麵拍在了他的頭盔上,同時起腳,將另一個南山軍卒踹飛!


    雖然隻是被我拍了一刀,但那士兵是個狗頭妖,抵抗力太過羸弱,兩道鮮血順著他頭盔流淌下來,撲倒在地,掛了!


    對不住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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