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已經500+推薦了,雖然和那些紅書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但是還是感謝兄弟們一路走來的支持,加更一章!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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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幾日,韓馥也恢複了過來,心中的憤怒也消散了不少。


    在他心裏,張飛剛與董卓大戰了一番,根本沒有機會威脅到他,給他十萬石糧食,已經是看在他救助了無數百姓的份上了,再想要多,沒有。


    見到關純、耿武二人前來,韓馥心裏頗感欣慰,自己至少還有兩個心腹,能為自己分憂解難,笑著問道:“郭圖是不是打算回去了?”


    韓馥覺得,郭圖此來沒有任何收獲,現在也應該是時候回去與袁紹一同返回渤海了。難道繼續留在鄴城,鄴城就會成為袁紹的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還留在這裏幹嘛?


    看到將軍一臉的笑意,關純則是有些擔心,他不知道自己將消息說出來,將軍又會是如何的憤怒。但是,這個消息又不能不說,雖然他們已經分析清楚了厲害,但是這個決斷,卻依然需要將軍來做。


    考慮了下說辭,關純說道:“將軍,郭圖並沒有離開鄴城,似是醉心於山水之間,每日都會出遊。”


    “哦?”韓馥還真的是有點兒驚奇,這郭圖還蠻沉得住氣的嘛!不過,他心裏卻是冷笑,“以為待在鄴城,我就會見你了?”


    韓馥也沒當這是多大的事兒,微笑著說道:“既然他不願意走,那就讓他繼續待著吧,不用理會,讓他看看我冀州大好河山也好,以便他回去能告訴袁紹,冀州在本州牧的治理下,已是歌舞升平,無需他憂心了。”


    關純訕訕的陪著韓馥笑了笑,婉轉的說道:“將軍,張飛之事……”


    “張飛?”韓馥皺眉,看向關純,“難道那個審配還沒走嗎?”


    想到這審配居然還有臉留在鄴城,韓馥心裏的怒氣又慢慢的冒了出來,冷哼一聲,說道:“十萬石糧食,他如若嫌少,就一石也別給他了,直接將他給我轟出鄴城,本將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關純苦笑一聲,憂心的說道:“將軍,這個審配,恐怕是轟不走了。而且,我們也不能將他轟走,否則,冀州不保啊!”


    “什麽?”韓馥頓時一驚,看看關純,又看看耿武,疑惑的問道:“你二人今日前來,是為了張飛的事?”


    “不錯!”關純點了點頭,小心的說道:“將軍,那日你離去之後,審配對屬下說,如若將軍不願給予他們糧食,他們就隻能去向盟主袁紹借糧了。”


    “袁紹?”韓馥冷哼一聲,看著正經無比的關純、耿武二人,哈哈大笑道:“去向袁紹借糧,虧他張飛想得出來,袁紹還有糧食嗎?他還得靠著本將的周濟,才能勉強的活下去,讓麾下士卒不至於崩潰呢。”


    “哈哈……去向袁紹借糧。”韓馥從來沒覺得這麽痛快過,心裏舒爽至極,“一個乞丐去向另一個乞丐借糧,這世上還有更可笑的事情嗎?”


    “將軍,這兩個乞丐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啊!”見韓馥狂笑的樣子,耿武實在是忍不住了,將軍怎麽變成這樣了呢?頓時痛心疾首的說道,希望韓馥能認真的重視這件事情,這可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什麽意思?”韓馥止住笑,瞪著兩隻眼睛,看向耿武,有些糊塗。


    “將軍,張飛此時正率領著一萬騎兵,屯紮在朝歌,距離鄴城不遠;而袁紹,也已經渡過了黃河,此時正屯兵黎陽。這兩人,可是隨時都能威脅到冀州的安慰啊!”耿武可沒有關純那麽委婉,徑直將他們麵臨的威脅給說了出來。


    “他們敢來攻打鄴城嗎?他們沒有糧草,如何攻打?鄴城內兩百萬石糧草,就算固守一年,他們也攻不下來。”韓馥卻是有些底氣,隻要公孫瓚的大軍不來,麵對沒有糧草的張飛、袁紹,他覺得即使不勝,也不可能打敗。


    見韓馥依然覺得這件是不可能,關純也忍不住了,痛心的說道:“將軍,如若我們不給予張飛糧草,他會滿意嗎?如果真如審配所說,張飛沒得到糧草,就與袁紹聯合到了一起,那冀州可就真的危險了。”


    “他們沒有糧草啊?能打一個月就不錯了,我們擔心什麽?”韓馥還是覺得不對,張飛收攏了近百萬流民,此時都得出來借糧了,他還怎麽打仗?袁紹就更不用說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在四處借糧為生。


    “將軍,誰說他們沒糧啊?袁紹沒有,張飛有啊!如若兩人聯合到一起,張飛為了得到冀州的大批糧食,他難道不願意供給一點兒給袁紹嗎?他要冀州的糧食,袁紹欲奪得冀州的土地。隻要張飛不過度的貪婪,兩人肯定會聯合在一起,到時,將軍還有信心守住鄴城嗎?”


    “張飛不是收攏了百萬流民,正缺糧嗎?”聽到關純的話,韓馥猶自不信,弱弱的問了一句。


    “將軍,你在冀州當州牧也有一段時日了,難道沒聽說過並州的事嗎?張飛當上上黨太守後,就一直在收攏流民,開墾荒地,哪次看到他缺過糧草?從中平元年到現在,幾年過去了,張飛收攏那麽多流民,難道就沒產出糧食?沒囤積下來一點兒?就如去年的大旱,連我們冀州都頗受影響,但是據屬下打聽,張飛發明了一種叫水車的東西,將河水盡數翻上山坡,灌溉耕地,讓那場大旱,對於上黨乃至整個並州,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然豐收。如此善於經營之人,將軍你怎麽能認為他正缺糧呢?”


    “他不缺糧為何來向我索要?”韓馥似是被氣糊塗了,頓時爆喝一聲。


    關純、耿武二人對視一眼,心裏卻是鬆了口氣,總算是說到正題了。


    “將軍,這就是屬下與耿武都擔心的問題了。張飛並不缺糧,為何會來向將軍索要糧食呢?難道將軍就沒想到這一點嗎?”


    看著關純、耿武二人一本正經的模樣,韓馥也開始沉思起來,“是啊!張飛不缺糧,為何會來找我索要糧食呢?”


    片刻,韓馥猛然抬起頭來,腥紅著眼睛,恨恨的說道:“張飛這是想借著本將與袁紹、公孫瓚的糾葛,趁火打劫,借機訛詐!”


    見關純、耿武二人都點點頭,韓馥頹然的癱坐在錦墩上,喃喃道:“本將當這個冀州牧容易嗎?為何都想在本將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關純心裏歎氣,誰讓將軍你軟弱呢?人弱被人欺啊!


    在這混亂的世道,可不能有當好臣子,安於現狀的思想,這是一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時代。任何不思進取,不求拚搏,不積極努力發展,不開疆拓土,沒有一點兒野心之人,都隻能在這世道淪為附庸或者拋屍荒野,哪裏有什麽可以享受安樂的地方?


    而將軍你在這世道,卻是如一個手裏拿著一塊肥肉的孩童,能不招來群狼環視嗎?


    雖然知道韓馥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關純卻不想就這樣放棄,他覺得隻要自己輔佐韓馥渡過這一次危機,必然會改變當前的局麵。到時,有了發展的時間,冀州一定會成為河北最兵強馬壯的勢力,即使不能統領整個河北,在這亂世,也能開辟出一塊樂土,讓無心這亂世之人,有一個安心的樂窩。


    收回自己的思緒,關純看著精神萎靡的韓馥,沉聲說道:“將軍,此時切不可頹廢啊!雖然局勢危險,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張飛不是首先聯係我們了嗎?如若他有心與袁紹一起吞並冀州,就不會前來,而徑直找尋袁紹去了。”


    抬頭看向關純,韓馥也醒悟了過來,自己如果還想當這個州牧,此時就不能頹廢,急切的說道:“對對對!張飛首先聯係的是咱們,他不是要糧食嗎?我冀州多得是,他要一百萬石,本將就給他一百萬石,如若他能幫本將對付袁紹,本將還可以給他更多。關純,你這就去將審配給找來,就說我答應了。哦,還有,耿武你說張飛有一萬騎兵在朝歌是不?讓他到鄴城來吧,幫我守衛鄴城,我再給他五十萬石糧食。”


    看著關純、耿武,韓馥小心的問道:“這樣……張飛應該滿足了吧?”


    關純、耿武都被韓馥這一連串的話語給搞得愣住了,本以為說服將軍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將軍這麽快就答應了。


    隻是,隻是這也太軟弱了吧?人家要一百萬石已經是在敲詐了,你還願意再給五十萬石?


    關純輕咳了兩聲,低頭苦笑了一下,才抬起頭來對著韓馥說道:“將軍,無需這麽急躁,冀州暫時還沒有危險,咱們與張飛,還可以談一談。興許,將軍隻需要付出一百萬石糧草,就可以換得張飛對付袁紹了,可以節約下來五十萬石。”


    “哦?這樣啊?”韓馥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事情似乎還有轉機啊!”


    心情稍微好了點兒,韓馥的精神也慢慢的恢複了過來,坐直了身子,對著關純說道:“這件事,還是關純你去談吧,隻要張飛不與袁紹勾結,就都答應他吧!本將就先進去休息一會兒,你們下去好好準備就行了。”


    韓馥實在是感覺有些累,最近這段日子以來,總是生活在心驚膽戰之中,讓他身心俱疲,本以為接下來應該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但是卻有冒出張飛這麽一個惡狼,前來訛詐。隻是,韓馥也不想管了,走到現在這個局麵,袁紹肯定是徹底得罪了,所以不管什麽情況都得堅持下去,隻要坐穩了這個州牧,袁紹就不在是威脅了,公孫瓚,慢慢的收拾吧。


    看著走向後堂的韓馥,身子已經有些佝僂,關純、耿武二人,心裏歎了一口氣,但是也鬆了一口氣,至少冀州還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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