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建不服氣的說道:“恐龍滅絕的原因這也是考古界休的話題啊,為什麽就不能去那個時候去看看呢?”


    刁文亮說道:“我們並沒有說恐龍滅絕的原因不是考古界的一大難題,我們認為那個時代的危險係數太大,沒有充分的準備是不應該冒然過去的。係列電影《羅紀公園》您應該看過吧?人家那麽多人,那麽強大的保障都還要出事呢。就我們?這麽冒冒失失的送一個人過去?用不了多一會兒就得成了暴龍那些強大存在的點心。”


    呂決站起身來說道:“刁文亮你也沒必要過分擠兌賀副教授,其實如果安全上有保障的話,我對羅紀那些大家夥們也是很有興趣的。”他能幫著賀詩建說話,其實是看在賀老爺子曾經在田莉失蹤時關心過自己,要說他對那些史前生物還真不怎麽感冒。


    賀詩建絕對是個順杆上的人物,聽呂決這麽說,連忙說道:“聽見沒?人家呂決都說對恐龍滅絕有興趣了……”


    烏楊麗娜白了他一眼打斷道:“您老怎麽撿半截話就走啊?呂決哥哥說的是如果安全上有保障的話。‘如果’知道嗎?”


    “好了好了,”牛求年知道這幫小青年一擠兌起賀詩建這頭老倔驢來永遠沒個頭,連忙把話接過來,“恐龍滅絕的事也是現在考古界一大難題,現在雖然有的理論很讓人信服,但也是沒有經過驗證的。也就是說那件事我們肯定要去調查。但不是現在。我們可以現在就開始著手準備,等條件具備了再去。現在我們應該先找一個安全係數相對較大地時代去調查一番。”


    刁文亮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噌”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迫不及待地喊道:“去秦朝!查一查秦始皇陵和徐福東渡是怎麽回事,有可能地話弄兩顆‘長生不老藥’回來嚐嚐。”


    賀詩建見自己的提議被臨時擱置,對別的就再也提不起興趣;謝武赫和趙乾坤對去什麽年代都無所謂;烏楊麗娜最關心的是隻要自己一起去就行,至於去哪兒倒是次要的了。


    眾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呂決,怎麽的他也是主要實施人。


    呂決現在還沉浸在蜜月地滋潤當中,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主動替賀詩建解圍了。就見他淫淫一笑說道:“其實去哪個年代我都無所謂,關鍵是我這繁體字還將就能認一夥,秦代用的可是小篆啊!我到那邊就一文盲,甭說調查秦陵和徐福了,說不定鹹陽在哪兒我都找不到。”


    烏楊麗娜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切入點,她站起身笑嘻嘻的走到呂決麵前說道:“呂決哥哥。您帶我去啊!甭說小篆,就算是甲骨文我也能對付啦!”


    “你?”呂決一哆嗦,“算了吧,我寧願自己去當文盲!上次在康熙三十五年你給我找的麻煩還少嗎?再說了,你就算是長了個神童地腦袋,一個學物理的,怎麽會連小篆這麽冷僻的東西都了解呢?”


    見呂決這麽說,烏楊麗娜小嘴一撅吼道:“別小瞧人!告訴你,我老媽就是研究中國古文字的,從小我就跟他學習各種字體。要不是我老爸非逼著我考物理係。現在說不定我就在考古研究所上班了!”說到這兒她口氣突然一轉。換成一種非常溫柔的語氣又說道:“呂決哥哥——,您大人有大量。還跟妹妹我一般見識嗎?隻要這次您讓我跟您一起去。除了不能一身相許以外,讓我幹什麽都行!”


    呂決感覺到自己除了倆眼珠子以外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他求救般的看向牛求年:“教授,求求您!看在黨國的份上,您就約束一下您這位高徒吧!”


    牛教授嘿嘿一笑說道:“帶不帶她你自己說了算。不過你休假這一個多月麗娜也一個人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倒沒出過什麽差錯。”那意思很明了,就是想讓烏楊麗娜也一起去。


    呂決揚起頭朝著天花板高聲叫道:“蒼天呢,我呂決可從沒得罪過您啊!”


    ……


    經過一個半月的準備,呂決和烏楊麗娜一起站在了實驗室中央的大鉛合金板上。這一個半月來,呂決刻苦鑽研了一遍中國秦漢史。《史記》、《漢書》他讀起來有點吃力,但一部厚厚的《劍橋中國秦漢史》卻讓他弄了個滾瓜爛熟。


    當然這麽長地一段時間裏烏楊麗娜也沒閑著,在呂決地要求下她又回到昆明她老娘的身邊,把曾經學過地中國古文字又係統地複習了一遍。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這是呂決和烏楊麗娜準備穿越到日子。晚上十一點過,田莉帶著她那快四歲了的兒子牛牛來給呂決和烏楊麗娜送行。


    “金警生!”呂決對牽在田莉手裏地牛牛喊道。自從上次救金宏不成回來後,他便不再喊自己這個養子的小名了,而是直接乎其金警生。對此別人都不明所以,隻有田莉明白他這是對金宏的尊重。


    “呂決叔叔!”小牛牛掙脫田莉的手,雙腳一碰給呂決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不讓牛牛喊他爸爸這也是呂決的意思,並且他告訴牛牛永遠要記住他的爸爸叫金宏,是一個很了不起的警察。剛才這個軍禮就是牛牛知道他爸爸是警察以後自己學來的。


    呂決朝站得筆直的牛牛喊道:“你是個什麽人?”


    牛牛答道:“男子漢!”


    呂決又問道:“男子漢應該怎麽樣?”


    “不哭鼻子!”


    “還有呢?”


    “呂決叔叔不在家的時候照顧好媽媽!”


    “好樣的!”在眾人看向這爺兒倆的異樣目光裏,呂決忍不住朝那個小小男子漢豎起了大拇指。


    “開始試驗!”今天坐在指揮席上的隻有牛求年。自從上次開完會以後,賀詩建就甩開所裏的一切事物,一心撲在將來探索羅紀的準備工作上。用他的話說就是我明年就要退休了,在退休前一定要將恐龍滅絕的秘密解決掉,不然將來死都死不踏實。


    刁文亮、謝武赫和趙乾坤在那兒忙碌著。站在鉛合金板上的呂決對烏楊麗娜說道:“這次是咱們有史以來去的最久遠的一個年代,咱倆是不是喊句口號啊!”


    烏楊麗娜笑道:“喊什麽口號呢?”


    呂決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烏楊麗娜說道:“好吧!”


    一道耀眼的藍光閃過,就在人們被這藍光刺得睜不開眼睛的同時,實驗室裏響起了呂決和烏楊麗娜的喊聲:“嬴政老兒,我來啦——”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後,就聽牛牛怯怯的說道:“呂決叔叔罵人是不對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縣長與博士


    山之巔。玉女池畔。


    一男一女很無聊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石頭下邊放著一大堆物品。


    男的身穿一件玄色無領長衫,左手執一件佛塵,右手托腮正一臉苦惱的看著層巒疊嶂的遠山。他旁邊的女孩身上也是穿一件無領長衫,隻不過長衫的顏色為月白色,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不用說,這二位就是剛穿越來的呂決和烏楊麗娜了。現在的時間是公元前二二零年的農曆五月初五。


    他們之所以選擇穿越到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是有很多原因的。首先是時間問題,也就是一年前秦始皇已經統一了六國,平定了天下,並且將於明年也就是公元前二一九年封禪泰山並留下千古景仰的泰山刻石;還有就是始皇帝就是在這一帶遇上了那位中國最有名的術士徐福;最後就是他們除了這個地方以外很難找到一個坐標明確高程明確的地方供他們落腳。


    一年以後始皇帝將在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池子邊刻下他的豐功偉績,而現在整個水池邊也隻有他們屁股底下這麽一塊突兀的地方,到時政八成將會在這塊石頭上留下他“到此一遊”的標記。


    “怎麽辦?”烏楊麗娜用胳膊肘碰了碰呂決說道。她問的所謂“怎麽辦”不是問怎麽去找嬴政也不是到哪兒去尋訪徐福,而是怎麽下山。


    現在不是後世那個泰山上遊人如織的年代,那個時候隻要大喊一聲“運行李”就會至少有五六個挑夫圍上來。現在不行。甭說遊人了,就是後世那座香火旺盛地碧霞祠都還得再等一千多年到了宋朝才開始修建。


    現在他們愁的就是怎樣把腳底下這一大堆行李運走。


    要說為了這次穿越牛求年可是下了大本錢。知道呂決過來要冒充煉丹地方士。便首先給他們采購了一大堆藥品。你不是要煉丹嗎?先給你準備一些現成的能治感冒拉肚關節疼痛陽痿不舉的“丹藥”,到時候就不用拿麵粉搓成的小球球來騙人了。更好笑的是趙乾坤還找人給他鑄了一件大大的銅爐,說是比照太上老君的八卦爐樣式鑄造地,能煉製萬般仙丹。現在那煉丹爐就靜靜地躺在烏楊麗娜的不遠處,隻不過這會兒裏麵放的不是仙丹也不是煉丹的藥材,而是幾大罐雞精味精花椒麵。帶這些東西來是烏楊麗娜的主意,她說她是從一個成語裏感悟出要帶這些東西的。這個成語就是“鍾鳴鼎食”。烏楊麗娜說那時地人為什麽用鼎來盛放食物呢?除了講究排場以外應該還有飲食習慣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都習慣於吃燉的東西。這燉的東西營養豐富是不假,可天天吃頂多放點鹽的燉雞燉鴨就是坐月子的產婦也受不了啊!


    另外這隻煉丹爐還有一個秘密。這卻是呂決出的主意了,他讓趙乾坤把回收儀鑲嵌在了煉丹爐的底部,如果把爐子反過來會看到上麵有許多銅梁鈕,那就是回收儀的操作機構。


    見老半天呂決都不回答。烏楊麗娜又碰了他一下喊道:“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自打上次從康熙三十五年回來呂決就蓄起了頭發,即便是去救金宏的那幾個月也沒剪過,現在雖然說不上有多長,但也已經披在肩膀上了。他理了理長發拿佛塵往對麵山坳一指說道:“那邊應該就是後世地南天門,要是明年始皇帝到這裏來封禪估計就得從那兒上來。南天門再往下就是著名地‘十八盤’。但‘十八盤’那一千六百多級台階要到明朝才建成。現在雖然沒有台階,我估計應該也有道路下山,不然的話不可能讓堂堂皇帝手腳並用爬上來。你在這兒把東西看好了,我到那邊看看,如果有路地話我就下山雇人把東西運下去。”


    烏楊麗娜氣得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早說嘛!害得我坐在這裏發了半天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河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想熬糨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想熬糨糊並收藏河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