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果不其然。一聽說烏楊麗娜跟這件形狀怪異地“法器”有關聯。始皇帝終於扭過頭向呂決腳邊那件玩意兒看去。


    “徐卿家說說。這件法器和烏小娘子有什麽淵源啊?”


    呂決心裏嘿嘿一樂。心說待會兒我把這所謂地淵源說出來後你還會喊她“小娘子”?嘿嘿。“老娘子”吧?


    烏楊麗娜聽說自己跟這件不倫不類地“法器”竟然有淵源。也翹期盼著呂決地下文。


    呂決非常認真地對著烏楊麗娜說道:“師妹可還記得八十年前你剛剛拜入師尊門下時無意間得到地那塊玄鐵嗎?”


    烏楊麗娜一愣,玄鐵!這麽沒有創意地詞語呂決也敢用?等等----八十年前!?


    看到呂決那故作認真的表情,她那聰明無比的腦袋一下子明白過來。不過她地回答還是顯得有點弱智:“啊----對對對!可能也許準是大概差不多好像有可能----當時我是得到那麽一塊玄鐵……”


    呂決直接把她偶爾的弱智行為過濾掉,還是一副認真表情說道:“你知道嗎?師叔打造的這件法器,裏邊有幾個關鍵的器件就是用你那塊玄鐵製作的!”


    “哦?!”


    這聲“哦”是始皇帝和烏楊麗娜同時出的,不過兩人“哦”的意義有所不同,烏楊麗娜“哦”的是所謂“玄鐵”和什麽“法器”;而皇帝陛下“哦”的卻是呂決前麵所說地“八十年前”這個有關於時間的概念。


    “哦?”皇帝陛下又“哦”了一聲把話頭搶了過來,“徐卿家說的是八十年前?”


    “是啊,”呂決道,“八十年前的某一天正是我師妹拜在師尊門下的時候。”


    嬴政皇帝在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複後似乎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他瞪大著雙眼慢慢扭頭又看向了烏楊麗娜,不過那眼神當中已經沒有了欣賞的意思。如果有心人願意分辨一下的話,會現此時皇帝陛下臉上的表情就跟動物園裏第一次看到某種長相奇特地動物的人是一樣。


    看著始皇帝那架勢,呂決不由得自己都有點惡寒。


    廢話!他心說。一個**十歲的“老娘子”長得跟一個十**歲的“小娘子”一樣,不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那才叫奇怪呢!


    再回過頭來的皇帝陛下已經恢複了他原本應該擁有的王霸氣勢:“關於搜尋冀州鼎之事,以及……”嬴政又扭頭掃了烏楊麗娜一眼說道,“……明日徐卿家在家裏候旨吧!”說完這話,嬴政一揮手帶著趙高和一眾宮女侍衛們昂向房門口走去。


    見總算是要把這位色鬼始皇帝打走了,呂決連忙躬身高唱:“臣恭送陛下!”


    嬴政走到門口竟然又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隻見他慢慢轉過身。輕輕地瞄了一眼烏楊麗娜。在皇帝瞄上烏楊麗娜的同時,烏楊麗娜也不失時機的朝始皇帝微微一笑。


    看到烏楊麗娜那美麗無方的笑容,始皇帝就像被蠍子蟄了一下,牙一呲,渾身一個哆嗦,扭頭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泗水河邊


    連續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把整個泗水河沿岸的村莊都捂了個嚴嚴實實,原本那條因封冰而變得晶瑩剔透的泗水河甚至也躲到了厚厚的積雪下麵冬眠去了。


    就在這條似乎消失了蹤影的泗水河邊,一隊大秦帝國的軍隊靜靜地站在河沿上。軍隊的最前麵有三個人顯得較為突兀。隻見左邊一人身著華麗的皮袍,頭戴一頂奇怪的兔耳帽。此人身形高大,皮膚黝黑,不過和這高大威猛的形象極不相襯的是這人的臉上竟然光溜溜的沒長一根髭須。中間一人是位中等身材的年輕人,此人身上的穿著倒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他手裏拎著的那件“武器”和身後的士兵們手裏的家夥一比顯得有點不倫不類。隻見那件“武器”中間是一根大約有著三尺來長直徑一寸左右的圓杆,黑杆的前端是一個黑黝黝的圓環,而圓杆的後方有一個大大的把手,把手的下方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從遠處看這件“武器”還真有點像後世工兵們所使用的輕型電子探雷器,不過走進了看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隻見中間的圓杆上用金粉畫著一些不知道代表什麽意思的符號,把手下麵的方盒子上更是鑲滿了各式各樣的烏龜甲板,每片龜甲上都刻著一些內容繁複的圖文,仔細分辨的話會現那些圖文竟然和後世道士們作法時使用的符咒有些相像,甚至偶爾還會出現什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類的文字。不過這些個偶爾出現的文字都是用楷書刻寫的,在這個還在以小篆通行天下的年代裏,能認出這些文字的人估計也就隻有拎著這件“武器”的家夥和那個遠在鹹陽開飯館的烏楊麗娜了。


    “應該就在這一帶啊!怎麽就找不著呢?”


    說這話的是站在右手邊的一位老者,這位老者也是穿著厚厚地袍子,隻見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那年輕人手裏的“武器”又說道:“徐福博士,您這件法器是不是不靈啊?”


    呂決小眼睛一瞪,沉聲說道:“孟大人,下官念您是我大秦帝**隊的元老,又是長輩,我也就不跟您計較了;要是換做別人說這樣的話語。我非讓他嚐嚐我這法器的厲害不可。”


    他又扭頭對著旁邊的黑大個說道:“趙高老弟,我這法器是絕對沒問題,您說會不會是孟大人上了年紀,把方位給記錯了?”


    沒等高高大大地中車府令開口回答,被稱作孟大人的那位老者已是跳著腳吼了起來:“你是說我老糊塗了?”


    呂決沒正麵回答,而是眼睛一翻望上了天上黑沉沉的烏雲。這表情的意思很明顯:不是你老糊塗了難道還是我老糊塗了?


    那位孟大人還想說點什麽,趙高連忙把話接了過來:“我說徐老兄,孟大人,你們倆就別吵了!咱家知道,你們是因為咱們來了這麽久沒找到那東西而著急,可再著急也不能窩裏鬥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道:“孟大人雖說年事已高,但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年齡,應該不會記錯地方的。還有就是咱家來這泗水前也曾經問過另外幾位當年跟隨先昭襄王東征的老人,他們都說應該就是這一帶。”


    呂決一聽不高興了。趙高這廝對老孟頭的記憶力不加懷疑。那意思就是老子這“法器”有問題了?他眯縫著一雙小眼慢慢向趙高盯去。被呂決這麽一盯,趙高一下子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給他的“徐神仙”賠罪:“啊----哈哈……。徐老兄別生氣。咱家也不是說您這法器有問題……”他又回頭指了指身後兩名士兵手裏抬地一隻大籮筐說道:“您看看,像這麽小的破銅爛鐵您這法器都能把它找出來,何況那麽大的一隻銅鼎呢?咱家敢肯定,問題應該是出在別地地方,絕對不是您這法器的問題……”


    呂決不再去理會趙高嘴裏地嘮叨。而是轉身蹲在那隻籮筐邊上陷入了沉思。他們從鹹陽來到這泗水河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這半個多月來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而獲得地就是眼前這隻籮筐裏地這堆破銅爛鐵。


    呂決其實並不是真地懷疑旁邊這位孟大人地記憶力。要知道臨來泗水前他也是谘詢過當年地幾位老人地。當年丟失銅鼎地地方應該就是在這一帶。


    可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呢?


    籮筐裏地物件有大有小。最小地是幾枚青銅幣。看來這件“地下金屬探測儀”地功能應該是沒有問題地。當初看它地說明書時記得好像是直徑大於零點五厘米深度在十二米之內地金屬物品它都能探測到。這幾枚青銅幣雖然遠不止於零點五厘米。但既然這麽小小地金屬貨幣都能探測到。那如果碰到那件比它大了不知多少倍地禹鼎地話肯定會輕而易舉就能現地。


    “孟大人。”呂決捏著一枚鏽跡斑斑地刀型幣。扭頭問道。“您真地確定當時丟失銅鼎地地方就在這一帶?”


    孟大人很不耐煩地說道:“我已經說了多少遍了。當年丟失禹鼎地地方就是這兒。”


    稍微頓了一下孟大人又說道:“不過……。我也曾經跟徐博士你說過,前幾年我們也曾經到這一帶來尋找過,花了很大的功夫還是沒找到,為這事陛下還曾經降罪與我。”


    他伸手指了指前麵不遠處一塊戴著厚厚積雪帽的巨石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想當年那件冀州鼎就是在那塊大石頭附近掉進泗水地,上次我們來也是從這塊巨石那兒開始往下遊尋找地,當然最終結果肯定是沒有找到……”


    “等等!”呂決突然眼前一亮,他似乎找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你是說當年銅鼎就是在那塊巨石附近掉落在這泗水裏地。上次你們也是從這塊巨石開始往下遊尋找的嗎?”


    “那當然。”


    “哈哈……”呂決把手裏的青銅幣往籮筐裏一扔。一邊笑著一邊站起身說道,“我想我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遊還是下遊


    “哦?”趙高和孟大人一起盯向了呂決,趙高還迫不及待的追問了一句:“徐老兄認為問題的關鍵出在哪兒?”


    呂決沒直接回答他的問話,隻見他撩起袍子下擺,“呼呼啦啦”趟著沒膝深的積雪幾個大步衝到被大雪覆蓋的河冰麵上。他彎下腰伸手刨開積雪,露出一塊冰麵,便呆呆地望著冰麵出神。


    “孟大人!”呂決猛地一抬頭說道,“這冰麵底下河水的流快嗎?”


    “流?什麽流?”老孟頭不解地問道。


    呂決嗬嗬一笑,心說“度”一詞似乎在這個年代都有點前了,連忙解釋道:“流,就是這水流的度,可以理解為水流的快與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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