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賀詩建這個,擔心不是杞人憂天,掛了電話的牛教授給大家講了個笑話。說有個人想大財。便每天祈求上帝。最後上帝感動於他的執著,便答應給他一次中五百萬的大獎的機會。這個人很高興。心說總算要從窮光蛋一夜之間變成百萬富翁了,便天天等著這個機會。


    可是竟然一直到他死這個機會都沒等到。死後他去質問上帝,意思是指責上帝不守信用,答應的事竟然沒辦成。上帝說這不怪我,我是答應讓你中五百萬大獎了,可前提是你也得去買張彩票啊!


    最後牛大所長意味深長而又語重心長地總結道:“《史記》裏的記載就好比上帝的諾言,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坐在這兒幹等,而是去購買那張彩票。”


    “個仙人板板的!”刁文亮罵了一句他家鄉的土話後說道:“可到底去哪兒買這張彩票啊?”


    他覺得知道了呂決在白堊紀活著還不如不知道的強。這倒不是說刁文亮急著在研究所大門口樹塊碑刻上“呂決月誌永垂不朽”幾個大字。而是他認為沒明白呂決死活的時候大家隻是在為他的安危著急,現在知道他還活著了,不光得為他的安慰著急,還得絞盡腦汁想辦法去買那張該死的“彩票”


    不像刁文亮滿嘴巴滿腦子的不著調,謝武赫說話辦事還是那樣的腳踏實地。他看了看正低頭思考的牛求年和呲牙咧嘴的刁文亮說道:“我覺得還是得從我們的實驗過程上找原因。”


    趙乾坤臉上的痘痘又是一陣顫抖。看似很艱難的從嘴裏蹦出了三個字:“回收儀!”


    “回收儀?”牛教授和謝武赫全都不解地看著趙乾坤。刁文亮更是走到近前死死盯著他鼻梁上的酒瓶底子,似乎想從那上麵一圈一圈的光暈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自從一開始調入物理研究所,刁文亮就變成他趙乾坤的殺星,隻要趙乾坤一說話,刁文亮多多少少都耍擠兌一下。其實刁文亮還是挺佩服這個話語不多腦袋瓜很聰明的家夥的。隻是自從呂決中意於來來回回出遠差以來便沒了跟他吹牛抬扛的對手。他便習慣性地調轉槍口把這個。一激動臉就紫的家夥當成了新靶子。


    紫色先是從趙乾坤臉上的痘痘裏冒出。漸漸地蔓延到整個臉上。他像揮蒼蠅一樣把刁文亮的目光用手一揮說道:“還記得昨天上午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嗎?就是咱們倆在實驗室擦機器時說的那句。”


    刁文亮還真有當蒼蠅的覺悟。隨著趙乾坤的一揮手,他也收回了目光。聽趙乾坤說到昨天上午的時。想都沒想便說道:“你好像說過很是擔心呂決會在白堊紀出點什麽事的話,實驗失敗後我還老埋怨你烏鴉嘴怎麽老是壞事一說就準呢,”


    牛教授打斷刁文亮還想繼續糟踐趙乾坤的話語,把他往後一拉問趙乾坤道:“怎麽,你覺得回收儀有問題嗎?”


    身邊沒了刁文亮那隻轉來轉去的蒼蠅。趙乾坤臉上的紫色慢慢消退了下去。他說道:“昨天上午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老覺得呂決會在那邊出點事。咱們實驗失敗後更是覺得好像哪兒不對頭似地,剛才謝武赫說從我們實驗過程中找原因時我便一下子想到是不是咱們送的回收儀出了問題。”


    聽說回收儀又出了問題,刁文亮一下子想起呂決在吼年的成都差點變成躲在“文革”陰影中慢慢等待改革開放春風的“中央文革特派員”的經曆,謝武赫則想到了呂決為救警察金宏差點變成通輯犯的情景,兩人不約而同地叫道:“你是說“外祖母悖論。?!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拯救大兵呂決(下)


    產虧呂決不在場。否則他絕對,邊一腳把這倆家夥踹 捌年在成都以及救金宏時出了那兩檔子事後,他每次穿越全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生怕一步走錯改變曆史再一次觸那個***“外祖母悖論”。


    “不,應該不是悖論的問題。”趙乾坤說道。“我覺得可能是我們送回收儀的過程出問題了。”


    怎麽地也是燙著腳丫子表過幾篇論文的正教授,牛求年一下子明白了趙乾坤的意思,他說道:“你是說我們不應該將呂決和回收儀分為兩次送?”


    辦公室角落裏似乎穩隱出現一個時呂決的家夥的身影,正在熱淚盈眶地朝牛求年趙乾坤伸大拇指。


    “問題應該就出在這兒。”趙乾坤說道。


    按這師徒倆的意思,是說趙乾坤應該讓回收儀跟呂決跳一架降落傘而不應該把它放在鐵房子裏。要知道那是白堊紀,是恐龍最後稱王稱霸的年代。讓這麽重要的物品和呂決分開送,萬一鐵房子或回收儀任一樣出點問題,其結果就像現在一樣。明明知道上帝已經答應讓中五百萬了,但就是找不到買彩票的地方。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辦公室門再一被次推開。


    急匆匆走進來的是差點第二次變成寡婦的田莉。她走到牛教授麵前。一副義無反顧的表情說道:“你們的推斷應該是正確的。可既然我的人在那邊還活著卻沒法回收回來,很有可能是你們那個回收儀出問題了,”


    所有人不禁暗暗對田莉伸出大拇指,自己這邊好幾個專門幹這個的大老爺們分析半天才得出的結果,人家接到刁文亮的電話直接就想到了答案。


    “你說的不錯”牛求年說道,“我們也認為是回收儀出問題了。這不正研究怎麽解決呢!”


    田靠一改原先文文靜靜的作風,一雙美麗的大眼一瞪叫道:“這有什麽好研究的!既然知道是回收儀出問題了,直接讓人給送一台過去不就行了!”


    接下來田莉的語氣一轉,紅著眼圈說道三“我也知道白堊紀環境很是險惡。我家呂決又不是你們的親人。讓你們哪個人去冒險都不合適。想來想去也隻有我這個不是你們研究所的成員最該去冒這份險的。讓我去,我去把我的親人救回來。”


    蔣未落音,田莉臉上已經爬滿了丹水。


    雖然田莉這段話是一副悲悲戚戚切切模樣說出來的,但所有人都從話音裏聽出了埋怨,聽出了不滿,甚至聽出了怨恨。什麽叫“我家呂決又不是你們的親人,讓你們哪個,人去冒險都不合適”?意思是說反正呂決不是你們的親人,你們是不會真正關心的;什麽叫“隻有我這個不是你們研究所的成員最該去冒這份險”?這分明就是在罵人:我家呂決穿越帶來金錢帶來榮譽的時候你們肯定都自認也有自己一份功勞的,但一出事卻人人往後縮。最後還得我這個外人去冒險救人。摸摸良心 是不是全讓研究所大門口關老頭屁股後麵那倆脖子上拴繩子的家夥給


    ?


    大家都知道田莉這是因為親人遭遇危險而著急,因此對她說出這麽難聽的話也沒人往心裏去。


    刁文亮走上前來,難得一副一本正經的口氣說道:“我覺得田莉你是想錯了,出了這事我們也是很著急的。如果真能帶一台回收儀過去就能把呂決救回來,肯定也是我去而不是你去。可你想過沒有,就呂決那偵察兵身手,並且還是帶了武器過去都出事了,研究所剩下的這幾個弱弱巴巴的小身板,過去還不是給恐龍送菜嘛!”


    田莉一聽不幹了,指著刁文亮的鼻子叫道:“你們也知道過去是給恐龍送菜啊!聳初慫恿我們呂決去的時候怎麽不這樣說


    刁文亮心說我招誰惹誰了!要說到慫恿呂決去白堊紀的那位現在正躺在昆明的病床上呢。他又扭頭看了一眼隻顧甩著一隻臭烘烘右手的謝武赫,心說好像這牲口也是半個恐龍迷吧,似乎教唆犯也有他的一份哎,你怎麽不照他去啊!


    見田莉越說越是難聽,牛所長實在是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罷了!按說這事咱們研究所人人都有責任。為了彌補這次失誤,咱們研究所這一次就來一個大出血


    他抬手一指自從田莉進來就一直在門後邊躲躲閃閃的趙乾坤說道:“去昆明訂購兩百套回收儀備件回來。咱們在呂決穿越過去的那個坐標來個大撒花抓麵,我就不信不會有一台完整的回收儀落到呂決手裏。”    “鬥雞眼”像了瘋一樣飛奔在灌木原上。


    這樣瘋般地飛奔已經過去三天了,無論呂決是使用他那些口令還是用力的拉拽韁繩,甚至那細細的尼龍繩把呂決手上都勒出了幾道血口子,“鬥雞眼”照樣一如既往朝著正北方瘋狂地飛奔。開始時呂決以為這畜生真的瘋了,可沒想到等它跑餓了的時候它竟然去抓了點獵物扔呂決麵前。那意思很明顯,是把呂決當成它的廚師了。


    呂決相當無奈地想:咱倆到底誰是主人啊!


    不過不管“鬥雞眼”是他呂某人的坐騎也好還是他呂某人是人家“鬥雞眼”的禦用庖廚也罷,他還真沒脾氣扔下“鬥雞眼”扭頭就走。在這危機四伏的白堊紀,離了“鬥雞眼”這強大的助力,他呂決不說寸步難行,但絕對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


    這幾天來騎在“鬥雞眼”肩膀上的一路飛奔中,呂決也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家夥的變化過程。似乎是打從自己在“鋼鐵碉堡”裏隻找到幾塊回收儀的散碎芯片。一邊感謝趙乾坤家十八輩祖宗一邊衝出伶盜龍包圍圈後沒多久它就有點不對頭。直到大前天上午,灌木原上突然風向一轉,原本一直溫暖濕潤的海風突然間讓幹裂的西北風代替,“鬥雞眼。便一下子變成了這副德行。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特別是從“鬥雞眼。跑累了跑餓了還知道打獵以及它那目的性極強的前進方向上來看,昌決知道這畜生絕對沒瘋,而是北邊有些什麽事物在吸引著它前去。


    吃著手裏不知什麽恐龍的肉,看著“鬥雞眼”大快朵頤著它那半生不熟的“烤牛排昌決忍不住歎口氣說道:“至於嗎夥計?就算北邊有人要把你的老婆搶光也不至於這麽拚命趕路啊,”


    一等等!呂決小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從這畜生一係列的舉動。以及灌木原上這段時間來所有肉食恐龍們的反常表現來看,呂決心說這種可能性還真不能排除。三天來一路飛奔。可以說看到了無數的素食龍“路倒。小到洗錄幹淨沒有半斤肉的果齒龍,大到體重**十噸的阿根廷龍。這麽多的“反季節蔬菜”出現,讓許許多多的肉食龍進入了溫飽思淫欲的狀態。作為同是肉食龍的達斯布雷龍難道就一點反應沒有?


    穿越過來這麽長時間了,呂決在灌木原上隻見到“鬥雞眼”這一頭達斯布雷龍,這說明它很有可能原本不是生活在這一帶的。也許它隻是到這兒來旅旅遊打打獵逛逛街什麽的。最終卻遇上呂決這個災星,成了這個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家夥的坐騎。


    昌決仔細觀察過,“鬥雞眼”的性別跟自己一樣,也是位男性或者說雄性的家夥。雖然無法判斷出它的真實彝齡,但從它牙齒磨損程度來看,應該也就剛成年的樣子。一頭剛成年的雄性達斯布雷龍遠離故鄉跑到海邊這片灌木原幹什麽?真的是旅旅遊打打獵逛逛街來了?這話說給不遠處那群盯著“鬥雞眼。渾身哆嗦就是邁不動步的艾伯塔龍連艾伯塔龍都不會信。


    聯想到“鬥雞眼”的年齡和身體狀態,呂決想起生活在非州草原上的掉子們來。


    獅群當中的小雄獅們,一到即將成年的時候便會被它們的父親趕出獅群。這些被趕出家門的雄獅們天天在草原上孤獨地遊蕩,滿腦子都是像自己的父親那樣妻妾成群。想“嘿咻嘿咻。妻妾們便爭著搶著洗巴洗巴身子送上來,餓了的時候當然也是這些個妻妾們獵來食物送上門來。那種日子怎麽形容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反正就那麽個意思吧!不過要想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群體卻實在不容易,一般情況下有兩種方式。凶猛的脾氣大的身體強壯的是試圖打敗某個獅群中唯一的老公把它所有的妻妾外帶它成年的女兒全搶過來;沒脾氣身體又不強壯但長相帥的則是靠魅力去勾引它們那花容月貌同樣也是才網,成年的女兒們。如果這兩項都不占優勢的,最後要麽餓死,要麽直接讓荷爾蒙給憋死。


    難道說“鬥雞眼。和那些未成東雄獅一樣也是讓它老子給趕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鬥雞眼”這幾天來的反常表現就完全可以解釋了口它每天了瘋地往北方跑,說明它的故鄉或者說它的種群們可能都在北方。這也間接說明了海邊這片灌木原上隻有“鬥雞眼。一頭達斯布雷龍的原因。原先時沒瘋而是風向變了以後才瘋,說明它故鄉的那些雌性達斯布雷龍們也和灌木原上的肉食恐龍們一樣開始情,洗巴好身子等待雄性們來寵幸了。


    可呂決明明記得賀詩建說過達斯布雷龍從來不是群居恐龍啊?


    隻有兩種可能,要麽賀詩建又是研究方向沒對;要麽就是他呂決分析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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