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推脫,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默默點頭,畢竟古月屬於一個類外,要她在現在這個時代生活,她幾乎算是九級傷殘人士,幾乎要達到生活不能自理,也許她的存在並非是幸事,反倒是一種獨特的悲劇。


    我們又聊了一些關於呂天術的喪事,聽我差不多都安排好了,霍羽點了點頭說:“有勞了師弟,以後全靠你了。”說完,他看向了那個雷子,說:“我想回去了。”


    雷子點了點頭,就把霍羽帶了回去,臨走前我又特別囑咐了那個雷子,讓他多照顧霍羽,那雷子說霍羽已經認罪了,不會再對他采取什麽別的手段,隻是霍羽這輩子都完蛋了。


    接下來的幾天,四合院裏邊一直人來人往,一直到了第九天出殯的時候,在一輛大皮卡車拉著套了棺槨的棺材,我們就到了墓地。


    一切我都感覺好像是一場夢似的,看著呂天術的棺槨下葬那一刻,我莫名地感覺很累,不知道是替他還是替自己,不過這種感覺一閃即逝,因為接下來就是我要重新整理呂天術生前的鋪子。


    在這裏不得不提,在火化的那一天,幾個雷子親自來驗了屍,我想如果不是呂天術死了,肯定進去的就不是霍羽,也是呂天術本人吧!


    忙碌了半個多月,我才把人心不齊的鋪子管理起來,這都要歸功於之前呂天術對我的栽培,讓那些鋪子裏的老板都知道我是張小爺,明白我可能是卸嶺派下一任繼承者,加上蒼狼的幫忙,所以一切都井井有條地進行著。


    在我接任卸嶺派掌門的那一天,很多同道中人都來恭賀,那人數甚至超越來拜祭呂天術的人數,這讓我或多或少還是感覺到了人情這種東西的淡薄,但這就是現實,任何人都無能為力。


    柳家莊園再度開始了拍賣,在柳源得到了我口中對於夏朝皇陵的一些信息之下,很多東西都拍到了天價,所以即便給我其中的百分之一,那也是一筆非常客觀的數目。


    這個數目我隻是看了一眼,就交給了蒼狼,讓他把錢分成若幹份,然後派人送到了下鬥而死的那些人的家人手裏,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的倒是很清閑,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焦頭爛額的,每個鋪子都是一個季度交一次賬本,所以幾乎一年就忙那麽十幾天,餘下的時間就是自由安排。


    我去看過霍羽幾次,他整個人變得更加沉默。在開庭的那一天,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自己的頭上,也牽連出很多曾經有過交易的買主,但是這些買主都是老油子,這件事情隻能不了了之,而我和所有的鋪子都躲過了一劫。


    這天,紅魚到了我的鋪子,由於我對於呂天術住過的那個四合院有些害怕,所以一直沒有過去住,一時間又不想把它賣掉,所以那個四合院現在隻有蒼狼在裏邊住,而我還是住在鋪子裏邊。


    沏了茶,我招呼紅魚坐下,問:“魚姐,有事嗎?”


    紅魚端著茶杯環顧了一下四周,問我:“怎麽不見琦夜呢?”


    我說:“她在後海的那家鋪子裏邊,我本來是不打算讓她做老板的,可是她覺得自己太閑了,要不然就要去倒鬥,我隻好給她找點事情做。”


    紅魚“哦”了一聲,喝了幾口茶,忽然歎了口氣說道:“小哥,不知道呂爺跟你說過沒有?”我問她什麽,她接著說:“有個神秘的鬥,具有很強的神話性,我想要你和胖子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說:“我操,不會吧?我剛剛從鬥裏回來也就一個月,又遇到這麽多的事情,怎麽又要下鬥?”


    紅魚用那種詫異地眼神看著我,問:“呂爺沒跟你說過這件事情?”


    我有些為難地說道:“說是說了,但是怎麽也要喘口氣吧?在這短短的兩年內,我倒的鬥至少也有七個,而且每個都是大鬥,不但身體吃不消,就連精神也處於崩潰邊緣,能不能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紅魚說:“既然跟你說了,那我的話也帶到了,這次需要的人數太多,所以需要你們卸嶺派出動卸嶺甲,如果你不想去,但能不能幫我召集一下道上的人?”


    我詫異地問道:“幹什麽這麽著急?”


    紅魚眼圈瞬間紅了,說:“我師傅已經出現了衰老的跡象,她等不了太久了。”


    我瞬間想到呂天術生前跟我說過的那三件事情,而霍羽現在已經那樣,我非常對不起呂天術的遺囑,所以這件事情我就算再不想,那也必須走一趟,在對人對事上,做到問心無愧。


    想到這裏,我便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那行,我也答應過我師傅,這一趟我也去吧,你說,需要多少人,我去來找!”


    紅魚說:“具體人數你來定,既然你要去,那我告訴你目的地是有野人傳說的神農架。”


    “啊?”我聽了之後,下巴差點砸在茶幾上,關於神農架的傳聞我聽過太多太多,不僅僅限於野人,傳說還有驢頭狼這種怪物,在六零年不少人都聲稱見過,體形和毛驢差不多,但有四支像狼的利爪,是一種食肉動物。


    當然,最大的傳說就是帝釋天,這並不是佛教中的神明,而是道教中相當於天帝、玉帝之類的說法,並以正月初九當成帝釋天誕生的日子,兩者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因為在道教中關於帝釋天的說法有很多。


    傳說西王母和帝釋天就是一對,但他們存在於不同的勢力部落,所以一個在西北,另一個在中原腹地,而帝釋天的墓就存在於神農架,但從未有人找到過,大多數人隻這是一個謬論罷了。


    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這裏是神農氏的墓地所在,作為三皇五帝時代最後一位神祇,神農結束了饑荒時代,他嚐遍百草,以辨別藥物作用,並以此撰寫了人類最早的著作《神農本草經》教人種植五穀、豢養家畜,使中國漢族農業社會結構完成。


    神農氏被譽為中華民族之祖、農業之祖、醫藥之祖、商貿之祖、音樂之祖等,對中華文明有不可磨滅的巨大貢獻,被後世尊稱為“三皇”之一,也被稱作炎帝。


    就是神農氏和黃帝結盟打敗了蚩尤,所以我們這些後人又自稱是炎黃子孫,他的女兒也是赫赫有名,就是銜石填海的精衛。


    現在聽紅魚這麽一說,我覺得這次她們肯定是有一定的考察,要不然也不會深入神農架裏邊去找墓,那可是中國內地中少有的為原始叢林,雖說有著“夏無酷熱,冬無嚴寒”的自然氣候,但裏邊可不是那麽好進去,更不是那麽好出來的。


    我問紅魚:“有確切的地址了嗎?”


    紅魚摸了摸口袋,從裏邊掏出了一張帛書,說:“這是呂爺交給我的,你自己看吧!”


    第三百五十四章 神農架


    ?我輕輕地打開這張帛書,因為這張帛書的年代非常的久遠,應該屬於一張秦國帛書,上麵畫著詳細的路線圖,曲曲折折的有種曲徑通幽的感覺,但我知道這將是一次最為漫長的旅程,現在我是一點兒都看不懂,這隻能到了神農架裏邊,或許才有一些眉目。


    我把帛書還給紅魚,說:“那行,給我三天時間,這次還是我來夾喇嘛。”


    紅魚終於露出了少見的笑容,說:“我來的時候就這樣想的,畢竟小哥你現在是卸嶺派的掌門,比我們更加有說服力。”


    我苦笑一下沒有再說什麽,紅魚看了看時間,便起身離開。


    我把她送出去之後,立馬招呼來一個夥計,將脖子上的卸嶺甲交給他,並囑咐他說:“你去公主墳找胖子,用卸嶺甲號令召集其他三派,這次不但人數要多,而且還要精。”


    夥計應了一聲,便匆忙離開,而我點了支煙靜靜地思考在我走之後的事情,這次我肯定要帶蒼狼過去,那各大鋪子裏邊就沒有人來照應,看來隻能勉強使用一次三叔,這也算是對他的一次考驗。


    我來夾喇嘛,這應該算是第三次了,但這次一切都需要我親力親為,挑人、買裝備、前往路線,折返路線等等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因為我知道光是進去如何生存就不是那麽簡單。


    差不多用了四天的時間,我才把所有的東西安排好,這次除了我、琦夜、胖子、張玲兒、紅魚、蒼狼和古月之外,還有很多道上的人,那都是這方麵的好手,總共去了三十六個人,價格已經商量好了,每個人兩百萬,臨行前付一半,回來後付另外一半。


    胖子和蒼狼作為先頭部隊,已經到了湖北,裝備自然要從當地買,畢竟絕大多數都是違禁的,根本不方便隨身攜帶,我們隻能背著空大大的背包,一起坐飛機前往湖北。


    坐在飛機上,看著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我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難道這就是盜墓賊的宿命嗎?但那些人一路高歌的模樣,很少讓我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反而對於這次倒鬥非常的有自信。


    這些人很少有一個勢力的,大多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盜墓賊精英,所以他們都不熟悉,但男人跟男人之間聊的就是女人,女人與女人之間聊的就是生活,所以很快也就熟悉了不少,不過並沒有人太過於相信別人,大家都是這行業裏的,自然懂得“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這樣的道理。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都會以我馬首是瞻,一方麵我是筷子頭,他們一半的酬勞還捏在我的手裏,另一方麵我現在是卸嶺派的掌門人,自然有相當強的話語權。


    在我們到了湖北之後,就包裏一輛大巴車到了一個名叫九道鄉的地方,這裏和神農架比鄰相接,其中最讓我們男人注意到的是這裏的一種特產,那就是煙葉,我抽了這麽多年的煙,還是第一次到這種種植煙葉的地方,難免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當然,這裏也屬於旅遊之鄉,多我們這些“遊客”並不算奇怪,胖子和蒼狼已經在這裏等了我們兩天多了,路上通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已經被東西準備齊全了。


    我們在九道鄉休息的晚上,已經有不下十人來要求做我們的向導,畢竟這是一個地方的經濟產業鏈,而加上胖子和蒼狼帶來的人,我們是一個有四十人的旅行團,那自然變得炙手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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