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答應了呂天術的要求,因為自己還是多少能體諒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霍羽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那無疑就是喪子之痛,之前陳瞎子的一係列報複行為,足以為人父在得知兒子死訊後,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奇怪。


    當然,我是希望他先回到北京,這一路上足以讓他平複下來,等到我們回去之後,再回來霍羽的屍體也會腐爛,時間是治療心靈創傷最好的良藥,也許到時候他也就是放棄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就收拾營地,由於我們用不了那麽多頭駱駝,便挑選了一些身強體壯的,其他的便放生了,便是離開了駐紮多日的地方。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並沒有再從磁山中間的峽穀超越回去,走的而是呂天術他們來時候的路,雖然會多走十幾裏,但是這一支由一百多人組成龐大的倒鬥隊,此刻已經剩下二十多人,我們再也經不起任何事情了。


    一路上,大部分周天和鄭地咋照顧呂天術,兩人的情緒也很低迷,畢竟死的人中有他們的一個親人,再加上他們跟隨霍羽多年,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哪裏還高興的起來。


    但是,凡事都有類外,胖子卻是整個回歸隊伍中最開心的一個,因為這次他摸到的冥器又是最多,而且還有一個價值不菲的帝王戰盔,所以他沒有理由不開心。


    胖子見我情緒不高,喊著駱駝湊近我說:“小哥,你他娘的在這行也混的時間不短了吧?怎麽還是這樣看不開呢?”


    我瞥了胖子一眼,說:“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夢到霍羽對我磕頭的情景,總覺得當時丟下他,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胖子撇著嘴說:“你還是把這份憐憫之心收起來吧,等回到了北京,把咱們手裏的東西一出手,那可會有大把的錢,到時候保證你薩滿煩惱都沒了。”


    我很羨慕胖子這種樂觀主義精神,他總是能把喜悅最大化,而把傷痛拋之腦後,可是我卻不行,一方麵因為霍羽的事情,另一方麵就是琦夜,此刻她和呂天術走的很近,很像是一個盡心盡責的醫生,可是卻沒有再理會過我。


    柳源也湊了過來,說:“張兄,胖子,如果你們兩個人的冥器想要出手,完全可以讓我們柳家來代勞,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價格。”


    胖子對著倒是挺感興趣,說:“那成,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和柳大少爺合作了,您的為人我們是信得過的。”他拍了拍頭上戴著的戰盔問:“你覺得胖爺這個頭盔值個什麽價?”


    作為柳家第三代傳人,柳源也已經開始接觸了家族的產業,所以對於古董的收藏價格,尤其是像這種大件,他甚至比我還有精通,


    望著胖子頭頂上鑲滿寶石的戰盔,柳源說道:“我曾經跟著爺爺去富穌比拍賣行參加過一次拍賣行,當時拍賣的東西當中有一女性王冠,正麵有十一枚碩大的祖母綠,還有好幾十顆鑽石,當時拍賣價是將近一千三百萬”


    胖子立馬眼睛一圓,並不是激動,而是有些不甘心,忙說:“我靠,那胖爺這個怎麽也能拍到一千五百萬吧?”


    柳源笑道:“你先聽我說完,哦,對了我們說的是美子。”


    這一下,胖子立馬忍不住內心的激動,渾身都顫抖起來,都他娘的快要在駱駝上坐不住了,其他人也側著耳朵來聽。


    柳源說:“根據我對這個戰盔的了解,再加上它的曆史背景,那它的價格至少要在三千萬。”


    胖子連忙問:“還是美子吧?”


    柳源點頭說:“而咱們的其他古件來說,估計沒有一件會低於一百萬的,所以大家如果想要出手,那都可以來北京找我,畢竟這些東西並不是好出手,全國也沒有幾家,而我們柳家就是其中之一。”


    每個人心裏都開始盤算,雖說我們都是有各自鋪子的,有的規模還很大,但是如此大件的冥器,我們確實出不了手,在北京的肯定不用說也會選擇柳家。


    而我盤算著,自己把背包裏邊的所有冥器都交給柳家拍賣,到底能不能堵住這次的損失,那還真的不好說,除了安家費之外,家裏有困難的還要幫他們去解決,想想就頭疼,估計我這一兩年是不可能再有時間出來倒鬥了。


    呂天術問我:“張林啊,我們還要走多久?”


    我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麽參考物,隻好用羅盤大概地估計了一下,說:“就以到內蒙的邊境線來說,估計還要走五天的路。”


    呂天術“哦”了一聲,然後嘴裏很模糊地自言自語起來,也不知道他在盤算什麽,估計還是有關於霍羽遺體的事情吧!


    接下來的幾天,再度穿越茫茫的沙海,加上之前還沒有休息過來的疲憊,走的那叫一個人困馬乏,比起來的時候不知道要艱難多少倍。


    好在,這條路是呂天術他們走過的,所以哪裏有綠洲可以補充水源,哪一段不適應白天行走掌握在手中,所以也沒有再發生什麽,隻是走起來要比原本預計的時間長了一些。


    到了第七天,我們終於走到了自己國家的邊境線,看著雖然很陌生,但是已經隱約出現的國界碑,大家都放鬆了下來,即便我們這類人在任何地方也一樣,但是回到自己的國家,從心境來說就完全不一樣。


    隱約中,我們看到國界碑處站著三個人,呂天術讓我們不用擔心,那是他事先安排好接應我們的人,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可能就不用一直騎著駱駝或者是步行了,因為有十幾輛越野車停在那幾個人的旁邊。


    我們的人朝著那三人招呼了起來,因為四周荒無人煙,那三個人也早就發現了我們,便對著我們揮手,胖子也把戰盔硬塞進了背包中,財不露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等到我們靠近之後,才發現一共是十幾個人,大部分人都在車裏縮著,三個人一班輪班倒著,目的就是等著我們回來。


    當我坐上了越野車,看著那些被我們再次放生的駱駝四散而去,它們又將會成為野駱駝,開開心心地漫步在沙海之中,就好像我們回到了人類生存的都市一樣,那裏才是它們的家,而我們的家在鋼筋水泥打造出來的更南邊。


    看著四周荒涼的風景倒退著,我真是感概萬分,要和這裏說再見了,雖然沒有一絲的留戀,但是心裏總不是滋味,大概是因為這次死亡的人數太多太多了。


    傍晚時分,我們到達了一個內蒙邊緣的小村落,這個村落荒涼的隻有幾戶人家,但是牛羊很多,牧民在我們花了錢之後,搞來了兩隻整牛和五隻羔羊,看著篝火烤出金黃色的油脂,再加上那種香味,饞的我們不停地吞著口水。


    我分到了一段牛腩,蘸香味十足的孜然和鹽巴,吃起來別提有多香了,喝著當地人自己釀的糧食酒,不出三兩我已經有些上頭,並不是酒勁有多大,這應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我和琦夜坐在帳篷裏邊談了很久,她確確實實要繼承發丘派掌門的位置,但並沒有我夢中那麽勢利,而是因為在出發前藥王便已經說了,等我們這次回去,她便是發丘派的掌門人,她這算是口頭上跟我說了,但很肯定地說還會給我下帖子的。


    我擺了擺手說:“那些門派之間的繁文禮節就算了吧,而且你看我師傅那樣,還有整個卸嶺派搞出這麽大一個爛攤子,到時候我不一定能及時趕過去。”


    琦夜微微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你自己保重身體,雖說我們還年輕,但是不要太過勞累,也該找個女人,給你們張家傳宗接代了。”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一愣,估計臉色也難看的要命,許久才歎了口氣說:“我還年輕,找女人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而且你不是也沒找男人嘛!”


    琦夜說:“如果我要找也不會等到今天,也不會是別人算了,都是我多嘴,這種事情以後我不再說了。”


    我忙問道:“為什麽我們就不行呢?”


    琦夜歎了口氣說:“還是那句話,總有一天我們會有孩子,可如果我們兩個葬送在墓中,那孩子誰來照顧,即便有一個人出事了,那對於孩子來說都是不公平的,現在摸金派掌門紅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還想據理力爭的時候,忽然外麵熙熙攘攘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說些什麽,我們兩個相識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第四百九十四章 家園衛士


    ?走到了帳篷外麵,瞬間就看到有一夥不屬於我們隊伍的人在和我們的人理論,從這些人的服飾打扮來看,應該是當地人,隻是這個小村落據牧民所總共也就是五戶人家,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精壯的青年呢?


    我看到,接待我們的牧民,正夾在我們的人和這些人中間調節,我上前去問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的人告訴我,這些人不知道怎麽回事,非要檢查我們這些外地人隨身攜帶的東西。


    我一聽這還得了,我們的東西裏邊不但有很多見不得光的冥器,還有一些盜墓的專業裝備,甚至還有槍支和炸藥,怎麽可能讓他們檢查,再說了他們是誰呀?又不是雷子,憑什麽檢查我們的東西?


    這時候,胖子他們也都從各自的帳篷走了出來,他們也不明情況,隨便拉了一個自己人問了問,得到的答案和我的一樣,胖子立馬就火了,要不是琦夜拉著他,估計早上去和這些人打起來了。


    這夥人大約二十多個,個個一米八以上的個頭,戴著毛皮帽子,背上背著老實的獵槍,腰裏還掛著獵刀,要不是他們穿著蒙古袍,我都已經這是一支雲南那邊精英級別打獵的隊伍。


    “行了,都別吵了。”我走了出來,說:“我們不能讓你檢查我們的行李,這關係到我們的個人尊嚴問題。”


    一個長相彪悍的男人,約莫四十出頭,他看了我一眼問:“你是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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