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看了琦夜一眼,琦夜便說:“給我師傅來碗鹵煮就好。”


    “哎!”店小二答應了一聲,立馬叫道:“五號桌,鹵煮一碗。”


    我和琦夜互相點頭示意,店小二一看我們認識,立馬給我拉開椅子,態度和剛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稱呼也成大哥變成了爺。


    看著藥王專心致誌地吃鹵煮,我忍不住再度打量著,還記得上一次見他的時候,這老賊是鶴發童顏,想不到這一次居然蒼老成了這個樣子,我生怕他哪一口吃的不合適,再噎死在這鹵煮店裏。


    總的來說,藥王體內的那種怪病沒有壓製住,已經從年輕的模樣到了現在這個模樣,而且比起我所見過的呂天術、米九兒已經張道光都要嚴重的多,估計也沒幾天活頭了。


    我又看了琦夜一眼,卻發現琦夜正盯著古月看,而古月卻是看著藥王,反倒是我好像搖頭翁似的,左顧右盼的有失自己的身份。


    在藥王吃了沒幾口之後,他便擦了擦嘴,用極其蒼老的聲音說:“結賬。”


    一個黑衣人把一張綠票子放在了櫃台上,掌櫃的顫抖著接過錢,然後從錢櫃中拿出了好幾張紅票子,一時間那黑衣人都愣了,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掌櫃的哭喪個臉說:“大哥,最近生意不怎麽樣,您就高抬貴手,下次,下次我一定給您多補一些。”


    一時間我們都樂了,原來掌櫃以為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畢竟從呂天術身邊的人來看,除了那些手下之外,琦夜就像是一個小情人,怎麽看藥王都像是一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


    琦夜把錢還給了掌櫃,並說:“老板,我們在這裏談點事,麻煩您和您的夥計先避一避。”


    “哎哎,唉”掌櫃的一臉自認倒黴,我知道他又理解錯了,可能以為我們要在他的店裏解決什麽恩怨,所以最後才無奈地歎起了氣。


    在掌櫃的和三個夥計都到了後廚,我本來等的就有些上火,此刻一分鍾也不想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藥爺,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不用再搞那種彎彎繞。”


    藥王微微一笑,那種病態的笑容,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慈祥的模樣,倒是有種說不出的猙獰,使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覺得這笑容中包含著某種陰謀在裏邊。


    也許是藥王看出了我的窘態,便搖了搖頭,說:“你不用害怕,我這次找你不是個人的事情,而是發丘派和卸嶺派兩派掌門的見麵。”


    我皺起眉頭,嘴硬道:“小爺什麽時候害怕了?害怕就不會來赴約了!”


    藥王說:“難道你不怕向上次那樣,我再讓我的手下把你包圍了?”


    我笑道:“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這裏不是陝西,北京是我們卸嶺派的地頭,該擔心的應該您吧?”


    藥王隨意地擺手說:“好了,不說玩笑話了。”我一聽知道要進入正題了,立馬坐直了身體,豎起耳朵仔細去聽,因為這老家夥的聲音實在不怎麽高,生怕漏掉什麽,他猶豫了一下便繼續說:“我的身體狀況你也看到了,我希望在我西去之後,你能照顧琦夜。”


    我和琦夜都是一愣,然後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不但是我沒有想到,就連琦夜事先也不知道,我遲疑了片刻問:“藥爺,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讓我把琦夜娶”


    藥王微抬手打斷了我有些興奮的話,他說:“你誤會了,我死了琦夜便是發丘派的掌門,以後你們兩個身份相同,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家,必然會遇到很多拿不下事情,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幫她一把。”


    “我靠。”我忍不住低聲地罵了一聲,接著說:“藥爺,這事即便你不說該做的我也會做,如果今天就是這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到這裏吧!”


    說實話,我剛剛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被他一句話打回了原本的位置,整顆心拔涼拔涼的,我還真的以為這老東西良心發現,覺得棒打鴛鴦可能會下地獄,沒想到他是為了給未來發丘派的掌門鋪路來了。


    藥王說:“你先等一下,還有兩位沒到呢!”


    我無奈苦笑,還以為他隻是邀請了我自己,說一些關於我和琦夜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臨死前的囑托,看樣子紅魚和張道光還在來的路上,早知道我就不找古月來了,也不用惹出昨晚那檔子事,真他娘的尿性。


    可是,不管怎麽說,藥王都是我的同行前輩,他既然開了口,我總不能拍桌子走人,那我可就是代表著整個卸嶺派,而不屬於個人行為,必然會被同行戳著脊梁骨在背後罵我的。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紅魚這個摸金派掌門人到了,而搬山派的現任掌門沒到,但也讓張玲兒過來了,兩個人是一起來的,來了就說堵車之類的話,我並沒有覺得反感,反而對她們的到來有一種親切感,畢竟我們都在北京城混,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總比和遠在陝西的發丘派要好上一些。


    互相大了招呼,她們兩個人就坐下了,然互藥王又把同樣的話跟她們兩個人大體說了一邊,張玲兒和紅魚也聽得也用心,畢竟他們不像我有個人的感情關係,而是完全出於各派的代表來見麵的。


    聽完之後,張玲兒嘴甜地說道:“藥爺您放心,怎麽說咱們四派世代交好,即便您不說隻要有事情我們也不會不管琦夜妹妹的。”


    紅魚倒是很誠懇地說:“我們也是一起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有困難隻要知道就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好,好啊!”藥王滿意地點了點頭,便緩慢地從他的兜裏掏出一張紙來,一邊打開一邊說:“謝謝各位掌門了,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把我們發丘派手裏的一個肥鬥介紹給大家,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小小心意。”


    第五百零三章 一手資料


    ?我們三個人一聽,立馬麵麵相覷,心照不宣地看向對方,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樣,這老狐狸的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想不到在這裏等著我們,原來是為了讓我們去倒鬥啊!


    而且,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是變向的在夾喇嘛,隻不過藥王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對於他們發丘派有這麽三個好處。


    第一,一手資料在他手裏,他掌握了主動權。


    第二,不用出請我們下地的費用,而且出了事還不必像我剛剛解決的“安家費”的麻煩。


    第三,用這個鬥來證明琦夜,讓她可以名正言順地服眾,從而走上發丘派掌門的位置。


    這在我們這個行業裏邊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如同我和紅魚成為掌門人一樣,那都是經曆過鬥裏的生生死死,不論是在門人還是在同行麵前,那都是說得過去的。


    我曾經在把和氏璧賣個藥王的時候,就已經給他下了個“老賊”的定義,現在來看一點都沒有錯,他總能先發製人,而且讓你無話可說。


    因為,在他展開那張紙的時候,手掌壓住在中間,補充道:“我並不是強求你們三派去倒這個鬥,完全就是我代表發丘派給三派的一點心意,如果哪派覺得危險性太大,可以不去的嘛,畢竟這個鬥不是誰都能觸碰的。”


    聽完他說這番話,連古月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因為這話裏帶著刺,典型的激將法手段,不去那就代表自己的門派不如其他門派,可是去了那就中了這個老賊的圈套,可是我又能說什麽呢?難道自己詆毀自己的門派技不如人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紅魚的脾氣比較急,也是心直口快地說:“藥爺,我師傅在世的時候一直說您精明,但您也不能誆我們,如果發丘派要做四派的筷子頭,那必須要丟出物件來的,要不然我們憑什麽相信這是真呢?”


    “摸金派掌門快人快語,我非常喜歡。”藥王點著頭說:“放心,還是以往的價格,上一次呂老頭出多少,我們發丘派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們的。”


    顯然,繞著繞著,我們已經掉進了藥王的坑裏邊。此時,二代弟子最為狡詐的張玲兒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藥爺,您的心思我明白,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先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樣規格的鬥吧!”


    薑還是老的辣,我們不服不行,因為不但藥王給我們看了那張紙上麵繪製的陵墓結構圖,而且還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支票拿出來說,出的價錢確實高,但是隻要真正的高手,不要那種炮灰,因為這個鬥裏邊複雜性,即便高手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四大盜墓門派,每個門派出三個人,也就是十二個人組成的隊伍,而發丘派作為此次夾喇嘛的,他們會請五個外援,也就是說將會有一支十七人組成的倒鬥隊伍,再度出發。


    先不說藥王把我們沒派中的高手指名道姓點出來,就說他給我們看的那張陵墓結構圖來說,其規格必然是皇陵,可卻是我所經曆過最為複雜的一個,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種機關,大多數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我們四個門派在倒鬥之前,不同於那些散盜,散盜一旦有了消息,那就是到了墓裏再說,有什麽冥器拿什麽冥器,絲毫沒有組織性和目的性,隻為單純的求財,而對名的要求非常的低。


    而我們在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後,先要確定自己要的某樣物品,如果是普通的大鬥,那是到了目的地才進行勘察,棘手的就會派出向上次我們那樣的先頭隊伍,大部隊跟著後麵。


    還有一種是超級困難的,在大部隊沒有出發之前,就會派去一支先頭隊伍,這支隊伍要把定好墓之後的詳細規格圖繪製好傳回來,然後這支隊伍再下鬥,能夠摸到就算是運氣好,摸不到就交給下一個梯隊,而這支隊伍必然已經殞命在了鬥中。


    我們第二梯隊有了一些參考資料,加喇嘛的筷子頭會先進行分析,把裏邊的可能性寫在圖紙上,雖說這樣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可以增加不小的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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