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明說:“正是因為搬山派擁有雄厚的資金,但卻不是中國最大的盜墓門派,如果全部融入我的公司裏邊,那麽不僅僅是一個國家最大的探險公司,可能在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張玲兒說:“師叔你這樣說是有可能,但是我們搬山派現在鋪子裏邊的所有人,那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國家,他們在這裏有家有室,你讓他們去國外,那該怎麽生存啊?”


    張道明說:“我說的是搬山派的資金,而不是搬山派的人。人,世界各地哪裏都有人,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如果你說他們都是人才,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人才也大把有的是,主要是必須要有錢才行。”


    張玲兒失笑道:“哦,照師叔您這麽說,您是來要錢的,把錢拿走剩下的爛攤子都不管了,那你讓我,還有那麽多搬山派的同門該如何繼續生存下去?”


    張道明擺了擺手說:“你誤會了,玲兒。師叔隻是做了這麽一個比喻,當然誰願意跟我過去,那我也相當歡迎的,畢竟那都是同門中人,用起來還是相當順手的,而且我會給他們比這邊高百分之五十的薪水。”


    張玲兒搖頭說:“師叔,玲兒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就是給門人多一倍,也不見得有多少人願意跟你過去,畢竟那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再死在那邊的陵墓中,那可是真正的客死異國他鄉了。”


    張道明說:“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探險公司絕對不會丟棄一個人的遺體,如果希望在出事之後回來,我個人會掏腰包把他們送回來的。”


    我終於忍不住說道:“前輩,雖說咱們盜墓四派也延續到了現代,但是很多傳統的東西依舊還在,再說了,現在也講究一個民主,你應該聽聽所有身在中國搬山派門人的意見,然後再行定奪,您說呢?”


    張道明冷笑一聲,說:“張林,既然你說到了傳統的東西,那麽你知道我們搬山派有個規矩嗎?”


    我知道他要說什麽,但還是說:“每門每派都有各自的規矩,而且規矩還很多,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個規矩呢?”


    張道明說:“我們搬山派有這麽一個規矩,所有門人遵守前任掌門人留下的遺囑,選定誰是掌門那誰就是,而如果事出突然,那自然便由門派中輩分最大的人擔任掌門一位,然後等到有合適的人選,再進行提名下一位掌門,經過各個鋪子的老板同意,那才是真正的掌門。”


    頓了頓,他問我:“你說,這樣難道還不夠民主嗎?”


    我說:“照您這麽說,那您推薦誰當下一位掌門呢?”


    張道明笑道:“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師傅老人家收下我的時候,那時候我的的年齡還很小,現在師兄忽然駕鶴西去,那麽就由我暫時當這個掌門,而我現在的年齡也不大,所以還不打算提名,一心想著讓搬山派發揚光大,開始走向世界。”


    張玲兒說:“師叔,我師父生前一直跟弟子說,我們搬山派根在中國,發芽在中國,蓬勃在中國,衰敗也在中國,一切都是在中國,怎麽能把千年基業毀在我們兩代人的手中呢?”


    邦尼插嘴道:“玲兒師姐,怎麽說現在我師傅是搬山派的掌門,門派一切應該以我師傅的領導為前行的步伐,您直接遵守就行了,說這麽多又能改變什麽呢?”


    我一皺眉說:“今日不同於往日,我們確實該遵守老一輩留下的規矩,但也要標新立異,現在連倒鬥都是高科技,有些東西該丟棄就要丟棄,所謂的除舊迎新嘛!”


    張道明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怒色,他直視著張玲兒說:“玲兒啊,你不會是想違背搬山派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吧?”


    張玲兒麵帶微笑說:“師叔,咱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這一切,並不是我自己想要違背,而是整個搬山派的門人都不希望離開自己賴以生存的國家,本來是應該您做這個掌門,但是我們也都商量過了,這個掌門由我來做,如果你想在這裏,我們所有人都尊敬您,想回去我們恭送您。”


    “砰!”張道明猛地一拍桌子,把我們都嚇了一跳,雖然已經想到了他會生氣,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麽突然,而且還把那張烏木打造的桌子給拍裂了。


    烏木那麽硬,徒手拍裂了那需要什麽樣的力量,那又是一隻什麽樣的手,這一切都證明了張道明絕非一般人,光是不動用秘術便已經有如此實力,如果他真正的發威了,我想自己所認識的人當中,也沒有幾個能治得了他。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這時候,胖子撞門而入,其實他一直就在窗外聽著,大概是聽到了如此異常的動靜,所以便一股腦地衝了進來。


    第七百二十六章 迷離撲朔


    ?胖子闖入之後,看到張道明手掌所拍的地方,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也是一個大鋪子裏的老板,加上這麽多年倒鬥的經驗,自然知道烏木兼備了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韻,硬度自然不遜色大多數木料


    而且,因為烏木生成的樹種不同,價格也相差很多,這套座椅的是金絲楠木形成的烏木,價格在十到十五萬元立方米,而且年代越久,保存的越完好,價格自然也就越高。


    如此堅硬的木料,再加上如此昂貴的一套桌椅,此刻被張道明徒手拍裂,那種震驚不僅僅是表麵,內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一個是歎服對方的實力,另一個就是心疼這件已經可以稱之為瑰寶的藝術品被破壞。


    胖子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門外又走進來四五個人,還有很多擠在了外麵,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也都陷入了震驚之中,畢竟他們比我們更清楚這張烏木桌子的價格和硬度。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尷尬的局麵當中,絕對大部分人的目光,那都是停留在張道明的身上,而張道明本人並沒有什麽不適,反倒是有一種早已經習慣的表情,用冰冷的目光一個個地掃過在場的人。


    當我的目光和張道明的目光接觸那一瞬間,我立馬感覺到那一副眼鏡之後的眼神,帶著一股非常強烈的威懾之光,僅僅就對視了不足兩秒,我就忍不住地躲開了他的目光,因為感覺好像有無形壓力正朝著我撲麵而來。


    過了差不多都三分鍾之多,張玲兒忽然笑著說道:“師叔,您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的嘛,您忽然來這麽一手,讓弟子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您看看這本來一件小事,何必弄得人盡皆知啊!”


    張道明冷哼一聲說:“你認為是小事?搬山派掌門的位置是小事嗎?那好,你可以不用管了,去忙你的大事吧,這種小事就由師叔來管吧!”


    張玲兒依舊不怒,她麵帶微笑繼續說:“師叔,您看看您啊,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結論了,那不就是小事,您可以當著所有鋪子老板的麵問一聲,看看他會不會跟您去國外。”


    話音剛落,頓時就由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說:“明爺,這件事情您都已經鬧騰了好多年了,以前光爺在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當時也就沒有人願意離開,您又何必苦苦相逼玲姐呢?”頓了頓他繼續說:“再說了,根據光爺的生前的所作所為,也表明了他也不願意去。”


    見有人開了頭,立馬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小師叔,這世界在變是沒錯,但是要成大事者,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您隻不過說占了個天時,這地利、人和可都沒占,如果要入門的時間來算,我還比你早好幾年呢,那麽這個掌門豈不就是應該我來做啊!”


    張道明瞥了一眼這個男人,說:“五哥,這都快二十年沒見了,想不到你還對當年那件事情耿耿於懷,不就是我在師傅麵前出了風頭,讓你師傅丟了麵子嗎?”


    被稱作五哥的男人笑道:“小師叔,不要把老五我說的那麽狹隘,真正心胸狹窄的人那是你,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玲兒師妹坐了,你又何必要爭來奪去呢?”


    我看著這個五哥,心裏暗暗想著:“看樣子搬山派並不是誰先入門誰就是大師兄、大師姐,而是選出一個人來做門派的代言人,也可以稱之為首席弟子,一般不出意外這個人便是下一代的掌門人了。”


    胖子就譏笑道:“看來是一個沒有人支持的光杆司令啊,還來北京裝什麽裝?趁早滾回你的國外去吧,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即便你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再不滾胖爺就教訓你。”


    邦尼指著胖子叫道:“死胖子,你說什麽呢?你不要命了?”


    胖子冷哼道:“不要以為你的牙齒白就代表你說話厲害,那隻能代表的皮膚忒他娘的黑了,我們中國人的事情,你更要滾一邊去,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聽到胖子說這話,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邦尼本人是氣急敗壞,恨不得把胖子生吃活吞了,一臉憤怒地走過來就要抬手扇胖子巴掌。


    在邦尼的手剛一抬起來,胖子已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與此同時張玲兒一腳也踹在了邦尼的小腹上,一下子把她踹的弓起了身子,但又因為手腕被抓著,想要蹲下去都不行,模樣完全就像是一隻來自非洲的黑龍蝦似的。


    張道明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幾乎用殺人的目光盯著胖子,胖子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把邦尼鬆開,這個黑人女孩兒就蹲在了地上,很長時間都沒能站起來,陷入張玲兒那一腳也不是做做樣子的。


    片刻之後,張道明又將所有搬山派門人掃了一遍,問道:“難道你們都不遵守老祖宗留下的門規了嗎?”


    張玲兒立馬說:“不是我們不遵守,是因為老祖宗也沒有想到一個走了快二十年的人,得知前任掌門西去的消息,他馬上就趕了回來,不但要做本派的掌門,還要把本派搞得支離破碎,這點我們誰都無法忍受。”


    那個五哥也說道:“玲兒說的沒錯,即便我們無法將搬山派發揚光大,但也絕對不容許它消失在我們的手中,這個掌門的位置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們經過商量一致決定,這掌門的位置就由玲兒師妹來坐了。”


    聽到了這裏,我就開始感覺什麽地方不對勁了,而胖子顯然也覺得有問題,他看向了我,而我也和他麵麵相覷,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張玲兒完全就處於上風,即便沒有我們的幫助,她要做搬山派掌門也沒什麽問題的。


    胖子用眼神問我怎麽回事,我微微搖了下頭,自己也搞不清楚這是個什麽情況,結合整體的事情來看,其實我們卸嶺派的加入隻不過是個錦上添花,那樣搬山派還得欠我們一份情,如果有一個可能的話,那就是張玲兒喜歡我,這一切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可我結合諸多經曆過的事情來看,搬山派整個門派當中的人,那都非常的精明和狡詐,或者這也是因為環境造就這麽一些人,要是我這種人加入搬山派,被人賣了肯定還在幫人家數錢,這不是誇張,而是真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就現在這樣,我不由地懷疑起來,張玲兒是不是在拿我當槍使呢?不過,這按理說也沒有什麽必要,更不可能獻出自己的身體,我看還是她喜歡的我的原因大一些,隻不過她表達的方式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如果,張道明從此記恨上搬山派和卸嶺派,那麽可以說是張玲兒一手造成的,這樣我們就要被迫統一戰線,一起來麵對張道明接下來的手段,那麽我也就自然而然要和張玲兒經常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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