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皺眉頭說:“小哥啊小哥,你真的被狗日了,之前胖爺說隨便搞一個就行了,這不過是個形式,你丫的非要說要寫什麽顯得高大上的挽聯,現在挽聯是按照你說的寫的,也就是花圈大了一點兒而已嘛!”


    我無語地叫道:“胖爺,你真是我的爺,我他娘的那是低調又不失內涵,你這不是擺明讓別人看咱們哥倆的笑話嗎?”


    胖子擺了擺手說:“得得得,胖爺也不想和你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就自己出去買個滿意的,把這個丟了不就行了。”


    我歎了口氣說:“算了吧,笑就笑吧,這樣也顯得咱們卸嶺派和搬山派與其他人不同,以後什麽事都不敢靠你了。”


    “靠不靠先不說了,玲姐那個師叔來了,胖爺親自給接回來的,你過去看看吧!”胖子用目光示意了棺材停的裏邊。


    我一愣,連忙就朝著停放棺材的房間走去,剛一邁過門檻,就聽到裏邊有個一口非常標準的播音腔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麽,張玲兒偶爾插上一句話,但很快又被這個人的聲音淹沒了。


    和張道光的棺材擦肩而過,我敲了敲門,裏邊的聲音立馬消失,門被人打開了,張玲兒一看是我,露出了一個苦笑說:“小哥,好點了嗎?”


    我臉忍不住紅了,幹咳了一聲說:“好,好多了,聽說你師叔來了?我想拜訪他一下。”


    張玲兒邊點頭邊將我和胖子請進了房間裏邊,這間房以前正是張道光的臥房,裏邊的擺設非常的簡單,但卻不失底蘊,因為其中有一件算一件,那都是有正兒八經的古董,沒有一件少於百萬的。


    在房間內放著一張烏木老料打造的八仙桌和幾把同樣木料的圓凳子,上麵坐著魅玉,她一看到我和胖子走了進來,便站了起來,用一個微笑跟我們打招呼。


    我也對著微笑點頭,忽然胖子就指著其他兩個人中的一個女人說:“我操,你,你,你不是那個什麽邦嗎?”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亞馬孫那支國外探險隊中的翻譯,那個黑人女孩兒邦尼,此刻她打扮的非常時尚,破有國際範,起身對我說道:“張林,好久不見啊!”


    顯然胖子是在故弄玄虛,他應該早就知道了,現在故意表現的這麽誇張,應該是在提醒我,怕我想不起來。


    我心裏非常驚訝,並不是驚訝在這裏看到她,而是驚訝自己猜測的沒錯,居然還真的和上次那個探險隊所屬的公司有關,那麽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人,一定就是張玲兒的師叔張道明了。


    之所以說張道明是個青年男人,因為他保養的相當的好,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穿著黑色的風衣,長得有棱有角,是一個五官特別立體的男人,像極了一個成功人士,而事實也就是這樣。


    遲疑了一下,我便拱了拱手,說:“搬山派的前輩您好,我是卸嶺派的現任掌門張林。”


    張道明這才站了起來,他一笑露出了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說:“對於卸嶺派這個新人掌門,我也是早有耳聞,隻不過我在國外好多年了,一直沒有機會和你相識。”


    我說:“我也是對您神交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張道明示意我坐下聊,顯然已經把他當成這家的主人,在我和胖子坐下之後,他說:“聽玲兒說你非常照顧我們搬山派,在這裏我代表整個搬山派向你表示感謝。”說完,他居然朝著我微微欠身鞠躬。


    我隻好連忙站起來,說道:“前輩不必客氣,倒鬥四派本來就是同氣連枝,幫忙都是應該的,玲姐也經常幫我們卸嶺派呢!”


    胖子輕微地冷哼一聲,他始終都沒有站起來,好像不打算給張道明一點麵子,也不知道是什麽讓他如此,估計是在我睡覺的時候,他已經和人家發生了什麽不愉快。


    張道明是個非常健談的人,他不像是一個探險公司的老總,反倒是更像是一個說客,也有那麽一點在政界混過的感覺,總之反正和我們這些盜墓賊不這麽像。


    聊了一會兒,胖子就不耐煩了,說:“哎哎哎,你們能不能不扯淡了?有啥事情直接說事情。小哥,你他娘的病好了?哪裏來的這麽多客套的廢話,煩人。”


    張道明扶了扶眼鏡,鏡片後麵的眼睛居然能閃精光,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如果說他的精光是一把鋒利的刀,那麽胖子現在已經中了一刀了,他說:“張林掌門,你們卸嶺派內部是不是出了問題啊?”


    我又不傻,自然知道他是在指桑罵槐,說胖子不懂禮貌,又怕胖子聽出來,幹咳了一聲連忙說道:“前輩,胖子說的沒錯,我們應該打開天窗說亮話,聽玲姐說你回來打算繼任掌門之位,是真的嗎?”


    張道明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說:“沒錯,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早晚大家都是要知道的。唉,我師兄走的匆忙,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那隻能按照我們搬山派的規矩來,輩分最大的人接任掌門。”


    我感覺出來這個張道明絕對是個厲害的主,張玲兒想要守住掌門的位置並不會那麽容易,想了想便說:“那您以後就留在中國發展了嗎?”


    張道明搖頭說:“不會,我在美國的事業比這邊的大,我想把搬山派整體遷移到那邊,兩家合並之後,那就會成為這行業的巨頭,將我們搬山派發揚光大,成為倒鬥第一派。”


    胖子冷哼道:“想得美,你們搬山派第一派,那把我們卸嶺派當什麽了?你不知道從古至今流傳著‘三十六行,盜墓為王,掘墓倒鬥,卸嶺最強’這句話嗎?”


    張道明笑道:“你是誰?以什麽身份和我說話?”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壞了,以胖子的性格,他可不是那種隨便什麽人都能數落的,麵子對於他這個老北京人,那是相當重要的,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第七百二十五章 開門見山


    ?果不其然,聽到張道明這句話之後,胖子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作勢就要站起來,但是我已經事先預料到可能有事情要發生,所以早已經把手摁在胖子的大腿上。


    胖子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雖然我們再無其他的動作,但合作了這麽久的兄弟,一個眼神足夠知道對方的意思,所以胖子也就冷哼了一聲,裝作從兜裏掏出了煙,自顧地點燃了一支。


    說一千道一萬,張玲兒還是叫張道明為師叔的,而這個海歸也是貨真價實的張道光的師弟,不管以後他做搬山派的掌門,還是搬山派掌門人的師叔,他終究都是搬山派的人,人家完全可以一句這是自家的事情把我們打發了,那樣我們卸嶺派隻得退出這場同門之間的掌權事情。


    不論我和張玲兒是否發生了什麽事情,建立成了什麽關係,我都會幫助張玲兒。


    從宏觀方麵來說,卸嶺派和搬山派交好,一直處於合作關係,張玲兒如果能坐上這個掌門,那對於整個卸嶺派也是一件好事。


    從個人感情而言,我一直覺得張玲兒隻是比一般女人狡詐一些,可是並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或者對於我們這些人什麽不好的事情,當然再加上我們發生了關係,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盡全力來幫助她,所以自己不能這麽快就被踢出局去。


    胖子坐在一旁抽著煙生悶氣,他應該也知道我是什麽意思,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即便張道明是天王老子,他今天也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家夥,現在他完全是在給我麵子,這份情我肯定牢記於心。


    為了化解尷尬,我說:“前輩,這位是胖子,三代單傳的摸金校尉,現在和我合作做買賣,非常照顧我,也是我的大哥嘛。”


    胖子一愣,他大概是從來沒有聽過我這樣稱呼他,所以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我,畢竟我現在是卸嶺派的掌門,而說跟他合作,更說他是我的大哥,這樣一來自然把胖子的身份抬高了很多。


    張道明看了看我,又瞥了胖子一眼,他就說:“原來是摸金派的高手跳槽到你們卸嶺派了啊?雖然這樣不合江湖規矩,但大樹底下好乘涼,要是我也會這麽做的。”


    胖子的眉頭緊鎖,我的暗暗不悅,但是我們兩個人都看出來了,這張道明就是想方設法要趕我們離開搬山派,不希望我們會摻和起來,畢竟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如果卸嶺派介入這件事情,那麽他會非常棘手。


    胖子便硬擠出了個笑容,說:“您說得對,胖爺一個人就是混不下去了,這一個好漢還三個幫呢,這點胖爺不否認。”說完,他就起身站了起來,對張玲兒說:“玲姐,我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張玲兒自然看出了趨勢,便馬上點頭說:“那行,你去吧,記得晚上過來吃飯的。”


    胖子說:“知道了。”


    在胖子開門離去之後,房間裏邊隻剩下我們五個人,大家稍作沉默,張玲兒就打破了現狀,對張道明說道:“師叔,小哥也不是外人,咱們還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邦尼卻說:“按理說這是搬山派內部的事情,而張林是卸嶺派的掌門”


    不等她說完,張玲兒就笑道:“我們搬山派從來就沒有拿小哥當過外人,不管他是不是卸嶺派的掌門,他都是搬山派的朋友,還是搬山派所有人的朋友。”她這話無疑就是在說,如果邦尼不承認我的搬山派朋友,那麽她也就不是搬山派的人。


    張道明給了邦尼一個眼神,後者會意不再說話,他笑著說:“張林確實是我們搬山派的朋友,這點上至掌門,下至門人,那都堅信這一點兒。”頓了頓,他看向張玲兒說:“玲兒,那我們就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吧!”


    張玲兒微微點頭說:“好。師叔,您看,整個搬山派在北京有這麽多的鋪子,而且在全國各地也有分鋪,咱們中國作為一個有著上下五千年文化曆史的國家,也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自然更加適合搬山派生存,要去往美國可就不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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