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氏的怪叫嘶厲的吼出:“媽呀!……媽呀!……”疼死了,罵人的話也斷了,隻顧得了媽呀,喊疼的字都不顧得說了。


    隻有雨春的話傳入她的耳中:“你不要數耗子撂爪忘,記住今天的教訓,再有下次,就讓你折兩個腕子!”雨春說的咬牙切齒,穀氏連連的打著冷戰,這臊丫頭變成了惡魔,連親娘都敢害扒,穀氏心裏冷死了,她就怕一樣,控製不了這個死丫頭了,她的錢財怎麽弄到自己手裏。


    她不怕雨春,她認定她不敢殺了自己,隻是她那打人的招數太狠,這個罪怎麽受的了?


    雨春真想把穀氏氣死,自己也會演戲的,招了招手對著老孫頭說了:“孫大叔,您看陶二嬸兒這是怎麽了?就跌了一個跟頭,怎麽連嚎帶叫的,怎麽像陶家死人一樣,你們快走吧,在我們家門口嚎喪,我們可嫌喪氣,快回自己家去嚎吧。”


    雨春的一通話,就差沒氣死穀氏了,嗓子裏已經堵得說不出話來“哦哦哦的怪呼嚕,看樣子就像個腦中風的患者。


    雨春心裏痛快,叫你有苦說不出,顛倒黑白的事誰不會幹,我讓你罵人,嘴損陰喪徳的罵人,真個是個不知羞恥的。


    罵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現代的法律多好,侮辱人也是會受到法律製裁的,古代的事情她是無能為力的,可是罵急眼了,她自己會出手製裁的。


    穀氏以驚恐的眼神死死的看著雨春,好像在探究什麽,雨春沒那個閑心研究穀氏的心是什麽構造,穀氏就是與常人不同,她可真會調著花樣兒罵,你嘴欠一定是筋脈攣縮了,給你鬆鬆筋骨,看你是不還嘴欠。


    老孫頭正不想去拉周氏,就借坡下驢:”陶二弟妹,我送你回去吧,手都跌壞了,隻有回去治傷。”


    “是這個臊丫頭掰傷了我的腕子,我不能走,我的命就豁在這裏了。”穀氏又開始轉腦子了,目的還瞞得了雨春嗎?


    雨春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願意疼著就讓她在這兒待著,多受受疼,看以後還敢不敢糟踐人。


    雨春並不與穀氏搭話,笑著對老孫頭指責了穀氏一頓:“孫大叔您看陶二嬸有多喪良心,好心扶她一把,她卻賴上了一個我這麽小的孩子,我哪來的勁扭傷她的腕子,嘴就那麽一動就胡說八道,是看到我林家有錢,想訛一頭子咋地?


    頭一年他們陶家看我蓋了新房子眼氣瘋了,一家子合夥來搶我的房子,她的女兒都被她打死一回,好容易活過來又被她趕出家門,失蹤了一年裏,她都不找一找,還把我冒認為她女兒想賣掉,訛了人家的錢,交不出人,犯了法進了監獄還沒被教訓好,看看這不又犯了愛財的毛病找茬兒訛人,我看這人不進幾次監獄是教育不好的了。”


    雨春說完了這些話,老孫頭就是一陣咂舌,心裏想著快逃吧,別再把傷胳膊給他賴上,那麽一個小丫頭都能被她訛,何況自己這麽大的人?


    真真的是胡賴八賴的,那麽個小手兒怎麽能扭了她的胳膊,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穀氏的胳膊好比大腿,小丫頭的腕子也就是個小胳膊,穀氏真的不講理,抓著人家那孩子不放了,硬說人家是陶三春,她要是陶三春戶籍怎麽會是林雨春。


    老孫頭說出大天十六點兒也不會信服,平常議論起來村裏人都相信,那麽小的三春平常也不是個精靈的,人家林雨春可是為鍾離家做工掙了錢,與三春長得有點像,陶家人就起了貪心,想借著認女兒搶奪人家的錢財。


    大概是永明幾個也是給鍾離家做工,和雨春認識,後來熟了,就和雨春的師父學起來武功,陶家人可不會幹那樣正事兒的,占了人家的光受了人家的恩惠,還把人家訛上了。


    老孫頭可不想耽誤掙銀子,穀氏賴在這裏不走他可陪不起,拿起了鞭子趕著毛驢車撒歡兒就跑了。


    穀氏也不想周氏的事了,她愛死愛活也沒有銀子重要,臊丫頭打壞了她就算讓她訛上了,不掏出幾百兩的銀子自己豈能善罷,一狀告到官府,治她個大不孝的罪,不掏銀子就把她浸豬籠。


    雨春不知道穀氏在想什麽,回身就關上了大門,穀氏不走就讓她疼死得了,是她自己找罪受,還有什麽可憐的。


    雨春回到餐廳,小丫兒和柴老還沒有動筷子,雨春笑了說:“怎麽還等我,飯都涼了,嚐了一口還挺熱的,以為過了好長時間,想想其實也沒有多大一會兒。


    治了穀氏一頓,心裏的悶氣散了大半,真讓她打上兩巴掌還沒那麽大氣,就穀氏這個罵人勁兒讓人恨得牙根疼,仗著胳膊大力氣粗就任意的糟踐人,就是慣得她是肆無忌憚了。


    “快來吃飯,吃飽了肚子再收拾她。”柴老招呼雨春:“別想那個混橫不講理的,氣出了胃病是自己受罪。”


    “嗯,師父您快用吧,涼了對胃不好。”雨春看自己不吃師父也不吃,就趕緊的坐到桌邊,就動筷給師父夾了一注子菜:“以後不管有什麽事,飯好了師父您就先吃,大夥兒都吃涼的,就不合算了。”


    三人吃飯誰也沒開口,雨春要好好的吃飽,不能讓穀氏這個喪門星攪得沒了胃口,不去想穀氏的所為,吃飯才比較順氣,想她吃飯堵心,落了胃病可是受罪的事。


    雨春這頓飯吃的比較舒心,吃完了飯小丫兒搶著去收拾碗筷,雨春也就沒與她爭,趕快的去看李雪,喂了兩天的藥,李雪才睜開了眼睛,雨春欣喜異常的陪她說話:“雪兒姐姐,感覺還有哪兒不得勁兒。”


    李雪微睜二目,眼淚就下來了:“雨春是你救了我兩次的命,這個恩情我這輩子恐怕是還不起了。”


    雨春笑起來就說:“雪兒姐姐你想什麽呢,照你這麽說,救命之恩就當以救命之恩報答,那樣我豈不會也要兩次麵臨死亡,你得救我兩次才互不相欠了。


    你不用愧疚的,我的命就是我三哥救的,隻要你做了我三嫂,好好的待我三哥,和他白頭到老,就算還了我人情。


    再給我生一雙大胖侄子侄女,我就樂飛了。”雨春要好好的調侃李雪,誰讓她那麽好害羞呢。


    喝!看李雪的臉紅成了紫櫻桃。


    好一陣子李雪才緩過勁兒來,她也聽到了穀氏的叫聲,可她聽不出聲音是誰的。就問:“雨春外邊是誰喊?”


    雨春不願讓李雪著氣,想讓她的病快好,忙著打斷她的思路:“是外邊的叫聲,不幹咱們的事,你好好養病就是。”


    雨春的話才落,就聽到腳步聲和小丫的喊聲:“雨春……你娘……娘字還沒有喊完,小丫兒就捂上了自己的嘴。


    雨春心裏極度的不滿,小丫兒這是瞎吼什麽,她是什麽意思?難道她不知道李雪才受刺激的心不宜再受到重創嗎?


    雨春想想突然一個心頭翻個兒,想到這兩天李雪病重,自己讓永明好好的守著李雪,永明足足的守了兩晚了。


    隻要永明在這個屋裏,小丫就頻繁的往這屋跑,一會兒端杯茶,一會兒喂李雪兩口水,還有前天小丫兒告訴李雪劉氏說的話,當時小丫兒的表情很怪的,雨春才覺得小丫兒的表現是有點兒什麽了。


    雨春想完並沒有抓住重點。


    倒是怎麽回事呢?


    雨春前世並沒有處過對象,對戀愛人的心理活動還是不了解的,納悶了一會兒,最終的結果就是誰也別想把李雪和永明分開,除非是他們自己。


    雨春已經看出永明對李雪是那麽的上心,李雪兩宿的病患,永明已經現了形,比四夏丟失那次還嚴重,消瘦了飽滿的臉,褪去以往的精神,成了一個讓人憐惜的大男孩。


    李雪主動提出不想連累永明,自己命苦就算了,何必讓大家都痛苦。


    李雪是古人的觀念,認為永明的家人是能掌控永明的婚姻的。


    雨春和她講了很多道理:“婚姻是關係一生的幸福,兩情相悅才是最好的婚姻,人一生活著就不能軟弱,爭取自己的幸福,才是人生的奮鬥目標。”


    李雪不知聽進去多少,隻是默默的不言語。


    穀氏的手腕子隻是被雨春狠擰了一把,是沒折的,穀氏是沒吃過虧的人,吃一點虧她就暴跳,蹦高高罵人,自己在院裏罵夠了,都到了未時,穀氏還沒有吃飯,她這個人不是很嬌氣的,要是她孫子在身邊,到此時不讓她孫子吃到飯,她就得瘋了。


    想到孫子還在老孫頭家,她就心慌,不知道老孫頭能不能給傳寶飯吃,餓壞了她的孫子她可要找死丫頭算賬的。


    穀氏覺得手不那麽疼了,即刻就來了精神。不管死丫頭使什麽花招,她也逃不掉是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是她生的人想逃出她的手心。是做夢,那個死老頭算個什麽東西,他坐那裏吃好的喝好的,拿著她兒子的銀子,就是一個騙子,死丫頭學了半天天武功學會了什麽,自己的手腕子她也沒能折斷,證明了老頭啥也不會。


    如今不同那一次,自己是來找兒女的麻煩,幹他什麽事,他還敢把自己送進監獄?自己可沒拿他的錢,犯不到他的手裏。


    自己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回去,周氏一定是沒拿回什麽,她突然一激淩:周氏受了傷,是不是帶了銀錢被人打了杠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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