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可是在陶家最關心你的人,你不認別人怎麽可以不認爺爺,你的心可真夠狠的。”陶淵民的話語一出,雨春就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他不知對誰好了?


    “陶老先生,我一再告誡你,我不是你們家什麽陶三春,你這個人見著有用的,就想冒認做你的過牆梯,你這人是臉皮厚?還是恬不知恥呢?


    我再次告誡你,不要胡亂認親,你說你對三春好,你就問問你自己的良心,三春被賣,你阻攔過沒有,三春挨餓,你給過她一口吃的沒有,三春挨打,你管教過周氏穀氏沒有,你那個孫女你都沒有正眼瞅過,三春被趕出家門,被叫花子禍害的時候,直至丟失,你找過她一次沒有,你的好在哪裏,你的關心在哪裏?”


    陶淵民被問得張口結舌,吭哧了幾下,結巴的為自己辯駁:“我……我不知道,她們背我的,你……你不是陶三春,怎麽知道這些?”


    “這很奇怪嗎,這裏可是有你陶家四個孩子,你們陶家可當麵連我都賣,你們真是想錢想瘋了,見一個人就冒認你們丟失的三春,你們不是關心三春的死活,找她就是繼續賣她,試問你們陶家的良心何在?”


    “我沒想賣過三春。”陶淵民再次的為自己爭理。


    “還用你去賣嗎?你們一家人都爭著賣她,你隻是等現成的就夠了,瞞得了人嗎,劉氏賣女兒的錢,你不是照樣吃喝享受了嗎,你管過劉氏沒有?


    你拿出了一個家主該負的責任了沒有?


    你對那個家庭不好的風氣壓製過了沒有?


    你對三春的尋找隻限於這些天你要買秀才的心思之後,你想拿我當陶三春來利用,你找過真正的陶三春沒有,對死去的陶三春你還要拿她當棋子利用,問問你的良心何在?對於自己的孫女就這樣冷漠的心腸,憑什麽我會接受你們的無賴,被你們利用,你的行為讓人感到你真無恥,別做夢惦記那個秀才了,可別玷汙了秀才那兩個文雅的字眼兒。”


    雨春說罷就離開餐廳:“你老請吧,這是你的二十兩銀票,不送了。”


    陶淵民一人傻呆在餐廳裏,走舍不得,不走沒人搭理,難道自己以前的不聞不問真的是錯的?本來這裏就算不是自己孫子的財產,就算是孫女的,爺爺也是住著應該很硬氣的道理,孫女未出嫁,所置產業應該是娘家的,陶家又沒有分家,自己怎麽就待不得了?


    卻被孫女如趕豬一樣往外攆,這是什麽道理?一個丫頭竟這樣不懂道理,老幼尊卑無有,自己的爺爺都不認識,她要不是陶三春,怎麽會和永明住在一起?她要不是陶三春,柴老是她的師父,怎麽會再收永明幾個為徒呢?


    這樣的道理說不通的,陶淵民就執著的認為林雨春就是陶三春,世界上不會有那麽相像的人,她不是陶三春她是誰?


    陶三春一個大活人怎麽會失蹤,會死的。


    她也不可能走遠的。


    陶淵民就以為陶三春為了躲避被賣的命運和自己掙的錢不會歸陶家人,才想出來的脫殼計,這個丫頭得有多深的心機,多麽狠心背祖的的壞良心,才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看樣子這個孫女是一點不會受自己的擺布了,一點兒利用價值沒有了,如果自己能坐上個八品官的話,一定會除了這個忘恩負義,背祖忘宗,危害陶家人名聲的賤丫頭。


    陶淵民恨得牙癢癢,最後隻有跺腳離開,滿腹的怨毒無處發泄,他最恨的人還有一個劉氏,給他戴綠帽子,自己是沒有殺人的權利,一旦得了權勢,會把劉氏扒皮抽筋點天燈,方消自己的想頭之恨。


    陶淵民的氣出不來,就想熊劉氏一頓,想到劉氏一定還藏著錢財,不由得妒火中燒,氣呼呼的狠勁踩著腳下的泥土,好像腳下的就是劉氏,一個大男人在一個失節婦人的羽翼下生存了幾十年,自己真真是羞愧,難道自己就不能頂天立地嗎?


    難道自己就要指望一個婦人活著。


    陶淵民邁步進入劉氏的房間時,就看到劉氏在床上躺著,麵色很是難看,這樣的臭臉子擺給誰看。


    陶淵民把對雨春的一腔憤怒全部發泄出來,對上劉氏的臉頰就是狠狠的一掌,隻聽得一聲清脆“啪”的爆響,劉氏的臉頰通紅倒沒有鼓起來,因為她瘦的兩腮無肉,腮幫子瞘著,那一層皮怎麽腫得高?


    陶淵民的怒氣不休,狠狠掐住劉氏的脖子:“我要掐死你,讓你背叛我!讓你壞我名聲,我考不上秀才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這個克星,你個掃帚星,你個敗家娘們兒,你去死!”


    陶淵民瘋了,陶淵民要殺人了。


    劉氏的脖子被陶淵民掐的喘不過氣來,想喊救命,不能出聲,陶淵民掐累了,手一鬆,劉氏哦的一聲,眼珠一定,是嚇死了,眼看瀕臨死亡,不害怕是假的。


    被掐時緊張的要命,被撒開心裏一鬆就氣得背了氣。陶淵民也嚇了一跳,他還明白殺人是違法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有人追究也是麻煩,雖然劉氏娘家這麽多年無人走動,可萬一以後要是娘家人為了訛人,出頭追查,也夠自己嗆的。


    劉氏的一聲哦,被正出恭回來的秋雪聽到,她撒開腳步衝進裏屋,見陶淵民在,知道陶淵民對劉氏的不滿,秋雪就認定陶淵民是幹了什麽,看到了像死人一樣的劉氏,更認定陶淵民是 謀殺劉氏,喪了良心的陶淵民,賣了家裏的地,銀子自己把起來,一分也不給他們母女,想讓她們凍餓而死,他的良心太壞了。


    一定是又來殺劉氏,她的嫁妝全在劉氏手裏,劉氏死了,她怎麽辦?秋雪不由得怒氣升騰,恨不得一刀宰了陶淵民,搶過來他的銀子她的牙關緊錯,咯吱咯吱的磨動,眼裏冒出綠光,凶惡的眼神放射殺人的鋭芒,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一句話:“你竟敢殺人!”秋雪尖叫起來,連哭帶喊的,招來了陶思貴,陶司空夫妻,還有陶司空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女。


    秋雪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陶淵民倒是機智,趕緊探劉氏的鼻息,一試還有氣,陶淵民就有了章程,任憑他們吵鬧,他卻穩坐釣魚台。


    秋雪真的不是好說話的,她也不管劉氏真死假死,馬上就對陶淵民進行爆炸式的攻擊,:“你打死了我娘,今日就送你見官!”


    陳氏眼珠兒一轉:如果陶淵民攤了官司,他的銀子就是這家人該分的了,陳氏快速的和陶司空交代了幾句話,陶司空高興的走了,陳氏一副非常激動樣兒,她們也不看看劉氏的氣息還有沒有?


    陶司空和陳氏是願意陶淵民貪官司進牢獄她們沒有血緣關係,自然是不理會陶淵民的死活,可是劉氏是他們的親娘,在喊報官,卻不關心劉氏的死活,劉氏最好是死掉,陶淵民好完蛋。


    就連秋雪也是一個德行,為了銀子,也是樂意陶淵民死,陶淵民可是秋雪的親爹,還和陶司空有區別的,是看秋雪的心有多麽的鐵石毒辣。


    陶司空很快就領來了官差,黨裕鎮可不是那個張捕頭了,已經換了新人,不管那個,還不都是史縣令的信服,朱縣丞出獄也不是官了。黨裕鎮的大拿就是張捕頭,張捕頭帶著兩個衙役耀武揚威的來了,張捕頭問陶司空:“誰是殺人凶犯?”


    “回捕頭,就是那個老頭陶淵民殺了我娘。”陶司空直指陶淵民,陶淵民並沒有害怕,腰板拔得倍兒直,瞪了一眼陶司空:你他媽夠莽撞的,不看清楚了就去衙門害人,看你這回怎麽打發官差,不掏銀子怎麽打發他們,請神容易送神難,算計來算計去,還得自己掏腰包。


    “這裏沒有死人,哪來的殺人凶犯?”有人誑了官差,不知這是不是罪名


    陶淵民有些害怕了,劉氏真的死了還麻煩了,這幫兒女都得訛他,他的子女什麽德行他還有不明白的 .


    “沒死人?沒死人忽悠什麽,張捕頭大怒,見人查看屍體,陶淵民不讓兩個官差動:”男女授受不親,妻子的身體豈能讓人亂動:“捕頭大人,我的妻子正在病中,一直在昏睡,哪有死亡的跡象,這個人不是我的親兒子,他忘恩負義,不顧我的養育之恩,胡編亂造殺人罪,想訛我的銀子是真的。”


    “有這樣的事,誆騙官差,謊報案情,按律當囚一年,不願坐牢的,可以交贖罪銀五十兩,如果人真的沒死,被罰的應該是他。”張捕頭指指陶司空。


    陶司空這個憤怒,殺了人還狡辯,真是刁鑽:“捕頭大人,你可以派人檢查,不可能沒死的。


    陶淵民怕自己掐的劉氏脖子上的紫印被人看到,企圖攔著官差。陶司空更認為劉氏已經死了,極力主張驗屍。


    劉氏此刻已經蘇醒,隻是她沒有精神睜眼說話,陶淵民也好,陶司空也罷,秋雪更甚,一口咬定她死了,卻沒有一點兒哭聲,隻是互相踩對方,他們到底為的什麽?劉氏聽了一陣爭吵才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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