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讓別人搶走,那些都是自己該得的,穀氏認為丫頭是她肚子裏爬出的,陶思國認為沒有他穀氏就生不出孩子。


    大秋認為是說好的,有她的一大半兒,二冬認為,沒有她,陶家就賣不成陶三春,陶永福認為,他是陶家長子,財產都應該他繼承。


    陳氏認為陶三春是她和陶司空養大的,銀子應該全歸她。


    陶永清認為自己不能白挨打,起碼搶一把銀票,自己有了銀子,又有勢力,縣太爺是自己的妹夫,搶了王老頭的銀子也是白搶,誰讓他和縣太爺搶老婆,史縣令一定恨死了他。


    搶銀票大戰的激烈震撼了堂裏堂外的人,一個個瞠目結舌,陶家人的凶猛震呆了所有的看眾。鴉雀無聲的大堂,隻有陶家人在較勁,王老頭的手還沒鬆,在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王老頭兒一手緊抓銀票,一手伸著向雨春招手。


    幾個人的力氣都用到了極端,隻聽得:“咕咚!咕咚!咕咚!……”一片撲地之聲,陶家人和老王頭全部倒地,每個人的手裏都抓著銀票。


    隨後就爬起歡呼:“我發財了!我發財了!我發財了!……”陶家人的歡呼聲一片。


    數陶永清醒過來的快,看看手裏的銀票,數量到不少,隻是都是碎的,陶永清氣得把銀票“撲啦!”撇出老遠,引起了滿堂的哄搶,鄉紳與百姓們,追逐那些碎銀票,滿堂的亂跑。


    穀氏一群看陶永清扔了銀票,也追著去抓。


    被人群擠來擠去,手裏的碎銀票也被奪。


    最肅靜的還數朱餘韻,她已經後悔了自己為史縣令的謀劃,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謀劃了許久,仇沒報的了,卻給這個賤人做了嫁衣,史縣令這個沒良心的,還沒有卸磨他就想殺驢,真是個死催的,你做皇帝又能怎麽樣,我會學韋後毒死你,也會學武後做皇帝,到時會把這個賤人剁掉手腳,裝到醋缸裏,折磨死她,以報前仇後恨。


    史縣令真被老王頭氣瘋了,自己的人,他真的敢搶,老色鬼真是鬼迷心竅了,等著,我會滅你滿門!


    驚堂木拍起來,震得大堂晃晃蕩蕩,史縣令怒極,陶家也沒一個好東西,就得讓他們進大牢。


    一次的蹲監受的教訓還不夠,就得連番的讓他們蹲,史縣令大吼:“都給我停下,再鬧,全部抓起來!”


    哄搶的人群才停止了奔跑,搶到銀票的心裏忐忑,大老爺會不會見財起意,收回他們手裏的銀票。


    果然聽到了史縣令一聲喊:“誰搶了銀票,趕緊的交出,碎了的銀票沒有用了,拿在手裏也是不能花,交上來,這一次就算你們無知,饒恕你們一次,如果不交,就按搶劫判處,每人坐牢十年,你們較量輕重。”眾衙役蜂擁而上,翻起來眾人身上的銀票。


    陶家人看到衙役搜到的銀票,眼都紅了:“這都是我們的,快給我們!”穀氏大秋幾個和衙役搶起了銀票,衙役手裏都拿著棍子,狠狠的給了他們一頓,打的狼哭鬼嚎,大堂一片躁動,看著陶家人挨打,一個個心裏痛快,憑什麽你們要發財,看那窮鬼樣子,銀票也是保不住的。


    二十多衙役蜂擁而上,搶奪陶家人手裏的銀票,陶家人哪是衙役的對手,銀票又被撕得稀爛。


    史縣令都被陶家人氣瘋了,大喊:“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竟敢攪鬧公堂,真真是作死。”


    衙役呼啦圍上,把陶家人綁起來,就連陶永清也被綁了。


    陶永清大叫:“冤枉!大老爺!不關我的事!我是一百個願意三春給大老爺做妾的,大老爺饒了我!“


    陶永清往前走,“撲通!”就跪在堂下:“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


    史縣令大聲問道:“你可是真心把陶三春給我做妾的?”


    “真的!真的!天日可表,陶永清要是有一點兒假心,五雷轟頂,天打雷劈。”


    “好!”史縣令大手一揮:“你先站到一旁,陶三春上前回話!”


    史縣令發現自己的話好像是白說了,那個林雨春根本沒搭理他。


    史縣令的聲音更高:“陶三春,本縣的話你沒有聽到?”


    還是沒有回應,史縣令惱怒,手指雨春大喝:“本縣說的就是你!”隨後就派兩個胖婆子:“把她給我帶過來!”


    倆婆子腳步矯健飛快,轉眼到了雨春身邊:“走吧!”倆婆子一人架住雨春的一條胳膊:“快走吧,大老爺在等你,”


    雨春兩個胳膊肘微一用力,就頂到婆子的心口窩,兩聲:“哎呦!‘的慘叫,倆人全都屁股著地。


    史縣令一見氣得不行,這個丫頭實在狂妄,不好好殺掉她的性子,以後自己怎麽掌控她?要讓她服服帖帖的給自己玩地痛快,老老實實的給自己掙銀子,今日就要給她一頓下馬威,讓她順順從從的如了自己的願。


    想到此,史縣令拿出了滿肚子的官威,大喝一聲:“陶三春!別看你已經成了我的人,也不能放縱你隨意傷人,你隨意毆打官差,已經犯了死罪,看你是我的愛妾,就打四十板子,以儆效尤。”


    衙役們聽大老爺的蜂擁而上,被雨春的一句斷喝嚇得停住步:“大膽史縣令,你執法犯法,你誣陷良民,強搶民女,你的官是不是當到頭了?”


    “停!”史縣令大喊。


    衙役們聽了史縣令的喝聲,全都僵在了原地,縣令怎麽令出反複?不解其中之意,隻有聽命站住。


    史縣令大喊:“我誣陷誰了?強搶誰了?”你給我說清楚。


    雨春譏諷道:“陶永清賣給你的是陶三春,我可是林雨春,你李代桃僵,仗勢欺人,是不是強搶民女?你歪曲事實,製造假證,是不是誣陷人?”


    “我!……我!……”史縣令氣得結巴好半天喘過一口氣:“我!……我有證有據,有婚書,你給我扣的罪名一樣沒有,滴血認親已經證明你是陶家人,你還敢抵賴,我有和陶永清簽好的婚書,你也逃不脫。”史縣令狠狠的把婚書拍在桌案之上。


    雨春滿臉的鄙夷,瞅著史縣令笑得陰險,史縣令就是一個激淩,這個丫頭又想出了什麽鬼主意?


    “你!……你!……”史縣令心虛起來,眼神一個勁兒的躲。


    “史縣令,你的滴血法子很準嗎,不是血親不會融合嗎?”雨春連著問。


    史縣令就怕這個丫頭下套子,套住自己可怎麽辦,聽說她鬼的很,連鍾離浩升那樣的老狐狸都被他玩於股掌間,想不回答她的問話,以免讓她鑽空子。


    不回答就證明自己理虧,證明滴血認親是假的,或是被她找出端倪,大白於天下,自己的官運一定是有荊棘了,要是這個時間出了事,自己的大業豈不半途而廢。


    隻有硬著頭皮,狠狠的肯定,蒙過了所有的百姓,自己就不怕她了。


    高聲的斷喝:“陶三春!,滴血認親可是天下公認的, 板上釘釘的準,不是血親怎麽能融合,你是無理取鬧,逃避事實。


    “說得好!”雨春一聲喝彩,讓堂下的人全都詫異,她怎麽還為史縣令叫好,難道她想嫁給史縣令?


    柴老身邊的一群人,都在猜想雨春的意圖,是不是又想調理史縣令?


    隻聽雨春悠悠的說道:“史縣令的話極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史縣令,看你的長相很傍陶思國,我想你一定是陶家多年前丟失的兒子,我看,有必要替陶家尋回兒子,你也和陶家的父母滴血認親最好,好讓你們父子母子團圓。”


    陶家人都樂壞了,特別是那個陳氏,心裏樂開了花,她可是淹死過一個兒子,莫不是死去的兒子複活了,被人撿走,養大做了縣令,如果認回這個兒子,自己就成了老夫人。


    陳氏一聲叫喊:“兒啊!……想死娘了!”陳氏就撒腳往堂上跑。


    “拉住她!拉住她!……”史縣令大吼:“瘋子!瘋子!……抓住瘋子!”


    陶思國一家大喜,銀票沒了,找個縣令當兒子可是發財的機會,找他要錢花,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隻要滴血成親,就可以沾上他。


    一家人都往堂上衝,穀氏、陶思國大叫:“兒子!你可想死我們了!”


    史縣令簡直就瘋掉了:“反了!反了!反了!……抓起他們來!”


    雨春大笑:“哈哈哈!史縣令,你怕什麽,快來滴血認親,你要不是他們的兒子,血液自然不會融合,他們想賴也賴不上。”


    ,


    史縣令氣得臉紫漲,大叫:“你!……陶三春,你胡鬧!”


    “史縣令,你為什麽不敢滴血,難道你心裏有鬼?”雨春瞅著史縣令陰陰的笑,史縣令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我跟陶家沒有瓜葛,我才不會滴血!”史縣令大叫:“你們一幫人圍著倆碗,知道你們做了什麽手腳!我不會上了你們的當,陶三春!你就是狡賴,想逃脫懲罰!你敢強迫縣太爺滴血,是想冒認官親,你想一步登天,我不會讓你如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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