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縣令難怪你這麽怕,原來你真是陶家的兒子?”雨春鼓掌大笑:“陶永清!你多了個好哥們,可比妹夫近便多了,快拉史縣令回家認祖歸宗,你們陶家就飛黃騰達了。”


    雨春走到堂前:“史縣令,快快去找你的父和母,快去滴血,慢了你可找不到祖宗了,可別做了私生子,找不到父母是很可憐的啊!”雨春一邊諷刺史縣令,轉身就對堂下的百姓喊:“你們大家想想史縣令為啥不敢滴血?”


    堂下的百姓齊聲呐喊:“史縣令是不是嫌陶家人窮,怕找他要錢花?”


    有人說:“史縣令,你要真的是陶家的兒子,還是快快認祖歸宗,陶家人可是滅女兒,扶植兒子的,到了陶家他們會把你當祖宗供。”


    有人呼喊:“史縣令,你要不是陶家的兒子,怎麽不敢滴血?要想不當陶家子,就趕快來滴血。”


    人群裏一陣哄鬧,有人嘲笑,有人譏諷,有人還罵罵咧咧的:“你他媽,有什麽臉當縣令,自己的父母都不認,還算不算個人?”


    聽到底下的議論,史縣令惱羞成怒,喊出的聲音都成了鬼叫,嗷嗷的:“誰他媽再敢胡說,一個個都給我裝進大獄!”史縣令學習的勁頭真是不差,別人罵他媽,他立即就學會了罵別人的媽,什麽讀書人的矜持他再也裝不下去了,嘶吼吼的拍著驚堂木:“抓起來!抓起來!……?


    立時,百姓裏的壯漢跨前幾步,指著史縣令喝問:“史縣令!滴血認親這個招數可是你出的,難道在別人身上好使,在你身上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在水裏搞了鬼,不然,你為何不敢一試。你要不是陶家的兒子,你怕的什麽,你要是不敢和陶家人滴血,你就是和陶家人合謀,欲謀算雨春姑娘歸己有,你拿的婚書就是證據,大家說對不對?”


    下邊一片呐喊:“就是!就是!他一定搞了鬼。”


    柴榮站出來,高聲斷喝:“大家都不要吵吵了,想知道史縣令做沒作弊,就要由醫官來檢驗那兩碗水。


    我這裏帶了皇宮的禦醫,讓他們檢測一下,就會真相大白。”


    聽了柴榮的話大堂上下一片嘩然:柴縣尉是何等人也,竟然帶著禦醫,所有的人眼睛都瞪得極大,連永輝永久幾個小孩子都驚得目瞪口呆。


    禦醫是誰能使喚動的,柴榮到底是什麽身份,場內很多人已經慌亂,朱餘韻的心裏五味雜陳,柴榮應該是她的,陶三春,小賤人,都是你搶走了自己的佳婿,千刀萬剮不足以平她的憤。


    史縣令心裏突突突的跳,也是被檢查出端倪,自己馬上就得造反,不然撤了自己的官職,自己還有什麽威信統領手下。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朱餘韻,心裏暗罵,都是這個賤人,貪心不足,一定要害死陶三春,才惹出這麽大的漏子,如果踏踏實實的等著造反的日子再收拾陶三春,自己也不會失手,一定會抱得美人歸。


    勝者王侯,敗者賊,如果先被抓起來,不等造反就做了賊。


    史縣令心裏悔,可是輸人不能輸勢氣,威風才是勝利者的籌碼,隻要氣勢在,就能化險為夷。


    史縣令大吼一聲:“慢!你一個小小的縣尉,哪來的禦醫?莫非你想渾水摸魚,在我的水碗裏摻什麽東西,陷害我這個縣令?”


    柴榮斷喝一聲:“史縣令話說的無理,既然怕人陷害,你就和陶家人在這兩碗水裏滴血,以證明你的水沒有作弊,你得讓被告林雨春心服口服,你這樣躲躲閃閃的,怎麽會不叫人懷疑。”


    “你……柴榮!你無理取鬧!”史縣令氣急想殺人,狠狠的瞪著柴榮:“我不是他們的兒子,為什麽要滴血?”


    “史縣令,你是不是不講理了,陶家人說林雨春是他們的女兒,你就讓林雨春和陶家人滴血認親,陶家人可都說你是他們的兒子,你怎麽就不滴血?你還說你是青天大老爺,你覺得你辦的事公平不?”


    “對!……對!……對!……史縣令要不你就滴血,要不你就讓檢查血裏有什麽鬼。“


    “對!……史縣令!滴血吧1‘


    “禦醫!快撿查碗裏的水。”


    下邊議論紛紛,擠兌的史縣令就要哭了,真是讓他走投無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欲哭無淚,怎麽辦,自己被堵在死胡同,想跳牆就是上不去,躲不開,逃不掉,難道就隻有等著現原形?


    垂死的掙紮隻有到最後,史縣令實在無奈,隻有跑到堂下,意欲掀翻供桌,打翻水碗,覆水難收,看他們檢查什麽?”


    史縣令健步如飛,對著供桌就衝過來,將將的倆手就要抓住供桌,被鍾離子均,和楚離二人一人抓住一條手臂:“史縣令,欲毀證據?你還是真的聰明,你以為堂下的人都是傻子,把所有的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真真是聰明過頭了,聰明人幹傻事,就是你這樣的。”


    柴榮大聲說道:“大家看著了吧,史縣令和陶家勾結,想謀奪我的禦妹雨春,設下圈套,先讓雨春成為陶家人,再由陶永清寫下婚書,史縣令就把雨春占為己有,這就是事情的內幕。”柴榮說罷所有的人都震傻了,禦妹,禦妹就是皇帝的妹妹。難道柴榮是皇帝嗎?


    當今的皇帝是郭威,怎麽變成了柴榮?


    這?陶家人想詐騙賣掉禦妹,可是犯了殺頭大罪,怎麽柴榮的妹妹姓林,所有的人沒人敢問,隻有史縣令的膽子還是不小的,他自己是將來的皇帝,他會怕什麽柴榮,別說你是冒牌的皇帝,就是真的,我也要和你搶皇帝的寶座,史縣令腰板兒拔直,胸脯挺起。


    大吼了一聲:“柴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皇帝,你就等著禍滅九族!不許動我的水碗。”


    史縣令還在想護住水碗不讓檢驗,正在氣得睚眥欲裂,禦醫已經檢測完了。


    禦醫走上前來,雙膝跪地,啟稟聖上,水碗已經檢測完畢,請陛下裁斷。”


    柴榮抬手說道:“有勞你們,起來吧!”


    禦醫起身,退到一旁,柴榮手一揮,立刻就看到四排禦林軍整齊的踏進大堂:“恭請陛下聖安!”


    柴榮揮手:“免了!”再對上史縣令,史縣令麵如死灰,眼裏盡是驚恐,恨恨的瞪向朱餘韻,朱餘韻也想逃脫,隻是大堂口被柴榮的禦林軍堵住,是裏不出外不進。


    秋雪的臉色一片紅潤,她還指望王永昌做皇帝,掐死那個老的,雖然王永昌的歲數夠大,可是他說自己會做皇上的,說她是個娘娘命,要是做了娘娘,男人歲數大點也不算啥。


    看如今史縣令要玩完,自己的男人就有了希望,不被史縣令擋著路,王永昌自然是會做皇上的,隻是如今的柴榮是皇帝,也是自己心儀的人,如今自己成了殘花,在柴榮那裏是沒了希望。還是得王永昌做皇帝,自己才有希望。


    秋雪不禁有些著急,柴榮都到了跟前,你王永昌怎麽還不造反,再等下去,一定會失去良機。


    想到王永昌正在抽風,秋雪愁得嘬牙花子。


    幾人歡樂幾人憂,聽了柴榮的話,樂壞了永久哥仨,還有京娘、李雪、小丫兒她們仨,真是天睜眼,雨春的災難都解除。


    幾人笑得都板不住臉,控製不住的笑聲震撼著大堂,楚離和鍾離子均高興之餘就是擔憂,想到了一件大惑不解的難題,柴老對雨春的特殊的好,好像此刻已經解開;柴老一定是要雨春做兒媳,柴榮馬上登基,一定會冊封雨春為後,要不永久說雨春有了心上人,原來是柴榮。


    想到此倆人如五雷轟頂,疼痛的心髒已經炸開,自己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誰敢和皇帝搶女人,倆人的心裏在滴血。


    雨春卻是淡淡的麵色,似古井無波,柴榮登基是早晚的事,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柴榮在這裏宣布他的身份,難道他不怕有人刺殺他?


    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柴榮給了她高貴的身份,使得陶家人不敢再欺負她,雨春雖然感激,可是她還是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種些田,掙些錢,吃些粗茶淡飯,過平常人的日子,才是她最希望的。


    如今隨著柴老的身份,是水漲船高,可是麻煩隨之會更多,起碼陶家更不會放棄她,比以前還會糾纏不清,要是滴血認親死了他們的念頭,就沒沒有了什麽大想頭,陶家會逐漸死心。


    他們想的就是榮華富貴,反過來,他們會利用永明幾個和自己糾纏,不達目的他們豈會幹休。


    京娘見雨春無驚無喜,這個人的性情怎麽那麽沉得住氣,李雪、小丫兒也都詫異:“雨春你怎麽不高興?以前柴老讓你做兒媳,原來是想讓你做娘娘。”小丫兒叨叨咕咕的。


    雨春就斥了她一聲:“胡說什麽?”李雪就以為雨春是後悔了沒有答應柴老,她是現在心情不好,忙說小丫兒:“你別煩雨春了。”小丫兒隻有諾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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