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弄成這樣的結局,雨春也沒有料到,沒想到穀氏敢殺婆婆為她自己這樣謀劃,這個人比土匪還狠還惡。


    雨春不會為她出一分力,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


    可憐她,救出她來,她就更會變本加厲。


    還真不知陶思國和陶永福去了哪裏?穀氏沒的利用了,陶二冬,自會去利用那兩個混蛋。


    雨春想自己擔心什麽?還用怕他們咋地?


    雨春糊裏糊塗睡著了,一覺天亮,吃完了早飯魏四嬸她們來了繡坊,冬冬和永輝永久去報名,倆人的心情不好,早飯也沒吃,魏梓淵趕了馬車送他們去縣城。


    雨春就坐沈麒麟的馬車去了鑄造廠,宋芝蘭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個月,見雨春來了,宋芝蘭羞羞答答,雨春看來有些異樣,自己也不是個男人,她羞得什麽?


    看了工廠的花名冊,這都是雨春列下的單子,廠子需要啥樣的人才,各個車間用多少個人。


    雨春收購了幾個鑄造廠,讓那個最講信譽的趙記鑄造作坊的趙師傅擔任了鑄造廠總指揮,趙師傅人是個很負責任的,鑄造廠的設施都準備得差不多,雨春和趙師傅打招呼:“趙師傅好!”


    趙師傅撂下手裏的活計,奔了雨春過來:“郡主好!昨日才回來?”


    “是啊!趙師傅歇會兒。”雨春招呼趙師傅坐下。


    魏四叔拎著個鐵鍬過來:“雨春,回來了。”


    雨春答應一聲:“四叔也過來坐吧,不忙在這一會兒。”


    雨春和幾個熟人打著招呼,大家都坐在陽光下,聊了一會兒,趙師傅介紹了鑄造廠的進程,雨春聽了很滿意。


    趙師傅就領著雨春到幾個車間看看,雨春一看,趙師傅的辦事效率真是夠快的,這個人就是表裏如一。


    又看了住在鑄造廠的那些宮奴,讓趙師傅挑選一部分在鑄造廠坐打雜的,剩下一部分交給了養殖場,管理動物,栽種果樹,采集山貨到養殖場幹零活,先讓她們吃一陣子子苦,等再開發麻辣燙,就讓她們掌管餐館,她們就會知足。


    在鑄造廠看夠了,雨春就帶了環燕和子英到湖邊看風景,眼見著湖裏的魚,遊來遊去,雨春忘了帶漁網,小半年的時間湖裏的魚都長大了,明天計劃撈魚。


    在鑄造廠玩了半天,吃了午飯再到山上走了一圈兒,雨春也不上車,一路踏青回家,魏四叔卻追了來:“雨春,等等!”


    雨春不明所以,魏四叔有事在工地不說,追來這裏做什麽?


    “雨春,四叔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兒。”


    雨春一怔:“哦,四叔有什麽事呢,就說吧。”


    “是這樣的……”魏四叔一隻手放在後頭上,似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頭晃了兩下:“這個……怎麽說……呢?”


    雨春奇怪地問:“魏四叔,你是怎麽了,羞羞答答地像個大姑娘,你怎麽還害臊了呢?”雨春真是猜不透,魏四叔那麽一個很板的人,怎麽會變得扭扭捏捏:“魏四叔,有話就說,有什麽沒法開口的呢?”


    魏四叔的臉赧紅一片,雨春看著他的變化更是奇怪,心裏猜了幾件事,第一懷疑的就是和魏四嬸是一件事。雨春心裏不悅,自己哪來的考題,一家子人都胡鬧,這不是擠兌人嗎?


    “四叔,你要說的要是和四嬸要說的是一件事,就免了吧,我是沒有那個本事的。”


    雨春一說,魏四叔一急:“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我……我求你放了宋芝蘭的奴籍。”


    雨春心裏一跳:又來個幹什麽的?他怎麽管起宋芝蘭的事了,雨春不悅:“魏四叔,這些個宮奴是用來為我做事的,我可不是慈善機構,專門來給宮奴放奴籍,四叔管得有些寬了,恕不能效力,四叔請回吧,”雨春心裏大大的不痛快。


    宋芝蘭認為魏四叔一家對她很重要嗎?可以看他們的麵子放了她?看她老實巴交,很本分,原來野心不小,救她們出來這麽幾天心思就活絡到這種程度,抓住機會就想越龍門。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魏四叔麵似辣椒紅:“雨春,求求你答應好不好?”


    “魏四叔,你為什麽為她這樣賣力?”雨春眼睛犀利,直盯得魏四叔心虛尷尬,吞吞遲遲吐出一句話:“雨春,你就成全四叔好不好。”


    “四叔,放她的奴籍和你有什麽關係?”雨春有些個猜出點兒什麽,不禁心裏震驚。


    “芝蘭要給我做妾,奴籍在身怎麽會被人瞧得起。”魏四叔終於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


    “宋芝蘭要給你做妾?還是你想納宋芝蘭為妾?”雨春覺得他這話說的讓人惡心,你不勾引,宋芝蘭就主動你,就像喬喬和小芳一樣。


    “我們是兩情相悅。”魏四叔的話,讓雨春更震驚,怎麽一個土老帽,又是個古人,還整出個文縐縐的兩情相悅,這樣說讓魏四嬸聽到,就得恨他一輩子。


    “哦?魏四叔,你跟魏四嬸一定不是兩情相悅了。”雨春譏諷地一笑。


    “不不不!我和你四嬸也是兩情相悅。”雨春差點沒有笑噴,譏諷道:“四叔,你慢慢的就可以八情相悅了。


    雨春不是瞧不起人的人,魏四叔辦事實在是荒唐,他不知道吃了幾頓飽飯,就飄飄欲仙了,自己若是不用他們,看他們那個本事,兒子找媳婦就費勁,剛吃兩天舒心飯的人,就像摟著七個,抱著八個,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竄天入地或許他都想幹了。


    “雨春,你能不能成全我們?”魏四叔還是緊追不放了。


    雨春想了想:“四叔,你想納妾,沒有夫人的同意恐怕是不成吧?”雨春揶揄地一笑,好心待他們,他們不但不承情,還百般的算計,真是蒼天有眼,魏四嬸這就得了報應,找不到相國的女兒再娶她,雨春聽了不是不氣憤,這回好了,自己的鬱悶可有了出氣的機會,可不是自己報複她,是她自作自受。


    要給她兒子收通房納妾的,感染了丈夫,這回就讓她嚐嚐丈夫納妾的滋味兒,她不是認為男人三妻四妾是應該的嗎,就看她怎麽喜歡丈夫納妾了。


    “雨春,你四嬸可是個賢良的女人,她還一直想給喬喬納妾找通房,她可不是會嫉妒的婦人,賢惠的很,她把男人三妻四妾說的很是有道理的。”


    “對呀,四嬸就是賢惠。”雨春心裏冷笑,就等著兩口子打架吧,自己正應付不了魏四嬸的黏糊呢,這回她是沒有心思兒子的功名了。


    自己好好肅靜幾天。


    魏四叔高興走了,以為雨春答應了他,匆匆告訴宋芝蘭,宋芝蘭更是高興,自己要出奴籍了,做妾能怎樣,自己給郡主管理鑄造廠,大權在握,男人就是看中財富,要不是她給郡主管錢。他也不會給自己伸橄欖枝,他對自己的老婆可是忠心,自己嫁他是委屈,年齡比自己大了一倍,可是不用這個辦法,怎麽能脫去奴籍,隻要成了自由身,自己就不怕誰了。


    二人的心思大同小異,魏四叔給雨春做事確是撈了實惠,人就是這樣的心態沾點小便宜,心裏很知足,一步一步的就貪心大了,宋芝蘭到鑄造廠管財務,魏四叔想借宋芝蘭進一步發財,宋芝蘭知道雨春對魏四嬸家特別好,她想借魏四叔脫離奴籍,兩個人如果沒有密切的關係,魏四叔為她說話就不利,如果成為一家人呢,雨春怎麽也要給了魏四叔這個麵子。


    魏四叔知道喬喬的事,不是雨春阻撓,而是小芳變了卦。


    魏四叔就認為雨春一定會答應。宋芝蘭就認為雨春離不開魏家的支持,魏四叔為雨春管著好幾處,惹惱了魏四叔,雨春的哪個廠子也玩不轉。


    所以他們就大膽的幹了。


    魏四叔覺得魏四嬸絕對不敢違夫命,夫為妻綱,三從四德,女人嫉妒是犯七出之條。


    魏四叔信心滿滿,雨春不會為了一個奴才得罪他,妻子也得順順匆匆的,男人哪有不想三妻四妾女人成堆,魏四叔得意地回了家。


    雨春對著魏四叔的背影啐了幾口:“呸!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想想,回家一天遇上了幾碼可笑的事情,雨春就是嗤之以鼻。


    聽了魏四叔的心思,雨春覺得心裏痛快無比,隻要是一個活人,哪有不恨別人背後算計說壞話的,雨春也是一個凡人,想起也是會不痛快的,今日心情大好,魏梓淵在縣城買了很多豬肉,和豬下水,雨春和丫環齊上陣,溜肝尖,溜腰花兒,炒肺絲,片肉醬肉,東坡肉。


    滿盤子的二十個菜,開了一壇子櫻桃酒,就和侍衛們坐一起喝起來,她在等著氣一個人,她記著李雪告訴她的,魏四嬸說的話。


    四個侍衛,兩個丫環,加永輝永久,他們九個人坐了一大桌子,每人人一大杯,通紅的櫻桃酒,吃著菜,喝著酒,雨春是最高興的。


    永輝永久是最不高興的,他們的老娘進了監獄,還是個殺人犯,怎麽解救?


    他們是沒有辦法,求雨春她們還張不開嘴,看著盤子裏的美味沒有一點兒胃口。


    雨春看出來他們的意思,假作不知,一個勁兒地劃拉菜,今天這菜特別香,雨春吃了以往的兩倍,還是覺得不足,都堵了嗓子眼兒,飽嗝連連。


    大門被敲響,雨春吃的更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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