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吃喝倒是不缺,吃的也不錯,一日一日的不知過了多少日,著急上火都不算事,煎熬是最難受的,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麽才是最大的痛苦。


    最惦記的就是雨春,劫持他是不是想引雨春入彀?拿他做人質要挾雨春做什麽?


    他最擔心的就是雨春的性格可以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就像那次殺賊,明明自己可以逃脫,為了一幫人她走了一步險棋。


    猜不透敵人的陰謀最難受,多好吃的美味也是難以下咽,他想逃走想盡一切辦法都做不到,關他的是樓房的地下室,隻有一道鐵門,牆壁都是巨石堆砌,想挖個洞是不可能的。


    他數著日子過了三百二十一天,他在裏邊練了三百多天的武功,他每時每刻都準備逃走,不能讓身體虛弱下去。


    過去了這些日子賊人沒有行動,子均也不再猜他被劫的原因,練好身體,隻有一分的機會也要逃走。


    那日聽到外麵的打鬥聲,時間過去很久關他的鐵門才被打開,三個人把他搶出去,他也不知是敵是友,隻要能跑出這裏就是好事。


    到了外邊十幾個人護著他跑,他還以為是雨春派來的人救他。


    院子裏的打鬥還在繼續,他們跑在前邊,後邊兩撥人邊打邊追,不知跑出有多遠後邊的人追殺上來,好像是剩了一撥人,這幫人向他們殺來,子均身邊的人死了好幾個,後邊的人還有好幾十。


    後邊的人好像不是對他下死手,隻是劫他走的人突然對子均下手,幸好子均有防備,他誰也沒相信,早就撿了一把刀在手格擋著刺來的刀劍,幾個人擅長偷襲,子均挨了一刀。


    撤到一片密林,子均拖著傷腿準備遁入林子逃走,突然伏兵又起,足有三百多人,有五六十圍上子均,他想是必死無疑,哪知這些人隻裹挾他走,子均料定這些人不會殺他,就裝起了死,他感覺這些人也不是自家人。


    他突然暈倒,裹挾他的人就是一陣忙亂:“他沒了氣息好像死了。”


    一個人接話:“死了就扔掉,帶個死屍回去有什麽用?”


    “不行,主子交代的務必帶回去是有大用的,走一陣看看萬一他要是活了呢。”


    “走走走!”有人喊:“快走!把那些人殺光,咱們的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很多人簇擁著往前走,子均裝死的本事還是有的,他可以閉氣停止心跳,可以讓血液凝滯氣息消失,身體可以冰涼,可以瞞過武功高手。


    雨春聽了一陣子突然就笑起來,“你要是不會裝死也不會被女大王劫走,跟著這幫人走,也不會受這樣大的罪不是?”


    “你怎麽知道我被山賊劫走是這個時候?”子均奇怪。


    “還有別的時候可以劫走你嗎?你的閉氣功多危險,裝死以後得那麽長時間才可以恢複,你就不怕那幫人怕你醒過來給你一頓亂刀?不怕這段時間狼叼狗拽的吃了你,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多危險。


    那個女大王沒把你硬上弓了?”雨春說完就“嗬嗬嗬!”笑了一陣。


    子均大瞪雙眼,好像很急的樣子:“別糟踐我!你知道什麽是硬上弓了?你給我上一個!”雨春狠狠掐了他一把。


    子均雙臂長伸,攬她入懷:“我想給你上弓,好不好呢。”


    “去你的!”雨春啐了他一口:“你還沒說到山寨和女大王拜堂的事呢。”雨春想到那個女大王就想打趣子均,他被那麽一個極品的女大王勾引了一年多,心裏不知是什麽感受?


    子均揶揄地一笑:“洞房都入了幾十回了,你看她肚子多大,裏邊揣的都是我的崽兒。”


    雨春取笑道:“給你生一窩豬仔你就不缺肉吃了。”


    子均掐了一把她的腰,笑得賊賊的:“我沒心思養豬仔,我想要這裏的……”子均拍了她的小腹一下兒“唄!”的一口親在了她腮邊。


    雨春笑道:“你丟失兩年也沒覺得你多討厭,怎麽一見了麵就看著你討厭呢!”


    子均再親了一口:“我就想讓你討厭。”


    雨春拍了他臉一下兒:“說正經的吧,在山寨一年是怎麽度過的。”


    “往事不堪回首,不說也罷。”子均歎道。


    “一定要你說,要是不敢說就是有鬼。”雨春生氣了小臉陰沉沉的。


    子均臉子有些苦:有什麽好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被一個醜八怪欺負,說了也是丟臉:“別打聽那些事,會嚇著你的。”


    “人腦袋我都敢取下來,有什麽嚇人的事能嚇到我?”雨春拉住他:“你一定要說,我要為你分擔痛苦,不能一個人苦在心裏,這麽難出口,會不會是那個女大王看你太色把你給閹了?”


    子均的臉騰下子就紅了,雨春還沒見過他這樣紅臉,心裏不禁疑惑:“真的?我沒猜錯?”


    子均氣得臉更紅,跟這個懵懂的媳婦真是無語,這都是哪跟哪兒?


    子均的臉似紅布,瞪了她好幾眼:“我被閹了才好呢,不正對你的心嗎,省得你再躲,我們就可以睡一個被窩。


    輪到雨春臉紅了,本來的鬧著玩的話,他卻當了真,雨春“噌!”地就離開他的懷:“小肚雞腸,不理你了!”


    子均的臉更紅:“哪有媳婦說男人那話的。”


    雨春氣悶地坐的離他遠點:“不識逗!”嘴就撅起老高,不看他。


    子均一看:這人又耍小孩子脾氣,不能找小媳婦,小媳婦的脾氣沒定性,真是拿不準。


    “好了,好了,我就第三次失蹤,省得你討厭我。”


    雨春一聽這話“呲!”一聲笑:“你好像一個不對心就跑娘家的媳婦,拿著跑嚇唬人。”


    “別老把我比女人,我是男人!不信你就試試。”子均喊了一聲,雨春嚇了一跳:“你亂喊什麽,一點也不文明。”


    “我跟你就要不文明!誰也管不著。”子均找個機會就下手,把人拉到懷裏,咬著牙小聲說道:“對你這樣的人就得用強的,你的年齡到了,可是你的承諾。”


    “我答應的可是十八年滿,你也得記住承諾。”雨春回了他一句,子均心裏苦,在那暗無天日的時間裏,自己很想有個兒子繼承香火,再等兩年想急死人?


    子均無語了,雨春趕緊轉移這個話題:“說說你的腿。”


    “有啥好說的,都是那個山大王幹的。”子均說了在山寨的經曆,雨春都震驚死了。


    那日子均裝死,真的逃過了一劫,那些人最後商量好就把他扔在道邊,本來黑夜沒有村莊的野外是不會有人經過的。


    子均算得好好的,半個時辰後他恢複就可以跑路了,待他快能起身的時候,路上就響起了車軲轆的聲音,一大隊的人馬過來。


    子均怕被人發現再次出事,往道的遠處爬去,結果還是被人發現了。


    被一群賊人包圍他是跑不了的,他一個勁兒掙紮氣壞了那個女賊,在他頭上劈了一掌,醒來時就是到了山寨。


    這是一幫劫掠回來路過此的山賊,這個女賊看上了他這個小白臉兒,要和他入洞房,他是一句話也不說,到這個份上隻有裝傻,他腿上有傷逃不了,還有十幾個人看著他,山寨的大門總是關著,出入都得有首領的許可,比一個皇宮看得還嚴。


    寨牆高三米,不是他這個腿壞的可以攀上去的。腿稍一好他就逃,幾次被抓回,老大王是女大王的爹,出招把他的腿骨打斷,逃了兩次被打斷兩次腿,這些山賊的招數很多,打斷你的腿複原以後還不落殘疾,目的就是讓你跑不了,山賊裏還有劫掠來的治骨折的好大夫,折了再給你治好。


    那些個書生有不少被打斷腿的,經過兩次的教訓,子均就不再跑,暗中和那些被搶來的還想逃跑的書生聯係,撿幾個骨骼好的適宜練武的教給他們武功,準備伺機逃跑。


    他總認為雨春一定會找到他。


    他老實了下來,女賊就不那麽監視他了,還不都是一樣才到山上都想逃走,最後都老老實實待下來。腿傷耗去了一個多月,兩次骨折又耗去兩百多天,這一年在這個賊窟受盡了煎熬,女賊看他好了還是想洞房,他就一勁兒裝傻裝瘸,其實他的腿傷還是很重的,接連三次的傷害,就是骨頭也是擱不住的。


    女賊很喜歡他,硬的手段都使絕了,最後就拿出了軟招數,哄他上鉤。


    每天坐上馬車帶他溜達,那天正好溜達到附近聞到了肉香,女賊一怒就奔來了那裏,敢在她的地盤打食她是不容許的。


    雨春聽完已是滿臉的淚。哽咽著問道:“你沒有被那個女賊強了吧?”


    子均眉毛一立:“你很在乎嗎,我都沒有問過你有沒有被李從謙騙到,你還老審問我,你怎麽就不了解我?”


    “你了解我嗎?”雨春淡然一笑。


    “我不了解你怎麽就沒問?你是個被人糊弄得了的嗎?”子均心裏直翻個。


    “怎麽能證明我這個人被人糊弄不了呢?”


    “多簡單的道理,一個你深深愛著的丈夫,睡在你身邊都碰不到你,試想別人。”


    雨春一聽他的意思,要是自己和他很隨便,他就不會相信她了,這是什麽道理?


    細想想也有道理,隨便的女人是很會讓丈夫懷疑的,就像自己老想女大王的事,男人是很隨便的,就讓人多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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