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均聽了雨春的一番話,知道事情難以挽回,他了解雨春的脾氣是個寧折不彎嫉惡如仇,視親如命的人,如果她的母親真的死去,如果她估計打不贏官司治不了那倆人於死地的話,她一定會以命相抵為母報仇不顧自己的安危,就似為了一群人活命不顧自己生死殺賊寇,為給他報仇不顧被狼群吞噬那樣不要命,雨春是百分百的幹得出來的。


    她的母親生存的幾率極低,看來雨春是無望在這個世界生存,自己招了她來,這是害了她,如果她死後會灰飛煙滅,自己更是對不起她,如果她能投胎轉世,自己就要和她一起投胎,她要是灰飛煙滅,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自己和她一起死?怎麽個死法?還真是難住了。


    想辦法救活她的母親,還是倆人都活在一起好,和她母親三人生活在一起,才是他的願望。


    “我要想盡一切辦法救活你母親,我不能讓你死,我們要是都死去能回到我們原先的身體裏,也是我最大的願望,可是哪有那樣容易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死了這些天,屍體恐怕已經腐爛,就是不腐也會被埋葬掉。


    可能是沒有回去的希望了,隻有救活你母親不讓你死,我們才能在一起,你千萬不能幹傻事,如果你母親真的死了,你要是想活在這個世上,報仇的事還是由我來,你家的公司還是需要你的,你是這個世界的人,一定會喜歡這個世界,我情願為你灰飛煙滅,他們一定會把我們的屍體埋葬在一起的,我的靈魂要是不滅,我就會為咱們去守墓,你要記住下世去找我一起投胎,務必到咱們的墓前去看看我在沒在那裏。”子均留下難舍的眼淚,聲音已經哽咽。


    他哭了,雨春心如刀絞,眼淚暗暗的流,自己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他這個家庭身份高貴,權利在握,他一定有一生美好幸福的生活,是自己連累他,就是自己想嫁給他,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的家庭一定不會接受自己一個鄉村出身的女子,古今都是一樣,富貴貧賤等級森嚴,我們不是同類人,是沒有可能的。


    “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怎麽會是什麽宋子君周子君的?你糊塗了說夢話,我也被你嚇到了跟你胡說,你快走吧,我們一分的關係也沒有,別再一起胡說了,讓人聽到還以為我們是瘋子,你要為你父母想一想,你一定是獨子,你要是胡思亂想做傻事他們怎麽活?”雨春隻有不認他,如果他真做了傻事,他的親人就會哭死,也會罵自己禍害人,就是自己不死,他們家豈會饒過自己,自己以後還怎麽在這個世上生存,自己死了要是回不到那個身體裏,也會灰飛煙滅,還有什麽下世呢,怎麽能那樣對不起他呢?就不會那樣幹,報仇是自己的責任,跟他沒有關係。


    “雨春,你不要躲避,我不在乎灰飛煙滅,隻要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為你做點事,是我自私,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招來了你的靈魂,是我對不起你,害你沒有生存的希望,應該我去替你死,我是心甘情願的,但願你好好活下去,千萬別做傻事,我會灰飛煙滅為我死是不值得的,死了你也找不到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下世我們會有緣的。”子均哭著被雨春攆走,雨春沒有掉眼淚,到了這個程度,流淚是沒有用的,她要的是流血,就是要那兩個始作俑者的血來洗刷她的仇恨。


    雨春寫好了遺囑,打電話聯係公司的律師,交代好了一切,從財務取款五百萬,就回到母親的病房。


    看看母親還是隻有微弱的喘氣,心裏一陣傷痛,歎息一聲走出病房,進了子均的房間扔給了了他一百元錢,說了聲:“謝謝。”就往外走。


    “雨春等等。”子均下床就追。


    雨春的麵色很冷淡,子均的神色一黯:“雨春,我還有話說。”


    正好對麵來了一個女人,三十幾歲的年紀,看到子均追著一個穿戴不起眼的姑娘,長得雖然不錯,可是女人是瞧不起的,出言就斷喝了一聲:“子均!你的神經大條了,怎麽什麽人都搭擱?”


    雨春的心就一顫,這個女人一定是子均的近人,不然誰敢這樣嗬斥一個公子哥兒?


    子均一聽很腦:“姑姑,你怎麽說話呢,這姑娘是我的朋友。”


    “你還學會強嘴了,一個很清高的孩子,怎麽會被這樣一個女人迷住,她使了什麽陰招亂了你的心,周雅麗那個姑娘不比她強一萬倍?你怎麽會看上這樣一個人?我警告你,不許和她亂搭擱。”女人把子均訓斥一頓。


    看不到子均的臉色,隻聽他的聲音很怒:“姑姑!,你管得太寬了,我母親都不反對我和她來往,你還是管你自己的孩子好了。”子均沒有客氣,狠狠的頂撞了她。


    女人氣得噎住:“你,你這個小子被車一撞就瘋了,你的性子變得也太驢性了,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讓那個女人立即滾出這個醫院,否則我會要了她的命!”


    雨春一聽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像話,你家的官再大,也不至於瘋狂到這個份上,這是個法製社會,想殺人你也得搞暗殺,明目張膽的就喊要人命,真是狂妄之極了。


    看起來古今的鍾離家就沒有一個不勢力的,子均在這個家庭也得做木偶,還不如在古代那個家庭,他倒想法脫離了,他考狀元後還可以自立,這樣的家庭他是沒有自主權利的,他的生存隻能依賴家庭,就是個留洋回來的博士後,也沒有一個狀元的權利。


    怪不得子均要為自己灰飛煙滅也不想留在這個家庭,他是個不喜歡做木偶的人,怎麽會願意別人控製,子均是個聰明人,這一年他不知經曆了什麽?好容易重活一世還想去死,他一定是接受不了這個家庭。


    子均的命夠苦的,前一世那樣,這一世還是那樣,真是個可憐人,還單單他是那樣的剛韌相間的性子,如果是個軟性子,也就不太苦了,不讓他帶來前世的記憶他也會少很多苦惱。


    雨春不禁心疼起來,自己和他一起回去大宋?不知道他們的屍身還有沒有?


    雨春雖然憤怒這個女人,可是人家說的畢竟是事實,自己就是不配子均的身份,也懶得理會那個女人,沒有搭理進來的子均,去給母親交押金:“李小蘭的押金一百萬,林東林的押金五萬,宋曉麗的押金五萬。”雨春一報數兒,嚇了收款的一哆嗦,真是個有錢主兒。


    雨春的父親和他的小老婆也住在這裏,雨春並沒有進去看他們,林東林還沒有回過味兒,還把雨春當成鬼魂找他算賬來了。


    那個小女人失血過多還在昏迷,林東林已經醒了,暈暈乎乎地躺在病床上還沒有腦子想早晨發生的事。


    等雨春回來,子均的姑姑已經走了,子均趕緊過來,雨春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見他兩眼深陷,寒光還隱隱乍現。


    他一定很生氣,認命吧,兩世都是這樣的命運,還抗爭什麽?


    “雨春,我真的活夠了,你也看到了,這一世還不及那一世,替你母親報仇的事就交給我。”子均的語氣很決斷。


    “你這個人很糊塗,你就是替我報了仇,我還能在這個世上活得順當嗎?現在就想整死我,你說以後呢,你為我而死,他們能不恨我?你的姑姑就這樣,你的父母呢,你以為我有好嗎?死了心的活著吧,不要亂想了。”


    雨春說完看著子均的眼睛睜得極大,滿是震驚的看著她。


    最後他沮喪的走了,躺倒自己病床閉眼在想那個世界的自己,他就這樣睡去,回到過那裏兩次,他要回去看看他們的屍身還有沒有,很久他進入了那道黑洞,這裏他是記牢了,是他第一次死亡走進的洞穴,走到盡頭,他就到了這個子均的身體裏,在他醒來後知道了不是自己的世界,就是想回去找雨春,他在睡眠之時念叨雨春,整整的念叨了一個月,他才找到了這個深洞。


    他回到了那裏做了纖夫,他想逃跑,被人控製了意誌,直到累得死亡,又到了這個身體裏,再次的念叨一個月,自己又回去了,為了躲那個四王爺,他把雨春召喚來了,如今他很後悔了,不該打攪雨春的生活,她的母親死後或許會去找她。


    他覺得他們在這世也是不可能的了,他要回去看看,記好那個黑洞,看看四王爺死沒死,他要帶雨春回去。


    雨春看著母親流淚,母親雖然有氣息,可是她身上臉上的肉,塌陷得很快,整天的輸營養液,怎麽還瘦得這樣快?


    雨春真的犯愁了,難道真的要她殺那個喪良心的父親?她有些手軟,可是不報仇她是不甘,留著這樣一個人在世上,自己的錢也是捐不出去,還讓他逍遙在世花天酒地把她們母女的財產去養那些野女人?


    雨春是不容許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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