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頓時緊張起來,他四處環顧一下,看著那洞口道:“這個洞…是人工做的,是用精鋼鏟把整個一塊石頭鑿開,然後頂到裏麵去了,剛挖的時間不長。”


    “他奶奶的,少主被人掘戶了。”


    黑禿子往盜洞裏探了探頭,然後又縮了出來:“進不去,從裏麵擋死了。”


    “那就是說盜墓的還在裏麵。”


    “除非另外有出口。”


    “快把擋門的東西推開,我們快點進去,要是晚了,人家就把少主的肉身糟蹋了。”


    “那可要快點,碰上一盜墓的色鬼還了得,看見咱家公主長的好模樣,管她死的活的,天棺之內肉身應該是鮮豔如常。”黑禿子招呼幾個兄弟上前,用槍托使勁鍬,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擋著門,費了好大力氣也沒功效,胖子是帶著炸藥來了,一見弄不開,隻有強行用炸藥,正行此下策,天上一聲悶雷,一個巨大的黑色空洞出現在天上,裏麵淅瀝嘩啦的掉下來一大堆東西,幾個倒黴的還沒進墓就被掉下的東西砸死了,有的被砸的腦漿飛濺,有的被利器穿胸而過,這個場麵,胖子等人都是知道的,這就是蟲洞的原態,他們這幫人連同物資都是通過蟲洞運到洪荒之時,蟲洞需要在雷電的作用下產生,也就是說雷電聚集區就是蟲洞開始和終結的兩端,就如很多的傳送點,從一個傳送點進去,從另一個傳送點出去。


    他們憑借玉箍的能量自由往來於時空之中,眼下蟲洞出現,被吸附在裏麵的物體都會在終點掉出來,至於它在什麽年代吸進了什麽東西就不知道了,胖子低頭一看,掉出來全是鎧甲,兵器,圓形守石之類戰爭物資,所謂圓形守石就是從城樓上往下扔的石頭,經過特殊加工,打磨成圓形的了,還有人的殘體散落四周,可見蟲洞的另一邊正在進行生死大戰,中國曆史上軍隊突然失蹤的事情也不止發生了一兩次,不足為怪。


    當地的紅山人或者土人有時候還撿到一些在他們看來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現在去紅山人家裏做客,當地富戶家裏會有許多現代化的小玩意,都被主人視為珍寶。


    雪謠躲在樹林裏,看著這般景象,心中明白了九成,那麽說龍雷山,還有陰石峪,甚至包括佛爺崖都是雷電喜歡光顧的地方,所以才會形成蟲洞的兩端,看來愛因斯坦的理論完全是可行的,隻是這樣偉大的力量不被人類所掌握罷了,紅山人能掌握嗎?還把這力量封存在一條玉箍裏?


    一塊巨大的石頭從蟲洞裏掉了出來,把水瀑宮的頂子砸了一個大洞,上麵站崗的兩位爺被砸的叫一聲也沒來的及就一命嗚呼了。這倒省了事,直接從上麵鑽進去就行了,胖子對著從天而降的巨大石頭一看,竟然是一塊城牆,那邊估計已經翻天了,不知道局麵到了什麽程度,連城牆都卷過來了,細看盜洞的後方,從裏麵擋住那小入口的是好幾個巨大的石像,地上有明顯的推拉痕跡,裏麵的人一定費了很大力氣才把石像挪過來,前廳裏所有的石像被搬過來一半,它們本應是分列正廳兩邊的,胖子一瞧,這石像可夠怪的,怎麽看怎麽像蜈蚣,巨大的蜈蚣,紅山人沒有蜈蚣圖騰,應龍也沒聽說過有蜈蚣圖騰,真是怪了。


    前廳壁畫上畫的全是蜈蚣,麵目猙獰,造型各異,如意天棺是自然生成,後麵就是一個直往下的大洞,洞口還垂著兩根繩子,看來有人先下去了,胖子示意大家一起下去,最好不要再分開,等他們都下去以後,雪謠和星期五也按此路線進去,一見到向下的甬道邊垂著的繩子,雪謠第一意識就是,這是父親他們,這根繩子她是認識的,準備裝備的時候是她親手塞進背包的。


    正廳裏豎著的蜈蚣造像讓她委實有點害怕,和蜈蚣沒有任何關係的文明,怎麽會矗立著這樣的石像,造像極其精美,是用怎樣的手段雕刻出來的?


    六十五.野獸之瞳


    65.野獸之瞳陳雪謠猜測的很對,裏麵就是自己的家人,他們也在地麵坍塌的時候無意間掉落在蟲洞裏,隻是比雪謠來的早了一會。


    水瀑宮的外麵,陳震天興奮的和眾人合力,將一塊青石鍬開,從孔洞中鑽了進去,然後用蜈蚣造像將洞口堵住,防止後麵再有人進來,他們對前廳的蜈蚣造像倒是沒怎麽在意,韓鵬斷定了這就是如意天棺的地上部分,前廳盡頭的甬道和下一層是90度的直角,他們垂著繩子順下去,剛一進洞就感覺很大的氣流從下麵奔湧而上,看來通風情況很好,垂到甬道的最下麵,是一條直著往前走的路,地上和兩邊的牆壁全是青色的石塊,上麵是承重的橫石。目光所極之處又是一扇巨大的石門,上麵的圖畫和水瀑宮第一扇石門上的畫像一樣,是一條應龍和一個奇怪的人物造型。穿過那道石門,竟然是一處空曠的天然洞穴,怪石嶙峋,山水欲滴,陳青媛打著手電走在後麵,他四處張望,猜測山壁上的水定是上遊的瀑布飛濺而至,水順著山縫灌進這岩洞裏,看見這天然的風景,韓鵬麵紅耳赤“這…這…必然是天棺無疑!”


    穿走在狹長的天然石洞中,爽爽的風自四周吹來,岩壁異常的濕滑,這都是大瀑布的濕氣造成的,對保存屍體的水分很有功效,原本以為墓穴中機關重重,甬道難尋,現在看來這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隻是裏麵太黑,五千年前還沒有人魚油萬年燈的說法,整個墓穴可望之處也隻有四五步遠,幸好每人都有一支強光手電,電力還算充裕,勉強能扶牆而行,耳邊聽到的隻有呼呼慣入耳鼓的強風。


    陳青媛突然站住不走了,幾個人保持的距離很小,幾乎是後一個人拽著前一個人,前一個人拉著後麵的人,這是由於光線暗的緣故。


    “青媛,你怎麽了,為何駐足。”


    “幹爹,我感覺怪怪的,你們把手電關死,看看前麵有什麽。”


    手電關閉之後,前麵隱隱約約的看見一些細小的綠色熒光之物,剛才在手電的照射下自然看不見,手電一關閉,才能模糊的看見些許,傳說裏的如意天棺洞內熒光頻閃,難道就是指的前麵的玩意,是什麽?植物?動物又或者是天然的礦石,這裏終年不見陽光,現在唯一可以排除的就是並非反光而成,幾個人正在猜測,一陣恐怖的細小的呼吸聲刹那間回蕩中岩洞內,幾個人靜下來傾聽,在黑暗中傾聽…


    “什麽聲音?”


    “好象是人的粗重呼吸…”


    陳青媛往前湊了一步:“這裏不能多呆,緊走幾步,到那亮光的地方去,好象有哀怨的東西在附近!”


    “有殉葬坑嗎?”


    陳震天接口道:“不…這裏的格局不適合群葬,我敢保證是獨葬!”


    陳青媛從後麵超到前麵,用手電左右劃尋,他想快點看清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危險以後,趕快到前麵有微小亮光的地段,這時候在手電的左右翻飛下,他才看到正前方的路稍微窄了一點,形成了兩道天然的門柱,更恐怖的是,兩個巨大的造像在石壁上天然雕刻而成,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分列前方甬道兩邊的石像!


    “這…這雕像如此巨大,是刻的什麽?”


    前麵的陳震天斬釘截鐵的說到:“蜈蚣!”看這造像竟然和王辣椒的原形很相似!”


    大家都不說話了,徑直向前走去,走過蜈蚣雕像旁邊的時候,隱約的感覺到那陣陣哀怨就是從石像之內發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是這麽回事,總之青媛想到了兵馬俑,會不會是把巨大的蜈蚣活體用泥巴封了起來,所以這造像才如此逼真傳神。


    穿過這左右兩大造像就進到了有微微閃光的地方,牆上是厚厚的一層植物,有蔓滕相連,青媛很好奇,這植物模樣很怪,中間是血紅的花蕊,包圍在花蕊四周的是長條形的,頂部微微向裏彎曲的八瓣草瓣,一張一合,像心髒在有節律的跳動又像是生物的自然反應,用手輕輕一觸,那草瓣還好似有感覺一樣往裏卷縮,讓人不由的想起含羞草。每條蔓藤上長滿了這樣的東西,蔓藤密集的貼附著岩壁,韓鵬臉色大變,極度緊張的看著四周,青媛感覺幹爹在打冷顫。


    “幹爹,我們看見的一閃一閃的綠色光芒,原來就是這樣的植物發出的,好象是這八片草瓣微微張合的結果。”


    韓鵬擦了擦汗:“老陳,快退。”


    陳震天道:“你緊張什麽,這不是食肉類植物。”


    “這是貓爪草。”


    “青媛一聽和食人植物無關,頓時放心了些,繼續伸手去撫摩它,草瓣會發光,那光芒幽綠深沉,像來自海底的珊瑚,在深黑的洞穴裏,更加強了他的這種想象,韓鵬並沒有去阻攔他的撫摩,仍舊警惕緊張的看著四周,眼睛瞪的比牛眼都大。


    “幹爹,你怎麽了,這草有問題嗎?您不是做夢都想進天棺嗎?怎麽要退!”


    韓鵬穩定了下情緒,他用手不停的敲擊岩壁,嘴裏不住的念著阿彌陀佛:“沒什麽,我們先走走看,往前走走看。”


    穿過這片幽綠之地,越往前走越亮,雖然還是必須借助手電的光亮,但已經比剛進來的時候明亮的很多。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處半圓形大廳,壁畫林立,精美絕然,全是野人。


    林鳳嬌心細,其它人隻顧著研究壁畫上的野人,她卻發現光源極是蹊蹺,左右尋找一翻,光源自何處所發。


    “你們先別顧著看壁畫了,這裏如此光亮,是泛著深黃的光亮,決不是貓爪草發出的,那麽光源在哪裏呢?”


    陳震天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將手電開了關,關了開,如此反複幾遍,他走到壁畫處用手撫摩著:“就是這裏。”發出光亮的地方是野人壁畫的胸口,壁畫的胸口位置凸出了一塊東西,一塊圓形物體,陳青媛即刻發現壁畫上所有的野人胸口上都有那麽一處發光物,這塊東西很像是黑塔上的那個圓球,本來以為是黃金的,現在仔細一看,哪裏是什麽黃金,他用小刀扣下一塊,有雞蛋那麽大,很結實的嵌在牆裏,陳震天拿在手裏看了一會,慎重的說到“這是南海龍珠!是珍珠的一種,因為個頭大,亮度高,是珍品,很難得到,曆史上也少有記載,傳說是南海龍宮才能有的東西,怎麽會大批量的出現在這裏。”


    “爸,那麽說,我們先前看到的野人胸前的黃色發光物就是南海龍珠!”


    “應該不會有錯的,這種珠子很神奇,它們最大的作用是…”


    韓鵬接口道:“這種珠子也是道家秘寶,最大的作用是平衡人的陰陽兩氣,古時君王入葬的時候,如果有條件的話都會拿一顆放入體內,從一定程度上講,傳說中屍身不腐也和南海龍珠有莫大的關係。”


    林鳳嬌道:“這個墓並不複雜,不過很怪異,前麵應該就是冥殿,我們進去摸索一翻,快點撤走吧!”


    韓鵬道:“正合我意,就按鳳嬌說的辦。”大家都很奇怪,天天吵吵著要來的是他,急著要走的也是他。


    冥殿正中是一座巨大的突起於地麵的石台,上麵沒有棺料,隻陳橫著一巨屍體,四麵的牆壁上都刻畫著野人的造像,每個野人的胸口都閃著南海龍珠所發出的黃色微光。陳青媛急切的湊到那屍體跟前,仔細的端詳著,這是誰?是誰,竟然生的如此美貌!


    此顏隻應天上有,佳人在世莫如此。


    心有千層水波漾,眼前美妙慣七竅。


    為何生在不同時,仰慕情懷向誰訴。


    陳青媛沒有意識的將這個女人抱了起來,她的臉上戴著奇怪的麵具,是一種金屬,未知的金屬。隻有眼睛的地方開了兩個小洞,嘴部是一個圓形的巨大黃圈,外麵還有紅色的外圈,如果不是這個紅色的外圈,他們一定以為這個黃圈就是南海龍珠的形象,如果阿牛在場的話,他一定會喊起來,他是見過這個麵具的,在他自殺之前,還有那天晚上奇異的月亮光暈,紅色的光暈。


    陳青媛眼睛裏淌出了兩行熱淚…


    “昭兒…我來了…”


    他的這一聲言語,著實把眾人嚇了一個半死,岩洞裏頃刻間湧動著一股安詳與平和。


    陳震天衝上前去使勁晃動他:“青媛,你怎麽了,鬼上身。”


    陳青媛沒有太大的反應:“我…我好象和她很熟。”他將女屍放好,輕輕摩挲著她的麵具:“她好美麗。”


    “屁話,戴著麵具你都能看見。”


    “能…這麵具我曾經在夢裏見過,我能從心裏看見她,昭兒…我來了….”


    “我們也來了!”獰笑聲自身後發出,荷槍實彈的敵人出現在身後,胖子愣了一會:“不是冤家不碰頭,你們看清楚了,看看我是誰。”


    “是你!”


    “沒錯,今天師弟的仇一塊報了,兄弟們,就是他們殺死了連天。”


    眾人一聽抬槍就瞄準,胖子嗬到:“慢著,別打壞了應龍公主的肉身,亮白刃,挑了他們。”


    這個陣勢也就陳青媛沒見過,其他人可見多了,所以也並不慌張,不過現在陳青媛處在迷亂狀態下,,胖子一見他們不慌,心裏也沒了底,以前在榆社交過手,確實有些棘手,韓鵬聽來人說別打壞了應龍公主的肉身,心裏犯嘀咕,難道這裏葬的是應龍皇族,他們一直以為和紅山文明有關。


    “老大,就這幾個貨色,直接點射,還用白刃!”說著就瞄準。


    韓鵬來不及多想,他從腰後抽出傘兵刀,一下頂在女屍的喉嚨上:“誰敢開槍我就割斷她的喉嚨,把家夥放下。”


    “慢著。”胖子讓同伴停手,心想這老東西要拚命了,老虎不和惡狼鬥,我們先迂回一會,看看情況再說,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誰也沒能料到,青媛一把抓住幹爹的手腕:“幹爹,你不能,把刀拿開,求求你,不要傷害她。”


    韓鵬措手不急,如果鬆了手,槍子瞬間就把幾個人的腦袋開了花,不鬆,和青媛搶來搶去難免會出現意外,也有可能讓敵人有機可乘,胖子也是不明白怎麽回事了。


    應昭的屍身現在是他們唯一的活命籌碼,這個男的卻護著少主的屍體,難不成他們有一腿!多想了,多想了,這怎麽可能,他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連天的仇今天報定了。


    韓鵬和陳青媛拉拉扯扯,那把刀在女屍的喉管上晃來晃去…其實這個時候完全能開槍取了他們的性命,隻是這一鬧,有點意思了,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想看看熱鬧。


    岩石冰冷,洞穴幽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辟地(胖子)的身後有兩顆威力巨大的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突然爆發了,一顆是強壯高大的野人,一顆就是陳雪謠,此時,他們正躲在不遠處的拐彎處觀察著情況,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們人數眾多,擒賊先擒王,正在危機時刻,冥殿中傳來猙獰的笑聲,久久回蕩不去,所有人都有些慌張,舉目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雪謠身邊的星期五狂亂起來,他似乎已經不能控製自己了,那猙獰的聲音停住了,隨後出現了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聲音,似乎是有大批的人快速的極輕的行進。


    胖子顧不上陳震天等人了:“是野人,列隊。”


    星期五一把抓起陳雪謠順著牆壁往冥殿裏爬去,胖子的隊伍迅速開槍,星期五把雪謠緊緊的擋在懷裏,子彈射進了他的皮毛,雪謠能清楚的聽見子彈入骨的聲音,不過是傷不了雪謠的,子彈都射進了星期五的背裏,不知道傷沒傷到內髒,林鳳嬌吃驚的喊到“謠謠!”


    黑禿子叫了起來:“不是野人,是捍衛者,看他的胸口,有標記!”


    就在這時,冥殿的入口,出現了碩大的類似人類的動物,很多,把那唯一的出入口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陳震天冷笑到:“亂了!他媽的越亂越好!”


    黑禿子顫抖的說:“是一群野人和…一隻捍衛者!”


    冥殿入口的野人群,嘴裏淌著白沫,那是因為憤怒造成的,他們的眼睛通紅,瞳孔放的好大,隻有瀕死的動物瞳孔才會放大,又或者是因為極端的憤怒瞳孔才會放大,這是野獸之瞳,甚至比野獸要可怕很多倍,看來野人和這些人之間有深仇大恨,以前雙方一定發生過流血事件。


    六十六.風撕


    66.風撕星期五護衛著雪謠攀爬在岩石之上,背上頂著先進武器的猛烈攻擊,血花四處飛濺。再強壯的勇士也不能抵擋這般的攻擊,實在無路可去之時,星期五橫下心,把雪謠橫放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這塊岩石正好把雪謠的身體擋住,除非子彈可以拐著彎射擊,否則是決然打不到她的。


    混亂之中,陳震天等人全都躲到了陳放屍體的石台之後,星期五四肢用立反推牆壁,強大的彈力將他反彈出去,不偏不斜,剛好把胖子壓在了下麵,然後他緊緊的雙臂收攏,把胖子裹在懷裏,胖子立時被壓的喘不上氣來,被捍衛者厚厚的毛發包裹的滋味可不是這麽好受,倍感呼吸困難,他在星期五的身下喊著,讓同伴們快想辦法把他弄出去。那些人也亂了手腳,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能用槍來解決問題,又怕重火力傷了頭領,所以掏出手槍點射。星期五其實也是很聰明的,他知道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取勝,隻能放手一搏,先把帶頭的胖子壓死再說。手槍的子彈在他的皮肉上打開了很多血窟窿,星期五隻管緊緊的把自己的目標裹在身下,這樣的力度不過十分鍾就能讓胖子死挺,漸漸的,他身下的胖子沒了呼救的聲音,黑禿子等人慌神了,他從背上取下爆管,對著星期五的一隻胳膊開了一槍,整個岩洞裏都能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音,星期五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連呻吟一聲都沒有,在手槍點射的時候他就死了,抱著自己認定的目標死去了,黑禿子又開了幾槍,沒有任何的反應。


    陳雪謠躲在上麵的那塊石頭後麵心裏茫然若失,剛才活生生的一隻金剛,現已經死去。


    靜靜的抱著敵人,沒有了氣息。


    黑禿子招呼著把星期五挪開,四個人費了偌大的功夫也沒能移動他一丁點,門口的野人開始行動了,槍聲讓它們害怕,就是在這樣的奇異聲音下,自己的種族幾乎被消滅怠盡,如今槍聲一停,就是行動的大好機會,全身上下鼓動著複仇的力量。


    瘋狂的蜂擁上去把眼前拿槍的一夥人撕成肉片,然後放進嘴裏生吃,這些神秘生物的眼睛變的血紅,它們的心在滴血,失去親人的痛苦讓它們把獸性發揮到淋漓盡致!他們行動粗暴,和保衛雪謠的那隻,被稱為捍衛者的那一隻截然不同,這些野人沒有智慧,他們隻有食欲和生存本能。


    和這樣的對手對攻,人類即使有先進的武器,也是得不到便宜的。野人們咆哮起來,當時的場麵難以用語言形容,處在岩洞上方的陳雪謠看的清清楚楚,整個洞裏全是驚恐的眼神和恐怖的慘叫,槍聲,血肉飛濺的滋滋聲混合在一起,一股血腥味瞬間溢進人的鼻腔。黑禿子的人馬折了大半。


    “快跑,原路跑回去,再不走就沒命了。”


    開始撤退,野人隻顧著追殺黑禿子的人,把陳家人放在一邊連管也不管,陳震天暗自慶幸,如果打起來,真是沒有活路的,等冥殿裏的人退盡了,林鳳嬌第一個衝出來,對著岩洞上方呼喊著女兒的名字。


    風…


    吹拂著深深的山峪,滿天的陰雲將大地籠罩,上蒼撥開的神秘空間在此時眷顧受苦的我們,祭祀之下,雷神送來神界的恩賜,我們用虔誠的心靈,和您交換。


    黑禿子的人正從冥殿裏往外跑,野人緊緊的追在後麵,其實黑禿子跑是跑不掉的,遇到巨大的危險,人的本能就是逃跑。


    這一戰非以一方的全軍覆沒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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