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到底在第二天叫了太醫過來給妍容診了脈,太醫隻說妍容的身子夠好,也不用調理,大阿哥聽得太醫的話一臉的笑意,像是太醫說的是他自個的身子好一般,自此更是幾乎每晚都在妍容的屋子裏。


    年關將近,府裏也越來越忙了起來,妍容作為福晉,事不少,修煉的時間越發的少了起來,但依舊有了不錯的進展。


    她終於可以發出榆錢大小的精神力,在十米的範圍內用她那榆錢大的精神力可以當眼睛一樣模模糊糊的看到東西,而當她的修煉一入門,空間也發生了不少變化,妍容總覺得裏麵的靈氣更濃鬱了些,那些植物長的也比以前快了起來,就是天上那灰蒙蒙的雲霧似乎都在往稀薄的方向發展。


    為了慶祝自己的功法突破,妍容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全魚宴,不過她覺得大阿哥應該認為那一桌的魚是她為他做的,因為他幾乎一整天的都一臉的笑意跟妍容在一起,便是夜裏對著妍容都溫柔了不少,對此,妍容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古代的男人還都挺自戀的。


    等到了大年三十,大阿哥帶著妍容早早的就進了宮,到了夜裏宮裏還有家宴。


    兩人進了宮之後,大阿哥先去見康熙,妍容直接去了延禧宮。


    妍容進去的時候,穿著一身桃紅色旗裝的惠妃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打扮,像往常一般妍容一進去便向惠妃行了一禮。


    惠妃卻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十分親熱的叫妍容起來,她塗著紅色豆蔻的白膩的手指在一旁的妝奩盒子裏慢慢的翻撿了一番,找到一支喜鵲登梅的簪子,遞給身後的宮女道:“冬梅,就簪這支吧。”


    等著冬梅將簪子簪到了讓她滿意的地方,她才冷臉看向了一旁還保持著行禮姿勢的妍容,淡淡的開口道:“起來吧。”


    妍容想不來自己哪裏沒有做對,讓惠妃在大年三十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她自認為自己自做了妍容這個人,一直都很是愛崗敬業的,可是不管怎麽樣,惠妃的每一個動作神情,都在表示著“你做錯了,我很生氣”的意思,而她卻萬萬不能得罪了惠妃。


    等著惠妃一起身,她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惠妃的右手。


    侍候著惠妃在一旁的榻上坐下了,妍容依舊在一旁站著,將一旁宮女捧上來的茶水端過來遞給了惠妃。


    大概是妍容的伏低做小讓惠妃心裏舒坦了,她抿了一口茶,終於道:“坐下吧。”


    在妍容還沒有想來她自己到底錯在哪裏的情況下,她信奉多說多錯,她也不多言語,極其恭敬的向惠妃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惠妃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還是不錯的,對自己恭順又是個知禮的,對著保清也盡心,自己多多□□,以後肯定隻會越來越好。


    看著妍容的樣子,她緩了緩臉色,似是漫不經心的道:“聽說自打你出了月子,保清就一直在你屋裏?”


    惠妃的話音一落,妍容就完全明白過來了,婆婆從來都不會喜歡兒子對於媳婦的專寵,而且這個時代,尤其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更不應該讓專寵發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丈夫自願的,錯也在女人的身上。


    惠妃說的是事實,自她出了月子,大阿哥除過有一夜在吳雅氏那過,其他的時候都在妍容那裏,惠妃會不高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不能說自己就不稀罕大阿哥對自己的好,大阿哥對她的好永遠都是她立住腳的根本了,但遠遠還沒有到讓她與世俗抗爭的地步,她要做的是一個賢惠大度的好妻子的樣子,那樣才能讓她更好更自在的過下去,所以,在保持著嫡妻尊嚴的前提下,以後真的不能讓大阿哥總是在自己的屋裏過夜了。


    妍容滿臉的惶恐,站起身,低著頭道:“兒媳…是兒媳的不對,請母妃責罰。”


    惠妃沒有想到妍容一上來就直接認錯請罰,大約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直接的對手,端著茶水愣了愣神,隨即似想到什麽一般,臉色越加的緩和了起來:“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妍容連忙點了點頭:“兒媳應當勸著爺多去其他妹妹的屋裏,不應該,不應該獨占著爺。”與其說是大阿哥自願留在自己的屋子裏,她覺得帶了點大阿哥不情願的味道,會更讓惠妃心裏舒坦些。


    惠妃也隻是想敲打了一下這個兒媳婦,真的將關係弄僵了也不是她的初衷,畢竟大阿哥在有些事情上還是要用到妍容的阿瑪的,見著妍容已經明白了過來,她的臉上也就帶上了慣常了笑意,幾乎是溫和的道:“行了,坐下吧,你也不要怪額娘,額娘隻是怕你們年紀輕輕的不知道輕重。”


    惠妃的態度,讓妍容悄悄的舒了一口氣,在這個孝大於天的時代,得罪了婆婆,說是毀滅性的災難也不為過,她的聲音神態愈加的恭敬起來:“額娘自然是為了我們爺和兒媳好,兒媳都明白的,隻是兒媳慚愧,辜負了額娘的期望。”


    惠妃笑著道:“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你是嫡福晉,就是其他的格格侍妾有了阿哥,你也是嫡母,你要是願意也可以養在自己的名下,但你也當知道,嫡福晉當有嫡福晉的氣度,不要小家子氣去了,保清跟你成親也快一年多了,在不生個阿哥麵子上也過不去。”


    妍容忙笑著道:“母妃說的兒媳都明白了,隻盼著母妃能看在兒媳年輕的份上多多教教兒媳,那兒媳也不算白到這世上一遭!”


    惠妃掩嘴輕笑道:“就你是個嘴巧的!”


    恰巧一切都雨過天晴了,大阿哥帶著八阿哥一塊到了。


    大阿哥在妍容的上首坐下,笑著道:“額娘可是遇上什麽喜事了?”


    惠妃笑著道:“還不是你媳婦的這張巧嘴。”


    妍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家夥可別不長眼睛的跟著也將自己誇一誇!


    萬幸的是,大阿哥笑著了抿了口茶水沒在說話,這讓一旁的妍容提著的心不禁又放了下來,她一時又有些鄙視自己,皇宮出品,真的笨人又有幾個?


    ----***-----


    妍容年年過年,但是像這麽隆重的年還是第一次過,要做的事情多不說,便是每一樣,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錯,絕對的一絲不苟,這樣濃重的年味,無端的讓妍容高興了起來。


    等著在宮裏吃了年夜飯,回了府裏跟幾個格格侍妾們一起守了歲,妍容的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懷了孕的吳雅氏比什麽時候都低調,她一直都低著頭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能不說的話就盡量不說,便是有些要說的話也是盡量的精簡了字數的說,她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減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妍容說不上是個什麽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曆史上的吳雅氏在這個時候懷過一胎,又或者因為她的到來,這些事情已經有所變化了,可是,不論怎麽樣,她能做的也隻是在不違背這個時代的倫理道德的前提下,得到大阿哥更多的敬重和情誼。


    等著妍容和大阿哥都洗漱了在炕上躺下,妍容忽然抱住了大阿哥的腰身。


    大阿哥身子一僵,隨即又軟和了下來,拍了拍妍容的背輕聲道:“容容這是怎麽了?”


    “是我不好。”


    大阿哥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到底是怎麽了?”


    “爺當有個阿哥才對。”


    大阿哥輕笑道:“你也知道,那還不趕緊的給爺生個兒子出來。”


    妍容仗著大阿哥看不見,有些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母雞下蛋,一下一個準。


    “我老是讓爺待在我的屋子裏,爺怎麽可能有別的阿哥出生,是我不對,我自己太自私了,爺是我不對!”


    大阿哥終於有些動容了,他將妍容往自己的懷裏摟了摟,聲音柔和的道:“說什麽傻話,爺隻要你生的阿哥!”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爺隻去了吳雅妹妹那裏一次,吳雅妹妹就有了身孕,若是爺在多去其他妹妹那裏幾次,說不準也跟吳雅妹妹一樣,這都是因為我。”


    妍容突然一下子抬頭看向了大阿哥,她的眼眶還紅著,眼裏透出堅定的目光 :“爺,我想了想,您一個月至少要把一半的時間分給其他妹妹,這樣我才能安心,爺可不可以答應我?”


    大阿哥有些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他覺得福晉是真的對自己的感情太深了,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全怪在自己的身上,他為妍容全心全意的為自己著想感到溫暖和窩心,但他也為妍容的自責感到憐惜,他低頭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吻了吻。


    她說的對,他現在是應該生個兒子了,雖然他更喜歡待在妍容的屋子裏,但是有些事情總是會身不由己,有了繼承人的皇子,才能更有分量些。


    妍容固執的看著大阿哥:“爺還沒有答應我了!”


    大阿哥歎了一口氣,將她的耳垂含在自己的嘴裏,感覺到她的顫抖,他才滿意的彎了彎嘴角:“容容難道不吃醋?”


    妍容低下了頭抿了抿,忽然輕笑著道:“我不吃醋,不會吃醋的,爺就答應我吧。”


    妍容的樣子,讓大阿哥無端的心酸了起來,他一下子翻身將妍容壓在了身下,漆黑的鳳眸注視著她那雙好看的眼眸:“爺要告訴你,這府裏就是在有多少女人多少孩子,容容也是最重要,容容生的孩子才是爺喜歡的。”


    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因為他的一句話一下子彎了起來,像是天邊的一彎新月一般,他跟著笑了笑,低頭狠狠地吻上了那隻紅唇。


    在被快感淹沒之前,妍容模模糊糊的想,但願今天的戲沒有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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