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為人婦, 將為人母,這種種的喜悅放在一起, 讓妍容這一桌子的妯娌氣氛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妍容是最能生的, 但在別人的眼裏妍容又何嚐不是最苦的,丈夫是天是全部,丈夫癡傻了,那是半邊天都沒了,隻是妍容是真不在意,她又不是掙不來錢養不了家,哪怕世界末日這個時候來了, 她不是還有空間?全世界人民都死了她都能活下去, 她有什麽好難過的


    三福晉有子萬事足,為了表達自己的同情之情,更是一個勁的給妍容夾菜,妍容隻笑著道謝。四福晉看妍容吃的少, 手撫著自己的肚子道:“嫂子多吃些, 身子是最重要的。”


    說不定是因為妍容一心想巴結四阿哥一家,她覺得自己很喜歡四福晉這樣的人,做事不疾不徐,從不多言,總覺得似乎不是多麽顯眼,但似乎又讓人時時處處的都能注意到,雍容大度, 華貴卻不顯得高調,重要的是她是個聰明人,很多事情她一眼就能看透。


    妍容笑了笑道:“嫂子給你說個事?”


    “嫂子盡管說。”


    “弟妹這胎必是個阿哥!”


    四福晉詫異的道:“嫂子如何知道?”


    “我都生了幾個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五福晉長相一般,家世也算最低,笑著道:“要真讓大嫂猜準了,就讓這阿哥認大嫂做幹娘算了!”


    妍容真想親上五福晉一口,你怎麽就這麽了解我?!


    妍容用帕子捂著嘴笑道:“嫂子哪有這樣的福氣,以四弟妹和四弟這樣的人品,生出來的阿哥不知道多少人爭著搶著要做幹娘了,可是輪不上我。”


    三福晉抿了口茶道:“伯娘當幹娘,可是沒有這樣的規矩的。”


    因為七阿哥低調的原因,七福晉自來了話一直很少,不過憋的實在有些難受了,便開口道:“這也不竟然,若真有些淵源的,認了幹娘也不是不可,說不得大嫂今兒這麽一說就把那孩子給說來了,就是真認了大嫂當幹娘也是可以的。”


    這樣的事情四福晉也不可能真就當場答應了,又或者有些規矩妍容並不清楚,她自己先把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


    早早的牽扯上些關係,說不得對以後的很多事情都會起到一定的推動做用。


    等回了阿哥所四福晉將妍容的話給四阿哥說了,四阿哥摸了摸四福晉的肚子道:“大嫂不是亂說話的人,能這麽說當也是有些把握的,隻是伯娘認幹娘皇室裏爺也沒有聽說過這事情,還是以後看看在說吧。”


    四福晉聽的四阿哥似乎也沒有什麽反對的意思,笑著應了是。


    四阿哥臉上的表情甚少,除過新婚的時候對著自己笑過之外,之後似乎笑的時候都甚少,但她依舊能感覺到他的關心,雖然有個寵妾在一旁,但給了她嫡妻當有的尊重之後,這些事情就個看個得本事了,她也不會總讓那個李氏一直蹦q下去。


    四阿哥要走,四福晉起身道:“我送爺。”


    四阿哥搖了要頭:“你身子重就不要出來了,爺走了。”


    四阿哥出去之後,身旁的大丫頭相思笑著道:“爺對福晉可真好。”


    四福晉撫著肚子淡笑著道:“你不懂,最好的自然隻有自己的兒子。”隻有有了嫡長子,她的地位才會真真的穩固下去,但願大福晉說的真準吧。


    她對著相思道:“你讓咱們的人把李氏盯緊了,等我生了孩子騰出時間了,在慢慢的收拾她,在看看爺去了哪個屋子裏。”


    正月初八八阿哥的婚禮妍容也沒有去成,隻讓甜心太平和長生帶著禮物一道去了去,她隻聽得回來的下人說八福晉摸樣性情都不錯,第二天她照舊缺席了宮裏的新媳婦的喝茶禮,依舊隻帶了見麵禮,不過甜心幾個從宮裏回來對著八福晉的評論顯示,幾個小的已經隱隱被收買了,妍容想著八福晉應當差不了多少。


    惠妃的意思還是將幾個孩子養在她跟前,但妍容這回堅決不同意,便是進宮的時候都沒有帶幾個孩子:“額娘,四個孩子太淘氣了,養在您跟前兒媳心裏都過去不去,本當是兒媳孝敬您的時候,現在我們爺自己也願意讓人侍候了,以前的時情也慢慢的想起來了,並不用兒媳做多少事情,孩子,兒媳還是有時間照看的。”


    幾個孩子在跟前,康熙來的次數都能增加,她現在隻能靠康熙的垂青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尊榮,惠妃雖知道上次的事情是自己照顧不周,妍容心裏肯定不高興了,但依舊道:“這事情不行,照顧老大的事情是首要的,你不能分了心思,你要是真想要自己帶幾個孩子,也行,但你得從額娘這帶個人回去,你一個人照顧老大額娘不放心。”


    妍容心裏一陣冷笑,平時看起來在怎麽和藹可親的人,真遇上與自己利益相關的事情也不過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先,逼她?她還真不在乎!


    她剛想起身行禮稱謝,為了自己的孩子領個女人回去,這沒有什麽不值得的。


    外麵小宮女進來報,大阿哥府裏的人來說是大阿哥無緣無故的暈過去了,讓妍容趕緊回去。


    關於領人回去的事情就這麽半途而終,而大阿哥一直昏睡了整整兩天,太醫隻說一切都好,身體沒有任何毛病,康熙甚至都來親自看了一次。


    早春午後的陽光,隻薄薄的一層溫度卻依舊看著燦爛而溫暖,從開著的雕花窗戶裏懶洋洋的傾瀉而入,在窗前的高架上擺著的月季花上稍作停留,隨後鋪滿整間屋子,大阿哥睜開眼睛眼眸裏卻漆黑而幽深,等到看見趴在床頭睡著的妍容的時候,眼裏立時充滿了柔情。


    她白皙的臉龐上比著之前少了幾抹健康的紅暈,臉龐有些消瘦,花瓣樣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就是睡夢中都顯得堅強而倔強,頭發一絲都不顯得淩亂卻隻簡單的綰了個發髻,穿著家常的暗紋綠色小襖,下身是一色的亮緞裙子。


    他動了動手,卻發現睡著的時候她也是牽著自己的手的,他心裏立時酸軟了起來,他後來即便慢慢的好了,可是開始的時候各種各樣的狀況都出,他又不要別的人侍候隻妍容一個人在自己跟前,想想他都覺得臉紅,開始的好些時候他整日的在褲子裏拉屎撒尿,妍容的臉上好像一絲的嫌棄和不滿都沒有露出來過,她替他脫了衣裳洗幹淨身上又換上幹淨的衣裳,把他抱在懷裏摸著他的臉獨自流淚,那時候他不懂,這個時候想起來她那雙好看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刻骨的心酸和心疼。


    他現在隻想著都覺得眼裏發酸,她那時候雖然每日的都看著在笑,那麽溫柔細心的照顧他,但她的心裏又存了多少苦痛和壓力?他的容容啊,總是讓他不想愛都難,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緩緩的坐起了身。


    睡了兩日了身上都有了幾分僵硬,外間的抱琴進來看到大阿哥坐起身來一驚就要叫妍容,大阿哥忙擺了擺手,抱琴看著大阿哥的樣子才驚覺大阿哥是應該好了,她先是驚喜後來不自覺地就留下了眼淚,一個府裏要靠一個女人撐著,她心裏的壓力又如何不大?福晉終於可以鬆上一口氣了。


    大阿哥從床上下來,輕輕抱起了妍容,本是想要抱她到床上的,隻是妍容睡的淺,猛的驚醒道:“怎麽了?可是又出了什麽事?”


    她恰好對上大阿哥那雙深沉的滿是柔情的眼眸,呆愣愣的看著他:“你好了?”


    “我好了。”


    “真好了?我沒有做夢?”·


    大阿哥抿著嘴道:“你沒做夢,我是真好了。”


    妍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她隻知道沒有大阿哥的日子她的日子確實過的有壓力,她這才知道這個世上也許最不能缺大阿哥的人其實是她,她覺得委屈,沒邊際的委屈:“你怎麽才好?!你怎麽才好?!”


    大阿哥紅著眼睛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是我不對,讓你受委屈了。”


    差不多一年之後,大阿哥的病才算是徹底好了起來。


    一家子人圍著大阿哥又哭又笑,宮裏的康熙和惠妃知道了也同樣的是又哭又笑。


    八阿哥知道了立時帶著九阿哥和十阿哥一起來了大阿哥的府上。


    彼時大阿哥一家人正在屋子裏,大阿哥坐在妍容身旁一堆的孩子圍在跟前,甜心三個大的知道是怎麽回事,幾個小的就不太明白事情了,覺得以前那個老是喜歡跟自己爭額娘的阿瑪怎麽忽然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


    福成探究的看著大阿哥道:“阿瑪,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大阿哥現在看見什麽都能臉紅一場,因為以前做的二的很的事情太多了,對上兒子純真的目光大阿哥咳了咳解釋道:“阿瑪前段時間生病了,現在好了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福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阿瑪還是不要生病的好,要不然老不讓額娘親咱們。”


    大阿哥的臉直接爆紅了。


    妍容在一旁看的直笑,大阿哥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尷尬的。


    聽得八阿哥幾個來了忙讓人將他們請到了正房。


    兄弟幾個見麵又都是一陣的唏噓感慨,十阿哥是個嘴上沒門的,笑嘻嘻的坐在一旁逗長樂:“這下你阿瑪在不搶你的吃的了。”


    八阿哥看著大阿哥尷尬瞪了一眼十阿哥,忙又把話題往一旁引:“弟弟前段時間剛成了親,還沒讓福晉給大哥跟嫂子敬茶了,明個我專門帶著她過來見見大阿哥和嫂子。”


    妍容覺著八阿哥還是很滿意自己這個福晉的。


    九阿哥笑著道:“八哥現在可心疼他福晉了。”


    大阿哥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對福晉是當好,別的女人那都不過是玩物,過了時候在想是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大哥我以後就隻守著你大嫂和幾個孩子過日子了。”


    妍容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當著幾個弟弟的麵難道是真的在對自己承諾?


    大阿哥看著妍容的樣子笑了笑,卻沒在做解釋,也許,有時候真愛這種感情達到一定地步之後,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是無師自通的吧。


    十阿哥渾不在意,九阿哥臉上帶著幾許不讚同,八阿哥卻笑著道:“弟弟想著以後要是能像大哥和大嫂一樣就好了。”


    直到八阿哥幾個走了,妍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孩子們都下去休息了,妍容隻呆呆的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大阿哥笑著搖了搖頭,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抱在懷裏道:“你這是怎麽了?”


    她呆呆的看著大阿哥:“為什麽在幾個弟弟跟前說那樣的話?”


    大阿哥詫異的道:“什麽話?”


    妍容一怒,她就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有幾個有那樣的覺悟的,他果然不過是在別人跟前做做樣子說說而已,她憤憤的道:“沒什麽!”


    大阿哥見著妍容生氣了眼眸裏滿是笑意,親了親她道:“開個玩笑而已,真生氣了?爺說,爺說,爺當時說以後就隻守著你和幾個孩子過日子。”


    妍容眯著眼睛看著他:“你是什麽意思?”


    大阿哥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什麽什麽意思?”


    他往妍容跟前湊了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妍容的臉蛋一時都紅到了脖子根,惱羞成怒的捶了大阿哥一下。


    大阿哥看著妍容嚴肅的道:“咱們吧事辦完了我在告訴你是什麽意思。”


    邊說著手下已經不規矩了起來。


    妍容掙紮著拍開他的手:“別碰我!”


    大阿哥神情更嚴肅了:“誒,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怎麽能不碰你,不碰你這事情怎麽辦?”


    妍容紅著臉啐了他一口:“你不正經!”


    大阿哥笑嘻嘻的親上了妍容的嘴唇,嘴裏嘟囔的道:“還有不正經的了。”


    大阿哥的吻從一而終的溫柔也熱烈,像是在一心對待什麽稀釋的珍寶一般,讓妍容沉醉其中幾乎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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