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不當值,算好了秦放下朝回宮的時間,帶著garfild守在路上。秦放素來低調,上朝應該隻會帶一名太監同行,加上現在他倆的緋聞整個後宮都傳遍了,付明悅索性不做掩飾,大大方方的在路邊等著他。


    誰知,秦放還沒出現,秦牧卻來了。秦牧雖然隻比秦放小三個月,但因為皇帝的冷落,自然沒有上朝的資格,在這裏出現隻是路過。


    彼時付明悅正坐在一塊假山石上,雙手托腮跟garfild說話。大白天的,她也就放鬆了警惕,秦牧腳步又輕,因此她並未發覺。隻是見到garfild突然做出一副戒備的樣子,料到有事發生,問了一句:“garfild,怎麽了?”同時站起身來。


    “你叫這隻貓什麽?嘎肥油?”秦牧走到她身前問道。


    嘎……嘎肥油?!


    付明悅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把“garfild”音譯為“嘎肥油”,殿下您真是太有才了!


    “回殿下,奴婢是這麽叫的。”她屈膝行了一禮。


    “真難聽!”秦牧不客氣的說道。


    付明悅氣結,這位清王殿下對她的不滿和敵意簡直莫名其妙。雖說現在大家都以為她是秦放那一派的,他討厭她理所當然,但這樣嘲諷是否太沒有風度?


    她決定,以後就叫這隻貓“嘎肥油”!


    “奴婢偏偏覺得,嘎肥油這個名字又好聽又大方。”她賭氣說道。


    秦牧蹲下身,摸了摸嘎肥油的頭,問道:“這隻貓是從哪裏來的?”


    付明悅見嘎肥油一動不動的任他撫摸,火氣噌的一下躥了上來,嘎肥油知道她在想什麽,喵喵喵叫了幾聲。


    “主人,他是目標人物,我不能排斥他。”


    付明悅的嘴角抽了幾下,死肥貓,一點麵子都不給,明知她想它抓他咬他,卻偏偏做出一副溫順的樣子。


    隻好忍氣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它從哪裏來的,隻是見它有趣,便來喂喂它。”


    秦牧冷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兩手空空來喂貓。”


    “奴婢帶來的貓食已經被它吃光了。”付明悅從容應對。


    秦牧突然欺近,抓起她的雙手,付明悅本能的就想反手一撘,扣住他的脈門。好在及時想起自己應該不會武功,強忍住心中的慌亂,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秦牧沒有回答,反而將她的手拿起來聞了聞,付明悅的臉頓時燒了起來。


    “你手上並無貓食的味道,還要撒謊?”


    羞澀褪去,頹廢的感覺升起,她不明白他為何非要跟她抬杠。她的任務是做他的寵妃,並且要獨寵,可是看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喜歡上她,這任務如何才能完成?


    “是,奴婢撒謊了,奴婢也是第一次見它,就跟它說了會兒話,順便取了個名字。”


    “跟貓說話,它聽得懂嗎?”秦牧諷刺。


    “它雖然聽不懂,但好歹不會嗆奴婢。”


    秦牧輕哼一聲,俯身將嘎肥油抱到懷中,就欲離去。


    “殿下,你不能帶它走!”付明悅立刻攔住了他。


    秦牧反問:“這貓又不是你的,我為何不能帶它走?”


    “是奴婢先看到它的!”


    “你是第一個見到它的人?”


    付明悅一噎,她當然是第一個見到嘎肥油的人,可她卻不能這麽說,否則若是秦牧問起貓的來曆,她便不好回答了。


    “既然不是,我帶它走有什麽問題?”


    “奴婢……先到先得。”付明悅覺得自己完全處於下風。


    “長青宮允許女官養貓?”


    “這……”


    “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殿下你……怎能跟奴婢搶一隻貓?”


    “人搶不過,搶隻貓也是好的。”秦牧抱起嘎肥油就走。


    付明悅來不及細想他這話的深層含義,撲上去就搶。


    秦牧沒想到她如此大膽,自己好歹是王爺,就算不是,那也是個男人,她竟就這樣毫無矜持的撲了過來。


    “把貓給我!”


    “不給!”


    “給我!”


    “不給!”


    兩人互不相讓,一時之間僵住了。


    “三皇弟,明悅,你們在做什麽?”秦放終於到來,見兩人身體貼在一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付明悅立刻鬆開手,向秦放行禮:“奴婢見過慶王殿下。”


    秦放這才見到秦牧懷中的嘎肥油,感情這兩人剛才是在爭這隻貓?


    “明悅,你喜歡貓的話,回頭我讓馴獸房送幾隻過去給你挑。”秦放看了看秦牧,語氣中帶著十足的不屑,堂堂王爺,竟與一名女官搶貓,也不嫌丟人。


    “殿下,奴婢就……就喜歡那一隻。”付明悅小聲說道。


    她知道今日若再與秦牧結下梁子的話,離自己的最終目標又遠了些。但她本打算用嘎肥油來監視秦放,如果就這樣被秦牧帶走,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眼前最重要的是除掉肖淑妃和秦放,助秦牧登上帝位,為了大局隻好先得罪他。


    秦放覺得奇怪,付明悅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為何卻對一隻貓如此執著?況且她身為女官,要伺候皇帝,哪有時間養貓?


    “三皇弟,不知你能否割愛?”他換了副商量的語氣。


    “二皇兄既向我開口,我自然不能奪人所愛。”秦牧將貓塞到付明悅懷中,看也不看兩人一眼,直接離開了。


    付明悅的心像被尖刺刺了一下,疼得厲害,眼裏也迅速升起一陣薄霧。


    “別哭。”秦放溫柔的替她擦了擦,“他不過是個連封地都沒有的王爺罷了,不敢把你怎樣。”


    “殿下——”付明悅裝作感動的抬頭看他,“奴婢小時候在家中養過一隻和嘎肥油很像的貓,後來它走丟了,再也沒有回來,所以奴婢……”


    “嘎肥油?”秦放被這名字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你喜歡就養著。”


    “可是長青宮不方便養貓,不知奴婢可否將它寄養在殿下宮中,奴婢有空便來看它。”


    秦放自是大喜,有了這隻貓,他與她之間隻會更加親近。


    “好,我派兩個宮人專門照顧它,你不用煩惱。”


    付明悅鬆了口氣,經過秦牧這一鬧,嘎肥油的來曆問題直接被忽略了,否則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向秦放解釋。


    昨夜皇帝去見了瓊妃,今晚她得去清溪宮一趟,看看情況到底如何。從皇帝在後宮鬧出的動靜可以看出,他心裏仍是深愛瓊妃的,他們得好好謀劃一番,趕緊利用皇帝扳倒肖淑妃。


    也不知道秦牧今晚會不會去,一想到他,付明悅就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僵了,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在後宮生存多靠心機和手段,但要得到他的寵愛,總要付出感情吧,不可能因為她手段高明些,他就會真心喜歡上她。


    走到清溪宮附近的時候,她忍不住停了下來,心中始終存著幾分期待,想見一見他。誰知等了片刻,便覺得肚子痛得厲害,同時□□傳來一陣墜墜的不適感,她低低的罵了一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例假!雖然她一早有準備,戴上了月事帶,不會出現“血染的風采”,但痛經卻是怎麽都避不過的。


    在現代的時候,每個月總有那麽兩天,她會痛得無法上班。師娘帶她看了無數名醫,也沒將這毛病治好。久而久之,連秦穆也知道了她“不方便”的日子,她一度覺得無顏見他。


    算了,還是先回去吧。她搖搖頭,慢慢往回走去。


    “白禾。”剛走幾步,便遇到了秦牧。


    “殿下。”她強撐著叫道。


    “你已經去過母妃那裏了?”


    “沒有,奴婢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秦牧奇怪的看了她幾眼,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何況她還戴著麵紗。正想詢問她發生了何事,突然心頭湧起一股不安,似乎有人在一旁窺探,他迅速轉身看了看,什麽也沒有。


    “你是否被人跟蹤了?”他警惕的問道。


    付明悅自然知道他的不安源於何處,嘎肥油就在旁邊跟著呢,隻不過因為啟動了偽裝程序,加上黑夜的掩飾,所以他看不到。


    她搖搖頭,實在是沒有力氣跟他說話。


    “你到底怎麽了?”秦牧見她身形不穩,趕緊上前扶住她。


    “我……沒事。”付明悅有些不好意思,這種事總不能跟個男人細說。


    “不如先去母妃那裏歇一歇,等你好點再走。”秦牧不小心碰到她冰涼的手指,以為她是著了涼。


    “我真的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你這個樣子,還沒回去就倒在路上了。”秦牧的語氣硬了起來。


    付明悅越發尷尬,她現在隻想離他遠遠的,奈何秦牧就是不肯讓她如願。


    “殿下,我這是老毛病了,不用擔心。”她咬牙說道。


    “是什麽病?”秦牧不依不撓。


    “殿下當真想知道麽?”


    “不錯。”


    付明悅十分鬱悶,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她根本沒力氣與他糾纏,心一橫,說道:“我隻是……來月事了……”


    她明顯感覺秦牧身子一僵,本來扶著她的雙手猛地收了回去,她猝不及防下差點摔倒,幸好秦牧很快反應過來,再次扶住了她。


    “我……我聽說,喝點薑湯……或許會好一點,不如……不如先去母妃那裏……”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氣氛十分尷尬,付明悅簡直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鑽進去。古人都覺得女子來月事很髒,秦牧卻毫無顧忌的扶著她,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白禾……”秦牧低聲喚道。


    “殿下,我覺得沒臉見人了。”付明悅歎口氣。


    秦牧也是尷尬得不行:“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泄露出去。”


    付明悅啞然一笑,他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告訴你一件自己很丟臉的事,這樣你就不怕我把你今晚的事告訴別人了。”


    付明悅一征,這情景實在太熟悉,曾經秦穆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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