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分開了,路上遇到了一點事兒,不過分開是分開對了,如果不分開我不走這一段路,我還就碰不見你們倆,你們倆可真的就沒有命了……”我故意岔開話題道。


    “你說的是啊!王哥,還真的是有緣分,這雪多大,是有多幸運你才能遇見我們,不行,我這回一定找個寺廟拜拜菩薩,菩薩保佑……”


    兩個人凍的不輕,好在有了火堆兒,熱水,還有大熊給我留下的藏粑,倆人終於緩過來勁兒了。


    “晚上在這兒過夜肯定不行……”我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的天說道:“晚上的氣溫很低,我們的吃的也沒有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走,最好是能回到公路上,或者是找到人家,要不然我們就危險了……”


    “但是我們不知道路啊!怎麽走?”阿新提出了疑問說道。


    “大致的方向我知道,從這裏向西走,就一定能到318公路上麵……”我站了起來說道,大熊手機上的地圖我是看過的,分開以後我一直都是向西走的,我判斷現在離公路也不是很遠,反正隻要是往西走,就一定能遇到公路的。


    “王哥,聽你的……”阿銘和阿新互相看了一眼說道,顯然這兩個人因為我救了他們以後就把我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收拾了一番,包裹都打好了,他們身上的重的東西我都和我的背包打在了一起,畢竟兩個人剛剛都虛弱的要命。


    我在前麵走著,他們在後麵跟著,好在樹林不是很大,我們很容易就穿了過去,接著就是坡地,很平整的積雪坡地。兩個人一人拿著一個小樹枝做成的手杖,並且我們三個人都在腰裏麵橫綁了一根棍子,這是為了防止雪下麵有坑,直接把人吞沒了。


    沒有什麽捷徑,我們隻能是慢慢的向上麵爬著,積雪被風吹了下來,坡上麵的積雪很厚,最深的地方都能沒過我的膝蓋了,一腳踩進去,往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把自己的腳從裏麵拔出來。走了幾十米我就渾身都出汗了。


    “王哥,這不行啊!這路太難走了,我草,我都累的眼前發黑了……”阿銘在後麵嚷著。


    我也是很無奈,這地方真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六月的天還下雪,“這是上坡兒,坡兒上麵的雪都被吹下來了,所以下麵的厚,越往上麵越薄,越輕鬆……”我安慰他們說道,倆兒人點了點頭,互相攙扶著又走了起來。


    果然,真的如我說的一樣,又走了一斷距離,雪果然是薄了很多,由膝蓋深變成了隻沒過小腿。


    “你看……”阿銘忽然間欣喜的指著不遠處說道,“房子,是房子,有房子就有人……”


    我向阿銘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果然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座木頭房子,不過這房子很破舊,不像是有人住的。


    “過去看看……”我有些小激動,有房子晚上就不用露宿在雪地裏麵,這無疑是讓人精神一震的事兒。


    走近了一看我們剛才還慢慢激動的心瞬間就落到了低穀,這個不是房子,應該是當地的藏民圈養牛羊的牲口圈,隻是簡易的搭了些木頭,而且應該有些年代了,四周都了漏風,頂上的木頭都散落在了裏麵。


    “繼續走還是在這兒?王哥?”阿新扶住了門口的一根木棍向我詢問道。


    我看了看四周,遠處都是一片霧蒙蒙的,雪下的又大,繼續走的話,說不定連這牲口圈都沒有了,我咬了咬牙,“住下了,就在這兒住下了,過一夜明天再走……”


    生火,搭帳篷,牲口圈的四周我又修補了一番,用雪在抹在了木棍的縫隙裏麵,勉強能主檔一些風,好在木材不缺,散落在圈裏麵的木材足夠我們支撐到明天。


    好容易收拾好了一切,我又做了一些開水,下午的時候藏粑已經吃完了,現在我們隻能用開水來填補胃裏麵的空虛感覺。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蜷縮在帳篷裏麵,很擠,阿銘和阿新本來就一頂帳篷,是雙人帳篷,我們三個人有些擠,而且我也沒有睡袋,隻能是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好在有火堆兒,並不是太冷。


    我們聊了一會兒天,不一會兒兩個人就睡著了,這兩個人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我雖然也很累,但怎麽也睡不著,心裏麵一直有些小煩躁。


    等了好大一會兒我終於有了一點睡意,剛要閉上眼睛,忽然間一陣若有若無的岡林聲音傳了過來,我立刻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這一下可好,把他們兩個直接也給弄醒了。


    “怎麽了?王哥?”阿銘揉著眼睛說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就是嗚嗚的?”


    “風嗎?一直在嗚嗚啊?”阿新從睡袋裏麵鑽了出來,對我說道。


    “不是風聲,是樂器的聲音……”我說完這句話支起了耳朵又聽了起來,這聲音還是若有若無的,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見,我可能是對岡林的聲音過於敏感,所以這麽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到。


    “好像是有聲音,什麽樂器的,嗚嗚的聲,臥槽,不會是女鬼吧!”阿新在一邊兒驚叫道。


    “別自己嚇自己,是樂器,我也有這一種樂器,我剛才把背包當成枕頭,現在一把拿了起來,從裏麵扯出了老頭送給我的那一把岡林說道:“你們看,就是這一種樂器的聲音……”


    兩個人看見我手裏麵的岡林,明顯的楞了一下,接著就麵麵相覷了起來。


    “你們認識這樂器?”我問道。


    “林草木手裏麵也有一個一樣的樂器,跟你的一模一樣……”阿銘忽然間說道。


    我聽了以後立刻從帳篷裏麵鑽了出來,“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看看……”


    “燈,王哥,給你燈……”阿銘說道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一把手電遞給了我。


    拿起了一根木棍,我快速的向外麵走了出去,站在了牲口圈的外麵,我判斷了一下聲音傳來的地方,深深的吸了口氣,徑直向那聲音傳過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走了很遠,五六百米的距離,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我借著雪的反光看見一個黑影正坐在雪地裏麵,聲音就是從他那裏傳出來的。


    仿佛是聽到了我的腳下雪咯吱咯吱的聲音,岡林聲忽然間停了下來,這個黑影慢慢的轉過了身體,我用手電照了過去。


    林草木,果然是林草木,他還是在火車上的樣子,隻不過穿的衣服比火車上厚實多了……”


    “林草木……”我大聲的叫了起來。“果然是你……”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林草木用手擋住了強光,從雪地裏麵站了起來,“別照我的臉,我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我把手電照向別的地方了,岡林就是他給我的,自從我拿到了岡林以後,就出現了一連串的事兒,而且我還從六月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四月,他一定知道什麽,他下火車時候的匆忙身影,還有臉上的神情,我到現在都曆曆在目。


    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我吼叫了起來,“說,把一切都說出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做啥子,你做啥子?你這是做啥子,放開我……”林草木還是操著一口川普對我驚慌的說道。


    “岡林,你在火車給我岡林,你不記得了嗎?你給我說清楚……”


    “我什麽時候在火車上給你岡林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林草木趕緊解釋道:“小夥子,我都沒有見過你,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我會認錯人,你除非不是林草木……”我反手就把他弄到在了雪地裏麵,林草木掙紮了幾下就大聲的喊叫起來。


    “殺人了,救命,救命……”


    “哼哼,今天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林草木畢竟年紀大了,被我壓在了雪地裏麵動都不能動上一下。隻能是無力的掙紮著。


    “王哥,你這是幹什麽?”阿銘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他和阿新就跑了過來,兩個人架住了我的肩膀,趕緊把我拉開。


    “他要殺我,他要殺我,拉住他……”林草木大叫道。


    “是你……林草木……”阿銘顯然也聽出了林草木的聲音,拉住了我手鬆開了幾分。


    “是你們兩個?終於找到你們兩個了,我的天,我在這兒轉悠了一下午了,你們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林草木一見到阿銘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語氣裏麵還真的就流露出了如釋重負的感覺。“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要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你們兩個真是的,跟在我後麵就好好的跟著,轉眼就看不見人了,我回去找你們到現在了都,拉好你的朋友,千萬別鬆手……”


    “你就裝吧!好好的裝吧……”我冷笑道。


    “裝什麽?我裝什麽,我真的是回來找他們了,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林草木很委屈的說道。


    “算了,王哥,他或許真的是回來找我們了,要不然按他說的,他早就應該到公路上去了……”


    “你看看,還是這小娃娃明白事理,我真的……”


    “閉嘴……”我站了起來,弄開了阿銘和啊新的手臂,“行,這事兒就放在一邊兒上,那我問你,你在火車上給我岡林你怎麽說……”


    “火車上?岡林?不可能,我的岡林我一直帶在身上,我怎麽會給你,你看我的岡林就在這兒……”林草木趕緊伸手拿出了岡林出來,遞在了我們的麵前。“你拿出來我在火車上給你的岡林,你拿出來啊……”


    現在的林草木竟然咄咄逼人起來,他在火車上給我的岡林找就在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消失了,我拿什麽給他。


    “我……我沒有……”我咬了咬牙,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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