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現在有一把岡林,但是卻不是林草木給我的,而是另外一個和他長的很像的老頭給我的。


    “你這人,拿不出來吧!我最近都沒有坐過火車,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如果你要是為了我和你朋友的事兒氣憤,我理解,但是我真的是沒有丟下他們,我走著走著他們就消失了,我回去找了很久,如果你真的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回去找找我過來的痕跡,還有如果我真的丟下他們兩個,我早就到路上去了,那還會在這兒……”林草木又說道。


    我沉默了,心裏麵說道:“裝,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麽程度……”


    “林大爺,你跟我們回去吧!我看你也快凍壞了,我們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等呆的地方,您先跟我們到哪裏避避風,明天還要靠你領路去318呢!”阿銘用手捅了捅我的手臂,接著笑臉對林草木說道。


    我強自壓下了這一口氣,的確,我們都不認識路,隻有林草木認識路,明天還是要靠他。不過我心中的這一口怨氣真的是。


    又回到了牲口圈那裏,林草木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帳篷的邊兒上,我坐在一邊兒還是有些別扭,看著林草木那裏都別扭。


    “有吃的沒有?”林草木剛坐下就問道。


    “沒有……”我好沒氣的說道。“有水壺,有雪,你要是餓了就自己燒熱水喝……”


    “哦,你們沒有吃的啊!我有……”林草木笑了笑,竟然掀開了衣服,從腰帶上麵取下來一個塑料袋出來。裏麵放的都是火腿腸餅幹之類的東西。


    他從裏麵掏出了一根火腿腸,咬開個口,快速的往自己的嘴裏麵塞了進去,接著他就對阿新和阿銘說道:“你們倆也吃點,我知道你們晚上肯定沒有吃什麽東西……”


    說完這話以後從嘴裏麵拿出來已經咬了一半的火腿對我遞了過來,“你也來一口?”


    “操,你當我沒有吃過東西是嗎?”我心裏麵罵道,胃卻不爭氣的叫了一聲,“我不餓,你們吃……”我把臉扭了過去。


    “唉,餅幹都壓碎了……恩,真好吃……”林草木一邊兒吃著一邊兒吧唧著嘴,我聽得恨不得把他的嘴都縫住。


    因為林草木是個老人,睡覺的時候,阿銘和阿新自然就把睡袋給了他,他也不客氣,直接就鑽進了帳篷裏麵,我對他的討厭已經到了極致,如果不是明天還要靠他找路,我絕對跟他翻臉了。


    這一夜我基本上沒有怎麽睡覺,四處漏風,我怕睡下去就感冒,在藏區感冒十分的麻煩。


    快要天亮的時候,阿銘從帳篷裏麵爬了出來,要和我換換,讓我進去也休息一下,我推脫了,已經熬到現在了,再睡和不睡也沒有什麽區別。


    阿銘把包裏麵的衣服全部都給我拿了出來批在了身上,有火堆在邊兒上,而半夜的時候雪停了,我才算是勉強熬過了一夜。


    一大早,林草木就醒了,出了帳篷先是對我笑了笑,然後坐在了火堆的邊兒上,又把昨天剩下的吃的東西拿了出來,“吃點吧!小娃娃,兩頓不吃飯,一會兒別掉隊了……”


    我看著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接過了他給的吃的東西,狠狠的向嘴裏麵塞了進去。


    “從這裏往北走,一直都是下坡的路,到了下麵穿過一條山穀,就能看見318了,也不遠,最多也就是十幾公裏,中午之間就能到……”林草木給阿銘和阿新留了一點吃的,對我說道。


    我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把木頭丟了幾根到火堆裏麵。


    雪停了,天也晴了,我的心情也稍稍的好了一點,林草木在前麵帶路,我和阿銘阿新三個人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


    他說的沒有錯,一直都是下坡的路,路上的積雪也不是很深,走起來也不是很費力氣,而且我能看見遠處兩座山交加的地方的一抹綠色,肯定就是他說的山穀了。


    海拔越來越低,我的呼吸也越來越順暢,等到了山穀的邊兒上的時候,我頓時神清氣爽,剛才在山上的時候,冷的要命,絕對是寒冬天氣,現在到了這裏,簡直就是春天。


    仿佛這山穀口就是一個傳送陣,直接就把我們從西藏傳到了廣東。如果不是看到四周還是熟悉的山的話,我真的有這一種感覺。


    “把褲子腳和領口都紮緊了,領口的拉鏈也都拉上……”剛剛進到了樹林裏麵,林草木就回頭對我們說道。


    我有些不明白他說的話的意思,阿銘和阿新也是一樣,但是我們也都照做了。


    我原本以為下了雪地,這裏的路就會好走很多,但是沒有想到這裏的路比山上的雪地難走不是一倍兩倍,而且氣溫越來越高我身上的衣服都和皮肉黏在一起了。


    “不行了……”阿銘忽然間停下了腳步,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這裏簡直是海南島的天氣,熱死了,我估計氣溫最低也有三十度,我要換上短袖……”說著他就從阿新的背包裏麵拿出了短袖,把自己身上厚重的衣服脫了下來,塞進了背包裏麵。


    我早就把林草木說的話都忘記的一幹二淨,紮緊褲腿,拉緊拉鏈,在這氣溫下,我這是找中暑嗎?


    林草木頭也不回的一直走著,不時把前麵的樹枝給弄斷了,為我們開路,我們三個停下了腳步,把衣服全部都換成了夏天穿的短袖。


    等我們三個換好了衣服以後,林草木已經看不見蹤跡了,茂密的叢林把他的身影徹底的掩蓋住了,不過還是能聽見他在前麵折斷樹枝發出的“咳嚓”聲音。


    “跟上他,別丟了……”我心裏麵有些不安,因為這裏的樹木很奇怪,我沒有聽說過藏區竟然還會有南方的樹木。


    按說我們走的夠快的了,林草木還在前麵開路比我們肯定慢,但是無論我們這麽趕,就是趕不上他,隻能是跟著痕跡,聽著前麵他折斷樹枝的聲音走。


    “我草……”阿新忽然間叫道:“怎麽有蚊子?這地方怎麽會有蚊子?”我早就注意到了,這裏竟然有蚊子,而且還是那一種帶著花紋的蚊子,咬一口癢的要命,我們來這兒根本不會帶驅蚊的東西,我的胳膊上麵早就被咬了幾個大包了。


    “趕緊走,我草,這蚊子能吃人……”阿銘往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下,看了看手上的血說道。


    的確是,這裏的蚊子很多,個也很大,再呆下去我真的怕我們會被蚊子給吃了。


    “哎呀,這是什麽?”阿新又叫了起來,我回頭又一看,他的腿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爬慢了黑色的鼻涕蟲一樣的東西。


    他伸手就揪了起來,但是這東西被揪的老長了,卻不肯從他的腿上下來,低頭把我的褲腿挽起來,裏麵竟然也有幾個這樣的東西。


    “我草,螞蝗,別扯,用火燙,用火燙……”阿銘驚呼道。


    我趕緊拿出來打火機,對著自己的腿上的螞蝗燒了過去,螞蝗被燙了以後卷曲了一下身體就落在了地上麵,但是被他們咬過的地方,一直在流血不止。


    等把他們身上的螞蝗都弄掉以後,阿銘的臉色都有些蒼白,“王哥,穿上衣服吧!把褲腿和袖口都紮住,媽的,這老頭真不仗義,也不說清楚,早知道我就是中暑也不會把衣服換成短袖的………”


    “換……”我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感覺老頭不給我們說的願意肯定是陰我們。


    又換上了長袖衣褲,用繩子把褲腿紮的緊緊的,把襪子都套在了褲腿的外麵了這才放心。


    就在要走的時候,阿新看了看前麵一把拉住了我說道:“林草木呢?那老頭呢?”


    我往前麵看了兩眼,又仔細的聽了聽,周圍沒有林草木折斷樹枝才有的聲音了。好在他開的路還在,“追……”我對他們兩個說道。


    沒有走幾步,地上的痕跡竟然消失了,前麵是一片瘋長的野草,如果人要走過去的話絕對是要留下痕跡的,但是這裏沒有痕跡,周圍也沒有,林草木也消失了,跟飛走了一樣。


    |“媽的……”我暗暗的罵了一句。


    “咩……”就在我們站著不知所措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羊叫的聲音,阿銘頓時一喜,“有羊叫,有羊就有放羊的人,老頭肯定也是聽到了羊叫就過去了……”說著他就要向草叢裏麵走進去,我一把拉住了他,因為的總是感覺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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