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情向前跑,前麵是一片低地,左右都是高山,眾人笑著向諸葛情追過去,越過低地,沿著山腳一拐,豁然開朗,但是諸葛情與眾人一起駐足!


    正麵對自己的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隊官兵,大隊官兵前麵是幾匹駿馬,上麵騎著幾個將軍模樣的人,逸塵立即衝到了諸葛情前麵


    隻聽馬上的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說:“來人止步,我們在此剿滅亂黨,無幹人等一旁退避!”


    諸葛情左右張望,都是高山,想逃都難了,隻見逸塵上前:“各位官差大哥,各位將軍,我與眾妹妹來昆侖是遊山玩水絕對不是亂黨,還請行個方便,容我兄妹通過!”語氣極是客氣


    那最先說話的將軍打馬上前,在逸塵身前一勒馬韁,打量了逸塵許久,再打量他身後的諸女,個個明眸皓齒,豔麗可愛,遂道:“哼,大膽匪類,還敢狡辯,你獨身有一男子竟然帶這麽多美麗年輕的女子出遊,你可是能騙的了人不成?”


    逸塵忙道:“將軍,你看”說著指諸葛情:“這是我媳婦,而後麵的那大鳥身上的是我妹妹,而這八姐妹是我的婢女”


    那將軍再看撫琴八姐妹,竟然是一模一樣,以為眼睛花了,再晃了晃腦袋,揉下眼睛,果然還是一模一樣,正一個個以一樣的神情看著自己,“咦真是無奇不有啊,他們八個怎麽生的一模一樣啊?哈哈,有趣有趣?”


    在那大隊人馬之前一也是身穿將軍服色的人聽到他這句話,身子一動,頭抬了起來,打馬上前幾步又退了回去!


    那將軍看眾女子天真可愛,諸葛情美豔絕倫,哪裏會像是壞人,於是高舉馬鞭:“這些都不是亂黨,散開一條道路,讓他們主仆過去”


    逸塵道謝,率眾女向人群中走了,快要到陣前,隻見剛才馬上的那動了一動的將軍說:“裴將軍,你這次來是剿滅哪些亂黨呢?”


    那與逸塵放行的將軍姓裴,隻聽他道:“當然是來剿滅那不安分的靈鷲宮的那群野女子了”


    那人道:“那你看他們不像是靈鷲宮的嗎?”


    “他們雖然是女子,但是我想那靈鷲宮的亂黨既然是野蠻之人,當不會如此美麗高貴吧?”裴將軍道!


    “那你可知道那隻大鳥是什麽呢?”那人再問


    “末獎不知那似雕非雕,似鷹非鷹,這還請督軍大人明示”


    “我來告訴你那隻大鳥是靈鷲宮宮主葉逍的坐騎靈鷲!現在你還說他們不是亂黨嗎?”那人冷冷的說


    逸塵心裏一驚,看向那說話之人,逸塵目光犀利,透過那盔甲下的身形,看似有些眼熟,很熟腦子裏“嗡”的一聲:“小雨是你”


    馬上的督軍也是身子一顫,背過臉去,正在此時,從左側山腰飛來一條人影,趁那馬上的督軍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將他給攔腰抱起,一點馬鞍,向右側的山上飛去


    逸塵與那裴將軍具是大驚失色,逸塵大叫:“前輩手下留人”淩波微步是奮足而追


    逸塵看的清楚了,那從左側山腰掠過來的人,正是日前在日落鎮上的那曾經相助過的人稱天下第一惡人的惡貫滿盈段延慶,他右臂夾著那督軍,飛也似的躍向了右側的山峰,逸塵知道,那哪裏是什麽督軍,那分明是他那魂牽夢縈的慕容靜雨,剛看清楚竟然被人給掠了去,所以急忙追趕,而諸葛情也是想緊隨而去,可是眼前怎麽辦?


    那將軍也是著急,這黑夜裏督軍被人給掠去,可是如何是好呢?


    諸葛情大聲喊:“你們是哪裏的隊伍?找你們主帥說話?”


    那裴將軍道:“我們督軍剛剛已經被人給掠了去,姑娘是看見的,還找哪個主帥?”


    諸葛情急道:“那除了督軍外,是不是你說了算?”


    那裴將軍一愣神:“這個這個也是可以這麽說的!”


    “那好,我告訴你!”說著指著仙兒道:“這是大理國的三公主殿下,你如果敢動一動的話,你們的督軍將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且他日大理與大宋戰事你就是罪魁禍首!”丟下這句話,在那靈鷲背上一趴:“靈鷲大哥,去追”靈鷲振翅高飛眨眼消失在了夜色裏!


    隻留下了仙兒,和那裴將軍以及撫琴八姐妹麵麵相覷,而那裴將軍見那督軍被強人掠去,而剛才那姑娘又說這眼前的小姑娘是大理國的三公主,當下也不敢怠慢,生怕他們對督軍有所不利,所以就把她們小心的安排在了軍中,絲毫不敢不敬!


    逸塵追著那灰色的影子在山林間狂奔,此時本是黑夜,也就虧了逸塵的好眼力,但是那淩波微步在此到是諸多不便了,到處是橫樹亂石,眼見離那灰色的影子是越來越遠了,黑夜中萬一跟丟了那是更加的不好辦了,於急忙是施展開那逍遙遊,騰身於空中,隻見那灰色身影翻山越嶺向西而去,逸塵在空中是如老鷹覓食,窮追不舍,但是無論如何也追不到十丈之內!內心是欲加焦急


    很快又到得一叢林,那灰色的影子在黑暗的樹林中若隱若現,一會兒消失一會兒顯現,逸塵怕是跟丟了,連忙從天空中落下來,在山林間兀自窮追不舍,逸塵此時是內力充沛,時間越長,距離越長是越能感覺的出來,再翻過一座小山,前麵有一彎小水湖,湖邊是灌木叢生,那影子在湖邊一晃就消失了,逸塵暗叫不好,還是跟丟了


    他站在湖邊是側耳傾聽,除了蟋蟀等小昆蟲的叫聲,什麽也沒有,到處是一片寧寂安詳!逸塵也是不擇路徑,沿著小湖繼續向西,看到湖邊是有一條石子砌成的小路,剛及兩個人寬窄,逸塵邁上小路,急匆匆的向湖的另一頭走去,等走到了湖的盡頭,卻見是一段黃色的高牆,兩邊看去,好遠沒有門口,逸塵心裏莫名的一喜:“難道那人把小雨給帶進了這院子裏?”


    於是在牆下默默道:“大理段逸塵並非有意冒犯,隻是情急與朋友,還請這院子的主人見諒了他日定登門致歉!”說完,身子一扭,竄入了那院子裏,可是一進院子,好家夥,還是深不見物,仍然如外麵一樣,不過此時卻是一棵棵的參天大樹,高聳入雲,像是要觸到星星一般,逸塵極目遠望,但見視力所及之範圍還是樹,到處都是樹根本看不到除樹以外的其他的東西!逸塵再次迷茫,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呢?這昆侖深山之中怎麽會有如此境地呢?


    憑著感覺逸塵感覺自己是走了大約有五六裏路,是直直的走,也沒有看到任何除了樹以外的東西,心裏更加的納悶,這裏到底有什麽呢?什麽都沒有,那為什麽蓋那麽高的牆呢?當時是百思不得其解了,隻顧得想這個問題,差點忘記了正事,自己是來救小雨的,這給跟丟了,還來到這好像迷宮似的地方,心裏是一陣陣的著急,過了有大半個時辰,逸塵發現自己還是在這高大的樹林中轉圈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在黑夜裏迷路了,任何人在這樣的地方都會迷路的,更何況逸塵是一點這樣的經驗都沒有的!


    逸塵頭有些疼痛,坐到地上,讓腦子在深夜裏清醒些,現在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也辨不出方向,逸塵隻好躺在樹林中等待天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才緩緩的亮了起來,逸塵睜了睜眼,借太陽才辨清楚了方向,他記得昨天晚上那灰色的身影是向西而去的,所以就繼續向西而行,走了大約半日,還是在樹林裏沒有發現別的東西,如此胡亂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天黑天亮,也不知道到底是無五天還是六天了,他絕望的很,除了樹就是樹,眼睛都疲憊了,幾天不吃不喝精神也是倍感困乏,全身一鬆,躺倒在地上,正是如此,手指觸到的地方可是卻發現了一條石子小路,蜿蜒的伸向了樹林深處,逸塵心中一陣狂喜,沿著小路向西向北而行,終於小路消失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座大大的房子,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那大房子簡直是金碧輝煌,他沿著屋簷走到正門口,但見大門口的牆壁上栩栩如生的有一大大的浮雕,是一團火,一團烈火好像是真的一樣在燃燒著,而且還是火紅色,鮮血一樣鮮豔,是飛騰的火焰,逸塵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是這裏為什麽會有這個圖形呢?它又是什麽意思呢?


    逸塵繞過那飛騰的火焰,走進了屋裏,這屋子好大好寬闊了,好像有大樹那麽高,昆侖山會有這麽好的房子?正在打量,突然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傳進來:“王大哥,你說這次咱們打了敗仗,教主會如何的處置咱們?”


    一人回答:“我哪裏能預料,這不咱們兄弟五個給派來守聖殿!”


    又一人道:“你說這聖殿幾百年也不會有人來,可總是派重兵把守,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麽重要?”


    再一人道:“兩位老弟說話小心了,以防隔牆有耳了?”聲音很是蒼老。


    一個尖尖的聲音厲聲道:“哼,他靈鷲宮火燒我巨木旗,教主不讓我出去報仇,卻把我給調來聖殿?真是想不懂?”語氣中十分的不平


    那蒼老的聲音道:“伍老弟,你就先安分一點吧,我看呀這次我們五行旗算是災靈鷲宮手裏了,恐怕教主要等鏟除了靈鷲才能處罰咱們了!”


    當先那人道:“唉,這次也是輪到他天地風雷四門顯顯威風的時候了,而且教主是親命四大天王各掌一門,小弟想那是必勝無疑了!”


    那王大哥哼了聲道:“他四門也不就是揀個現成的便宜,已經被我五行旗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們就過去收拾殘局,我就不相信他天地風雷四門有哪一門比我銳金旗強些?”


    逸塵靠在一大柱子後麵,這屋子雖然巨大,但是竟沒有藏身之所,隻能躲的一時是一時了,側耳傾聽來人的說話,他已經聽出來,有五個人說話,好像是誰派他們來這裏執行什麽任務!


    那五人在那飛騰的火焰浮雕前止步,逸塵在大柱子後麵偷眼觀看,隻見並排五人,站在那浮雕下麵,神情嚴肅,雙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飛騰之狀,逸塵看在眼裏好像在哪裏見過


    隻聽那五人開口:“聖火明尊座下銳金旗王良!”


    “巨木旗伍元武!”


    “洪水旗何潘!”


    “烈火旗東郭勝!”


    “厚土旗方天威!”


    “叩拜聖火明尊,光耀世人!”一起跪倒在了那火焰浮雕下麵!


    逸塵一聽暗叫不好,這五個是明教五行旗的五位掌旗使了,他們怎麽到了這裏?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該不會?不會是


    五人在那浮雕下圍圈而坐,銳金旗王良道:“方大哥,你說這慕容流雲真的帶來了十萬官兵,萬一到時候剿滅了靈鷲宮也給我們來個圍剿那可怎麽辦呢?”


    烈火旗旗的東郭勝道:“王老弟此慮不錯,靈鷲宮與我明教相互攻伐,雙方是各有損傷,我也是怕到時候他慕容流雲明為相助我明教實則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坐收漁人之利啊!”


    那厚土旗的老者方天威淡淡一笑:“兩位老弟,你們可聽老夫一言?”


    “方大哥請講”兩人齊道。


    方天威點頭:“兩位老弟所慮是不無道理!可是你們有想過沒有,我們明教中尚有四大天王,光明使者,還有明尊教主,我們能想到的,他們會想不到?依老夫之見呢,我們被派來鎮守光明頂是另有他意”


    另外四人都是側目盯著他,逸塵也把耳朵緊貼在大柱子上,隻聽他接著說:“我想郭道長定是有意讓我五行旗在總壇修養,以備不時之需啊!因為隻有我五行旗才與那十萬官兵的實力相當,所謂百足之蟲,雖死而不僵之理也”


    眾人恍然,都道:“原來如此看來我等還是重中之重了,哈哈”


    剛一笑,隻見那王良突然臉色發紅,氣喘加劇:“我”


    何潘拉他手:“王旗使,你這是”突然也用手摸了把臉:“怎麽如此熾熱”臉也升得通紅


    緊接著另外三人也是臉色發紅,緊咬嘴唇,“不好,我們中毒了隻是這毒他怪異的很?”


    方天威舉手:“幾位兄弟,快我們聯手把毒逼出來!”說完幾人是左手對右手一個個連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逸塵看到五人臉色發紅也不敢貿然上前!正在此時,卻見飛來一條灰色人影,圍著五人一轉,“啪啪啪”從背後連點五人大穴


    逸塵看到後卻是一喜,因為來人正是那劫走小雨的人了,那人腳不沾地,單憑雙拐支撐,迅速的繞了五人一個圈子,已經是點了五位明教掌旗使的要穴,逸塵偷眼看到五人全部都是臉色通紅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王良破口大罵:“哪裏來的混帳東西?竟然敢暗算你家爺爺?”


    天下第一大惡人段延慶那鑽入人心的聲音傳來:“嗬嗬,現在還在擺譜呢?你知不知道我隻要輕輕一動就能要了你的狗命呢?”


    王良剛要再罵,那後土旗的方天威攔住他道:“閣下可是當年聞名天下的四大惡人中的第一惡人惡貫滿盈段延慶?”


    段延慶還是嘴一點不動的笑了笑:“嗬嗬,想不到在這明教總壇也有人認得老夫不錯,老夫就是惡貫滿盈段延慶了!”


    逸塵一聽,什麽?這裏是明教總壇,是光明頂,自己給跑到光明頂來了?


    其餘幾位掌旗使都是吃了一驚,王良卻兀自羅嗦:“什麽天下第一惡人,竟使這等卑鄙手段,還敢自稱是天下第一惡人?豈是英雄好漢之所為了?”


    段延慶並不在意,隻是仍那樣陰沉的淡淡的笑了笑:“卑鄙,哈哈,我是惡人,是大大的惡人,是天下第一的惡人,不是自稱,是江湖朋友抬愛送的綽號了,我不是英雄好漢,我是大惡人,所以我要有惡人的樣子,越是卑鄙才能不辜負江湖朋友給我的名字了,嗬嗬”說完,拄著雙拐繞著五人走了幾步!


    巨木旗的伍元武急問道:“大惡人,你給我們吃的什麽毒藥?”臉色越加紅暈


    段延慶嗬嗬一笑:“嗬嗬,毒藥?我才不會給你們毒藥,我給你們吃的是春藥是讓你們一個個心猿意馬,見色動情的‘陰陽和合散’,哈哈”笑聲中滿是自豪


    五人差點暈過去,:“你你果真卑鄙的很啊!”


    要知道,這春藥乃是催人**之藥物,雖然對身體無害,可是一旦情動,沒有發泄,硬生的忍壓,那是對身體有大害的,而且這是沒有幾個人能忍的住的了!這是他段延慶的拿手好戲了,當年就是用這‘陰陽和合散’對付段譽和木婉清,此時卻是故計重施到了這五大旗主的身上了


    段延慶陰陰的道:“兩個時辰之內你們要是找不到解藥或者與女子同房,我想你們必將全身血紅,熾熱而亡,嗬嗬”


    那五行旗主不在罵他,因為他是個大惡人這個世上最惡的人,惡貫滿盈!


    王良道憤憤道:“哼,你也休想要挾我們了,我知道你的用心,你還是把我們一杖了結了吧,我們誓死忠於聖火明尊!”


    段延慶冷冷道:“你們幾個的命在我的眼裏還不值錢,你們可知道,我不僅在你們的食物中放了春藥,整個光明頂上隻要人吃的,我全放了,嗬嗬”仿佛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了!


    五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此人真是用心狠毒了,我明教總壇是有男有女,他如果真的給所有的食物裏都放了那十分厲害的春藥的話,那後果可是不敢想像了,五人頭上都是驚駭的出了一身冷汗


    逸塵也從心裏暗道:“這段延慶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惡人了!這麽毒的計謀也能想的出來!”


    要知道這段延慶自遭逢大難後,心裏就已經和正常人不一樣了,事事都與人逆向而為之,才能滿足那扭曲的心裏,才能從中找到一點的平衡和快樂!


    段延慶淡淡道:“唉,真的不知道兩個時辰後,你們所謂的世間最幹淨光明的地方會是什麽樣子呢?”


    烈火旗的東郭勝強壓下心中的欲火,瞪著小眼睛怒道:“哼,你的詭計也休想得逞,你以為我明尊教主是那麽輕易就能上你的當?”


    段延慶絲毫不在意:“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在你們的總壇外麵還有十多萬想把你們徹底消滅的人!一旦你們這裏嗬嗬,亂的不成樣子,外麵的人若再攻上光明頂,那就根本不用我動手了”


    王良大聲道:“你不要騙我們了,就算外麵的人全上的山來,我教主根本不用一兵一足,他老人家自己足以應付了,我們此時就算是死也已經無大礙了!而且外麵哪裏會有那麽多的人,你分明是危言聳聽”


    逸塵當然知道外麵的人當然是指葉逍與葉遙姐妹的靈鷲宮的九天九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弟子了,那隻不過幾萬人,哪裏有那麽多的人!


    隻聽段延慶冷笑的帶著蔑視的口氣說:“你們那教主當然是不會上當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光明頂上,哈哈”笑聲令人作嘔!


    “你說什麽”五行旗主一邊壓下心中火焰,一邊怒視著段延慶


    “你們那明尊教主當然不會吃我的春藥了,因為他根本沒有在這光明頂上!想是膽小了,因為他怕,他怕自己會失敗”段延慶緩緩的說道。


    巨木旗的伍元武搶道:“你這瘋子,住口,得此重大之戰,我明尊教主會不在光明頂保護自己的弟子?一派胡言”說了幾句話慌忙運內力鎮壓那春藥的衝勁!


    段延慶搖了搖頭:“他連自己也保護不了,還能保護你們這群無關死活的人,我找便整個光明頂都沒有見到那所謂的明尊教主,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他老人家嗬嗬,伍大旗使,你怎麽像個孩子呢?”這是在說伍元武幼稚了!“你們有誰知道你們那教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有誰真正見過他出手,有誰見過他的真麵目?嗬嗬,還在這裏拚死為其賣命?我來告訴你們,有兩種武功你們那教主是絕對望而生畏的!”他不等五人問,就接著說道:“第一,就是我就是大理的六脈神劍!”


    聽到此處,逸塵心裏一緊,那五人見說是大理的六脈神劍,誰也沒有言語,因為他們都是知道的,現在六脈神劍當世排名第一,隻聽段延慶仍是說道:“第二就是丐幫的降龍十八掌!”


    王良冷笑:“哼,丐幫,降龍十八掌?先不用說降龍十八掌能否敵的過我明尊教主,自前丐幫幫主蕭峰死後,就是現在這個世上有誰能使出那降龍十八掌?你現在是說之無用了”一臉的不屑。


    段延慶沒有阻止他的話:“誰告訴你降龍十八掌絕跡江湖了?你想看到降龍十八掌嗎?我想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老夫現在告訴你,中原武林那群好事之徒見到靈鷲宮主人,逍遙派掌門人葉逍昭告天下的檄文,都已經響應,而且還紛紛前來助拳,你們應該知道,你明教是天下第一大教,而丐幫可是天下第一大幫,那少林寺可是天下第一大派,那靈鷲宮可是天下第一大會,他們以三大第一對你一個第一,幾位旗使想想,哪一方的勝算會更大些呢?”


    五大旗使愣住了,可那王良還在叫囂:“哼,我們難道會相信你這天下第一大惡人,丐幫少林怎樣?難道不成他們都來光明頂與我明教為敵不成?”


    段延慶飄到他跟前:“看來王旗使還沒有燒糊塗呢,真是不幸被您給言中了!現在丐幫數萬弟子正在與姑蘇慕容的軍隊抗衡,想那降龍十八掌也隻有姑蘇慕容領教了,而丐幫數萬弟子也與貴教天地風雷四門交手,看來今天鹿死誰手當是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可以告訴幾位,光明頂要保不住了,我說的鹿死誰手不是說你明教而是丐幫,少林和姑蘇慕容了,因為你明教已經和靈鷲宮大戰,元氣大傷,而你們的援軍姑蘇慕容的十萬精兵,那可不是你明教弟子,那是大燕國的開國之精銳,豈能白白浪費這荒山野嶺?”


    厚土旗方天威道:“你此話當真?”


    “老夫雖惡,但是話總是不會說假的”段延慶拄雙拐道


    “可是你這麽做到底為什麽呢?我明教卻與你無怨的?”方天威問道!


    段延慶稍做猶豫:“老夫做事,從不要理由,隻是隨心所欲,我隻是想看到明教的總壇光明頂上,那聖潔的聖殿內那一幕幕令人哈哈的情形!憑我段延慶一人之力倒毀了天下人人敬畏的天下第一教,這也許是老夫作惡以來做的最最大的一惡了,老夫也是倍感興奮,隻是沒有見到貴教的教主也卻頗是遺憾了!”言語中的確是顯得傷感萬分


    五行旗使體內的春藥開始發作,五人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大。


    方天威閉上雙眼,念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於是其餘四人都跟著念了起來,逸塵是聽到過這幾句揭語的,那是明教的教義,很是博大,但是


    段延慶嗬嗬假笑:“唉,愚昧,無知,到了這步田地還想著聖火明尊他又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反倒叫爾等前來送死”


    一個聲音從正殿的右側傳來:“是誰在尋我聖火明尊?”


    隨著那聲音轉出來一個人影,一臉的冷漠,恐怕臉上的肉都是涼的了,是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龍城,他也像段延慶一樣冷笑著像幽靈般行至眾人身前:“是誰在此想是尋我明尊教主,那可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格了?”說完還假意的看了下四周


    段延慶挑了下眼皮,側過身子:“哦,是右使者,我們又見麵了!段某真是榮幸,倒可以領教明教數大高手的絕技了?”說著話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五位旗使!


    燕龍城冷冷道:“應該說是我等感到榮幸了,有幸拜領天下第一大惡人的絕學乃是生平所遭遇最莫大的榮譽了還請段前輩不吝賜教!”語氣也是好不客氣!


    段逸塵躲在那大柱子後麵,聽到二人的對話,心裏更是焦急萬分,因為他們一旦動手打起來,那勝負是不可預料的了,慕容靜雨給段延慶掠了去,現在不知道給放在了哪裏?已經過了好幾天還是要先尋得方好,可是現在看樣子兩人又要動手了,真想衝出去先向段延慶問個明白,心念一生,轉身就要向外走,剛剛探出頭來,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的止住腳步


    卻突然聽到了段延慶厲聲道:“悲酥清風你你竟敢使用如此手段?”神情也不再那麽的鎮定!手中鋼杖咣當一聲滑倒在了地上,身子也緊隨而倒下!段延慶臉色發青:“想不到我段延慶作惡一生,使慣了毒物,不想今日竟然被你給算計了老夫”開始說話都有些費力


    燕龍城哈哈大笑:“下毒?哈哈,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段先生對我明教總壇下那‘陰陽合和散’,我來為先生些‘悲酥清風’倒也是兩相抵消了,哈哈沒有想到天下第一的用毒行家竟然會被毒倒了”言語中滿是自豪!一時的向天大笑!


    逸塵當然聽父皇曾經說過那西夏的一種毒藥,聞著有淡淡的香味,像是一陣清風吹過,吸入體內則是酥軟無力,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就是連舉手投足都受到限製了!現在聽燕龍城所對段延慶施的便是那‘悲酥清風’了,對,適才聞道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應該是那所謂的‘悲酥清風’了,連忙運內力,緩緩伸了下身子,還能動,自己也明明聞到了為什麽沒有事情呢?一時是也沒有想到自己曾食下那百年靈物霹靂金瓜,那定是百毒不侵的了,還自以為是聞的少了,所以沒有被迷倒,連忙是捂了捂鼻子,依舊偷眼觀瞧聖殿外麵的情形!


    燕龍城從懷裏拿出個小小的黑漆的小瓶子,湊到五位掌旗使鼻子前稍做停留,那應該是解藥了,果然,隻聽王良道:“燕右使,我們被他點了穴道,是一陽指!”


    燕龍城眉頭一皺:“一陽指?”好像很是不那麽簡單,看樣子是解不開,“一陽指乃是大理絕學,很是不易破解,幾位旗使待我先加推敲再為幾位依法施為解穴?”眼光掃向了已經癱坐在地上的段延慶!


    段延慶冷冷道:“卑鄙小人,偽君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哼,你以為什麽人都能解得開大理的一陽指,嗬嗬,你在死二十年吧?”言語好像知道什麽大的秘密,關於這燕龍城的身份?


    燕龍城眼睛一眯,學著段延慶的聲音:“我卑鄙,我小人,那我今日就卑鄙到底,本來我還不想殺你,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那都是你根本不應該知道的,所以我還是向以前一樣,隻相信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說著走向了段延慶。


    隻見燕龍城手裏已經多了把刀,迎著陽光還反著白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都照到了逸塵眼裏,忽的白光一閃,手起刀落,段延慶卻並不低頭閉眼而是怒目而視,那刀身剛及段延慶頭頂,隻聽“當”的一聲,那刀化做好幾段向四下裏飛去,還割破了段延慶的臉,段延慶一動不動:“哈哈,哈哈,天不滅我!”


    是逸塵,他見燕龍成要殺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段延慶,一則在那日落小鎮曾幫自己人與明教張狂交過手,二則是他把慕容靜雨給掠了去,不知道給關在哪裏了?萬一他死了的話,那自己還去哪裏找,這昆侖山千嶺萬峰,那還不是如大海撈針了!所以段延慶是萬萬不能死的,見到情形危急,在顧不得自己的隱藏所在,六脈神劍右手小指少澤劍隨手而出,正好打斷了那柄鋼刀!


    燕龍城吃驚的向後一跳,四下裏連忙找尋是什麽人發射的暗器?而段延慶則是暗叫自己天命不絕了!而那五大旗使也是吃驚非小,一起向那發來‘暗器’的聖殿門口看去


    段逸塵從聖殿裏快步搶出來,淩波微步蕩開,隻一瞬就擋在了段延慶身前,向著燕龍城道:“在下段逸塵得罪了,這個人你是不能殺的,因為因為”


    燕龍城見是段逸塵,心想他怎麽來到此處,還是從聖殿裏出來的呢?他見識過段逸塵的六脈神劍,當下不敢大意,先是假笑道:“原來是段小王爺啊,不知道何時駕到,在下卻是失禮未曾遠迎了!還請多多包含!”說完一拱手,隨後摸了下下巴,手上還帶有一抹鮮血,是被剛才段逸塵六脈神劍劍氣打斷的半截鋼刀給劃傷的


    逸塵還禮:“尊使客氣了,在下多有冒犯,還請恕罪”語氣中盡顯客氣!


    逸塵本就是謙謙君子,這客氣有禮自是本性了,根本不像那燕龍城一般做作,“敢請尊使高抬貴手,放過這老前輩一馬,在下的一位朋友還要靠這老前輩來指點,才能尋得下落,所以在下才是貿然出手得罪了!”說完彎身施禮


    燕龍成暗自琢磨:“不知道這小子的六脈神劍練得如何了?萬一真要動起手來,他?看樣子他是要救下這段延慶了,可是如此機會,怕是失不再來了呀?該當想個對策方好!”眼睛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五人,頓時心升一計:“嗬嗬,既然是小王子的麵子,在下肯定是要給的了,隻不過尚有一不情之請”


    逸塵道:“尊使請講”


    燕龍城向前小走幾步道:“我這幾位兄弟”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從他剛才出來的角樓的甬道上跑來三個人,都是穿著明教銳金旗的服飾!


    三人看到燕龍城等人,一起跪倒:“弟子拜見右使大人,拜見五位旗使!”


    王良瞥眼也是看到了來的自己旗下的三名弟子:“王淮,光明頂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等如此慌張?”


    那王淮在地上抬頭道:“報旗使,光明頂上的從太平坳裏撤回來的五行旗所有人都”說話是吞吞吐吐的!


    燕龍城厲聲喝道:“什麽事情這麽羅嗦?快說!”


    那銳金旗的王淮慌忙伏在地上:“啟稟聖使者,旗使,我光明頂上的眾兄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毒,還是被施了什麽魔法,都一個個性情大變,門下男女弟子相互追逐,不成體統,亂做一團,所以弟子前來稟告,請聖使和旗使定奪!”


    燕龍城還沒有說話,段延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性情大變,不成體統?哼,那還是不夠了,要他們相互勾引,心猿意馬,蠢蠢欲動,亂交結合,十月之後你明教弟子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人呢哈哈”果然是一代大惡!雖然身處險境仍然是談笑自若,因為段延慶無比狡猾,他知道這段逸塵隻要在此,自己定是性命可保,所以像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五行旗使和燕龍城都瞪了他一眼,他們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那是‘陰陽合和散’的功效了,看來段延慶所言非虛了!


    厚土旗使方天威見情勢緊急連忙道:“燕右使,光明頂上諸家兄弟要緊,我們就算死在此地也是為我明尊光耀世人做的奉獻,燕右使請速速前去處理要緊啊!”


    另外四人也是如此說著,內力已經壓不住那春藥的毒性了,五位旗使裏武功最弱的洪水旗掌旗使何潘由於忍不住那藥性攻心,強自壓抑,突然昏厥過去了仰躺在地上!


    燕龍城麵對段延慶道:“敢情段先生賜那陰陽合和散的解藥!”


    段延慶冷冷一哼:“解藥?你以為老夫殺人還帶著棺材不成?”


    燕龍城知道就算是殺了他也是拿不到那春藥的解藥了,因為此春藥不比彼春藥,乃是特意研製,加了些毒性,顧有毒有解此時就算是想殺也殺不了他,因為有段逸塵在此,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動手,此時光明頂前緊急,遂吩咐:“王淮,你趕緊回去帶人來把五位旗使抬到升天池裏,你們二人速隨我去解救其他人!”


    王淮是應聲而去,燕龍城向逸塵拱手:“小王爺,今日本教有要務,恕不奉陪”說完轉身帶那二人而去,他知道段逸塵的為人,肯定是不會對那五行旗使怎麽樣了是以放心的離去了!


    段延慶躺在地上:“孩段小王爺,你趕緊把他們五人殺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段逸塵連連搖頭:“萬萬不可,那右使者既然已經沒有殺你,我們豈可殺他之人?”


    “不是沒有殺我,因為他沒有把握打敗你,所以不敢動手,你現在殺了他們五個,五行旗數萬之眾好似群龍無首,再加上老夫所下之毒,光明頂將夷為平地,你那義兄可大獲全勝了!你若不殺他幾人,日後可是後患無窮了,時機一旦錯過,悔之晚矣啊”段延慶坐在地上急促的說道


    段逸塵想也不想:“那是絕對不可以,趁人之危,本就不妥,還要妄殺其命,段逸塵絕對不會”


    段延慶看他跟當年的段譽一樣:“哼,跟你老子一樣,古板的很,日後你大理破國之時你就後悔莫及了!”


    “不許你辱我父皇,而且國數自有天意,豈是一兩人之為而?


    ?欲也者?你不必再說,我定是不會動手的!”態度堅決。


    段延慶見多說無意,也就不再加以逼迫:“那我們先是離開此地,否則明教弟子前來可沒有你這般仁慈,到時候死的就不是他們而是我等將成為人家的魚肉了”


    逸塵一聽不錯,走上前,扶起段延慶:“那那我們該是退向何處?”


    段延慶道:“我們此時身處昆侖山的腹地,是明教總壇光明頂,到處是明教弟子,是不易逃出去的了,此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向北,去聖火堂!”


    段逸塵本就甚少主見,一聽段延慶一如此之說,就彎身把段延慶拉到背上,道:“怎麽忘記向那燕龍城要解藥了?”暗罵自己沒用!


    段延慶伏在逸塵的背上道:“你以為他會給你嗎?哼,他是個個偽君子!”


    段逸塵背著段延慶向北向西沿甬道而行,段延慶在他背上問:“你是要把我交給明教的人嗎?”


    逸塵道:“怎麽會?我是要救你出去的了,還要請教老前輩我那朋友的下落呢,怎麽會把您交給明教的人呢?”


    段延慶嗬嗬一笑道:“你如此沿著道路行走,不正是去與明教的人迎上嗎?那時候不用人家來追,我們是自投羅網了,那時候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成了真的最危險的地方了!”


    逸塵一想,的確連忙止住腳步眼角一瞄那聖殿的屋脊,腳下叫力,騰身而起,直直的落在了那聖殿的高大的屋脊之上,沒有一點聲響!


    段延慶暗自吃驚:“他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輕功,就連我也是不能了,我大理段氏武學果然高深!”心中一半滿意,一半失落,又有一半快慰,一半迷茫


    段逸塵在屋脊上輕巧的繞過一座大大屋宇,放眼看去,瓊樓玉宇,氣勢磅礴,一望無際是金碧輝煌琉璃瓦相應生輝,亮彩異常,逸塵心裏想,在此昆侖之顛做的如此奢華建築當真是好不簡單的了,這人真是偉大至極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按著段延慶的指示,又奔過了幾座較高大的宮殿似的屋宇,看到下麵一群群的明教弟子絡繹不絕,相互奔來跑去,好不熱鬧,逸塵不明所以,但是段延慶卻是知道的,那是‘陰陽合和散’的藥性發作了,所謂:食色性也,是人就抵擋不住的,那最原始的衝動和誘惑被這春藥給喚醒了,所以是無論如何也壓製不住的了!一個個發了瘋一般的宣泄著,一片狼籍充斥了往日聖潔的光明聖殿,人也不再那麽的虔誠,**已經占領了一切。


    段延慶道:“左側下首的小屋裏!”


    逸塵依言而下,他輕功高強,躲過幾個人那還不容易,推開那小屋的門,逸塵見是一間小小的祭祀之室,正對門還擺有香案,上麵還插著幾柱青香,不過那火早已經是滅了的,逸塵把段延慶依香案放下,回身關好小門,轉身問:“前輩,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呢?”


    段延慶先是看著段逸塵的背影,心中突然頓生愛憐,嘴唇沒有動,腹語問道:“小小王爺,你的父皇還好吧?”聲音竟然好似顫抖。


    逸塵道:“父皇身子安健!多謝老前輩關心,老前輩可是識得父皇?”心中一喜,如果他真的與父皇是相識那自己求他說出小雨的下落不就更容易了!


    “識得,識得安健就好”有氣無力的倚在了那香案旁,眼神模糊,好像想起了好多往事宮廷之亂,身子殘廢,學的武藝,惡貫滿盈縱橫天下,意外有子,宏圖霸業,此時是一幕幕的晃上了眼前,看著眼前酷似段譽的逸塵,已經是百感交集,心裏一沉,柔聲道:“那小姑娘在香案之下”


    逸塵聽到後身子一顫,躬身鑽到香案底下拉出來一個人,正是那慕容靜雨,此時的小雨已經摘去了那將軍盔,秀發飄散蓬鬆,但是仍難以掩飾那秀麗的顏容,隻是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逸塵心疼:“小雨,小雨”


    隻聽小雨嘴唇微動:“水,水”


    逸塵轉身向段延慶道:“前輩,小雨她這是?”


    段延慶道:“你且放心,她並無大礙,乃是一連幾天沒有吃喝給餓慌,渴壞了!”


    逸塵就好像自己身上在痛一般,隻聽小雨嘴裏兀自喃喃:“水,水”逸塵將耳朵放在她的嘴上,聽的清楚,把她靠在香案的一頭,起身推門而出,段延慶看著他出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以此時段逸塵的武功輕功,要避開幾個人找些吃食那還是綽綽有餘的了,他見來回的甬道走廊,庭院之間到處是明教弟子,個個卻神情誇張,男女相互追逐,想是性情大做,在拐角處蹲下身子,瞥眼見那燕龍城隨幾名明教弟子而來,站在高簷下的玉階上怒吼一聲:“呔何事如此慌亂,都給我站住!否則一律教規處置!”


    他畢竟是一教的護教使者,說話還是有想當威信的,隻聽他一聲怒吼過後,聲音震的整個光明頂上回響不絕,所有弟子在原地跪倒,再不敢言語!


    逸塵趁此機會竄到一小廂房裏,從桌子上拿起一壺茶水,見桌子上還有幾色點心,也就毫不客氣都給端在懷裏展開輕功奔來時之路而去,剛出門口,就見到一大漢滿麵緋紅,像喝醉了酒般朝自己奔來,逸塵見避無可避,把茶壺拿的結實,淩波微步繞過那大漢,右手貫上力道,拍其後項,那大漢應聲倒下,此時事態緊急,逸塵再仁慈不得,所以下手也就是頗重了些。


    回到那祭堂,拿茶壺自己先喝了兩口,見不溫不冷,才又用袖子把那壺嘴給擦了又擦,最後才喂到了小雨的嘴裏,慕容靜雨猛喝了幾大口水,而段延慶在一旁閉目不語。


    逸塵但見小雨身子很是虛弱,於是右手抵住慕容靜雨右掌掌心,一股渾厚的內力傳了過去,慕容靜雨立時轉醒,微睜美目,看的見逸塵:“你”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的!


    逸塵見她醒來已經很是歡喜,慌忙從懷裏拿出點心:“小雨,你且吃些點心,長些力氣!”


    慕容靜雨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想是力氣不夠,逸塵也不顧許多,再為她輸入真氣,慕容靜雨這才有力氣拿起逸塵手裏的點心,很快就吃完了,不一刻,臉上盡顯紅暈,逸塵稍稍放心,漸漸坐直了身子,靠在香案的另一側調息打坐。


    段延慶此時方開口:“那水和事物本是不能吃喝的,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就了!”


    段逸塵忙問道:“前輩這是何意?”


    段延慶道:“小王子可是知道‘陰陽合和散’?”


    逸塵點頭:“那有如何?”


    “小王爺應該知道這些事物和水裏已經都被老夫下了此毒”段延慶淡淡的說道。


    “啊”逸塵一下子坐在地上,“你怎麽不早說?”逸塵怒道:“都怪你,為什麽把小雨給捉來此處,還險些死在這裏?你真是個大惡人”怒視著段延慶。


    “與其餓死渴死倒不如先吃先這帶有毒藥的食物和水,再想辦法來解毒?”段延慶又給了逸塵幾絲希望。其實他抓慕容靜雨乃是為了幫逸塵等人脫身,而此時他才知道二人也是甚有淵源,所以也就無法解釋了


    逸塵一聽“解毒”


    “那請前輩賜教!”說完,向著段延慶一揖!


    慕容靜雨當然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身子一顫眼淚欲出。


    段延慶道:“這慕容家的小姑娘是你的什麽人,你這麽關心她?為了她竟然孤身一人闖上光明頂?”


    逸塵不加思索道:“那是晚輩心久愛慕之人!”


    段延慶點頭:“那就好辦了!‘陰陽合和散’顧名思義,乃是要陰陽交合,其毒性自去”


    逸塵臉一紅:“可有他法?”


    “老夫的解藥已經經年不用,別無他法了!況其為你愛慕之人,此法當行得,否則數個時辰之後,毒性攻心,欲火難蓋,難免全身火燙,欲火焚身七竅流血而亡!”段延慶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這逸塵是知道的。


    慕容靜雨聽後,就想立即死去,頓時感到全身發熱,臉似火燙,緊咬嘴唇,那春藥本不會這麽快發作,可是被逸塵的雄厚內力一激,那藥性勃然而起了,立即是竄到全身,慕容靜雨本就內力根薄,無法壓製那欲火,加上逸塵的內力衝勁


    慕容靜雨心道:“萬一萬一自己就咬舌自盡”可是那春藥藥性發作,欲火焚身,哪裏還有自盡的力道,隻感覺動內心升起一股暖暖之氣,說不出的是舒服,雙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臉頰,火燙火燙心中性情頗動!


    春藥自是不可抗拒之藥物,任多高深的內力武功可抗拒毒藥的,但是誰也無法抗拒這春藥的了


    段延慶道:“這香案後麵還有小小的隔間,你速帶這小姑娘去後麵!”


    逸塵連連搖頭,“不可萬萬不可”轉身看到慕容靜雨,臉色紅潤,美豔欲滴,嬌羞可愛,此時窘態更是攝人魂魄逸塵閉目無視。


    心裏道:“這該如何是好?如此下去,小雨,小雨豈不是要?”


    正在此時,聽到外麵吵嚷之聲大做:“抓住她,別讓她活著離開光明頂!”“抓住那隻怪物拉下來烤肉”


    緊接著還聽到一陣陣“呱呱”的叫聲,逸塵心中一凜:“是靈鷲?”破門而出!


    段延慶不能動彈,隻好任他去,慕容靜雨也是縮在香案的另一側,臉色紅潤,氣喘籲籲


    逸塵剛出那祭室,抬頭看天,隻見天上好像是飄過一朵烏雲般,是那靈鷲,背上還馱著諸葛情,地上的明教弟子隨著那靈鷲的去向奔來跑去,有的拿出弓箭,可是還沒有等瞄準靈鷲就已經繞到了另一邊去了!


    逸塵躍上屋脊,向諸葛情招呼:“情妹妹,看這裏這裏!”


    諸葛情本就在找尋逸塵,自那日逸塵追慕容靜雨而去,諸葛情仙兒和撫琴八姐妹隨那官兵一起住在軍營裏,那官兵首領裴將軍絲毫是不敢稍有怠慢,隻見這些女子一個個容貌清奇,好像仙子,再加上有督軍在他們手上,更是飲食照料的十分仔細!


    諸葛情見逸塵一去不返,心裏很是擔心,但見仙兒腳傷即愈,是夜,就招呼那靈鷲飛而至西,靈鷲展翅高飛,兩日後就到得這昆侖之顛,四下裏打探逸塵下落,卻見光明頂上已經是一片大亂不知是何緣故!生怕逸塵在亂中有傷,是以低飛在屋宇之間找尋逸塵的下落,明教弟子識得那靈鷲,都相互呼喊奔走,要拿下連鷲帶人,正巧逸塵從屋脊躍起,諸葛情大喜。


    連忙招呼靈鷲向逸塵處飛去,靈鷲也看到了逸塵,尖尖的巨喙張開,似是歡快的叫聲傳來,落在屋頂上。


    諸葛情從靈鷲背上下來直奔向逸塵,逸塵拉住她的手:“情妹妹,你怎麽來啦?仙兒和琴兒姐妹呢?”


    諸葛情眼中含淚,偷轉身擦去才道:“他們還在那官兵手中,但是這幾日來那官兵一直是規規矩矩的,所以我才放心不下就招呼靈鷲大哥帶我飛來這高山之上,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是光明頂了!”


    逸塵心中感激,伸開雙臂要把她抱在懷裏,可是卻抱住了一個巨大的身軀,是那靈鷲,嘴裏“呱呱”的狡猾的叫著,倒是讓逸塵與諸葛情臉上同時升一一股紅暈,逸塵嗬嗬笑道:“靈鷲老兄,你看來也是想我啦?”


    靈鷲眯著眼點頭,那樣子又把逸塵二人給逗的笑了起來!


    此時屋子下麵已經是人山人海,明教五行旗被打敗都給調回了光明頂上,此時但見有人闖上光明頂,一個個再也按耐不住,摩拳擦掌湧了過來,但是這畢竟隻是一小部分,因為那大部分都是吃了或者喝了段延慶下過藥的食物和水,春藥藥性或早或晚的都已經發作,幸好光明右使者燕龍城當機立斷,命所有藥性發作的五行旗弟子都去了明教的升天池!


    升天池,顧名思義,就是明教弟子臨死之際沐浴的地方,那是求得清靜之身而升極樂的地方,就是逸塵那日來時看到那片湖泊,此去升天池,逸塵走了五六天,因為他迷路在樹林中亂轉,一直是在原地轉圈子,所以近在咫尺卻好像闊別天涯,可是明教弟子知道路徑,隻一個時辰從聖殿便可到達的,升天池湖水冰涼刺骨,燕龍城命五行旗中毒弟子泡在水中,以抵禦那在體內沸騰的欲火,倒也不失為一時的辦法,再緩下來想辦法找解藥是以隻有很少部分人來包圍逸塵二人,而期間卻也有藥性發作而轉去升天池的,反而是越來越少了!


    那四大天王,天地風雷四門都是已經離開光明頂與靈鷲諸部交戰,所以光明頂此時卻是顯得破為單薄!


    諸葛情看了眼腳下的明教弟子,心裏道:“此是光明頂了,但為何卻不見許多明教弟子?難道都派出去阻擋靈鷲宮的突圍不成”她當然不知道這另有隱情了此時但見逸塵,多逗留於此無意,遂道:“段郎,我們可是要突圍而出?”


    逸塵道:“那是自然,情妹妹可是有良策?”


    諸葛情微笑:“當然,我可是軍師哦!”說完臉一紅。


    逸塵道:“我自是相信妹妹,可是可是”


    “段郎可有為難不妨說出?”諸葛情追問。


    逸塵道:“妹妹可知我是為何而上光明頂?”說著話,眼神閃爍,不敢正視諸葛情!


    諸葛情何等聰明,稍一想,便已經明白,臉色不變:“自是知道,那慕容小姐可是已經救出?”直直的看著逸塵


    逸塵被她瞧的頭低的更低:“救出?哦是不沒有”


    諸葛情見他模樣,心裏實在好笑,嘴上道:“到底是救沒有救出?還是發現了蹤跡我們前去搭救!”


    逸塵沒有想到諸葛情會是如此之說,連連道:“妹妹真是聰明,卻是已經發現了,他們他們就在前麵的祭室裏!”


    “他們?”諸葛情問。


    逸塵道:“恩,還有那惡貫滿盈段前輩,他中了明教右使者燕龍城的‘悲酥清風’被我救了出來,他才帶我來找到小慕容小姐!”


    “悲酥清風”諸葛情掃了眼快要爬上房頂的明教弟子道“那是二十年前西夏國為對付大宋丐幫而為的使人散功的毒氣了,怎麽會出現在明教?難道明教中有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不成那段大惡人段延慶不就是一品堂的第一高手了?還會是誰呢?”


    逸塵連連點頭:“妹妹所言甚是,現在段前輩全身沒有力道是我把他背負而至此地的我想,要離開光明頂,也要帶上帶上他們二人!”


    諸葛情當然知道慕容靜雨在逸塵心中的分量,多說無意,那是逸塵可以以命換命的摯愛,眼神中瞥過一絲的哀傷,但是轉念想,逸塵生就仁慈,怕就是別人他也定然不會將其丟棄而至不管不顧的了!索性豁達一番,就當做是尋常的靈鷲宮弟子罷了!


    “那我們先去接應他們,到時我們一起出去!”諸葛情道。


    逸塵臉露喜色:“好,好”


    諸葛情見狀眼淚欲出,心裏暗道:“我終究是及不上慕容小姐了!”


    正在此時,有明教武功高些的弟子已經是躍上了屋脊,諸葛情在逸塵耳邊道:“我們先給他們拖延時間,此時去會他們怕是給暴露了藏身之所在,等天黑後我們再另想對策!”


    逸塵自在那樹林中諸葛情大破明教五行旗後,對她是佩服之至,尊為了女中諸葛,再世的孫武,聽到她如此安排,深信不疑!


    逸塵見太陽剛剛擦上西側山頭,怕離天黑尚有個把時辰,於是抬右手,慣內力右手食指中衝劍電射而出,“啪”逸塵不欲取其性命,隻打在其肩頭,倒翻到了屋簷地下,幸好下麵弟子眾多,把他給接住,沒有摔死!其餘教眾都是一楞,見離逸塵尚有數丈之遙,段逸塵隻是手指一指,竟然使人摔下房頂,莫不是有妖法了?


    緊接著又有兩人伺機而動,逸塵眼力耳力是何等銳利,當下依法炮製,少澤商陽劍齊出,又打下兩名明教弟子!


    五行旗弟子再不敢上前,而裏麵有幾名日前在日落小鎮上見過逸塵與燕龍城動手的弟子道:“大家小心了,那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


    此語一出,所有弟子盡皆駭然,當然都是知道的,六脈神劍天下武功排名天下第一!都退到了下麵,把那房子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如此僵持了小半個時辰,諸葛情道:“段郎,我們讓靈鷲大哥引開他們,我們再找空隙脫身!”


    逸塵點頭:“靈鷲老兄,麻煩你了”指了指天空,然後又指了指自己二人!


    靈鷲振翅而起,在屋頂盤旋,逸塵指了指遠處,又在頭頂劃了個圈子,靈鷲會意,故意向著明教眾弟子俯衝,一次又一次,擾亂明教弟子。


    再過了半個時辰,諸葛情但見天色大暗,走到逸塵身前:“段郎,我們去與靈鷲相會!”


    逸塵毫不猶豫,攔腰將諸葛情抱起,騰身而起,掠過眾人頭頂,落在了靈鷲背上,逸塵是知道的,因為當日靈鷲曾馱葉逍與諸葛情下得那大理無量山的後的萬丈懸崖,是以才敢落在靈鷲的背上!


    二人一鷲在夜色裏晃來晃去,隻聽下麵弟子喊:“快去稟告燕右使”


    “靈鷲宮高手已經到得六裏亭,郭天王請燕右使相助守亭了!”有人答道。


    “五位旗使怎麽也不前來督戰?”


    “五位旗使遭人暗算,都中了毒,此刻都在升天池呢?哪裏想到我明教總壇會有敵人闖上來!”


    “啊”頓時底下一片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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