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逍迷惑一想,不禁啞然失笑!


    也忙道:“二弟誤會,愚兄並非出來攔截,卻和賢弟差不多是偷跑出來的,還要賢弟原諒不辭而別了!”


    逸塵一聽,原來他還以為自己是來追他呢?兄弟二人此時是心照不宣了,都十分的尷尬,原來大家都是跑出來的!


    葉逍是因為慕容蘭煙放心不下慕容靜雨才央葉逍偷跑出來,沒想到跑到了半路有人追趕,葉逍看情形,定然是自己那二弟無疑,誰知道


    眾女也是笑成了一團,於是結伴而行,穿過樹林,天色已經大亮。


    可是玉棋突然道:“公子,你們看!”


    眾人順著玉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但見路兩旁竟全是橫七豎八的死屍,有的是大宋官兵的衣服,有是的明教弟子的衣服,血跡都染滿了整條大道,殘兵斷刃拋散在周圍,血腥味十分的嚴重,有的人還在兀自不停的淌著鮮血,顯然適才有過一場大戰,而且還剛剛結束不久的樣子。


    逸塵看在心裏很是不忍,葉逍一眼看去,怕是死屍都一眼看不到邊際,心裏也是頗為擔心。


    逸塵搖頭:“如此亂世,戰事四起,百姓頗感生不逢時了!”


    幾人正自打量,聽到腳下有呻吟之聲:“救救我”


    撫琴發現一已經斷臂的大宋官兵,鮮血從那斷臂處不斷向外滲流,模樣甚是恐怖,葉逍蹲下身子點了他肩周三大穴位,可是卻搖了搖頭:“唉,太晚了,他失血過多,性命是保不住了!”


    逸塵卻問:“這位大哥,你可知道你們的統帥是誰?”


    那人呻吟道:“多謝是慕容慕容元帥!”一句話沒有說完,已經低頭死去!


    所有人神色凝重,逸塵不時的還皺起了眉頭,葉逍拉緊了慕容蘭煙生怕他一不小心給踩在那些人的屍體上,眾人行了有裏許,都是如此的情形,葉逍道:“唉,雖然此時朝廷不政,可是遭殃的還是百姓,明教更加是不應該挑起事端,禍國殃民了!”


    逸塵小心的邁著步子:“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如果沒有人掩埋,不知道多少時日以後這裏將是白骨如山了!”


    葉逍亦道:“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那是何等的殘相啊?此番明教與慕容家的爭鬥到底是為了什麽?”


    兄弟二人分別以王粲的《七哀詩》和曹操的《蒿裏行》直接說出了戰爭的殘酷和對黎民百姓帶來的災難,兄弟二人不住的喈籲!


    諸葛情也湊上前道:“這屍體怕有幾千人,可以想像的到當時的情形是多麽的慘狀,可是怕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何而戰?”


    葉逍道:“恐怕他們既不是為了大宋的安寧,也不是為了子孫後代的興盛,而是為了那明教教主的野心和瘋狂的霸業!”


    逸塵深表讚同,“聽父皇和大哥說起過,北側的遼對宋室已經虎視眈眈多年,近年來東北的女真也是日益強大,頗有南下之心啊,我大理與西夏小國如是沒有了宋的屏障,怕是唇亡齒寒,也根本無法與那北方大軍抗衡的,而今宋竟然亂起刀兵於境內,自己就削弱了自己的實力,是北方蠻夷最想見到的,唉宋室滅亡怕不遠矣”


    葉逍看了眼遍地的屍體:“我也聽父親說起過,外祖父生前說過,想與遼締結秦晉之好可是被遼駁回就是想牢固兩國之間的關係,可是,之後又想日漸強大的女真部落提起此事,但是卻被遼從中作亂而沒有成功,所以此事西夏的邊陲都是重兵防護,怕萬一遼有甚大的舉動,明年遼天詐帝耶律延禧將在混同江與諸部落的可汗與會,怕那時候的女真首領完顏阿骨打定會對耶律延禧不滿,遼與女真的戰爭也要爆發,他們目前是無暇顧及中原的,怕到那個時候我大宋已經奄奄一息了,再沒有力氣抵抗外來的侵略和橫奪了!”


    正自說著,跑過來一匹快馬,從樹林的南側穿了過來,馬越來越近,逸塵眼睛犀利,向先小跑了幾步:“哎呀,那個是仙兒!”


    果然,馬跑到近前,就不再動,還依偎在逸塵的身邊,對逸塵是耳鬢廝磨,很是歡暢逸塵看的出來正是自己的坐騎太平寶馬。


    馬上的人正是一身紅色衣服的大理三公主段逸仙,撫琴諸女連忙上前施禮,一起跪倒在了地上:“奴婢拜見三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仙兒卻是一臉的焦急,看到逸塵諸人後,臉上露出了喜色,“二哥救我,有人在追我!”


    逸塵快步上前,仙兒甩腿跳下馬來,指著身後道:“有一個老怪物在追我,說要為他的徒弟報仇!”


    逸塵把仙兒藏在了身後,“是什麽人?”


    葉逍也湊上前來,問:“哪裏?”


    仙兒紅著臉叫了句:“大哥”


    葉逍點頭,把靠在身邊的慕容蘭煙稍稍的碰了一下,想離開但是又沒有。


    眾人一起看向了仙兒的身後,剛剛由失色的花容轉為平靜的仙兒道:“多虧了太平跑的快,否則我已經被那怪人給抓住了!”


    正自說著,隻見後麵有道好像是灰色旋風似的影子朝這邊移了過來,是個人影。


    葉逍道:“好厲害的輕功,我去迎他!”說完把慕容蘭煙交給了撫琴,抽身前去。


    那灰色影子正是一身灰色衣服的人,葉逍站在那人近前,那人見有人攔截,也就站住,葉逍打量他,頭的最頂上已經全部禿落,可是周圍的頭發卻長的很,直是到了脖子的下麵,還是卷起來的,兩隻眼睛深陷,發著藍色的光,皮膚黝黑,脖子上還掛著一大串的不知道什麽野獸的骨頭,隻穿一件坎肩,露著粗大的胳膊,兩隻大腳也是光著腳板,腰間係著一條麻繩,手裏還拿著一隻類似拐杖的木棍,年紀也看不出來有多大!


    葉逍卻感到一陣陣的寒氣逼人,好像不敢看他的眼睛,腦子裏有種眩暈的感覺,突然驚覺:“不好,是攝心術!”連忙運功抵抗,虧了內功深厚,強自鎮定下來,一抱拳:“前輩,在下有禮了!”


    那人好像一眯眼:“阻擋住我什麽人?為什麽?”


    逸塵也走上前來,不許諸女靠近,因為逸塵也感到此人的功力深不可側,剛一見麵大哥就險些著了他的道,要過來幫忙。一聽來人的言語,根本不像是中原的漢語,語氣語法十分的生硬,於是先一步回答:“這位是我大哥葉逍,在下段逸塵,敢請教前輩因何要追趕舍妹?”


    那人好像一下子沒有聽明白逸塵的話:“蛇妹?葉子哪裏?你們兩個小孩子散開,我要抓住那女孩子,為我徒弟報仇!”


    葉逍見他好像不是甚通漢語,於是試探著問:“前輩是從什麽地方來?”


    那怪人一指西方:“那裏,藏中玉門!”


    葉逍一聽,“藏中玉門?”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是


    對逸塵道:“二弟是否還記得在蔓陀山莊的時候與仙兒動手的那個人,用催眠把仙兒迷惑住的那個!”


    逸塵也一拍腦門:“對,那紮還紮”


    那怪人一聽“紮還紮”,急問:“是,是,紮還紮報仇是我徒弟,我是師傅,戶汗千歲,殺了女孩子去地下與紮還紮做老婆!”


    葉逍總算聽了出來,這個人竟然是當日被南海鱷神一剪刀給剪成了兩段的紮還紮的師傅,估計他說的什麽戶含千歲就是他的名字了!他來為紮還紮報仇,隻是不知道怎麽就給找上了仙兒?


    於是說道:“紮還紮,徒弟,不是女孩子殺的,是別人你不應該找她!”


    那怪人猛的連連搖頭:“是她,是她,我要殺死她你們散開,戶含千歲一百一十歲,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我翻過了好多的山,趟過了好多的河,看過好多次太陽出來回去,來找紮還紮來到這裏嗚”竟然哭了起來,“紮還紮被殺死了,心不能不想,玉門要為紮還紮報仇,殺了女孩子!”他的哭聲好像是狼號一般,聽到耳朵裏都感到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


    仙兒在後麵道:“紮還紮死的是罪有應得,大師兄就該把他剪成兩段,哼誰又讓他拿催眠來對付我?”


    一說不要緊,那怪人一躍而起:“米霍阿了森,讀可湊”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一大串的什麽,想躍過葉逍逸塵二人取向仙兒。


    葉逍逸塵見他身法詭異,互相使了個眼色,左右分開,一人一掌迎向那怪人,可是那怪人並不與二人對掌,而是身子躍到空中不住的號叫,逸塵葉逍都感到心驚肉跳,眼睛無由的開始眩暈。


    逸塵問:“大哥,怎麽回事?”


    葉逍向著身後喊:“你們快把耳朵捂起來,千萬別聽他的聲音,更不要順著他的聲音作為!”說完與逸塵也開始運功抵抗。


    慕容蘭煙與仙兒一起倒在了撫琴姐妹群中,葉逍看到,向逸塵道:“二弟,不可如此持續,我們聯手對付他!”


    逸塵一聽,一運內功,南冥神功護住了心脈,既而鼓蕩全身。


    葉逍先出手,一掌拍向了正自號叫的怪人的前胸,那怪人不閃不避,挺胸膛迎上,葉逍不敢拍他胸膛,連忙順勢將掌化手,拿向了他的右臂手腕,一擊即中,易筋經想是阻其經脈,可是葉逍臉色一變,那隻手好像是觸到了鐵板上,不用說反經倒穴了,那隻被自己觸到的手根本就好像沒有一點的生氣,如同死了一般,怕著了道,連忙把手縮了回來,道:“二弟小心,他十分的怪異,我探不到他的功力深淺!”


    逸塵點頭,於是也效法葉逍拿其手腕,北冥神功吸其內力,可是也好像是觸到了銅牆鐵壁,逸塵心裏轉過念頭,丹田內力外反,北冥轉南冥,自己那海洋一般的內力一湧而出,順著手臂給震了出去,那怪人也是停住了號叫,竟然彎下身子格開了逸塵的手,並向後退了幾步,表情古怪。


    逸塵見攻擊奏效,對葉逍喊道:“大哥,他內力怕不及你我,跟他比拚內力!”


    葉逍恍然,把內力會聚丹田準備全力相助逸塵。


    那怪人後退幾步後眼睛瞪著逸塵:“小孩子,內功,十分,大很大戶含千歲來這裏,從來沒有人打敗戶含,紮還紮被你殺死,戶含不能為他報仇!”


    逸塵道:“不,不,紮還紮不是我殺死的!”


    那怪人一抖左手的木棍:“師傅不能為徒弟報仇,沒有資格活!”說著竟然舉起了木棍朝頭頂砸去。


    葉逍不知道此人到底何人?不應該就此為了自己幾人而自殺與此,於是忙出手阻攔:“前輩!”葉逍體內有三個絕世高手的內力,剛才早已經會聚,想是助逸塵一臂之力,可是此時情形逆轉,一抬胳膊,伸到了那怪人的頭頂,硬硬的接下了那砸落下來的木棍。


    木棍“啪”的折斷葉逍手臂一震,全身跟著發顫,暗道:“適才多虧了凝聚內力,否則這條胳膊,或者這條性命都要送與此地了!這怪人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


    怪人疑惑的看了看葉逍,再看斷了的木棍和手臂,皺起了眉頭,“手,我”一抬手裏的半截木棍,“真玉木棍,刀,劍,折斷不能,你手小孩子內功比那小孩子大”


    葉逍逸塵也感到眼前的這人的功力怕是自己生平所見最為高的了,都暗想:“如若真動起手來,他詭異招數一旦施展,勝負也未可分了?僅他的力道,怕父皇與虛竹二伯都不是對手的!好在自己是吃了那霹靂金瓜”


    “這怪人武功之高絕對不在蕭遠山和慕容博前輩之下,怕父親與段三叔都不是對手了,多虧了那少林大師和蕭慕容兩位前輩的功力了!”兄弟二人都是從心裏暗探僥幸。


    那怪人自殺未成,眼睛重新現出光芒:“戶含聽人說過,這裏,你們這裏,武功最大的是北麵喬峰,南麵慕容,你們小孩子就是喬峰慕容?”


    他的“這裏”的意思,就是說的中原了,他竟然也聽說過北喬峰南慕容。


    葉逍搖頭道:“不,我們不是喬峰和慕容前輩,喬峰,已經死去二十多年了,慕容前輩也”葉逍本來要說“也已經消跡江湖多年!”可是前不久自己還見到他,並且為他治好了內傷,所以後麵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那怪人見葉逍搖頭,說喬峰與慕容都死了,好像不相信。


    逸塵道:“前輩,您誤會了,我們兄弟二人功夫粗淺,實在是不值得一提,貽笑大方,在中原,江湖中總是臥虎藏龍的,如鄙兄弟這般武功,卻如恒河之沙了,輕而易舉勝的過我們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更不敢冒北喬峰南慕容之威名,慚愧慚愧”


    “虎?龍?恒河?”他不能全聽懂逸塵的話,“多?很多人能打敗戶含?”


    逸塵微笑。


    那怪人突然跪倒在地上,放聲大哭,對著上天磕頭,嘴裏還不知道說些什麽,“阿了噌米諾,去砍而私”


    眾人不解,待鬧過一陣後,把那半截木棍一丟,站起身,對著葉逍逸塵二人道:“中原龍虎多如恒河”說完掉頭而去,好像是一陣風,快卻似閃電,灰色的閃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


    眾人看著那怪人長嘶而去,逸塵旁邊的太平寶馬也是隨著奮蹄長嘶,逸塵問道:“仙兒,你是如何的遇到這怪人的?”


    仙兒湊到逸塵的近前道:“我”卻是欲言又止,不時的看向了葉逍!


    葉逍不僅沒有走遠反而也是走到近前:“仙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個人到底是誰?你怎麽惹上他的?”


    仙兒撇了撇嘴:“我我本來是與,與明教的劉公子一起的!”這句話說的聲音很低。


    逸塵又不是很笨,看眼前的情形,葉逍大哥怕是與慕容蘭煙撲朔迷離,這妹妹怕也已經是情傾那君子劉風了,於是問:“劉大哥,他現在哪裏?”


    仙兒指了指身後:“就在前麵的山坡下,正與大宋的官兵打仗,我是出來去名城搬救兵的,可是路上卻遇到這個怪老頭,他截住我問什麽紮了還紮怎麽的,我就說那紮還紮已經被我殺了!”


    逸塵“啊”了一聲,“你你,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測,你怎麽能能承認是自己殺了呢?”


    仙兒道:“可是那是大師兄殺死的,現在大師兄死了,難道要我把責任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嗎?而且大師兄也是為了我才殺了那紮還紮的呀?”說完還撅起了嘴。


    逸塵一聽“大師兄”,自是那南海鱷神了,他在昆侖是為了救仙兒而死,所以仙兒是對他莫大的掛念和感激,而且逸塵轉念一想,南海鱷神雖然是大大的惡人,可是畢竟是為救自己妹妹,做人應當是恩怨分明,仙兒說的也是不無道理的,也就再沒有責怪的意思,“你要去哪裏搬救兵?父皇和二伯現在就在名城的升平客棧,你去城裏見過父皇和二伯吧,我們這就要去唐洲。”


    仙兒一聽說父皇在名城,連連搖頭,“不,不,二哥,大哥,我不去名城了,你們陪我去救劉公子好不好?”


    逸塵從心裏歎了口氣,不知道葉逍此時的心情如何,自己的未婚妻卻來要求自己去救心上人?


    可是葉逍卻滿臉堆笑:“好啊,就隨了仙兒前去!”葉逍一者是對劉風已無甚惡意,二者仙兒與自己乃是父母做主而成婚姻,現在看來仙兒已經是心有所屬了,自己與仙兒的兄妹之情已是勝過了夫妻之情的,在一起,一點那種該有的感覺都沒有,而且此時自己身邊還多了一個慕容蘭煙,葉逍不忍也不會相負的女孩子。所以就一口答允仙兒去相助劉風。


    逸塵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哥怎麽會如此的決斷呢?更不知道劉風與大哥在那藥王廟的君子之交了。


    仙兒高興的道:“我過來的時候還遇到了那位曾經在昆侖山上救過我們的拄兩根拐杖的前輩,如果不是他半路救了我,我早已經給那怪人捉了去,我這就去求他也去幫忙。”


    逸塵一聽,“昆侖山,拄著拐杖”心裏道:“是惡貫滿盈段延慶了”,“仙兒,你是說那段延慶天下四大惡人之首救了你?”


    仙兒道:“二哥不愧是老夫子的徒弟,一猜就對,是那位前輩救了我,他就在前麵的山坡,而且他還會我大理段家的一陽指!”


    這句話讓葉逍心裏又是一咯噔,開始自己就懷疑那明教教主是大理段家的人,可是竟然忽略了一人,就是那天下一惡段延慶了,他的段家一陽指怕是哪個段家子弟都不是對手,可是每次見到那明教教主都是四肢健全的啊,莫非那明教教主真的是神人,有萬千化身不成?


    仙兒拉馬韁甩腿上了寶馬,“大哥,我在前帶路。”兩腿一夾馬肚子,太平寶馬是奔馳而去。


    葉逍與逸塵是帶著各自的疑惑緊隨其後,逸塵不知道那段延慶為什麽一而再的救自己諸人,葉逍在思索這當今武林還有多少人會大理的一陽指法?


    很快一行人遠遠的跟著仙兒下了山坡,仙兒停在了山坡,止住了寶馬,在四下了大聲的呼喊:“前輩,段前輩,你在哪裏?”


    接連喊了數聲,不見有人來,葉逍一行人走到了近前,葉逍道:“仙兒不必再喊,那前輩是有意避開我們的,他想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我們是請不來的!”


    諸葛情也點頭:“恩,三公主,我們這就去前麵看看吧,再耽誤了時間怕連劉公子都見不著了!”


    仙兒一聽隻好作罷,前麵帶路向山坡下跑去!


    葉逍護著慕容蘭煙對逸塵道:“二弟是否也感覺到那段延慶就在近側而不願現身相見呢?”


    逸塵道:“不錯,他應該就在山坳裏,隻是為什麽不出來相見呢?”


    葉逍搖頭:“既然他不願意出來,搭救仙兒自是沒有惡意了,我們不要再強加逼迫!”


    逸塵點頭:“大理段逸塵多謝段前輩屢次搭救,今番又蒙施手舍妹之恩德,來日定當當麵拜謝!”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對著正北。


    正北果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嗬嗬兩位高深的內功令老夫佩服,老夫沒有惡意,爾等且去,不必掛懷!”


    說完,葉逍與逸塵都感覺到了段延慶離去的聲音,也就再是拱手而轉身追了仙兒而去。


    耳邊好像聽到了似是廝殺的聲音,接著看到了道路兩旁的橫七豎八的屍體,但是卻是宋兵的屍體居多,明教的少,逸塵道:“看這情形,仙兒不是說明教打了敗仗嗎?”


    諸葛情接過話頭:“明教雖然沒有打敗仗,可是宋以一國之軍對其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一山之賊,就是以十換一,明教也是必敗無疑的的了!”


    葉逍點頭稱是:“諸葛教主所言不錯,宋兵拿人海戰術來對付囂張的明教,明教最後還是不敵宋兵的。”


    慕容蘭煙一路上沒有說話,此時聽到了幾人對話,道:“師傅,此地又在打仗嗎?”


    葉逍一時語塞,因為他知道慕容蘭煙最討厭打仗和殺戮了,看到小動物死她都是要掉眼淚的,想辦法安慰她:“恩,沒是明教的人與你妹妹領導的宋兵在打仗,倒沒有死很多人!”


    葉逍怕她一哭,那已經治好了眼睛在複發,連連與諸葛情使眼色,諸葛情會意,走到了慕容蘭煙身前:“慕容姐姐,你不要擔心,再過了這個山頭,就能看到你的妹妹小雨了,到時候你去說她,要她不要在打仗了,哪裏有妹妹不聽姐姐的呢?”


    撫琴姐妹也上前如是說著,慕容蘭煙才緩緩的天真的點了點頭,葉逍覺得如此欺騙這天真的女孩子是心裏一陣陣的不忍。


    眼前的情形卻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哪裏來的鳥語花香啊?


    仙兒橫住快馬,向著山坡下喊:“劉公子,我給你請了救兵來了”


    葉逍與逸塵快步走上了山坡,向下一看,漫山遍野的全是正在相互攻占的明教士兵和大宋的官兵,已經激戰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一陣陣的慘叫和呼喝聲不絕於耳,麵目猙獰的死相在逸塵與葉逍的眼前呈現!


    諸葛情道:“段郎,我們該怎麽辦?”


    說著話,看到仙兒快馬闖了進去,逸塵大聲道:“你們在此地等候”飛奔了仙兒而去。


    逸塵輕功高強,隻簡單兩個起落就到了仙兒的身邊:“仙兒,你怎麽如此闖了進來?”


    仙兒低頭見是二哥:“二哥,來上馬!”


    逸塵隻好先上了馬,身手繞過仙兒的腰間,拉住馬韁:“劉大哥現在何處?”


    仙兒道:“他被困在了裏麵,有無數的大宋官兵把他包圍了!”


    逸塵道:“這區區的宋兵能奈何劉大哥?”


    仙兒急道:“這區區的宋兵當然不能奈何劉公子,可是他身邊還有數百的明教弟子,難道他會一個人衝出重圍不成?”


    逸塵點頭:“好,走,先去與劉大哥匯合!”


    正自說著,身後更加的亂了起來,兄妹二人回頭一看,是撫琴姐妹也闖了進來,無論是宋兵還是明教弟子見貿然闖了進來一大群人,於是不論哪方,都給圍了上前,撫琴姐妹也幾不再客氣,各取兵器與之對抗。


    逸塵掉轉馬頭:“琴兒,來這裏!”


    撫琴聽到逸塵召喚:“諸位妹妹,向前與公子會合!”


    玉棋手腳靈捷,率先與諸葛情跑到了逸塵兄妹的馬下,:“公子,咱們該幫哪一方呢?”


    還不等逸塵說話,仙兒搶過去道:“當然是先幫劉公子了!”


    玉棋道:“公子,當初在六裏亭與靈鷲宮為敵的可是明教,我們不能救他們!”


    侍書亦道:“公子,明教我們是絕對不能救的,可是這宋兵也曾與我們為敵,我們也是不要相助的好!”


    而山坡上的葉逍見隻剩下自己與慕容蘭煙,於是一摟慕容蘭煙的纖腰,施展開了輕功,眨眼到了逸塵眾人身前:“二弟,你是要相助哪方?”


    逸塵此時一想,自己身份特殊,決不不能以大理逍遙王的身份與明教為敵,更不能與宋為敵,大宋雖然衰落,可是要對付他小小的大理邊陲小國,可是易如反掌了,當下左右為難。


    “依大哥之見,我們該當如何?”逸塵向葉逍問。


    葉逍道:“我與明教仇深似海,我是絕對不會相助明教的,而大宋官兵此時卻是姑蘇慕容在挑起的爭鬥,我們也是不便插手的!”


    逸塵還是不明白葉逍的意思,隻聽諸葛情道:“段郎,我們此時兩不相幫,先去救了劉公子再做商議!”


    逸塵看了眼葉逍,葉逍點頭:“恩,先進去看看情形,隨機應變!”


    逸塵跳先馬來,與撫琴姐妹一起向最裏麵跑去,一行人是當者披靡,無論是上來試探的明教弟子還是橫起長矛阻攔的大宋官兵,隻逸塵輕輕一揮手全給掃到了一邊去。


    仙兒卻打馬急速的衝到了混戰最激烈的地方,逸塵葉逍見此地是一重又一重的圍滿了大宋的官兵,裏麵傳來不斷的嘶號聲,仙兒的寶馬已經不見了蹤影,已經是衝了進去。


    就在此時,聽到裏麵傳來了齊聲的誦偈:“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逸塵與葉逍都聽到過這幾句似是偈語的誦聲,逸塵知道他們一念這偈語那好像是要在臨死的時候才念的,忙大喊一聲:“劉大哥,小弟前來,萬勿早生絕念!”


    說完,那逍遙遊是隨念而起,躍過了所有大宋官兵的頭頂,落入了包圍圈內,一看,一身白色衣服的劉風已經身上是紅跡斑斑,逸塵是三步化做兩步跑到了劉風的身前:“劉大哥!?”


    劉風一看是逸塵,微微一笑:“來,諸位兄弟,我與大家介紹,這是我的好兄弟,大理的段逸塵小王爺!”


    所以在場的已經盤膝而坐的明教弟子都是站起身來,一起與逸塵施禮:“見過段小王爺!”


    逸塵也是團團一揖:“慚愧慚愧”


    逸塵見他們明教中人,一個個全部是受了傷的樣子,互相攙扶著,好像已經絕望的樣子,就在此時外麵一陣的騷動!


    劉風道:“賢弟,那是何故!”


    逸塵道:“大哥,是仙兒前去與你搬救兵,恰巧與我等遇上,小弟掛念大哥安危,就跑來前來與大哥會麵,大哥不要著慌,我那大哥葉逍也就在陣外,我們一起前來營救你脫險!”


    劉風坦然一笑:“多謝兩位盛情,劉風要與這百十兄弟同生共死!”


    逸塵看著傷痕累累的明教弟子,再看了眼周圍不停緩緩圍上來的官兵,轉過身拉住了劉風的手:“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派沒柴燒!我們日後再圖東山再起!”


    劉風搖頭:“好兄弟,怕你是有所不知了,其實愚兄本是大宋皇族,可是這些!”指著周圍的明教弟子,“這些都是與我曾經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我焉能棄之不顧,兄弟的盛情大哥心領了,你速速退出去,來生你我當是再做兄弟!”


    逸塵搖頭,“不,我是絕對不會讓大哥一個人在此的!”


    劉風一轉身,“不是我一個人,你看我有這麽多的兄弟!”


    官兵的包圍圈的西側被衝開了一道口子,葉逍率領撫琴姐妹跑了進來,撫琴姐妹的武功都是不低的,若在此等官兵群中,當是不會受阻的,及時受到阻攔,她們姐妹的功夫也是可以應付的了。


    仙兒一馬當先,首當其衝的跑在最前,:“二哥,咱們救劉公子出去!”


    葉逍也拉著蒙著眼睛的慕容蘭煙走到劉風身前,與劉風輕輕的點了點頭,劉風也與葉逍抱拳:“多謝盛情,劉風感激不盡!”


    葉逍道:“為什麽不用那虎符令牌?”


    劉風從懷裏掏出了虎符令牌,“你看!”說完對著葉逍,嘴角還帶著苦笑。


    那令牌對著周圍的官兵一亮,卻聽到有人高聲道:“眾將士聽了,那手拿十二王爺令牌的人竊取了我大宋王爺的虎符,眾將士用命,擒了那賊寇,交由元帥監軍,如遇抵抗,監軍有令,格殺無論!”


    劉風向葉逍搖了搖頭,葉逍也皺起了眉頭,看來官兵中的首領定是知道劉風是有虎符令牌的,不由分說便下殺手,難道會是慕容靜雨,或者慕容流雲?葉逍一時也是想不通。


    葉逍見眾官兵隻是圍而不攻,好像是在耗明教的精力和銳氣,於是對劉風道:“來時路上,我看過戰事,貴教不像是戰敗的景象啊?”


    劉風道:“那是自然,因為我是大宋皇室,根本不忍心與官兵動手,拿出了虎符令牌可是適得其反,他們不僅不認反而說我是假冒,嗬嗬,廟堂難,江湖更難,我本想混跡江湖為皇兄分憂,結江湖以固江山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此時深陷江湖而不能自拔,到頭來卻連身份不不可以明跡了,卻讓劉風情何以堪?”


    葉逍道:“劉公子足見乃是意氣之人,所謂大丈夫成大事者當不拘泥小節,葉逍願助脫離此險惡!”


    劉風一喜,連連拱手:“多謝葉公子隆情厚誼,劉風混跡江湖十餘載,深知意氣二字之艱難,今見葉公子與段賢弟海洋之氣,風感激盡心,不過”


    仙兒跑過來,跳下馬,“沒有不過了,有我大哥二哥助你,你還是先離開這裏再做打算!”


    葉逍見仙兒神情激動,一門心思的全付於劉風身上,回身看了眼身邊的慕容蘭煙,緊緊的握了握她的手,心裏好像有了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至於為何,自己心裏也是說不清楚。


    劉風麵帶笑容:“明教弟子卻可以以一敵十敵百大宋的官兵,可是我明教弟子卻是簡單萬人,因為在六裏亭一戰,被慕容流雲背後偷襲死傷過半,再加上天下一惡從光明頂亂放那春藥,五行旗,四大門死傷無數,而這次名城被圍,我明教弟子是全下了光明頂,想解決了名城戰事同赴洞庭湖,沒有想到姑蘇慕容好大的本事,竟然調來邊防大軍二十餘萬,各地守軍十餘萬人,就算以一換十,明教也遲早是要被換完的!”


    葉逍與諸葛情同時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隻是慕容靜雨何能耐能調來邊防大軍,如若此時遼軍南下那


    劉風道:“若要調動邊陲軍隊必須要有皇兄的聖旨兵符令箭,看來定是朝中奸佞當道,唉誤我大宋江山矣!”


    葉逍聽他不住的感歎,一會兒“我明教”一會兒“我大宋”矛盾之情溢於言表。一側是同生共死的明教兄弟,一側是自己家**隊子民,劉風卻是難以抉擇,怕要給逼上了絕路。


    逸塵等人此時才知道,原來此時明教是被朝廷的大軍團團包圍,以他明教再厲害,正如劉風自己所言,官兵以一拚十,那也是綽綽有餘了,不久前明教才將靈鷲宮覆滅,沒有想到姑蘇慕容竟漁翁收利,想要把明教清散江湖。


    諸葛情心道:“看來明教這次是在劫難逃了!”雖然看到明教將不日覆滅,可以說是報了她靈鷲宮之仇,可是無論在葉逍心裏還是在諸葛情心裏,並沒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慰,還隱隱的覺得有些傷懷。


    而周圍的官兵見到葉逍一群人輕易的就衝進了圍如鐵桶的包圍圈,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那統帥之人也沒有見到何處,但是放眼看不到邊,已經全是官兵,若要全身而退,怕是比登天還難了,除非都有逸塵般的輕功。


    諸葛情最是富智謀,逸塵葉逍都看向了她,隻見諸葛情也是凝眉思索,此時不必當日,要那百十殘弱明教弟子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仙兒急道:“諸葛妹妹,諸葛姐姐,你快想辦法讓大家一起衝出去啊?”


    諸葛情麵色通紅:“三公主,請恕諸葛情無能為力!這次是有人要至明教與死地,若是我等出去,怕還很容易,至於明教弟子”


    劉風是知道這一層,要單獨衝出去,劉風的本領足以,可是劉風乃武林君子,怎麽會拋棄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呢?


    仙兒急的跑來跑去,隻聽軍隊中有人喊話:“我們監軍有令,隻殺了昆侖山賊人,其餘人等皆可自行離去,我元帥概不追究!”


    葉逍聽聲辯位,立即知道了那聲源,一晃身形就到了那群官兵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出來一個身穿鎧甲的官兵,正是那說話之人。


    放到了眾人麵前:“快叫你家主帥出來講話”


    那官兵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我主帥不再此地,已經包圍了名城!”


    劉風與逸塵等人都是一皺眉頭。


    那官兵斷斷續續道:“如果幾位還滯留此地那可是要萬箭齊發了!”


    葉逍一驚,劉風也聽的清楚:“賢弟,你與葉公子速速離開此地,慕容流雲可是不會因為你放他一馬就可以講情麵的,還有慕容複根本沒有死,你們小心了!”


    這幾句話說的好像是訣別之言,葉逍不知所措,逸塵也是茫然四顧,仙兒急的圍著諸葛情?


    ?圈。


    葉逍想:“慕容流雲肯定不知道慕容蘭煙也在此地,否則是不會說什麽萬箭齊發的!”


    突然葉逍感到耳朵後麵有暗器破風之聲,連忙身子一閃:“諸葛情小心!”


    是一支利箭射了過來,葉逍閃身避過,可是正中那被自己抓來的官兵的脖子,箭勢未衰,穿頸而過,另一支射向了山坡下的諸葛情,逸塵想救不及,可是諸葛情不閃不避,那利箭正中腰間,摔落在了地上,逸塵跑過來:“情兒”


    諸葛情見逸塵如此關心自己,心裏頗是歡喜,道:“段郎勿要顧慮,我有赤焰鎧甲!”


    逸塵這才放心,把撫琴仙兒等諸女攏到了一起,自己站在前麵。


    諸葛情拿著箭走到葉逍身前:“葉公子,如若他們真的放箭,我們可是插翅難飛了啊!”言語也是頗為焦急。


    葉逍見那箭的來勢凶猛,看來官兵中也不乏好手,真的如諸葛請所說,自己等人眨眼見就成了刺蝟。看向了劉風。


    就在此時,隻聽劉風身後的那群明教弟子又一起坐回到地上,一起誦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眾人一起看向了那百十餘受傷的明教弟子,劉風大驚,隻見他們身上都是被倒滿了那黑色的石油,一個個緊靠在一起,隻見火星一動,泫然大火呼的燒了起來,可是那“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的聲音還是不絕於耳的傳來。


    情狀十分的慘烈,可是明教弟子沒有一個人呻吟,沒有一個動了一下,劉風是知道的,一旦火燒了起來,就算是跳到了河裏也是無法熄滅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從眼眶滑落“好兄弟”


    諸葛請很是明白,轉過身去,對著逸塵小聲說著:“他們真是一群好漢,他們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不想拖累劉公子和我們,知道隻要他們一死我們這群人出去就簡單的多了,所以他們才會拿那石油**,這份大意實在是令人敬佩!”


    逸塵恍然大悟,明教弟子被人稱為魔教,可是此時此刻卻是令人肅然起敬!


    葉逍也是從心裏暗讚:“這群人都是豪俠義士,為了不再拖累劉風竟然如此的豪壯!明教中也有如此肝膽之人!”


    玉棋姐妹都躲到了逸塵的背後,根本不敢再看下去。


    而對麵的官兵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熊熊大火還在燃燒,幾萬人頓時鴉雀無聲,他們的生死到底為了什麽?誰能說的明白?


    劉風強忍了眼淚,可是眼圈紅腫,黯然的轉過身去,“為天下生,為天下死,明尊將帶你們到極樂,聖火永遠光耀世人!”眼前的一個個燒著大火的身子陸續的倒了下去,但是在劉風的眼裏好像是一座座的雕像凝固在了那裏。


    諸葛情對葉逍道:“葉公子,依屬下之見,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應該速速離去!”


    葉逍點頭:“恩,以防這千軍萬馬突生變故,事不宜遲,趕緊招呼大家準備向東突圍,西側已經是猶如了鐵桶!”


    逸塵拉了下劉風:“劉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快隨我們走!”


    劉風乃當世豪傑,男子漢大丈夫,當痛則痛,拿的起放的下,一甩頭,“走,向東去京城找皇兄!”


    葉逍的意思雖然不是去京城,可是與劉風的意思方向是一致的,等出了這包圍圈再說。


    逸塵拉過仙兒,“你走在後麵,太平給我,我來開路!”轉身吩咐撫琴八姐妹“琴兒,照顧好慕容姐姐”


    眾人拉開架勢要衝出去,葉逍道:“琴兒你們姐妹看好諸葛教主和三公主,我與劉公子來殿後!”


    撫琴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玉棋索性把慕容蘭煙拉過來交給侍書,把諸葛情與仙兒給八姐妹中間一圍,“公子,咱們走!”


    逸塵摟了摟太平寶馬的脖子:“太平,看你的了!”


    一馬當先躍了起來,太平是奮蹄長嘶一聲,順著逸塵的方向,不管不顧的向東衝出去。


    一眾官兵還看著那燃燒著的明教弟子,突然見有人從裏麵衝了出來,立即警惕,揮長矛直指逸塵,逸塵不忍傷人性命,於是運內力,隔空發掌,逸塵的內力怕當世無人可及,右掌橫掃,馬前的十幾名官兵立即倒飛了出去,還砸倒了一大片,左掌再起,又是一大片倒下!


    眾官兵見逸塵神勇,各挺長矛稍稍後撤,可是逸塵坐在馬上,還有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官兵前赴後繼的湧上來,時間一長可不是辦法,於是內力彭起,雙掌橫推,如若一聲晴天霹靂,硬是從人群中開出了一條丈許的道路,而原本這裏的官兵都被逸塵的掌風給吹的東倒西歪。


    撫琴姐妹拉住了慕容蘭煙緊隨其後,葉逍與劉風怕逸塵後路給官兵抄襲,立即填補了空缺,“二弟隻管向前,後麵自可放心!”


    逸塵胯下寶馬通靈,聽到主人呼喊,攢勁道向外擴展,由於他不忍心傷人,所以略有控製,可是那也是勢不可擋,眼前的一片一片的官兵被逸塵那無比巨大的力道給硬生生的扔出去


    眾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還是人嗎?一個人怎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都不敢再上前來。


    隻聽一個聲音道:“全部後退三丈,弓箭手包圍!”


    一眾大宋官兵聽到後麵一聲令下,全部都是向四下裏後退開去,後麵很快就湧上來無數的披箭持弓的武士,把眾人給位在了正中。


    此正是劉風與諸葛情所擔心的,劉風心想:“這次是劉風害了大家!”


    諸葛情立即湊到逸塵馬的後麵:“段郎,看情兒來開路如何?”


    逸塵坐在馬上搖頭不語。


    葉逍看樣子那慕容流雲是要至劉風於死地了,可是自己等人卻怕要白白搭上性命,於是對著逸塵道:“二弟,一會看時機,先帶眾位妹妹離開,幫我看好蘭兒!”


    逸塵一搖頭:“不,大哥,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下,我不會扔下兩位哥哥不管的!”


    葉逍但見劉風出時對付宋兵總是手下留情,於是自己也沒有用那削鐵如泥的逍遙寶劍,隻是那手運內力把人震開而已,諸葛情可並不管那麽多,手中的幽泉寶劍才不客氣,劍鋒所指所向披靡,任他盾牌盔甲也是毫無用處。


    而一眾的官兵見到撫琴姐妹都還以為自己是眼花繚亂,竟然拿琴樂等當作了武器,一不留神就已經給眾姐妹打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手持長矛的官兵全部退下,隻剩下了弓箭手,此時隻要有人一聲令下,那數千隻箭羽就會像流星般的射向眾人,四下空曠,到是避無可避,眨眼就給射成了人刺蝟,劉風右手朝天:“等等,且慢放箭,你們要的人是明教君子天王劉風,與這群人不相幹,劉風在此,你們盡可過來擒拿,放這些與我非一路之人出去!”


    官兵中讓開了一條道路,從裏麵走出來一位將軍模樣打扮的人,但是他身前站滿了弓箭手,盾牌擋的隻能看到一個頭而已了,隻聽他說道:“明教???我們奉童太師之命,隨慕容監軍剿滅亂匪,我不管你是什麽教什麽幫?隻要與亂匪一黨,一起剿滅,適才我見你們相談甚歡,哼,不是一路人,難道會衝進重圍而前來搭救,焉能騙得本將軍?弓箭手準備!”他防護如此的周全,是怕了幾人的本領,剛才葉逍不動聲色就給擒來那喊話之人,所以官兵也加以防備了。


    劉風知道此時再說自己是大宋的十二王爺怕那箭就立即射過來了,肯定是慕容流雲有意對付自己,而且還請了聖旨和童貫的兵符,於是隻好想先把逸塵諸人弄出去的好,於是道:“敢問這位將軍名諱?”


    那將軍道:“哼,怕說了你會記得嗎?我不是京城守衛,這四萬官兵乃是戍邊雁門關的攘夷親衛,我正是雁門關總兵秦躍,等下你回到地府別忘記告訴判官,是我把你送來的!”


    雁門關?劉風一動:“皇兄可真是糊塗啊,果真動了邊關將士,萬一遼軍突至,那可拿什麽防範邊疆,遼軍豈不是要長驅直入了?我一定要想辦法回到京城,親自拿了那大奸臣童貫問罪”


    於是道:“原來是秦總兵,我與雁門關元帥呼延成還是有些交情的,敢問呼延元帥可否在陣中?”


    秦躍道:“呼延元帥,他早已經被童太師調到京師,你是名知道才想蒙混的,我不會上你的當的,現在你隻有束手就擒,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了,即使呼延元帥親自在此,他也不敢阻攔我緝拿朝廷欽犯!”


    劉風見這都不妥,於是看了眼逸塵,道:“秦總兵,請聽在下一言?”


    那秦總兵道:“就聽你臨終之言,旦且說來!”


    劉風拱手:“多謝,那位年輕的公子是天南大理國的小王爺,諱段逸塵者,其餘皆是其侍女姐妹妻室,我大宋與大理世代交好,望秦總兵以大局為重,勿傷了兩國和氣,還是放段小王爺離去!”


    那秦總兵哈哈大笑:“哈哈大理國?還小王爺?你不是說自己是我大宋十二王爺嗎?怎麽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那位公子該不會是西夏的駙馬吧,哈哈哈”


    劉風暗從心裏罵道:“混帳奴才!”可是卻仍是道:“秦總兵,那公子雖不是西夏駙馬,卻是西夏駙馬的兒子,望秦總兵與西夏大理兩國之大局為重,三思而後行!”


    秦總兵冷言道:“好了,不要再胡言亂語了,當我不曉得武林中事,西夏隻有一個駙馬是當年的少林寺和尚虛竹,如今的西夏國主李乾順大公主六歲,小公主四歲,能有這麽小的駙馬不成?更何來兒子?”指著葉逍,“他難道是虛竹的兒子?哼,即使便是,他不好好的在他靈鷲宮做土皇帝,為什麽跑來中原?哦,對了,他的靈鷲宮好像被你明教給‘剿滅’了,可是你們應該是仇人,他會來幫你?不要太低估了本總兵,再說了,西夏大理乃是彈丸小國,即使殺了他的王爺駙馬,他們又敢若何,我大宋精兵到了那裏不是橫衝直撞,西夏大理焉敢拒之”


    劉風一聽,好個總兵,大宋就是壞在了這樣的人手裏,現在說什麽都不肯信了。


    逸塵聽到了兩人對話,於是上前,掉轉馬頭,正對著那雁門關總兵秦躍:“大理雖處南疆,國小兵微,但是皆是正直不畏的勇士,不會屈服在你什麽淫威之下的!”他是看劉風在側沒有說大宋淫威。


    “哦,”那秦躍一瞪眼,“哼,等我回去奏明太師就給你攻下南詔讓你看看,讓大理俯首稱臣!段譽叩首相迎,皇妃萬福城牆,西夏公主充**,駙馬做前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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