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四人透過半開著的窗戶向裏麵看去,但見劉風撩衣跪倒在了地上,口中聲呼:“萬歲!”


    逸塵幾人借著通明的燭光仔細的看著當今的大宋皇帝,徽宗趙佶,但見他一身金黃色的龍袍,沒有束帶,打扮隨意,從玉階上走下來,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劉風:“皇弟,你可是回來了!快起來,來”把劉風是拉了起來。


    劉風也是一臉熱情,“多謝皇兄掛念!”


    徽宗拉劉風坐到自己身邊,道:“皇弟,你此次離開皇宮十餘年,在江湖流浪,漂泊,受委屈了!”


    劉風感覺心裏熱乎乎的:“為了大宋的江山百年,臣弟縱死無怨!”


    徽宗不住的點頭:“好,好,明日早朝我就詔告天下,大大封賞於你!”


    此時徽宗正對逸塵幾人,葉逍正眼看去,這就是當今大宋天子。


    宋徽宗,趙佶,為帝時不勵精圖治,惟窮土木,崇奉道教,任用蔡京、梁師成、李彥、童貫、朱、王輔等,時稱六賊。政治**,民不聊生。在位期間,為“畫院”搜羅繪畫人才,提倡柔媚的畫風。他擅長花鳥畫,受吳元瑜影響,書法師黃庭堅,後自創一種瘦勁鋒利,如“屈鐵斷金”的“瘦金體”。據說他畫鳥雀,常用生漆點睛,小豆般的凸出在紙絹之上,十分生動。陸續描寫過各種奇花異鳥,命名為《宣和睿覽冊》。他要求所畫花卉,能夠畫出不同季節,不同時間下的特定情態,他對人物、山水畫等,也有一定的造詣。傳世作品較多,有些是禦用畫家代筆之作。作品有《臘梅山禽圖》、《五色鸚鵡圖》、《芙蓉錦雞圖》、《紅蓼白鵝圖》、《池塘秋晚圖》、《柳鴉蘆雁》、《瑞鶴圖》、《溪山秋色圖》等。人物畫方麵有《聽琴圖》、《文會圖》。山水畫方麵以《雪山歸棹圖》為代表。此外,還臨摹有李昭道《摘瓜圖》,張萱的《搗練圖》和《虢國夫人遊春圖》。曾下令編撰《宣和畫譜》、《宣和書譜》和《宣和博古圖》等,僅《宣和畫譜》就有二十卷,包括二百三十一家的六千三百九十六件作品。


    其人雖說政治昏庸,惑於道術,卻是藝事超群,書畫兼精。在書法上,他學褚遂良,薛稷的瘦勁,然後再秉之以風神,出之以飄灑,卓然自成一家,名之為“瘦金書”。貼上書法,筆致清朗,點畫瘦勁俊美,飄飄乎宛若仙風道骨,真如不食人間煙火。這種書風的形成,除了他在書法方麵確有功力外,大概和他精神上對於道教人的向往,也不無關係。


    宋徽宗不僅對書法,丹青,感興趣,而且還喜愛騎射,蹴鞠,圈養禽獸等有濃厚的興趣,其中高俅就是其昏庸的錄用朝臣的第一大的體現。


    他從小就喜歡道教,對神仙的生活十分的向往,在他的眼裏,那些個道士簡直就成了活神仙,其中最為著名的是王老先,而後叱吒一時的林靈素,卻是騙子中的奇才,盡然投其所好,把徽宗也給說成了神仙下凡,其他寵信的大臣竟都是位列仙班,就連其寵愛的小劉貴妃都成了九華玉真安妃,不僅荒淫好色,而且對宮外的妓院花魁也是指染鬢斯,其昏庸也就不再一一言表且聽兄弟二人對話,


    劉風忙道:“皇兄,萬萬不可,臣弟此次進宮並非光明正大,而且在江湖之事還未了結,等江湖大統,臣弟自會回宮追隨皇兄,振興我宋室江山。”


    宋徽宗很是高興,“好好,皇弟,朕居廟堂禦天下,而皇弟深江湖而同草莽,我宋室江山可穩萬年,弟之功前無古人,後將亦無來者!”


    劉風滿麵喜色,“多謝皇兄誇讚,臣弟受寵若驚!”


    徽宗皇帝仍用那細細的聲音道:“皇弟,獨在江湖要萬分小心啊!”


    劉風道:“臣弟理會,十餘年前,臣弟出皇宮後,得遇名師,學得一身本領,在那草莽江湖,足以自保,皇兄不必掛慮!”


    徽宗撫了撫胡須,輕笑道:“嗬嗬,這朕也道是略有耳聞的,你入名教,而且位居明教四大天王之首,武林人稱江湖君子,武功是排名天下第四的,不知道皇兄說的對否?”


    這句話從皇帝口中說出,不僅劉風驚愕,就連窗戶外麵的逸塵四人也一臉的錯愕,皇帝也知道當今武林之事乎?


    徽宗繼續道:“皇弟不必詫異,朕身邊有人時常與朕講說江湖之事由,而且朕還知道,現在武林中勢力最大的就是明教,其次丐幫少林,原來武功天下第一的是皇弟所入之明教教主,而不久前,江湖風雲起,造就兩位少年,一是大理國段小王子,聽高太尉說其武功是深不可測,怕與你教主是不相上下了,另一位是西夏駙馬之子叫葉逍的,不知道哪裏得來的驚世駭俗的內功,在少林還險些掌斃了明教一僧一道兩位天王,想必這些事情皇弟都是知曉的!”


    劉風說不出話來,站在門外的逸塵與葉逍亦是相互對視,感覺這大宋皇帝並不像道聽途說的那麽簡單。


    隻聽徽宗皇帝接著說:“皇弟,不要以為朕身在深宮就不聞武林事,更不要以為天下皇帝隻有大理段譽才涉江湖!”


    劉風琢磨這兩句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暗示自己什麽。


    窗戶外麵的諸葛情卻仿佛聽出了其中深意,頻頻點頭。


    徽宗有意撇開話題,拉劉風向裏走:“來,看看朕所做之工藝!”


    劉風隨著徽宗步上庭廊,但見整個屋宇之間,布滿了象牙,犀角,金銀,玉器,藤竹,織繡,花石等物,再往側看卻是前代的書法名畫,蠡器,硯墨,足讓這出身皇室的劉風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劉風也是頗懂珍品之士,見東晉二王的《破羌帖》《洛神帖》,以及唐代顏歐,虞,褚,薛,李白,白居易的墨跡,三國時曹不興的《元女授黃帝兵府圖》等丹青名畫是應有盡有如果徽宗不當皇帝的話,肯定是位了不起的收藏家,但是如果不是皇帝,他也根本收集不到這些珍品。


    劉風躬身道:“皇兄,臣弟有一逆耳之言,不知道該不該講!”


    徽宗道:“但說無妨!”


    正要說,突然側門有人長聲通報:“臣高俅覲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風忙道:“臣弟回避!”


    徽宗一把拉住他道:“不用,朕為你介紹高愛卿!”


    說著話,那一代奸臣高俅彎身走了進來,手裏還抱著一幅裱好了的畫像。


    “臣高俅叩見萬歲,萬萬歲!”一身紅色官服,倒也讓他顯得幹練。


    劉風瞥了眼這在他心裏視為最大奸臣的高俅,鼻子裏哼了聲。


    徽宗道:“高愛卿,還不見過十二王爺!”


    高俅一轉身,看到一瀟灑公子打扮的人,既然皇上說是王爺,連忙下跪:“臣高俅拜見十二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


    劉風轉過身去,並不理睬高俅,反是徽宗微笑著讓高俅起身。


    高俅捧著手裏的東西道:“萬歲,你的美女圖,臣已經連夜讓工匠裱好,請萬歲明示該是懸掛於何處?”


    劉風側目看了下那高俅所捧美女圖,不看還好,一看是大吃一驚,那圖上美女竟然是慕容靜雨!不由的“啊”了一聲。


    徽宗道:“皇弟可是?”


    劉風道:“此正是臣弟此次進宮想要詢問皇兄之事!”


    徽宗名高俅把那美女圖暫放一側,“哦?皇弟且隻管說來!”


    劉風道:“自古聖賢之帝君,皆是親賢臣,遠小人,勿纏綿女色,近政績朝綱,唯才是用,如今山野鄉民捕風捉影,道當今天子安逸享樂,臣弟不信,今日一見”


    徽宗臉現不悅,道:“今日一見如何?”


    劉風剛要說話,高俅忙道:“十二王爺請慎言!”


    劉風揮手一巴掌,“啪”打在了高俅的臉上,怒道:“混帳東西,哪裏有你說話的份,都是你等奸佞,壞我社稷,亂我朝綱,蠱惑聖心,才至當今天下戰亂四起,綠林紛爭,方臘,宋江之輩才鬥膽與我宋為難,今日本王就要殺了你,讓百姓得知我大宋徽宗乃是一代明君!”


    嚇的高俅連連躲到了皇帝身後,一席話讓徽宗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來這皇弟此次回來還真是有目的的。


    忙阻攔道:“皇弟休怒,高愛卿一切都是為了朕為了我大宋江山!”


    劉風更怒:“皇兄啊你還在維護這大大奸臣賊子,是他已經在民間與您冠上了荒淫無恥的罪名啊!”


    徽宗一拍桌子,“放肆”


    嚇的高俅連忙跪倒在桌前:“萬歲息怒,如若能解十二王爺的怒氣,臣甘願受死!”他名知道徽宗是不會讓他死的,所以才故此之說。


    劉風怒不可揭,淚流滿麵:“皇兄啊,我大宋江山現在是岌岌可危,你還在寵信如此佞臣,你不理朝政,移情山水丹青,可還記得南唐後主,難道也要回憶不堪回首月明中嗎?如今皇兄貪戀美色,勿忘記商紂妲己之禍,周幽王為搏美人褒姒一笑而烽火戲諸侯之誤,李隆基與楊玉環七月七之恨啊皇兄,此時民間是怨聲載道,皇兄啊,為保我大宋之萬年基業,你可是要三思啊”一邊說一邊是痛哭流嚏。


    徽宗皺眉道:“住口,不許再說,你一再拿這些商紂,李煜,周幽王,李隆基這些亡國之君與朕相比,朕會有那麽昏庸不成,朕自有分寸,不用你來教訓,你若是不想回皇宮來,朕也不會勉強你,還依你江湖王之爵位,永居江湖罷了,不用來皇宮指責朕的長短,你既然知道如今綠林橫行,匪亂叢生,蠻夷又是虎視眈眈,你不為國解憂,反來譴責朕的不是,是何道理?”


    劉風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搖頭:“皇兄,你可知道那畫上之人是誰?”


    徽宗道:“朕當然知道,是童太師的表妹江南的慕容姑娘!”


    劉風點頭,然後又搖頭:“皇兄,你好糊塗啊,她乃是姑蘇慕容的後人,乃燕之後裔,世代以光複燕國為己任,皇兄既然熟悉江湖之事,可是曾聽說北喬峰,南慕容,皇兄畫中之女子卻正是南慕容複的二女兒,慕容靜雨啊!”


    徽宗好像不知道這層似的,皺了皺眉。


    可是在窗戶外麵的逸塵此時才看清楚那畫像中的人正是那慕容靜雨,再聽劉風一說,情不自禁的“啊”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高俅道:“大膽,什麽人在外麵?”


    葉逍見無法在藏身下去,而呼延成也不見回來,隻好帶領三人一起走進了宮裏,推門,小走幾步,葉逍率先跪倒道:“草民拜見萬歲萬萬歲!”


    諸葛情,慕容蘭煙相繼跪倒,諸葛情還是拉了拉逸塵,逸塵才勉強跪倒:“拜見萬歲,萬萬歲!”


    徽宗詫異道:“你們是?”


    劉風但見幾人進來,於是連忙道:“皇兄,這幾位都是臣弟的朋友!”


    幾人抬起頭來,徽宗一眼就看到了慕容蘭煙,驚喜之色立即溢於言表:“哎呀,是慕容姑娘,快快請起!”


    伸手就來拉慕容蘭煙,高俅忙獻殷勤,上前把慕容蘭煙扶起來,逸塵等人也隨之站起來。


    徽宗道:“慕容姑娘,你怎麽深夜入宮也不與朕打過招呼呢?”語氣很是親切。


    慕容蘭煙不知所措,眼睛看向了葉逍,葉逍雖藝高人膽大,但是畢竟是大宋的臣民,這君臣之禮是必須的,而且要給劉風麵子。


    此時見徽宗執意問起了慕容蘭煙,自己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劉風道:“皇兄,認錯人了,她不是慕容靜雨,而是慕容靜雨的雙胞姐姐,叫做蘭煙的!”


    徽宗眼睛都快眯到了一起:“蘭煙,蘭煙,好名字雙胞姐妹”劉風當然看到了徽宗色咪咪的眼睛。


    反而慕容蘭煙不知所謂,隻是向徽宗笑了笑:“你就是傳說中的皇帝?”


    徽宗先是一愣,隨後嗬嗬笑了起來:“妙啊,妙啊”


    轉眼又看到了依偎在逸塵身邊的諸葛情,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佳麗數千,哪裏可曾見到過如此絕色,眼睛直打量諸葛情。


    逸塵於是在諸葛情身前一站,擋住了徽宗的視線,徽宗也自覺失態,連連吩咐高俅:“快高愛卿,煙雨樓立即擺宴,皇弟也不提前說有聲,有朋友到來,朕都毫無準備!”


    劉風一見徽宗如此,心裏知道他已經是無藥可救了,心裏歎息絕望,:“皇兄,我們並非為皇宮飲宴而來,隻是想問皇兄為何將那兵權全部交由慕容靜雨?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徽宗擺手:“朕自有分寸的,此事你不必多問!”


    正在此時,突然有人長跑報曰:“啟奏皇上”轉眼看了眼屋子裏怎麽有這麽多的人,很是詫異,還是奏道:“陛下,有八名一模一樣的仙女,不,是妖女夜闖皇宮,現在被禦林軍給圍在了階前,請陛下定奪!”


    徽宗一聽,“什麽?八名一模一樣的女子?”


    那人回道:“正是,陛下!”


    徽宗好像是來了興趣,打量了慕容蘭煙與諸葛情兩眼,道:“隨朕前去看看!”


    劉風心裏絕望,跪倒在地上,“噔”磕三個響頭,“皇兄,你至大宋江山與水深火熱而不顧,你是大宋的千古罪人,將來定會由後人唾罵的,皇兄,臣弟不忍見大宋滅亡特早走一步在地府等著皇兄!”說完,掉頭就撞向了盤龍柱上。


    葉逍與逸塵哪裏想到劉風會生絕念,聽到他說這話,見其身形晃動,逸塵輕功卓絕,一晃身子:“劉大哥”拿胸膛擋在了劉風頭上,兩人一起撞到了柱子上。


    劉風眼睛紅腫:“賢弟啊,我不忍眼看著我大宋江山就此斷亡,還是讓為兄去了吧?”


    葉逍也上前拉住了劉風指著徽宗道:“你這昏君,寵信奸佞,逼死忠臣,宋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裏!”


    諸葛情安慰道:“劉公子,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萬勿生得絕念!”


    徽宗已經被劉風給罵了一通,現在又給葉逍罵,他乃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給人隨便叱罵,剛要發怒,卻見逸塵抬手:“今天我殺了你這昏君!”


    “嗖”左手小指少澤劍點射而出,劉風卻推開了葉逍,擋在了徽宗麵前,“撲哧”劍氣穿透了劉風的左肩,劉風搖頭:“好兄弟,他可是我的親哥哥啊!”


    葉逍連連搖頭:“二弟,咱們走!”


    徽宗何曾見過這陣仗,被嚇了一身的冷汗,卻不忘記下命令與躲在了桌子底下的高俅:“來人啊,吩咐呼延將軍將這一幹夜闖皇宮的賊人拿下!”


    葉逍道:“二弟,劉公子,想是撫琴姐妹也來到皇宮,咱們就先且退去吧!”


    劉風執意不走。


    諸葛情道:“劉公子,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死要重於泰山,而今你貿然領死,又和輕於鴻毛有何區別,價值之何在?”


    逸塵拉了劉風就往外闖,剛推開門,就見台階下圍滿了官兵,撫琴高聲喊:“公子,我們來救你!”


    正是撫琴姐妹。


    徽宗神魂未定,卻突然又見到八名一模一樣的絕色美女,立即道:“立即封鎖城門要塞,將此一幹人等緝拿,但是不許傷害那些女子分毫!”


    一件大紅色的披風閃過,呼延成站在眾人麵前,低聲問:“怎麽會這樣呢?”


    葉逍道:“來不及解釋,先助我們離開這裏!”


    呼延成點了點頭。


    葉逍逸塵乃是何等武功,這些個官兵豈能攔截,呼延成假裝與眾人交過手後,就跑到了徽宗皇帝前:“陛下,賊人武功高強,我不是對手,甘願受責罰,請示陛下可否派弓箭手?”其實他知道徽宗定然是舍不得這群他見都沒有見過的美麗如仙女的女子,絕對不會要弓箭手的!


    果然聽徽宗道:“絕對不可以,封鎖城門,活捉!”


    呼延成遵命而去,逸塵與撫琴八女匯合,葉逍向呼延成打個招呼,呼延成假意追趕,逸塵奮起逍遙遊,左手一抱諸葛情,右手一攬慕容蘭煙,道了聲:“大哥,劉大哥,我們在城外等候!”


    撫琴諸姐妹立即會意,見逸塵騰空而起,於是姐妹八人一個拉住一個,一邊四個,是如同一隻巨大的蒼鷹,飛上了夜空。


    所有官兵立即放下武器,抬頭仰望,有的已經開始磕頭禱告,祈求平安,把眾人當作了神仙。


    徽宗驚的呆了。高俅在旁邊道:“陛下,這”


    呼延成見此,與葉逍眼色,葉逍一拉劉風胳膊:“劉大哥,走!”


    轉眼間,眾人消失在了夜色。


    呼延成跪倒在了徽宗麵前請罪:“臣失職,請陛下降罪!”


    徽宗卻看著漆黑的夜空道:“起來吧,你們都沒有罪,這肯定是上天見朕尊道虔誠,派了一群仙女下來助我,來人,傳朕旨意,封鎖九門,挨家排察仙女影蹤,有知情者,賞金百兩!”


    好家夥,這道聖旨一下可是不要緊,京城的百姓就遭了秧,官兵如同虎狼一般在百姓家裏是亂搜一氣,見到值錢的就拘為己有,見到有姿色女子就給網羅到了**,一時間是有女兒的百姓都把女兒藏了起來,有的舉家遷出京城,而此時在京城活動的梁山燕青一夥則趁機籠絡人心,招攬了一大批的好漢前往梁山,後話不表。


    第二日,宋徽宗下道聖旨,吩咐整個汴梁城全城搜捕眾人,還特別強調了要活捉幾位女賊,而且是重重有賞,京城裏可是亂成了一套,六門緊閉,官兵是四下亂跑,京城的百姓哪裏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紛紛側目而視眾忙碌的官兵,卻哪裏知道是皇帝要找美女,徽宗還特意命令高俅,必須在三日之內,就算是把京城反過來也要抓到那幾名美女,否則重重責罰,這下更加的厲害了,高俅趕緊發動了自己所有的親信之人,滿京城的尋找皇帝要找的天仙美女,別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抓刺客呢!


    高俅心裏暗想,“還好城門關的早,他們那麽多人應該不會出了京城,等動用所有巡城的士兵來挨家挨戶的排查,定是能有個眉目!”


    可是眾官兵卻驚擾了滿城的百姓,一天一夜,卻也是沒有找到一點的蹤跡於昨天皇宮出現的刺客。


    是以高俅特前來向徽宗請罪,“請皇上賜罪,奴才無能!抓不到那幾名賊人!”


    徽宗很是生氣:“飯桶,全是飯桶,你們數萬人竟然連幾個人都捉不到,還要你等何用?”


    旁邊站立一人,一身的道袍,手那拂塵,對著皇帝徽宗道:“啟奏我主陛下,既然陛下說看到是仙子,那自是高太尉尋不來的了,他們既然是仙女,那這凡間的城門豈能攔的住呢?”


    徽宗撫須點了點頭,道:“林道長說的有道理,他們既然是仙女,那就是可以飛出城門的,對了請道長算一算他們應該是在什麽地方呢?”


    這老道便是當時徽宗最為信任的大紅人,道士林靈素,隻見林靈素卡指一算道:“那要看皇上與那仙女有沒有緣分了?”


    徽宗指著正跪在地上的高俅:“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朕不會責怪你了!”轉身問林靈素道:“那道長快看看我與那仙女可否有緣呢?”


    林靈素又是胡亂一指西南方向道:“陛下與那仙女卻是有緣啊!”


    徽宗大喜:“那朕要如何才能見得仙女呢?”


    林靈素眯著眼睛,左晃了右晃,:“陛下,仙女非同凡間女子,要陛下親自去與會才可以!”


    徽宗很是高興道:“那好啊,道長快些告訴我,那仙女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林靈素道:“這,陛下要齋戒數日,當親自前往西南方向,應於除夕夜前就可見到那仙女了!”


    徽宗於是命令禦廚從今日到除夕,十日內不得用半點葷腥,這到好,整個皇宮跟著吃素,都怪了林靈素胡亂鄒的一句話,可正是這句話,卻真的讓徽宗見到了撫琴姐妹,與諸葛情,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再有十日就該過年,可是皇上突然頒下聖旨說要齋戒,文武大臣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僅如此,昏庸的宋徽宗真的聽取了那賊道人的妖言,準備親自去那西南方與會仙女!明卻為體察百姓的年間生活,京城百姓還以為其真為一關心民間疾苦的好皇帝呢!


    而葉逍眾人在離開皇宮後,依諸葛情意見,沒有回那京華樓去,直接就離開了京城,撫琴姐妹要回去拿那麽多買了的東西,被葉逍阻攔,劉風道:“此時肯定已經是皇城戒嚴,正挨家挨戶的搜尋呢,唉”


    劉風已經失望,不是失望,現在對於他來講,他身為大宋朝的皇室子弟,如今對宋已經絕望,特別是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萬分的失落,有種想死去的念頭,在皇宮裏如果不是逸塵相救,怕早就死在了延福宮的大殿上了。


    其彷徨失落,那心裏幻想著大宋的榮興,終成泡影,自己多年的努力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麽,即將換來什麽,徽宗昏庸無道,荒淫安逸,宋室江山在諸多的農民起義中已經是岌岌可危了,劉風每每想到此處,心裏就好像是在被刀狠狠的割,有的時候還會怒問蒼天。


    葉逍安慰:“這一切也許多是天意了,你也不必太過於在意,好多的東西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左右的了的,比如說我靈鷲宮,數萬人死於六裏亭,我眼睜睜的看著又能如何?而且你現在身在明教,職位權利都是很高,不一定要回到朝廷才是有所作為的,興許將來有一天那高高居於廟堂的皇帝要有求於你這山林之間的草莽呢?”


    逸塵亦是勸道:“是啊,劉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又能算得了什麽?大不了回我大理,我可以找父皇也給你高官厚祿”說著被諸葛情扯了扯衣角。


    劉風皺起眉頭,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臉上的那股英俊變成了老練與世故,徐徐道:“多謝兩位好兄弟的勸慰,我要一段時間來想一想,你們先去吧,不要誤了除夕的丐幫大會!”說完是掉頭向西而去,轉眼就不見了蹤跡,逸塵奮足欲追。


    諸葛情忙把他拉住:“段郎,不要追了,劉公子的確需要安靜的想一想,現實與他想像的實在差的太多了,他心裏的大宋朝乃是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的,皇帝也是奮發圖強,勵精圖治讓宋室強大的好皇帝,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現實中的大宋已經是苟延殘喘,風燭殘年了,他身份不同,心裏的那種傷痛是我們永遠也無法體會到的,真怕他會從此一蹶不振了怕不要再做傻事。”


    逸塵道:“那你還不讓我去追?”


    葉逍搖了搖頭道:“二弟,冷靜一下,即使我們每天與他在一起,你敢保證他做什麽都能阻攔的了嗎?”


    逸塵道:“這”遂低頭不語。


    再有九日就是除夕,馬上就要過年了,但是這裏沒有一點的過年的氣氛,逸塵,撫琴八姐妹,諸葛情,葉逍,慕容蘭煙一行人往洞庭湖趕去與段譽虛竹會合。


    眾人曉行夜宿,一路是盡招來人的側目眼光,但久而久之,漸漸習慣就不再以之為意了,過長江,直接經湖北湖南交界而到湖南境內,打聽了去嶽陽洞庭湖的方向後,找了間客棧休息,順便買些生活用品,一路南來,逸塵葉逍怕誤了時日,有的時候晚上還要加快趕路,因為白天的話以逸塵那騰雲駕霧的輕功,會引來麻煩的,所以眾人行程十分的迅捷,離除夕還有兩日了,到了嶽陽境內,此地與北方氣候大不相同,所以眾人都是置換了衣衫,依然是找間最為豪華的客棧休息,但見路上絡繹不絕的全是武林中各門各派的英雄豪傑,有的相互認識的都一起走到樓上去喝酒暢談,還有的逸塵都看到過,在江南姑蘇,逸塵也是看到過大批的武林中人的,沿街有丐幫弟子一一接洽,給引到分舵休息,到了正日才與會君山。


    逸塵見有見過的,當年在大理無量山中的萬劫穀,烏沙堡主尚之儀,紫薇道長等人,姑蘇見過的那大漢江蘇鹽幫幫主萬天罕,黃河幫主祖天王等諸多的江湖豪傑,諸葛情也是看的清楚,撫琴姐妹看著街上往來的人心裏都很興奮。


    玉棋道:“這麽多的武林中人,說不定又要打架了嗬嗬?”


    葉逍搖了搖頭:“絕對不會的,這裏可是丐幫的總舵,就算近年來丐幫聲譽日下,但是還是天下第一大幫,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了,誰也不敢在丐幫總舵鬧事!”


    諸葛情道:“話雖如此,但是除夕之夜必定有一番大的爭鬥!”


    眾人高坐在二樓俯視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道要比往日熱鬧了多少倍,但是卻沒有一個商人紳士,都是武林中的人,葉逍問道:“諸葛教主,你說明教的人會不會來?”


    諸葛情還沒有回答,但聽一女子聲音大聲道:“塵兒”


    逸塵聽著聲音十分熟悉,連忙轉身:“哎呀”從坐位上跳了起來,“母親”大叫一聲飛奔過去!


    是誰?原來竟然是沐婉青,葉逍聽到逸塵的稱呼,忙看向了樓間,見來一貴婦人,衣著十分華麗,模樣清麗,眼神裏充滿了冷峻與慈祥,正麵帶微笑的朝自己眾人走了過來,忙起身施禮:“侄兒見過嬸娘!”身邊的慕容蘭煙也隨著葉逍一起跪倒。


    沐婉青先是一愣,隨後笑道:“嗬嗬,你就是逍兒吧,一定是了快起來!”把葉逍拉了起來。端詳著身邊的慕容蘭煙,“她這位姑娘是?”


    身後的撫琴諸姐妹一起跪倒:“奴婢見過娘娘!”


    沐婉青更是高興:“來快起來,嗬嗬,要不是你們姐妹我還找不到塵兒呢?”


    逸塵拉住母親的手:“母親,快來坐!您是怎麽找到我們的啊?”


    沐婉青微笑道:“你到外麵去聽聽就知道了,路上的人都說天仙樓真的住了天仙了,有八名仙女還長的是一模一樣,而且還有兩位大美人是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的呢?就是你們了”


    諸葛情此時臉上還帶著紅暈,才深深萬福道:“諸葛情見過娘娘千歲!”


    沐婉青拉著她的手:“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呢,你姨娘王皇後本來就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女了,可是卻遠遠不及這孩子了”手一直拉著諸葛情的手不放。


    逸塵連忙順勢介紹道:“母親,孩兒有事情未經父皇母親允許,私自決定了一件事情,還請母親原諒!”


    沐婉青眼睛看著諸葛情道:“什麽事情這麽嚴重,說吧!”


    逸塵看了看諸葛情:“孩兒已經決定娶這諸葛姑娘做您的兒媳婦啦!”


    沐婉青先是一愣隨後竟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兒媳婦,天底下最漂亮的兒媳婦!”對諸葛情更是百般憐愛!


    諸葛情把頭低的更低,侍書過來道:“情姐姐,你就不要害羞了,再醜的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啊?”


    逸塵忙道:“書兒不許胡鬧!”


    撫琴姐妹一起笑了起來,諸葛情忙掙脫了沐婉青的手跑下樓去。


    沐婉青道:“塵兒,你可是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啊,不要像你父皇,還是要三妻四妾的!”


    逸塵點頭微笑:“尊母親命!”


    沐婉青又問:“怎麽不見仙兒呢?她不是與你們一起嗎?你父皇和二伯說要在丐幫大會後與你家大哥完婚呢?”


    逸塵心裏一咯噔,卻看到了身邊那一臉無暇笑容的慕容蘭煙,此時竟想狠狠的打自己幾巴掌。


    於是葉逍想叉開話題:“嬸娘,三叔與兩位嬸娘,父親母親可是與您一處?”


    沐婉青道:“本來是一處的,可是昨日被丐幫的奚長老親自接了去洞庭湖,就隻剩下我們姐妹三個了!”


    諸葛情從樓下走上來,紅暈稍退,輕輕走到了葉逍的身邊低語了一句,葉逍亦是稍皺眉頭,起身對沐婉青道:“嬸娘,您先與二弟好好的親近,嗬嗬,侄兒去去就來!”


    逸塵不知何故,於是與母親一起點頭,葉逍對慕容蘭煙小聲道:“蘭兒,你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慕容蘭煙很是知理的點了點頭:“恩,師傅是不會騙蘭兒的!”


    葉逍又低聲吩咐撫琴道:“好好保護王妃!”


    撫琴答應。


    葉逍隨諸葛情下了天仙樓,問:“你是在什麽地方看到她的?會不會看錯了?”


    諸葛情指著往的大街道:“我剛下樓就看到了三公主一個人拿著一大包東西,快步向西側的巷子裏走去,絕對沒有看錯!”


    於是二人就沿大路向西而行。


    葉逍與諸葛情沿著大街向西而去,諸葛情帶路,兩人一先一後經過鬧市,轉向右拐,諸葛情左右張望了一下,:“我的確看到她進了這裏啊?”


    葉逍也順勢看了下兩側,但見大街上來往絡繹不絕的都是武林中人,有的見過,有的沒有,衣服更是亂七八糟,很顯然天下門派十之**都要給丐幫麵子的,來了大概已經有九成,剩下的那一成怕在路上了,不日也將到嶽陽。


    丐幫的君山大會,與往年的不同,以前都是丐幫自己的人齊聚總舵,商議和定奪幫內的大事,告訴天下丐幫所有弟子,而這次是丐幫要選新的幫主,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都要買丐幫的麵子,前來觀禮。


    葉逍心裏隱隱感覺到有些的不妥,但是就是不知道哪裏不妥,於是順著巷子又往裏去,時過午後,二人在兩條街間徘徊了數趟,在拐角出葉逍看到了那江湖的奇人武林排行的創始人,臥龍先生,道路兩旁的酒樓裏不時的傳出來喝酒說笑的聲音,大家都身在江湖,有些好朋友地處天南地北的,好不容易的才聚到一起,當然是要喝上幾杯了,幾巡推杯換盞之後,意興更濃,怕是要一醉方休了。


    葉逍道:“說不定你看錯了,咱們回去吧,天快黑了,否則二弟他們該著急了!”


    時值臘月,天黑的較早,可是這嶽陽可是卻再也安靜不下來了,特別是城西的嶽陽樓了,無論文人雅士還是江湖草莽,來到嶽陽必到的就是嶽陽樓,去欣賞他那“洞庭天下水,嶽陽天下樓”獨居高傲的神采。


    諸葛情見尋了許久不見於是就隨葉逍準備往回走,就在二人轉身的刹那,葉逍的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條紅色的影子閃過,連忙止住了腳步,對著諸葛情道:“隨我來!”


    諸葛情是緊隨其後,當時在大街上,人眾繁雜,不宜顯露輕功,於是小跑著向巷子裏進去,那紅色的影子一轉兩轉,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葉逍暗自道:“唉,這下可是又找不到了?”


    諸葛情走到巷子尾,:“葉公子”


    從後麵竄出來一條人影,一伸手裏的長劍,搭在了諸葛情的脖子上:“別動,為什麽跟蹤我?”


    諸葛情背對著那人,但是聽說話聲音的確是個女子。諸葛情沒有動。


    葉逍一看,:“哎呀,仙兒,你真的在這裏?


    ?快放開!”說著上前拿了她的寶劍。


    那身影卻正是仙兒,她看到了葉逍,又看到了轉過身的諸葛情,對著葉逍道:“大哥嗚”竟然哭了起來!


    葉逍一愣,心裏一緊,拉住她的手:“仙兒,怎麽回事?快告訴大哥?”很是焦急。


    仙兒更是一下子撲到了葉逍的懷裏,哭的更加的厲害:“大哥,嗚”簡直是梨花帶雨,讓人心痛不已。


    諸葛情從身後拍了拍仙兒,“三公主,你到底是怎麽了?快些告訴你大哥,而且如果我們不能幫忙的話,你的父皇,虛竹先生到在這裏啊!”


    仙兒忙推開葉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葉逍看在眼裏,心裏很是難受,這千金小姐到底為什麽如此傷心呢?


    仙兒滿臉緋紅,“父皇也來了?”


    葉逍點頭:“恩,段三叔已經與父親被丐幫請去了總舵,現在二弟在煙雨樓正與二嬸娘說話,而且皇後娘娘和三嬸娘也來了!”


    仙兒立即破涕為笑:“母親也來了?我”


    指了指身後的屋子:“你們先隨我來!”


    葉逍不知道她為什麽此時變的這樣的謹慎的,於是與諸葛情輕輕的跟在她的身後,轉了兩條小巷子後,推開了一座矮小的木門,三人魚貫而入,仙兒推開正門,正對門有張小床,床頭放著一些簡單的吃食,都是熟的,看來是仙兒給外麵買來的。


    葉逍一看那躺在床上的人,連忙閃身到了仙兒諸葛情二女前麵,那人正是劫走了仙兒的那不知底細的怪老者,戶含千歲。


    此時的戶含千歲黝黑依舊,但是眼睛卻微微睜開,看不到以往的神采,葉逍知道他定然不是病了就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以他這麽高深的武功怎麽會受傷呢?低下身子仔細的看著戶含千歲。


    戶含千歲看到葉逍,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而一旁的仙兒卻滿眼含著淚水:“師傅,您快起來啊,看,你的好朋友來了?”


    “師傅?仙兒叫他師傅?”葉逍心裏嘀咕,難道他真的收了仙兒做徒弟了不成?


    戶含千歲臉上竟然掙紮著撐出了一個微笑:“好,好好朋友!”


    他和仙兒相處十餘日,說的漢語要比以前流利的多了,表達的也是更加的清楚。


    葉逍放鬆了戒備,見這戶含千歲說話都沒有力道,連忙拿手搭他脈搏,葉逍一下子卻是吃驚非小啊!


    他竟然沒有了一絲的內力,葉逍忙對著仙兒道:“三妹,仙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仙兒略帶著哭腔道:“大哥,嗚師傅是好師傅,他是為了救我而成了這個樣子的!”


    於是哭著開始說著事情的經過:


    那日我們到名城,周圍的士兵和明教的弟子相互混戰,師傅背著我就進了升平客棧,到了那裏,誰也沒有見到,見到一對年輕的夫婦,是李少陵與錢飛飛,他們說父皇與二伯向南去了嶽陽,也不知道後來明教的與官兵就不再打下去了,官兵一夜之間都走了,所以師傅就帶我向嶽陽來,開始我就不理他,還大吵大鬧,他從來不生氣,還會笑,還跳那醜的要命的舞蹈給我看,時日久了,我就也不那麽討厭他了,可是從來沒有叫過他師傅,就在我們進嶽陽的第二天晚上,就在吃過晚飯後,師傅突然感覺好像是中了毒一般,我也是,連動也動不了的,就趴在了床上,可是師傅沒有運功自己逼毒,而是拿嗚


    說著又是哭了起來:


    用他那僅有的功力幫我驅毒,可是正在運功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黑色衣服的蒙麵人,他話都不說,一掌拍向了我,可是師傅卻自己的身子擋上去,我就當時暈了過去,等醒過來師傅就這個樣子了,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也沒有了力氣,隻是對我說:真的想收我做徒弟,要我做他的傳人,在臨死的時候想聽我叫聲師傅!


    葉逍與諸葛情都從心裏感到震撼,萍水相逢,一麵之緣,戶含千歲萬裏迢迢的來到中原,竟然為了一個女孩子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葉逍感到這戶含雖然是番邦異域之士,但是其行徑卻是豪俠意氣,不由的從心裏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隻聽仙兒續道:“我終於叫了他師傅!”說著話,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戶含千歲。


    “他高興的不得了,隻是身子再不能動了,我就把他拉到了這裏,每天出去買點吃的,看到師傅這個樣子,我心裏好難受。”仙兒那千金小姐的任性被這戶含老者的慈祥和愛惜給融化了。


    仙兒又開始哭了:“師傅說他快死了,他說臨死前一定要把我安全的交給兩個小孩子好朋友的嗚,否則對不起朋友,也放心不下我!”


    葉逍又是一陣顫悸,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救他,於是再伸手搭他脈搏!


    戶含微笑著搖頭,緩緩的說:“你是救不活戶含了,嗬嗬,戶含等到好朋友了,仙女,我的徒弟,不能教了,我的內力沒有了,快要死了,戶含很是高興那人打我的人會用毒的,而且內力很大,你要保護仙女,告訴他的父親,戶含是他師傅”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氣若遊絲。


    葉逍再試他脈搏,“可是你的內力怎麽一下子都沒有了呢,哪裏會有如此厲害的毒藥!”


    戶含等了好久才道:“戶含也不知道的,很怪奇我的內力會自己走,跑到了那人的身子裏!”


    這幾句話雖然猶若蚊蟻,可是在葉逍的耳朵裏卻如炸雷轟隆,一探戶含胸前的氣海,突然失聲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諸葛情與仙兒都是一哆嗦,當然他們都知道北冥神功的厲害,這個世上怕也沒有幾個人會用?


    段逸塵,不可能,段譽,更不可能,虛竹,那想都不用想,自己也有那功力可是已經被那少林高僧給化了去,還有就是劉風可能會,但是不可能攻擊仙兒,最後還有一位是逍遙派的絕頂高人,李滄海了,她難道會來嶽陽與這根本與自己不相幹的人為難不成?葉逍把這幾個人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諸葛情道:“葉公子,你會不會看錯了?”


    葉逍搖頭:“絕對不會的!”說的十分的肯定,想了想函古八友的薛慕華臨死前的情形,又想到當日在與逸塵一起對戰那明教教主的情形,問仙兒道:“仙兒,你可確定是否除了段三叔與塵弟會用北冥神功外,大理段家再沒有別人會?”


    仙兒點頭:“當初父皇傳我們武功時候說,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是逍遙派的武功,就不應該傳與我們的,可是皇後你姨娘說萬一遇到危險還可以全身而退才勉強教了淩波微步,而我與大哥根本沒有學會,因為我們根本不懂得易經,更不用說北冥神功了,我都不知道二哥從哪裏學來的?”


    葉逍低頭沉思:“那會是誰呢?”


    吩咐諸葛情道:“諸葛教主,你先帶仙兒回到煙雨樓,讓撫琴玉棋姐妹找輛車來,把戶含前輩接到一起去!”


    諸葛情點頭剛要出去,戶含拉住了葉逍的手,搖了搖頭,隨後麵帶著微笑安詳的閉上了眼睛,葉逍知道怎麽回事,不忍的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


    這位武功深不可測的一代宗師就這樣默默無聞的離開了人世,但是卻是帶著滿意而去的,嘴角最後還帶著笑容,葉逍曾經苦參佛學,對這時情形,根本無從對證,人生真正追求的是什麽,想要的是什麽,心裏到底有怎麽樣一個動力在支撐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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