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一腳踹到淑妃表弟的小肚子上。


    用的勁兒大,淑妃的表弟直接身體騰空飛了一米遠然後重重跌下。


    劇烈的疼讓他身體蜷縮。


    嘴裏罵罵咧咧不止。


    “我艸你大爺的,你他麽是誰,老子你都敢動......”


    不等淑妃他表弟語落,沈勵直接上前,朝著他的後背一腳踩了下去,然後在淑妃表弟嗷的一聲慘叫中,俯身彎腰,手起掌落。


    啪!


    直接把人劈暈。


    “帶走!關起來。”


    “你是暗影統領?”給淑妃表弟趕車的車夫連忙上前,惴惴不安的道。


    沈勵沉著臉看他,隻覺得這張臉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那人仿佛求證一般,緊張的舔了舔嘴皮,“暗影統領,沈勵?”


    沈勵沒說話。


    然而就在下一瞬,他忽的朝著沈勵呸的一口口水吐了過去。


    這一舉動震驚了現場所有人。


    王瑾下意識就朝那人踹了過去,“尼瑪的!”


    一腳踹的那人踉蹌倒去,然而他在踉蹌瞬間,瘋狂的朝四周吐口水。


    目光怨毒看著沈勵,“我已經開始發燒出疹子了,我病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都別想好過,都給我病,都給我病!”


    話音落下,人在地上跌倒。


    衣袖上翻露出胳膊,胳膊上一片紅疹。


    頓時引起四下一片驚呼。


    王瑾想都沒想,直接脫了外衣朝沈勵臉上抹過去,驚慌的聲音都在抖,“你趕緊去洗臉!”


    王瑾的衣服兜頭落到沈勵身上,沈勵猛地想起這人是誰,一把將衣服扯掉,然後大步走向那人,眼底帶著通宵熬夜後的紅血絲,配著一身戾氣,格外凶煞。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別來無恙啊,錢忠國!”


    被沈勵準確道出名字,錢忠國一點畏懼沒有,反而癲狂怨毒的朝沈勵笑,“現在你和我一樣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真是報應報應啊!”


    沈勵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報應?報應什麽?報應當年我不同意你加入暗影還是報應我不同意你公費出國學習嗎?


    我不同意你不也如願以償了嗎!


    你拿著朝廷的費用,享用著朝廷庇佑,出去深造。


    結果,你就是像現在這樣回饋朝廷?


    私自回國不加上報也就算了,現在疫情當前,你做出這種事?


    你知道你出國學習的費用是哪來的嗎?


    是這裏,這片大地的每一個老百姓的納稅錢!


    現在,這些給你花錢的老百姓在接受隔離配合朝廷,你卻做出這種事?


    你這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包藏著什麽?這麽多年的學識都是屎嗎?


    恨國蛆嗎!”


    如果是平時,沈勵怒極之下說不定會一腳直接踹死他。


    可現在不一樣。


    直覺告訴他,錢忠國不會無緣無故的與淑妃的表弟扯在一起的。


    語落,沈勵重重在錢忠國的胸口碾了一腳,然後冷聲吩咐,“箭刑,讓他招供!”


    所謂箭刑,就是將犯人捆綁立在一處當靶子,行刑之人遠距離向其射箭或者扔飛鏢。


    這種刑罰,正適合眼下這種特殊情況。


    沈勵反正已經被他禍害,幹脆拿了繩子親自將他捆了,然後將繩子一端扔給下屬,讓下屬將錢忠國拖走。


    現場清淨下來,王瑾氣的跳腳,他看著沈勵,不禁上前,“你特麽的趕緊去給我吃藥洗臉!”


    眼見王瑾上前,沈勵向後退了一步,“別靠近我!”


    王瑾氣急敗壞,口不擇言,“你特麽知道啊!知道不趕緊走!滾!趕緊去吃藥去!媽的!讓你氣死了!”


    沈勵沒多說,隻吩咐城門口守衛,“但凡再有闖關衝卡者,不論身份,格殺勿論!不必等人靠近,直接射殺。”


    命令下發,沈勵回去接受隔離和治療。


    一場疫情,逼出人世百態。


    那些勞碌在最底層的人,盡管素日裏也許滿口髒話毫無形象可言,可他們未必就不知什麽是愛國,未必就不懂什麽是素質。


    而那些享受著一切特殊待遇特殊福利的,未必就真的是個人!


    比起南詔國那些細作,這些恨國蛆才是真正該死的!


    沈勵有可能被傳染的消息,眨眼傳遍整個真定。


    周懷山得了消息,急的嘴角長了兩個火癤子,然而他卻連抽空回去看沈勵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龐大的人口,要負責登記行蹤,要配合醫護人員煎熬各種藥物,要給各處送飯,要看守各個崗哨......


    晝夜連軸轉,連喘口氣都覺得奢侈,靠在樹上就能打個盹兒。


    已經有四個衙門的衙役累的暈倒過去了,甚至有一個險些猝死在送飯的路上原因竟然是他已經一天半沒有顧得上吃飯了。


    大夫們已經察覺出來,這根本不是猩紅熱,可又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什麽。


    隻知道,這和猩紅熱一樣傳染性強,卻幾乎拿不出一個準確的藥方,每天隻能做不同的嚐試。


    ......


    終於在第四天上,暗影撬開了錢忠國的嘴。


    這的確不是瘟疫猩紅熱。


    是投毒。


    投毒之人就是南詔國之前留在真定順旺皮毛鋪子的那幾個細作。


    他們逃走前一天,在真定一家餐館投毒。


    至於毒藥是什麽,錢忠國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毒好像和苗疆一位巫醫有關。


    至於錢忠國為什麽知道,當然是因為他早在半年前就叛國投靠南詔國了。


    這次秘密回來,就是為了接近二皇子,成為二皇子的幕僚。


    那幾個細作臨行前給了他解藥,原本他以為他吃了解藥就沒事,沒想到,那解藥根本沒有起作用,他被那幾個人坑了。


    ......


    沈勵對錢忠國為什麽叛國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他看來,這人本就品性堪憂,當初能得到公費遊學,完全是走了黃岐煥的路子。


    至於他說的解藥無效......


    隻怕人家根本就沒有給他真正的解藥,就是想讓他帶著感染去接觸二皇子,順勢,這疫情也就擴散到了皇室。


    辛虧這次豐台莊子那邊反應快,要不然真讓淑妃的表弟帶著錢忠國見了二皇子,後果不堪設想。


    ......


    “你即刻回京,把寇蓉帶過來,咳咳咳......”


    沈勵已經出現高熱,咳嗽,咽痛,紅疹的症狀。


    高立立在門外,急的五髒六腑生煙,然而卻又無計可施。


    三十多歲,高立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無力。


    “我的情況,先不要和宮裏說,隻把投毒一事回稟了就行。”


    沈勵現在渾身乏力,時常出現迷幻狀態,能冷靜下來下達指令已經是因為他擁有常人難極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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