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光盯著安魅,欲言又止,“安魅……”


    “師兄!”安魅打斷澤光的話,臉上笑意一點點加重,“我可不想聽你說教,除非啊……你願意娶我。”


    澤光微微挑了一下眉眼,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好。”


    安魅:“!!!”


    這麽爽快就答應了?這不科學。


    “師兄,你說什麽?”安魅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澤光看著安魅,點了點頭,“你不是讓我娶你嗎?好,我娶你。”


    安魅半天沒緩過神來,之前她軟磨硬泡想讓他娶自己,他就是不,怎麽今天自己提了一句他這麽痛快就答應了。


    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安魅幹笑了兩聲,“真的假的?師兄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澤光挑了一下眉毛,“我看起來像開玩笑的樣子?”


    安魅盯著澤光看了又看,確定他真的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後,用沒有受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兄,仗義!”安魅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你放心,我絕對不坑你,等你以後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想離婚,隨時知會我一聲,我隨叫隨到,離婚的錢,我出!”


    澤光睨著她,冷笑了一聲。


    安魅一臉討好笑容的看著澤光,笑道:“嘿嘿,師兄,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我們今天就去把證領了吧?”


    免得夜長夢多!


    澤光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大亮了。


    “衛生間裏有一套護士服,去換上,先離開這裏再說。”


    醫院到處都是牧南楓的人,待的時間久了,他擔心出現什麽變故。


    安魅比了個ok的手勢,走進了衛生間。


    沒一會兒,安魅從衛生間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護士服。


    “走吧。”澤光戴上口罩。


    安魅也戴上口罩,跟在他身後。


    然而,病房門打開,下一刻,安魅和澤光同時頓下了腳步。


    安魅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情景,隻覺得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下來,渾身上下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澤光看著麵前幾十把對準自己的槍,眼裏閃過一絲殺氣,不過很快,臉上的神色又恢複了平常。


    病房外,走廊上。


    牧南楓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盯著站在門裏的兩個人,嘴角掛著一絲瘮人的冷笑。


    “安魅,你玩兒的好計謀。”牧南楓怒目切齒的開口,布滿血絲的眼底蘊藏著殺氣。


    見已經被識破,安魅也不屑於再偽裝下去,她摘下口罩,頷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牧南楓。


    “牧南楓,你是怎麽發現的?”


    安魅自認為他們的計劃沒有什麽破綻。


    而且在他送自己來的路上,安魅清楚的感覺到,他當時的急切不是裝的。


    如果他早就看出了她是在裝暈,應該不會這麽擔心才是。


    “猜的。”牧南楓淡淡的開口,雙眸犀利的盯著安魅,一字一頓,“我猜,你不會自殺。”


    安魅盯著牧南分,牙齒咬得咯咯做想,“那你運氣可真是好。”


    這都能被猜中!


    牧南楓冷眼看著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一直到看見安魅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時候,牧南楓都沒有半點懷疑這是一場陰謀。


    直到,他剛才氣惱的走出了醫院,一陣風吹過來,讓他冷靜了不少。


    牧南楓突然想起了四年前的一個晚上。


    他和安魅在顧氏大樓天台上待了一夜,那一夜,安魅坐在他身邊,他們閑聊了一夜。


    他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問她:為什麽要當黑客?


    她隨口回到:因為能賺錢養活自己,我不想死……


    當時他還笑話安魅原來怕死,誰知道,安魅不痛不癢的隨口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直到今天,他還記憶猶新:


    她說:我是一個死過很多次的人,我不怕死,但是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死……


    牧南楓自認為自己是了解她的,她這麽倔強又要強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因為被他囚禁就想不開自殺呢?


    以安魅的性格,就算她想死,也一定會大鬧一番拉個人陪葬,而不是選擇這種方式。


    所以,當他想清楚這一點的時候,就明白自己很有可能是中計了。


    於是他馬上返回來,然後,就看見重症監護室裏的窗簾拉了起來。


    在外麵等了不到十分鍾,果然,看見了安魅。


    牧南楓心裏升起一絲輕鬆感覺,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煩悶。


    他慶幸安魅是騙自己,因為這樣說明她傷的不重,同時他也恨安魅這樣欺騙自己。


    牧南楓將視線轉向安魅旁邊穿著白大褂一副醫生打扮的男人,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笑,“這位,想必就是w手下的軍師澤光先生吧?”


    澤光盯著麵前的牧南楓,很是淡定的摘下了口罩。


    能坐上m.g二把手位置的男人,他確實不應該掉以輕心。


    看來w之前的提醒是正確的。


    “看來,我又猜對了。”牧南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然而眼裏卻是一片冷意。


    澤光掃了一眼麵前拿槍指著他和安魅的保鏢,語氣平淡又冷漠的開口,“閣下這是何意?”


    “你說呢?”牧南楓站起來,對上澤光的視線,眼裏星火明滅。


    “w就派了你一個人來救安魅嗎?這個餿主意你出的?看來你這個軍師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嘛。”


    牧南楓心裏憋著火,他氣安魅,更氣給她出這種餿主意的人!


    牧南楓冷哼一聲,一臉譏諷的看著澤光,“w當年算計葉幽幽和顧瑾寒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就隻能想出這種計謀,怎麽就沒有膽子硬闖牧家搶人呢?”


    安魅看了一眼澤光,沒說話。


    澤光臉上雲淡風輕,絲毫沒有因為牧南楓的話而動氣。


    澤光睨著牧南楓,漠然的開口:“閣下想錯了,我今天來和w無關,也不是以w軍師的身份前來的。”


    “哦?那你是以什麽身份來?”牧南楓一臉冷笑。


    澤光盯著牧南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說是笑裏藏刀也不為過。


    他頓了一下,聲音肅然又冷漠的開口:“自然是,安魅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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