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塵逍遙自在的在窄小的空間內任意騰挪,將每一次激射而來的金光閃避過去,一片耀眼金芒中,他懷抱美麗女子,歡快的舞動身軀。


    同時,他不斷的注意那些遍布空間的軌跡,身形運動時,這些軌跡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它們好似虛無的幻影,即無利處,也無害處,更無法觸摸。


    “非常道,一定與這些軌跡有關,但是怎麽利用這些軌跡?”田中塵嚐試兩次,毫無收獲。


    相比田中塵的逍遙,道人則心驚不已,他用神念控製金光,卻每一次都被田中塵輕鬆躲過。周圍旁觀者的眼神已經起了變化,他們對他不再恐懼,他是國師,不能輸給一個沒有名聲的少年,況且這少年還是他藐視的下等生物。


    右手五指伸出,手指並攏,繼而猛然全部打開,五道半米長的金光從五根手指應射而出。靈活的金光在半空中上下遊弋,前後左右的包圍田中塵,之後,同時湧上。如同五道金箭一般,快捷的射向田中塵。


    麵對六道金芒,田中塵腳步交錯,依舊無比輕鬆的讓過夾擊。


    圍觀的眾人在五道金光浮現時,驚呼一聲,在田中塵從容躲避後,再次驚呼一聲。他們看向道士的目光,不再帶有驚懼和崇拜。


    雖然無驚無險,但田中塵卻心情再次沉重。“如果他繼續增加金光的數量,大概在一百條的左右的時候,我就無法安然無恙的躲避了。一百條,雖很久遠,但不得不防。”他總是如此防範於未然。


    無論金光是什麽,它都是一種能量,隻要是能量便有強弱之分。想到這裏,田中塵縱身接近一條金光,真氣包裹手指,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按了上去。


    在真氣接觸金光時,一個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出現在心間。真氣,對田中塵來說是如此的熟悉和陌生,在近七年的時間裏,真氣一直陪伴他,但卻又一直鬱悶他。他從沒自主使用過真氣,哪怕一次真氣外放,都沒有實現過。在此時,真氣離體接觸金光的瞬間,一種突如其來的明悟了然在心中。


    在明悟浮現心間的瞬間,田中塵單手攥住金光,同時一絲細若發絲的真氣順勢鑽入金光。在金光內部,輕輕的一個攪拌,一直追逐不停的金光,先是分離成一條條細長的金線,接著便似泡影般,化作點點金光消失在空氣中。


    “原來如此。雖然比一般真氣凝練,但結果方式實在幼稚可笑。簡直丟人之極,根本不足為慮。”田中塵露出一絲微笑,他轉臉看向駭然失色的道士,信手抓住其他五道金光,輕而易舉的將它們捏散。


    金光好似一條電線,在將它柔弱的外皮撥開後,裏麵是鬆散的銅絲,雖然銅絲的密度大,但銅絲在一起的方式實在太過簡單。在外皮被破開後,無法凝聚在一起的它們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還讓不讓人活?”王義泉痛苦的抱住頭,苦惱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兩個月前,咱們這個笨蛋大哥還是任人欺淩,隻能靠嘴巴賺便宜的混蛋。怎麽這麽快?僅僅兩個月,他便從不入流進入了“眾者妙”之境!老三,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還有天理嗎?”


    “二哥,別說了,我正在傷心呢,先別打擾我,等我傷心完了,再說。”


    “二哥,三哥,眾者妙是什麽?”蘇承劍收起冷傲,小心的問道。


    “別插嘴,傷心中。”兩人異口同聲道。


    一片驚呼猛然響起,圍觀的眾人,無論百姓,還是官兵,哪怕是官員,如果他們剛才望著道士的目光是崇拜和驚恐,那麽此時這種情感全部轉嫁到了田中塵身上。猶如天神一般的國師,放出無人能夠抵禦的道法,卻被少年田中塵輕易的破解。特別,少年田中塵的英俊瀟灑比之國師的仙風道骨,毫不遜色,這讓田中塵理所當然的成為他們的偶像。雖然,之前被田中塵騙過,但他們大人大量,不做計較。


    黃衣洛心情複雜,“幸好,幸好林公子不是江湖莽夫。剛才我嫁禍給他,依他此時表現出來的武功,出手殺我輕而易舉,但他卻與我比試口舌,唉,公子高人啊!幸好,幸好剛才我幫了一下他,也算對他有個交代。”


    在驚訝聲中,道士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冷傲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厲聲喝道:“你等無知之輩,安知道家法術之奇妙?”他說話的風格依舊不變,沒有一個明確的說話對象,似乎他在自然自語,又好似他對所有人說話。這種傲慢的說話方式,最讓人討厭。


    為了不讓道士再次遭遇無人與他對話的難看,田中塵接話道:“道術很奇妙,這點在下承認,但道長難道不想知道為何我武功這麽差,卻可破解你的道術嗎?”他準備騙人。


    “你武功差?”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道士沒有這個疑問,他理所當然的問道:“你為何能破解我這最簡單的道術?”他把“最簡易”三個字咬的很重,讓在場的人聽到的幾乎隻有這三個字。


    田中塵懶得理會道士的自我掩飾,他繼續自己的計劃,一臉崇拜的望向道士身後,抬手行禮,高聲道:“多謝前輩的指點之恩。”他遙對空無一人的城門口行禮。


    道士與眾人的反應相似,他們都認為田中塵之所以能夠破解道法,是因為有人在一旁指點,不然無法解釋田中塵在之前那麽久的時間裏都在躲避金光,而不是直接出手消滅金光。唉,隻有老天才知道田中塵也是被逼無奈啊!


    眾人轉頭看向城門口,田中塵趁機接近道士,但眾人的動作很快,城門口的空無一人也太過特別,幾乎瞬間,所有目光再次回到田中塵身上,大家都等待這個騙子的解釋。


    “前輩,為什麽他們看不到你?”田中塵繼續對空無一人的地方問道。眾人連忙再次轉過頭去。田中塵抓住機會,上前兩步。眾人一無所獲後,又轉過頭來。


    田中塵在眾人詢問的目光下,煞有介事,略有所悟的點點頭。繼續與空氣對話,“晚輩明白前輩的意思了,前輩神通廣大,不願與凡夫俗子見麵。隻是不知道前輩為何指點晚輩?”


    這表演實在太過真實,在見識過道士的神奇法術後,又見識田中塵的詭異首發,再出現一個看不見的高人。並不是難以接受的事。“高人,這才是真正的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唯有道士的臉色極其難看,他似乎回想起來什麽。高傲的臉龐上首次出現顯而易見的驚恐之色。


    田中塵察言觀色。同時注意道士的心跳,他發現一件事。那便是道士似乎很害怕這見不到的“高人”。“試一試道修。”他心中決定之後,開口繼續假話,“前輩是為了讓晚輩出手教訓國師大人?那麽請問前輩,為何大家看不到你?道修?”


    在“道修”兩字出口的瞬間,道士的心髒猛然跳動一下,他在害怕。就在這個瞬間,卑鄙的田中塵的機會來到了。


    為了發揮速度,如晴被直接拋在地上,田中塵雙腿聚集最大的能量。比平時幾乎快了一倍的速度,破空聲尚未響起,他以一種十分神奇的方式出現在了道士麵前。同時,右手探出,直接掐向道士脆弱的脖子。


    道士身上的能量太多,剛才用出的六道金光不足他體內的萬分之一,如果不是田中塵信手捏碎六道金光,它們可以瞬間粉碎一塊人立高的巨石。這麽危險的人,自然要抓住機會,一擊必殺。對於敵人,強大的敵人,田中塵從來都是先下手為強。


    在右手即將掐住道士的脖頸時,道士身上突然泛起一片金光,金光似幕布,把道士整個的包裹起來。田中塵右手上真氣湧出,千萬條細如發絲的真氣絲,急速射出,瞬間穿過金幕。


    “我的真氣怎麽會這麽厲害?”田中塵自己也吃驚於真氣的強大。原本他估測的是,真氣撞擊在光幕上,他全身的真氣可以在光幕上洞開一個小洞,讓右手穿過小洞,繼而瞬間擊碎道士的脊椎骨,殺死道士。


    既然真氣如此犀利,田中塵殺人大計便簡單許多,他遙控真氣,直接刺向道人的脖頸。他希望,真氣能夠像鐵絲一般,割斷道士的喉嚨。


    道士在他身上自動保護的光幕泛起時,心中便升起了警兆。他極力想轉頭,但明顯來不及了。田中塵的偷襲,很少給對手留下反應的時間。體內的靈元隨念而起,瘋狂的注入懷中煉製的護身法器上,頓時他身上的光幕爆發一片刺目之極的光芒。周圍眾人被光芒刺痛了眼睛,一片慘叫,慌忙捂著眼背過身去,不敢再看過來。


    而田中塵的眼睛似乎不受影響,麵對比之西藏高原上的陽光刺目百倍的光芒,他猶如注目溫和的月光一般,毫無不適之感。同時,增強後的光幕堅實無比,但卻依舊無法對田中塵的真氣有一點影響,它們原樣不變的刺入道士的喉嚨。


    道士感受脖頸間陣陣涼意,頓時心若死灰,他第一次感受無力的絕望。卑鄙的田中塵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有收獲,如果不考慮到運氣的話確實如此。


    在真氣刺入道士白嫩的脖頸時,運氣再一次對卑鄙的田中塵的人品進行了嚴厲的懲罰。


    人生中最鬱悶的一些事,莫過於新婚之夜遭遇陽痿,戰場上,當手中的神兵利器突然變成了豆腐渣,其鬱悶的程度可想而知。


    無論之前田中塵如何猜想他的真氣,即便在方才武功有突破時,他便有了被身死奇功鬱悶的準備,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真氣竟然這麽古怪。


    它竟然無法用來傷人。


    精純的連田中塵都無法看見的真氣,它們分成千萬條,湧入道士的脖頸,卻沒有帶來一絲傷害,哪怕是一個紅色的血點也都沒有。似乎,這神奇無匹的真氣就是一片幻影,它們可以毫不費力的洞穿任何物體,卻無法對任何東西有絲毫影響。


    田中塵明白,厄運在關鍵時刻來臨了。他有過不少遭遇厄運的經驗,自然明白麵對厄運時,不能有一絲分心馬虎。心中不及咒罵一句“過分”,他馬上收回所有真氣。就在此時,另外一個現象出現了,這現象讓他哭笑不得。


    刺入道士脖頸的真氣瞬間被全部收回,它們在光幕上穿行,沒有一點損失,它們猶如剛在在布帛上歡快的穿刺。回歸田中塵體內後,它們的量沒有一點損失,哪怕最輕微的一點損失都沒有。


    “現在我明白嶽父大人為什麽說,道修高手的真氣多少無所謂,關鍵是真氣凝練的程度。原來進入道修後,真氣這麽耐用。”田中塵心下如此感慨之餘,他真氣包裹拳頭,一拳砸了過去。


    如果按照田中塵身上真氣剛才的表現,拳頭順利穿過光幕應該是輕而易舉。隻要拳頭伸過去,他便有把握瞬間擊殺道士。


    但事情遠遠不是那麽簡單的。


    砰的一聲,金光四濺,平靜的光幕上泛起一道漣漪,似水麵上的波動,繼而再無任何變化,而田中塵,則被撞擊產生的強大力道重重的彈了出去。真氣依舊沒有絲毫損傷。


    很久不曾使用過的“風影過”,再次被田中塵拾起,在半空中,他調整重心,伸手扯在神駿白馬的韁繩上。繼而猛然拉扯,身形再次被帶起,重新撲向還未轉過頭來的道士。


    白馬被田中塵的強勁拉扯,吃不住巨大的勁道,不由自主的騰身而起,飛馳起來。它前蹄才剛剛抬起,背上便傳來一串如爆竹似的轟鳴聲。


    光幕在田中塵沉重的拳頭下,一陣陣的晃動,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但卻依舊無比堅韌。


    “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打不爛?”田中塵心中一陣鬱悶,偷襲不順利後,他不得不接受失敗的現實。縱身離開前,他猛然一巴掌扇在馬兒脖子上,馬兒吃痛,急速奔馳出去。


    在馬兒奔騰起來時,道士終於轉過臉來,他一臉慘白,驚恐的表情清晰的刻在臉上,他身上的光幕還在劇烈的晃動,如同他此時的心跳一般,無奈,劇烈。而他轉過臉來,首先看到的是懷抱絕美女子的田中塵。田中塵一臉無辜和崇敬,似乎他在敬畏那位神奇的“偷襲者”。


    “難道動手的不是他?”道士心中閃過這個疑惑,接著便隨著飛奔的馬兒離去。


    田中塵的偷襲即突然,又迅速,瞬間時間裏,極少有人能看清那道圍繞道士的幻影便是他。但遠處的三位好兄弟卻都看的很清楚。


    “國師不愧為國師,太厲害了,在這麽卑鄙的偷襲下都能活下來,佩服啊!”這一次是趙景石先發表看法,“要是換作我,十個我也不夠大哥這一次殺的。”


    王義泉反常的沒有發表感慨,他目注蘇承劍,語重心長的囑咐道:“老四啊,從明天起,你天天挑戰大哥,一方麵可以鍛煉你的武功,另一方麵可以阻止他繼續進步下去。唉,大哥這麽厲害,我們做兄弟的都有壓力啊!”


    “二哥,我和大哥的差距有點大吧?再者說,大哥這種出手方式,我實在不習慣。恐怕我還來不及動手,就被他製住了。”蘇承劍拒絕道:“二哥,我看我還是踏踏實實的從低做起,先把長安城的所有頂級高手打敗,再去打敗大哥這樣的高手。”


    “打敗大哥?老四,你的信心很強大啊!”


    田中塵偷襲失手後,用卑鄙無聊的方式把道士趕走了,之後,他快速的一個轉頭,對剛剛建立“戰友關係”的黃衣洛道:“大人,快放我過去。”


    “哪裏需要我放,你自己闖過去不是更簡單嗎?武功這麽高,別跟我說你闖不過去。你這麽當中要求我放你,不是明擺著讓我得罪國師嗎?”黃衣洛暗暗埋怨一句,對田中塵的不厚道很討厭,但又知惹不起田中塵,他鬱悶的命令道:“大家散開。”他不直接說放行。


    官兵們此時誰還敢得罪這位敢向神通驚人的國師叫板的高手,聽到“散開”兩個字,便如被驅趕的蒼蠅一般,轟的一聲各自往後退開,再也不注意在上司麵前的形象問題。


    這種優待,田中塵的虛榮心泛起些許,他打算叫醒如晴一同來享受,但思及詭異的道士不知會不會回轉過來。如果再次遇到道士,那就太麻煩了,他根本無可奈何對方,先撤為妙。


    田中塵抱起如晴繼續他的入城之路,還是隻走了兩步,厄運再次降臨。一串清脆的馬蹄聲響起,田中塵一陣緊張,接著他便見到一位熟人從黑洞洞的城門洞裏策馬出現。


    棗紅馬神駿之極,白衣長劍,配以英俊的麵容,溫和的氣質,顯得飄溢瀟灑。不凡之極。林雨賢如同往昔一般,還是那般的愛麵子,一出現便打扮的“花枝招展”。讓同為男性的田中塵一陣討厭。


    “丟人的家夥!”田中塵心中暗暗詆毀一聲,懶得上前打招呼。“還好,不是厄運!”


    林雨賢策馬出來,首先注意到的便是眼前寂靜無聲的眾人,他們還不曾從剛才詭異的交戰中回應過來。“我今天穿的這身衣服效果真不錯,還沒有出現,便震住了這麽多人!”他輕聲低喃,這話讓聽的十分清楚的田中塵的臉黑了下去。


    林雨賢昂起頭,極力裝出高傲的樣子。不過很失敗,比之國師道士,他的高傲太做作了。昂頭的同時,他目光極力的向下掃視眾人,看的出,這個動作很辛苦。在目光觸及太引人注目的田中塵時,他目光停留下來,無論是誰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站在官兵隊列中,都會對他行注目禮。


    “咦?”林雨賢昂起的腦袋猛然低了下來,他怔怔的注視田中塵的臉龐,神情錯愕。“全兒?”他沉聲問道。


    “壞了,被認出來了。”田中塵覺得自己很失敗,六年裏,長相竟然沒有太大的改變。他想了想,就要開口解釋一下,順便認了這個好兄弟。”


    可是,林雨賢馬上搖頭道:“不是,雖然長得像,但沒有全兒那麽討人喜歡。”他總是這麽自以為是,這句話把田中塵的解釋堵回肚子裏。“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


    “在下姓林,名叫……”田中塵發動思維,打算想一個好名字,就在此時,厄運到來了。


    天上傳來一聲高呼,“小子,你竟敢戲弄我。”在頭頂上方,那位被馬兒帶離的國師道士重新出現,他停滯在虛空中,衣帶翻飛,飄然若仙。


    “修真?”田中塵腦海中猛然迸出這個念頭,在視野中,他清晰的看到那道士腳踩金光,浮於虛空之中。這完全脫離額武功的範疇。


    道士右手提著一塊巴掌大小半人高的銅鏡,銅鏡中射出一道銀光,似舞台燈光一般照耀四周。同時,他左手提著一柄長劍,劍身處有一片金光,金光似燃燒的火焰一般,光芒吞吐不定。


    “神仙啊!”周圍眾人,無論百姓官兵,抑或是官員,都頂禮膜拜。


    “這個笨蛋果然是一個雛兒,簡直愚蠢到了極點,竟敢當中拿出法器,就不怕道修高手找上他嗎?”林雨賢不屑的冷笑道,“妖孽就是妖孽,即便有了人形,還是愚昧之極。”


    林雨賢這番話,讓田中塵如墜五裏雲霧,“法寶?妖孽?人形?這是什麽?”


    道士銅鏡照耀四方,沒有發現隱藏的人後,他無視地上跪拜的人群,定定注視田中塵,目光銳利之極。他右手銅鏡下劃,銅鏡經過腰間時,瞬間詭異的消失無蹤。同時,他左手長劍擲出,右手捏起劍訣,口中念念有詞,那半空中跌落的長劍竟似具有生命一般,似一條遊龍,靈活無比的激射向田中塵。


    “傳說中的飛劍?”田中塵突然笑了,在他想象中無比神奇的飛劍卻是如此的幼稚,它那在他眼中無比緩慢的速度,根本不會具有任何威脅。“中所說的,飛劍爭鬥應該是高難度的技術或,在廣大的天地中,兩柄尺許長的長劍能夠撞在一起,一定不是簡單的操縱能夠完成的。”他對自己開著玩笑。飛劍比他的速度慢許多,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躲開飛劍,心情很好!


    “等飛劍下來了,先躲過去,再試一試真氣對它有沒有用,如果能夠把這把劍繳獲了。嗯,送給晴兒,應該可以得到兩聲稱讚吧。”田中塵打著如意算盤,而於此同時,剛剛出現的林雨賢讓田中塵的所有算盤完全落空。


    在飛劍如流星閃爍的撞過來時,喜歡多次一舉的林雨賢從馬背上騰身而起,徑直迎向飛劍。


    一心控製飛劍的道士,猛然發現多事的林雨賢,他臉色一變,連忙控製飛劍閃避林雨賢。飛劍拐出一道弧線,脫離了原來的軌跡。但林雨賢的身形似乎被飛劍牽引一般,也是一個弧線,繼續迎向飛劍。


    兩者越來越近。道士已經無法控製飛劍躲開林雨賢,他心中惱怒,隔空輸靈元注入飛劍,頓時飛劍金光灼目。林雨賢麵帶不屑,腰間長劍拔出,劍身順勢撩向飛劍。


    鏘的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兩柄長劍不出意外的撞擊在一處。


    田中塵看的真切,林雨賢手中長劍一片青色熒光閃爍,在熒光接觸飛劍的金光時,熒光不斷閃動,一種湖麵波紋似的激蕩帶動金光。讓金光隨之波動起來。在這一片波動中,那讓田中塵束手無策的金光轟然散去,化作點點金星,消散在半空中。飛劍失去金光後,似失去生命的生物,無力的跌落下來。


    遠處,三位兄弟帶著身後的武林高手同聲驚呼:“太厲害了,神仙也能打敗。”


    “老三,這家夥似乎知道這個笨蛋妖孽的靈元波動,一出手就能製敵。”


    “看來有人與國師大人交過手,從林雨賢這家夥一招奏效的成果上看,國師大人應該打敗過一次。長安城裏的道修高手好像隻有林家那位伯母吧?難道是無敵的伯母大人出的手?”趙景石猜測道。


    王義泉點頭道:“你的推測有道理,據我豐富的經驗了解,女人最討厭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


    “二哥,三哥,你們再說什麽?”


    “老四,不要問太多,做好準備,準備迎戰那個喜歡臭現的家夥。”


    目注無比神武的林雨賢,田中塵驚訝的瞪直了眼,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這想法讓他一陣激動,他需要馬上證實這個想法。


    在林雨賢還在半空中擺酷時,田中塵縱身躍起,他當然再次把如晴扔在地上,反正她在昏迷中,也不知道他如何對她。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去,由於速度太快,林雨賢還不及落下來,他隻好去把另外一邊落下來的飛劍撿到手,然後橫穿近二十米的距離,重新回到林雨賢下落的位置。


    空中的道士原本因為林雨賢的多事,和林雨賢一招破除他的飛劍,而氣急敗壞,驚恐失措,此時見地上的田中塵似一道詭異的鬼影,來回穿梭,頓時一身冷汗,他看的出來,田中塵應該比林雨賢還要難對付。


    就在國師大人心膽俱裂之時,林雨賢迎來了田中塵的襲擊。


    本來,田中塵是按照偷襲的風格出手的,在即將出手之際,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求證心中的想法,不得已他重新退開一段距離。爆吼一聲,“準備接招!”然後,第三次衝了過來。林雨賢依舊沒有落地,田中塵的速度太快了。


    遠處的三位兄弟麵麵相覷,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道:“大哥真傻!”心中卻道,速度這麽快,還讓不讓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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