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來的林大帥哥,怎麽也想不到他出手救下的少年,會在這一刻向他出手,且少年來來去去的行為太過詭異,他清楚一點,他在速度上遠不如少年。“能不能不打?”他快速的問了這一句。


    明顯,在田中塵的超常速度麵前,快速的話語根本無用。林雨賢的話語才落,田中塵右手已經伸到他的脖頸上,由於田中塵的出手比以前快了近一倍,林雨賢即便知道田中塵的動機,也來不及反抗。絕望的任由田中塵抓住脖子,他還想辯解一句,或是問一下田中塵為何要殺他。不想,田中塵的手重新收了回去。


    “不對,這樣吧,你先出招。”田中塵證實想法的目的沒有達到,不得不重新開始這樣不倫不類的比試。


    林雨賢愕然,不知該說些什麽。而遠處的議論又一次開始,王義泉發言道:“唉,大哥平常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今天他是怎麽了?”


    趙景石給了一句至理名言:“犯傻不需要理由。”之後,他補充了一句,“今天我要找大哥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大哥犯傻的機會不多,我應該抓住機會。”


    “據說大哥是江湖青年一輩中的第一人,現在看來,果然傳言不虛啊!”蘇承劍感慨道:“大哥的武功是如何練的?記得兩個月前,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呢。”


    “大哥之所以是大哥,就因為他與眾不同。”王義泉一臉抑鬱,“不準提武功的事了,我們繼續看好戲。”


    田中塵在林雨賢死死的注視下,有點尷尬,他撓了撓後腦勺,笑道:“在下看閣下的武功驚人,心生敬佩,不由得欲與閣下切磋一二。”


    林雨賢斷然道:“不用切磋了,我不是你的對手。哼,看來剛才是我多事了,依照你的武功,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助你,國師哪裏傷得了你!”在與別人說話時,他稱呼道士為國師。


    田中塵心中的疑問沒有得到求證,自然不願草草結束,他道:“我們的比試快點開始吧。你如果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林雨賢首次遇到不講理的人,不知應該說些什麽來慶祝一番。救人者遭到被救者的脅迫,這現象雖然隨著醜陋的人性而存在任何社會中,但被救者不要臉的在眾人麵前展現自己醜陋的一麵就很少見了。眾多跪拜空中飛人的百姓和官員已經在道士無敵的神話被打破後,重新從地上爬起來,他們重新開始看好戲。


    田中塵拉開空架勢,準備出手。林雨賢一陣緊張,不由得提起真氣,準備應對。即便不是田中塵的對手,他也要放手一搏,他不是束手待斃的人。


    緊張的氣氛再次蔓延,眾人屏住呼吸。緊張的注視將要動手的兩人。而天上的道士則趁機飛入城牆,消失在眾人視野內。


    田中塵要試一試林雨賢的真氣凝練程度。如果林雨賢真氣凝練的程度不如他,那麽林雨賢一舉破解道士的飛劍就有一定的原因。縱身撲上。他招式簡單之極,就是真氣包裹拳頭打過去,打的是林雨惜喜歡臭現的俊臉。


    林雨賢抬手一拳迎過來,猛烈的拳勢在前進之時,真氣透拳而出,青色的熒光幻化成猙獰的龍首,龍首張開巨口,露出鋒利的牙齒,凶悍的咬向田中塵速度降低幾倍的拳頭。


    轟的一聲。龍首尖銳的牙齒崩碎,繼而整個龍首隨之化作一片熒光。林雨賢的真氣根本無法與田中塵的真氣相提並論。簡直就是一觸即潰。


    田中塵的想法得到證實後,馬上收起拳頭,收拳的速度比出拳的速度快了幾倍,林雨賢的拳頭擊在了空處。“咦?”他驚詫道,“怎麽不打了?”


    “打不過你,不打了。”田中塵信口開河,首先認輸。輸贏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所謂。“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林雨賢驚訝於田中塵的不知所謂,他清楚自己的真氣與田中塵相去甚遠,也明白動起手來,不是速度變態的田中塵的對手。不打,最好不過。至於誰輸誰贏,無所謂了。聽田中塵問話,他心情不錯,點了點頭。


    田中塵揚起手中的飛劍,問道:“你剛才怎麽破了這把飛劍的?你的真氣不如我,為什麽我就破不了?”


    林雨賢皺眉道:“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我現在還有事,要不這樣,你有時間來我蜀王府,我向你好好解釋。”他在拉攏。


    “果然還是那麽囉嗦。”田中塵很討厭林雨賢這一點,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以後再找你吧。”


    “喂,我叫林雨賢,不知閣下任何稱呼?”


    “以後再說,還有機會見麵。”田中塵回身來到昏迷中的如晴身邊,彎腰就要把她抱起。突然,如晴右手暴起,兩指直插他的雙眼。


    信手撥開如晴的雙手,田中塵柔聲問道:“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不通知我一聲?”


    如晴偷襲失敗後,露出迷人的微笑,輕聲道:“剛剛醒,恰好看到你神勇無比的表演。一招製住一個高手,你的武功比我想象的高出很多。”


    “同樣的話,你以前說過。”


    “比我上次說同樣一句話時的武功還要高。”如晴補充道,“接觸越久,我越看不透你。”


    田中塵嘿嘿的笑了,“你說這話就對了,因為我也看不透我自己。”他確實看不透他的武功,它神奇,又古怪,既讓人歡喜,又讓人鬱悶,詭異難明,神秘莫測,通天徹底,這三個特點一直貫穿武功進步的整個過程。


    “不扶我起來嗎?”


    “你自己有手,莫不是想偷襲我?”田中塵說。


    被看穿後,如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動作優雅的從地上爬起來,隻是她後背上全是塵土,讓她的優雅大打折扣。


    周圍的人,怔怔的注視這一對十分詭異的男女,一陣無言。


    “詭異的人!”林雨賢暗道一聲,繼而轉臉看向遠處圍坐在一起的三個無聊人,他們正在哈哈大笑。“他們一定看到我出醜了。唉,今天就不比試了,心情不好。還是回家休息兩天吧。”


    林雨賢決定回家,田中塵正打算入城,此時,城門裏又有馬蹄聲傳來。田中塵一陣氣惱,他的厄運,便是所有讓他不順心的事一次性全部匯集在一個時間裏。


    “姐姐,你終於來了。”一聲清脆的呼喚,一個絕美的女子從華麗的馬車上衝了出來。齊媚兒先是對田中塵笑了笑,繼而聰明的她首先跑到如晴身旁,親熱的攀談起來,似乎她與如晴便是親姐妹一般。


    不透露田中塵是吳常戎,又不能讓田中塵拋開自己,她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與如晴拉上關係。一個姐妹的定義,足以利用如晴來圈住田中塵。能成為魔教聖女,此女不是簡單的人物。


    “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但我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女人很煩人!”田中塵體會到了齊媚兒的威脅。如果他不與她一同入城,恐怕她會揭他的老底。“剛才我不那麽無聊就好了,趕走道士後,早點入城,現在可能正在和如晴一起吃大餐呢。”


    田中塵正在埋怨自己,這邊的事態又有變化,等在城門口的一群官員,在齊媚兒出現後,他們齊刷刷的快步跑過來。讓田中塵目定口呆的是,他們高速有效的排列成行,對齊媚兒施禮。同時道:“見過吳夫人。”


    齊媚兒儀態萬千,優雅大方的回禮道:“眾位大人好。”


    黃衣洛排眾而出,一臉媚笑的上前道:“吳夫人,吳大人究竟何時能來?”


    齊媚兒快速的掃了田中塵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當著“吳大人”的麵問“吳大人在哪裏”,這事情很有趣。“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黃衣洛露出笑容,道:“那好,我等再次繼續等一等吳大人。”


    等吧,慢慢的等吧,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你們的吳大人。田中塵心中恨恨的說道,他今日的鬱悶全因為黃衣洛他們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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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們上車吧。”齊媚兒小心的上前攙扶如晴。


    原本對待齊媚兒十分冷淡的如晴,此時狠狠的瞪了齊媚兒一眼,然後她看向田中塵,她明白她已經被齊媚兒和田中塵逼上了絕路。她在眾人麵前承認是齊媚兒的姐姐,便永遠失去了女真公主的身份,再也翻不了身了。她想解釋,但解釋快的過田中塵的出手嗎?三個字,頂多說出三個字,就會被田中塵打昏過去。


    既然已經無路可走,就順著“刺殺田中塵”的道路,勇往直前吧!


    想到這裏,如晴臉上露出善意的微笑,溫和的順從齊媚兒的攙扶,緩步向馬車走去。如晴這異常的變化讓齊媚兒一陣奇怪,奇怪是奇怪,比厄運強,她心情愉快的接受了。


    互有算計的兩女相互攙扶,親熱的上了馬車,而田中塵剛要跟過去,卻被黃衣洛扯了一下。黃衣洛小聲的說道:“林公子,你小心一點,在吳大人回來前,最好帶你的妾室離開吳府,不然尊夫人處境不妙,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吳常戎是色鬼,對不對?”田中塵沉聲道,被人映射,他心中鬱悶壞了,“你不要把別人想的那麽壞!”


    “信不信由你。”黃衣洛好心勸說之後,帶著那群官員,繼續他們沒有結果的等待。


    林雨賢目注田中塵離開,心中突生其他想法,牽著他的駿馬,向狂笑三兄弟走去。他還未走近三人,便聽到王義泉十分討厭的聲音,“剛才丟臉的人來了,大家一起笑他。”


    趙景石和蘇承劍連忙配合,哈哈大笑。三人的神態狂妄之極,他們看了一場好戲。自然興奮的緊,特別在感受田中塵帶來的沉重壓力後,此時特別需要放鬆一下。讓他們放鬆的方法當然是鬱悶一下別人,林雨賢首當其衝。


    被人取笑,林雨賢修養好,不與他們計較,走過來,態度友好的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王義泉抬手一指林雨賢,大聲道:“他害怕了,大家再笑他。”又是一場大笑。


    “笑也笑過了,現在告訴我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咱們風流倜儻的林雨賢也有求人的時候,我們繼續笑他。”又是大笑。


    林雨賢的俊臉終於白了,他一把抽出長劍,一劍劈向王義泉,口中大義凜然的叫道:“比武現在開始。”比試的對象,貌似弄錯了。對象不重要,關鍵是找最可惡的人出氣。


    長安城依舊一如往昔一般熱鬧,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馬車艱難的行駛著。零兒充當著馬夫,她趕著馬車之餘,不時的偷看一旁的田中塵。“公子,剛才在城門口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很怪,為什麽?難道你在他們麵前出手了嗎?”


    田中塵目注空間中一道道莫名的軌跡。心中不斷的考慮所謂的道修識和非常道,沒有回答零兒的問題。


    “看如晴小姐的樣子,公子應付的對手一定很吃力吧。是不是那位林家小王爺與公子交手的?”零兒一臉興奮,“公子有沒有大過林家小王爺?一定是小王爺輸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公子現在隻要打敗那個田中塵,就可以成為青年一輩的第一高手了。對了,還有那個張寒落。”她現在越來越看好田中塵了,可惜她去的太晚,錯過了太多的好戲。


    先是口才戰,之後是動手,然後是騙人,接著便是偷襲,……。依王義泉和趙景石的見多識廣,看的還連呼過癮,何況她一個小丫頭,可惜啊!


    田中塵被零兒囉嗦的沒有辦法,開口說道:“虛名就如浮雲一般,早晚會逝去,我已經不在意它們了。”他做了一番高人之後,開始轉移話題,“能不能告訴我,你家小姐為什麽要纏著我?”


    “小姐喜歡上公子了。”零兒一定被齊媚兒教導過。回答之後,零兒也不再開口,用心的趕著馬車。


    不久,馬車來到一間十分氣派的府邸前。“公子,到了,這裏就是太子賜婚時送給公子和小姐的住宅。”零兒抬手一指比之趙玉兒家王府還要氣派的紅漆大門,嫣然微笑的進行解釋。“這座府邸在長安城裏也是數得著的,即便是皇親國戚的府邸,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廢物太子的回報,沉重的讓人心驚啊!


    眾人下了馬車,剛要進去參觀一番,突然紅漆大門從裏麵打開,一名女子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田中塵一位入城後,厄運或許已經離開了他,但在此時看來,厄運依舊眷顧著他。


    “齊媚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個月不見,張婉容依舊清麗迷人,她怒氣滔天時,還是喜歡瞪著美麗的眼睛,以尋找獵物般的凶悍氣勢注視眾人。她身後是喜歡問“為何”的高手羅盛。


    “什麽怎麽回事?”齊媚兒摸不著頭腦。她昨天回到長安後,因為張寒落的毒藥,入城第一件事便是回這座府邸,第二件事便是找來張婉容。女人也可以相簿巴結一下。昨晚,兩人徹夜長談,由於張婉容不似張寒落那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兩女情意相投,言談甚歡。所以,此時張婉容興師問罪,就太過離奇了。


    張婉容快步走上來,怒視齊媚兒,同時目光不自覺的掃了田中塵和如晴一下。興師問罪的她,在看到田中塵時,怒容盡去。“咦,你這個人好眼熟啊!”


    好快的變化!田中塵吃驚於張婉容的變臉之快,之後道:“是啊,我也覺得你很眼熟。”


    張婉容下一句話,差點噎死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我根本不認識你。”說完後,她表情再次調整到怒氣衝衝的狀態,“齊媚兒,吳常戎那個醜陋的家夥呢?”她說話總是這麽直接。


    聞言,田中塵迷茫了,他吳常戎的身份好像沒有招惹這個女人。“難道是因為她那個不知所謂的哥哥?”他還沒有想明白,答案就出現了。


    “如果他不想死,就讓他快些去求廢物,讓廢物收回旨意,不然,自然會有人殺他。”張婉容沉聲說完之後,唯恐恐嚇的效果不夠,她強調道:“我可沒有開玩笑!”


    有人能殺田中塵,這個問題如晴感興趣。她雖然不認識張婉容,還是湊過來問道:“誰殺他?”


    張婉容瞪大眼睛,努力裝出凶狠的表情,以嚇唬小孩子的口吻,說道:“江湖第一高手,田中塵。”


    如晴聞言一呆,繼而無力的點點頭,敗退下來,重新回到田中塵身後,現在她徹底失望了。田中塵為了堅定如晴的絕望信念,補充一句道:“放心,我盡量不會自殺的。”


    如晴聞言,抬眼便看到田中塵可惡的微笑。心中氣急,抬手就是一個“雙龍取珠”。這一招毫無疑問的再次被田中塵擋了下來。


    “你們是誰?當眾打情罵俏也不覺得丟臉。”張婉容教訓道,“如果你們見到吳常戎,讓他馬上去請旨,不然他性命難保。”說完最後的恐嚇,她轉身快步離去。


    一直安靜沒有說話的羅盛,此時湊過來,低聲道:“解藥。”兩個字的威脅之後,他連忙追向張婉容。


    這是怎麽回事?田中塵看向齊媚兒,她進城比較早。齊媚兒也一臉迷茫,今天早上還一切都正常。


    “不然,我們找一個人問一問?”田中塵建議道。


    “好啊!”齊媚兒自然不會有意見,張婉容來警告,絕不是無的放矢。這事確實有些古怪。


    於是,四人重新上馬車。還沒有進門,便趕回街道。抱著試驗一下的念頭,田中塵在街道上隨便抓了一個人,問了一句,“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人驚奇的看著田中塵,“你一定不是長安人。”


    “不錯,我火星剛回來。”田中塵心下氣道,嘴中卻好聲問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人反問道:“識字嗎?”


    “認識兩個。”


    這人抬手一指街道兩側,道:“認識字,就自己去看吧。”西邊不遠處,一群人興致勃勃的圍在一處,神采飛揚的談論什麽,他們麵前高牆上是一張鮮紅的告示。


    田中塵把馬鞭交給零兒,自己下車跑了過去。跑進跟前,抬眼看向紅榜,他頓時傻眼了。


    “世界上,真的有這麽荒謬的事,也真的有這麽笨的傻瓜!”田中塵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紅榜告示上,宣揚的是一件讓他怒火滔天的大事。如果賜婚他與齊媚兒,還可以用拉攏來解釋太子的目的,那麽,這一次賜婚,就顯得莫名其妙,且用心歹毒。


    林雨惜,趙玉兒,張婉容,三家異性王的女兒,一次性賜給他這位抵抗女真的大英雄,且要求三位郡主小姐都做妾,地位在齊媚兒這位青樓妓女之下。即便用腳趾頭去思考,田中塵也清楚這是一件陰謀,一件針對他與其他三家異性王的陰謀。


    “難道是完顏無忌的手段?”田中塵驚奇過後,馬上恢複冷靜,他開始想一下問題,這問題透著太多的古怪。“應該不是,完顏無忌的手伸不了這麽長,難道是那個死瘸子?不會的,死瘸子不會把自己的妹妹用來玩。有意思,看來我需要親自找這個廢物太子,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可惡。”


    既然準備恢複吳常戎這個身份,田中塵必須找一個讓如晴失蹤的借口,總不能帶著自己的女人去闖皇宮吧?雖然他已經,好像進入了道修之境,但卻還是什麽都不懂的道修,遇到真正的道修高手,他那個神通廣大,又毫無用處的真氣,絕對擋不住人家一劍。特別,還有一個“妖孽”國師。皇宮不是遊樂場,可以隨便帶女人亂闖。


    騙人的話都是鬼話,幹脆就說如晴死了。田中塵往回走的同時,開始暗自盤算。“先找朱三彪溝通一番,之後打扮一下,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差不多了。廢物那樣的腦袋,騙他還不是手到擒來。再者,現在賜婚的榜都貼出來了,即便太子知道我把他的妻子留下了,也不能把我怎麽樣,不然太對不起廣大百姓了。現在要安排如晴的去處。三位兄弟,有點不可靠吧?”


    三位兄弟雖然看起來不可靠,但他們做事卻從未出現過紕漏。嚴格算起來,應該還是比較信得過的。


    既然如此,為今之計就是找幾位兄弟商量一下,唉,少不了要被他們訛詐一點東西過去。如果不想損失東西,又能使得動他們,這個目的估計很難實現。被兄弟訛詐,總比坐等趙玉兒她們殺上門來要好吧。


    田中塵一臉沉重的回到馬車上,如晴探出頭來,見這是一個好機會,馬上動手插過去。田中塵還沒有出手,她身後的齊媚兒伸手把她攔住了。“姐姐,不要鬧了。常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看那些百姓好像都很高興。”


    “告示上說的是一件好事,對你,對我,對大家,都是一件好事。”田中塵沉著臉說道。


    馬車重新駛回豪華府邸。馬車停在門前,田中塵在兩女下車前,把事情說了一下。


    “難道太子不怕他們三家造反嗎?”齊媚兒驚奇的瞪大眼睛。


    “廢物之所以是廢物,自然有他的不同尋常之處。現在我真的實在太佩服他的愚蠢了,甚至生出崇拜的心了。”田中塵說著這話,恰好看到如晴如花笑魘,她站在一個敵人的立場上,大康即將混亂,她應該高興。“不要笑,沒有我辦不了的事,大康不會亂的。”


    “你有本事讓太子收回旨意嗎?”如晴不屑道。“你以為你可以幫助太子決定一切嗎?哼!無知者無畏啊!”


    如晴的話說的很對,勸服太子收回成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上位者最討厭的事便是朝令夕改,這做法很影響他們在下屬麵前的威嚴,特別是皇上太子之流的,即便做錯了,也會硬著頭皮繼續錯下去。“事在人為,大不了一刀把廢物宰了,我重新找一個人當皇帝。”田中塵狠聲說道,“為了百姓,說不得我要動一次真格的。咦,你們三個怎麽這麽看我?”


    三對眼睛怔怔的注視過來,半晌後,如晴皺眉道:“你是太子的心腹,怎麽可以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


    田中塵一擺手,決然道:“天下不是他太子的天下,是我們百姓的天下。什麽是大逆不道?不顧百姓的死活才是大逆不道。廢話懶得多說,你馬上跟我走。”


    “去哪裏?”如晴見田中塵扯住自己,連忙問道:“去皇宮嗎?”


    “想的美。”田中塵再次讓如晴絕望,“找一個地方把你拘禁起來,等我辦好事後,讓你繼續殺我。”皇帝病重,太子胡鬧,現在的長安比之以前都要熱鬧,說不準完顏無忌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就會混進來。如果完顏無忌真的這個時候來長安找機會,一定會把如晴弄出去,倒是他田中塵要想重新把如晴找出來,除非能有傳說中根本不存在的“搜天掠地”**。


    如晴不敢說話了,齊媚兒探出頭來,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先恢複吳常戎的身份,然後去太子身邊看一看情況,我總認為有人在蠱惑太子。先把這個人找出來,或者殺,或者剮,反正不能讓他活著。之後,再勸說太子收回成命。”田中塵聲音低沉,具有一股寒冷的殺氣,“禦醫院,我又回來了,把毒藥都給我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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