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人,又瘦又高,相貌比較普通,這樣炎熱的天氣,他的身上竟然裹著一件黑sè的鬥篷,全身上下都被黑sè給籠罩著。鬥篷的帽子罩在了頭上,xiong襟上有著一團火焰,整個就lu出了一雙眼睛,看上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這樣的四個人,沒有拿著槍,隻是往這兒一站,錢闊海等人的底氣當時就沒有了。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等人的手中可是有槍啊,怎麽能怕了他們呢?


    錢闊海深呼吸了幾口氣,厲聲道:“你們是什麽人,到底想幹什麽?”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是自己等人攔著人家,又不是人家來攔著自己,怎麽突然問人家想要幹什麽呢?在士氣上,又輸了一籌。


    那個體形勻稱的青年微笑道:“我叫納蘭初見,這位是我表哥王ting,你們又是什麽人?”


    沒聽過!錢闊海強硬道:“老子是馬幫的二當家,錢闊海。”


    這次,納蘭初見和王ting來晚了,就是在等跟他們一起過來的兩個人。這是納蘭聞仁親自給納蘭初見調過來的,那個光頭叫做鐵錘,那個又瘦又高的人叫做托阿,也有人叫他火神。


    他們在暗中看了網上的那段兒視頻,當時,王森被流沙河的采沙工爆踹的一幕,傅元振就在旁邊指手畫腳的。當時是沒有時間,二人將視頻給下載下來,一幀一幀的播放。王ting是利劍特種大隊的隊長,自然是也懂得讀口型。


    當時,傅元振jing神頭十足,叉著腰,手指著被圍在了人群中間的王森,大聲道:“給我往死裏打,然後扒光了衣服,掛到樹枝上。有傅爺扛著,不怕。”


    這一句話,王ting讀口型,讀得是真真切切,這讓二人是勃然大怒。真就不明白了,納蘭聞仁還讓納蘭初見、王ting跟嶺南傅家人合作,你對人家一心一意,人家又是怎麽對你的?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王森是王ting的老爹,又是納蘭初見的姑父,二人心裏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


    李霖可恨嗎?可恨。


    想殺了李霖嗎?想殺。


    可是嶺南傅家人呢?就更是可恨,更是想殺了。


    真正可恨的,不是敵人,而是將你出賣了的朋友。要不然,在抗日戰爭時期,人們恨日本人,可更痛恨那些二鬼子、漢jiān。同樣是華夏國人,他們甘願當人家的走狗,誰見到都想殺了他們。


    現在,王ting和納蘭初見就有了一種讓人給出賣了的感覺。你幫人家努力的做事,人家都把你給賣了,你還樂顛顛的幫人家數錢呢,這,憋屈,窩囊。還跟嶺南傅家合作,去他媽個tui的,他們怎麽樣對自己,自己就要怎麽樣對他們。


    王ting和納蘭初見想著立即就找嶺南傅家報仇了,可那是在嶺南,是在人家嶺南傅家的地盤,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二人一直把這口氣抑製著,就是在等待著機會。終於,納蘭聞仁給納蘭初見派來的兩個得力助手過來了,他們就是鐵錘和托阿。


    他們也不知道鐵錘和托阿有什麽本事,不過,既然是納蘭聞仁給介紹過來的,肯定不會那麽簡單。同時,他們也在暗中留意著嶺南傅家的動向。終於是讓他們打聽到了,傅刀、傅智、蕭山河等人都去了越南,追殺李霖去了。


    好啊,等到他們拚殺個兩敗俱傷,自己就撿個便宜。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王ting和納蘭初見直接開車趕了過來,在海關有證件,車輛又不怕檢查,所以,一切都順利,反而很快追到了萊茵小鎮。


    納蘭初見拱拱手,微笑道:“原來是馬幫的二當家,久仰久仰,我們兄弟初來貴寶地,還請多多關照。”


    錢闊海罵道:“少廢話,我們急需車輛,你們的這輛車,我們借去擁用。”


    納蘭初見皺了皺眉,淡淡道:“這樣不太好吧?”


    哢哢!馬幫的弟子將槍栓都拉開了,黑doong的槍口對準了納蘭初見和王寇,錢闊海腰杆都ting直了不少,厲聲道:“jiāo不jiāo?二爺我不想開殺戒,你們閃開,否則,我們立即開槍了。”


    “再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少廢話。”


    “唉,你們這是何苦呢。”


    納蘭初見和王ting沒有往前衝,而是立即往旁邊躲閃。那托阿往前一竄,整個黑影直接漂移到了近前,猛地一張嘴,火焰衝天而起。那幾個握著槍的人,全身上下都燃燒起來,哪裏還顧得上放槍,連忙在地上打滾。


    錢闊海的眼珠子都直了,這是怎麽個情況?他也是相當有眼力的,看得出納蘭初見就是這夥人的頭頭,他抬槍想要控製住納蘭初見,就感到手腕一麻,鐵錘的雙臂竟然伸了老長,哢哢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又飛起來一腳,將他給踹翻在地上。


    這是正宗的古瑜伽術。


    剩下的幾個馬幫弟子立即勾動扳機,向著托阿shè去。托阿突然一縮身,整個人都縮入了身上的那件黑sè的鬥篷中。子彈shè進去,猶如是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托阿的身體在左閃、右閃,就到了那幾個馬幫弟子的麵前,手指骨瘦如柴,掌心處竟然托著一團火焰,正正地拍在了一個馬幫弟子的腦袋上。


    那馬幫弟子慘叫了一聲,整個身子瞬間燃燒成灰燼。


    就這麽一眨眼的時間,鐵錘的速度也不慢,劈裏啪啦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等到錢闊海爬起來,就見到己方僅剩下的幾個馬幫弟子,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在痛苦的呻yin了,有的已經燒成了灰燼。


    這……這都是什麽怪物啊?


    錢闊海嚇得臉sè劇變,知道跑也跑不掉了,倒也光棍,大聲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看你們是從華夏國過來的,應該知道嶺南傅家吧?我告訴你們,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就在後麵。他們肯定是聽到槍聲了,你們要是不放了我……”


    “哦,你是傅大先生、二先生的兄弟?那是自己人啊。”納蘭初見哈哈笑著,上前拍了拍錢闊海的肩膀,笑道:“不瞞二當家的,我們就是來找傅大先生、蕭公子,過來幫忙的。我們有著共同的仇家,是李霖,我想二當家的肯定也聽說過這個人吧?”


    聽納蘭初見前麵說的話,錢闊海還有幾分懷疑,可當聽到“李霖”,他是徹底地相信了。要不然不,他又怎麽知道自己和傅家、蕭山河等人的仇家都是李霖呢?有這樣的強有力隊友,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錢闊海內心一陣狂喜,嘴上卻憤憤道:“李霖?那個癟犢子,我是恨不得吃他的rou,喝他的血,chou他的筋……走,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傅大先生、蕭公子。”


    “那就勞煩二當家的,在前麵帶路了。”


    納蘭初見很客氣地跟在錢闊海的身後,錢闊海一掃剛才的頹廢和惶恐,沒事,不就是死了幾個馬幫的兄弟嗎?這回,來了幾個更厲害的,值了。


    幾個人很快就來到了萊茵小鎮,納蘭初見和王ting、鐵錘、托阿在樓下等著,錢闊海一溜兒小跑上了樓跟傅刀、傅智、蕭山河匯報消息。昨天晚上埋伏了大半夜,今天又是大半天,傅刀和蕭山河等人也是累得不行,正坐在房間中大口地吃著飯菜。


    蕭山河有潔癖,吃東西也比較挑剔,對於這種越南的口味,著實是不喜歡。可是如今,他好像是也忘記了,隻是埋頭吃喝,是真的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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