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啊……”


    白霜落直直的看著他。


    但是有好幾次,封離夜都培養了她自己順著邏輯,思考推理的能力。


    所以,她頓了一下,說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這是我約了朋友見麵的地方,你說,你本來就該出現在這裏……”


    “是。”


    “那麽,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啊!”


    封離夜的眼裏,有了點點期待,看著她:“什麽可能?說出來。”


    封離夜費了這麽久的口舌,說了這麽多,終於等到她快要幡然醒悟了。


    本來,封離夜來這裏之前,他是有點緊張的。


    他不知道,白霜落會怎麽麵對的。


    結果,她這麽迷糊……反而還把他的緊張給打消了。


    白霜落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然後,她傻了。


    徹徹底底的傻了。


    她有點不敢相信,也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


    什麽?


    這……


    “不可能。”白霜落當即說道,“這絕對不可能。”


    封離夜說了一句:“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她定定的看著他。


    心裏,有一個答案已經漸漸明了,浮出水麵了。


    但……她真的不敢承認,也不敢相信。


    “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你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白霜落否認道,搖頭,“以你的性格和為人處世,不,不可能……”


    封離夜歎了口氣:“你啊……”


    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在別人麵前,這何止是不可能的事情,更是比彗星撞地球,還要不可能的事情。


    但,封離夜在白霜落麵前,完全是什麽都可以做。


    隻要……他能做得到。


    白霜落咽了咽口水,心裏的答案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上,快要讓她喘不過來氣。


    好一會兒,她說道:“為什麽,封離夜,你這幾天,從白霜諾病重開始,你就一直都在刷新,我對你的認知……”


    可怕,太可怕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又微微垂下眼。


    好半晌,白霜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所以,封離夜,你……是大艾嗎?”


    她多麽希望封離夜搖搖頭,說,不是。


    這樣的話,她還覺得,自己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


    而不是,被封離夜一手創造出來的世界。


    封離夜又慢慢的抬眼,看著她,隻說了一句:“是。”


    白霜落腦子裏嗡嗡嗡的響,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話。


    她的耳邊,隻回蕩著封離夜那一個低沉的“是”。


    是啊……


    原來,他就是大艾。


    終於,被揭開了真麵目。


    白霜落忽然轉身就往外走去,一言不發,腳步飛快。


    她似乎是想……快速的逃離這裏。


    她一直都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不是……


    封離夜見她要走,都沒有起身,長臂一伸,直接就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白霜落也不吭聲,就一直使勁的推著他的手。


    她的力氣很大,指甲偶爾不小心的劃過他的皮膚,很快,就留下了一道紅痕。


    不管她怎麽拉扯他的手,封離夜始終緊緊的攥著。


    “我不會就這樣放你走的。或者,白霜落,你想就這麽離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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