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手啊!”白霜落吼道,情緒有點崩潰,“封離夜,你就是一個魔鬼!”


    她的身邊,怎麽到處都是他,哪裏都是他,怎麽甩都甩不掉啊!


    “你先冷靜,我們坐下來談。”


    白霜落打他,想要踢他:“你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的。如果,想要放手的話,那麽,我早就放了,在離婚的時候就放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封離夜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低沉,語氣也有一點點的怒。


    他的氣勢,很快就把白霜落給壓了下去。


    他緊攥著白霜落的手,白霜落掙紮的力道,慢慢的小了不少。


    最後,她放棄了。


    她抬頭看著他:“封離夜……怎麽哪裏都是你,到處都是你。明裏暗裏,私下裏,現實裏,都是你啊!”


    他明著囚了她。


    暗裏,又弄了一個陌生人的身份,靠近她,安穩她,給她鼓勵和希望,還有力量。


    白霜落根本都沒有想到,她生命裏的天使和魔鬼,其實,都是同一個人的化身。


    “是我。”封離夜說,“所以,白霜落,你這輩子,是逃不開我的,也躲不掉我。”


    “你為什麽這麽煩啊!這麽煩!”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自始至終,從頭到尾,那也隻能是我的女人!”


    白霜落看著她。


    封離夜微微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麵前,聲音稍微放緩:“這一次不吵架,我們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


    “你告訴我,怎麽做到心平氣和?”白霜落問道,“封離夜,你打算用大艾的身份,來和我對話嗎?你覺得,我看著你這張臉,我能夠接受得了嗎?”


    封離夜反問道:“那你覺得,我為什麽會選擇,和你捅破這層關係?”


    白霜落定定的看著他。


    她到現在,離知道真相過去好幾分鍾了,卻還是沒有能夠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為什麽,為什麽啊!


    封離夜為什麽會是一個這麽可怕的存在!


    白霜落咬咬牙,忽然推開了他,走到他對麵的位置上,拉開椅子一坐:“好,封離夜,我們現在,就來好好的談談!”


    見她終於不是躲避了,而是打算談了,封離夜緊鎖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一點。


    他也落了座。


    白霜落看著他,眼睛裏的神色,卻是如同籠罩了一層霧,朦朦朧朧的,看不太真切。


    不知道她此刻,對他就是大艾這件事,是多麽的痛恨,還是不敢置信。


    是覺得他……騙了她嗎?


    “我早就猜到,你也許會是這個反應。”封離夜說,“我一點也不意外。”


    “你是不意外了,那麽,你有為我考慮過嗎?”


    “我就是為你考慮,所以,才想把這層身份給揭開。”


    “那你當初以大艾的身份,靠近我的時候呢?”


    封離夜看著她,語氣完全放緩了,一點努力和壓迫感,都沒有。


    白霜落因為他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怒氣,也沒有覺得那麽的憤怒了。


    但是,當這層憤怒退去之後,白霜落卻忽然覺得……有那麽一點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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