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站在一旁,看著傅西爵摟住蘇欣欣的手,終是垂首不發一語,做個安靜的助理。


    蘇欣欣並沒有接他的這句話,隻是揚起笑容,道:“你怎麽來了?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也會來參加市長千金的生日宴會。”


    看了看遠處被圍在眾人中間的樊雅昕,她說:“這次的生日宴會,目的那麽明顯,你就不擔心市長千金看上你,對你逼婚嗎?”


    聞言,傅西爵剛才因為江宸夜那個男人的不悅竟是化做臉上的魅人笑意,“你擔心我被市長千金看上,是在吃醋麽?”


    “沒有,”蘇欣欣的笑容顯得很無所謂,“我隻是提醒你而已。”


    傅西爵看著女人幹淨的臉龐,眉目略顯不悅,“我們明天就成為夫妻,你不表現出一點吃醋的表情,對得起我麽?”


    “……”蘇欣欣的臉上極快地掠過一抹晦澀神色。


    抬頭,臉上洋溢出略顯不悅的表情,“傅少,我吃醋了,你對得起我麽?”


    她如此狡猾配合,他本該怒意更甚,然而英俊的臉龐卻繚繞上了魅人的笑意,“嗯,的確是對不起你,要不,今晚我做一些事情好好對得起你?”


    “……”蘇欣欣的臉頰現出了可疑的紅暈。


    這時,遠處人群卻有令人不可忽視的馬蚤動,他們兩人敏銳地意識到異樣,都不由得蹙眉看過去。


    隻見穿著白色抹胸禮服的樊雅昕臉色漲紅,一臉怒氣站在人群中間。


    蘇欣欣嘴唇微抿,“我們過去看一看吧!”


    “好。”傅西爵的神色如常,並沒有太明顯的表情。


    不多時,他們倆已走到人群最外圍,透過漏開的縫隙,可以清楚看到樊雅昕正眸色複雜地看著她麵前手牽著手的一對年輕情侶。


    那對情侶看起來跟樊雅昕的年齡不相上下,隻不過男的俊女的美,她雖是有禮服的襯托,但身材臃腫仍然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以她在三個人之中就顯得極為滑稽。


    樊雅昕的視線落在男人身旁那個身材纖細的女人身上,灼熱的目光似是要將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燒毀一般,“許誌傑,兩年前,你拉著一個比我現在的身材還要胖的她到我的麵前,聲稱你愛的就是她那種女人,並拋棄了一個苦苦追你三年都不成功的美麗與智慧並重的女孩。”


    說著說著,樊雅昕臉上的怒意竟轉化為了冷笑,“當年,你拋棄我的那一刻,我萬念俱灰,曾一度想去自殺。我不明白,我要顏有顏,要錢有錢,要才有才,為什麽你偏偏會喜歡上一個要顏沒顏,要錢沒錢的肥胖女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樊雅昕的聲音很冷很涼,“許誌傑,你知道嗎?我當時產生了一個非常荒唐的想法,如果我也變得像她那樣胖,你是不是就會喜歡上我了?於是,我真的下定決心要增肥了,都說皇天不負有心人,短短時間內我真的將自己摧殘成為一個人見人厭的大胖*妞了。”


    “……”圍觀眾人恍悟,原來市長千金突然體重暴漲是這個原因。


    “我一邊為自己增肥成功感到興奮,一邊又因為自己肥胖的身軀感到厭惡。”樊雅昕眼裏流露出複雜的色彩,“那個時候,我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我想以這個姿態出現在你的麵前,再次問你一遍,我已經變成像她那種女人了,你能不能接受我?”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可是,你帶著她一聲不吭消失了兩年,我不甘心,就苦苦等了你兩年,就算家人如何勸我,我也不願意去減肥,就為了讓你看一眼。”


    樊雅昕指著男人身旁的纖瘦女人,怒意開始升漲,“許誌傑,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兩年後她會變成這樣麽?你不是喜歡她那種肥胖女人麽?放著那麽優秀的女孩不要,偏偏選擇一無是處的女人?是你太奇葩了,還是我太可笑了,竟然為了你去增肥?”


    她的怒意又再次轉化為了苦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眾多男人看著為愛如此癡狂的樊雅昕,竟都不由得為之動容。


    許誌傑看著情緒激動不已的樊雅昕,神色複雜,他握緊著身旁女人的手,道:“雅昕,不是我奇葩,也不是你可笑,是我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和我兩人的性格都太要強,我是大男人主義的男人,你是倔強霸道的女人,我需要溫柔如水的女人,你需要溫柔體貼的男人。”


    “我當初說,我喜歡米芝這種女人,並不是說喜歡她的肥胖,而是她的性格,溫柔如水。”他說,“我當時明確拒絕你的時候跟你說過這一點,但你並沒有聽進去,隻是鑽了牛角尖。”


    “你很漂亮,也很聰明,但你太霸道太張揚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算勉強在一起,也隻會傷了彼此的心。”


    樊雅昕嘴角的苦笑越來越明顯,眼角的笑意漾著漾著就漾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既然如此,為什麽今天還要回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參加我的生日宴麽?”


    “伯父找到在巴塞羅那的我,希望我回來解釋清楚一切,讓你死心。”


    “連理由都說得那麽坦承直接,看來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呀!”樊雅昕眼中的淚水沿著眼角流溢了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許誌傑抿著唇,神色意味不明,“是的,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做出這種傻事。”


    “……”樊雅昕聽到此話,眼淚流得更凶,哭泣的聲音異常哽咽,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傷心,穿著恨天高的一雙腳竟有一種站不穩的趨勢。


    圍觀眾男人都敏銳地察覺到樊雅昕的異樣,很多男人都蓄勢待發,準備在不經意間跑到她的身旁扶住她的身子。


    然而,就在樊雅昕快要軟倒下去的時候,哽咽地叫了一聲,“欣欣……”


    蘇欣欣接收到樊雅昕的信號,顧不得其他人的異樣眼光,伸手推開擋在身前的那些圍觀男人,就快步到達她的身邊,及時扶住了快要倒地的市長千金。


    樊雅昕聲音沙啞,帶有略微濃厚的鼻音,“欣欣,你扶我進去小木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蘇欣欣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定然非常不好受。


    她的視線掃視了一遍圍觀眾人,最後跟大家簡單解釋了一下,眾人親眼目睹了這場癡狂的愛情戲,都非常理解市長千金的心情,所以完全沒有任何異議。


    “……”蘇欣欣扶著樊雅昕經過傅西爵身邊時,稍微頓了頓腳步,看到男人略顯擔憂的眼眸,她不由得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


    “……”傅西爵英俊的臉龐也掛上欣慰的笑容。


    十分鍾後,蘇欣欣屈膝坐在古色古香的木質地板上,看著背靠著精致的梳妝櫃的樊雅昕,神色擔憂,“雅昕,心情好點了嗎?”


    “不好。”樊雅昕直截了當地說道,一雙眼睛的淚水完全止不住的往外流,“我為了他,頂著兩年惡心的肥胖身軀,可是到頭來,隻得了一個自作多情的答案。”


    她從蘇欣欣端在她麵前的那盒紙巾裏抽出兩張紙巾,狠命地擤著哭泣的產物,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濃重鼻音,“因為肥胖,那些曾經喜歡我的男性棄我而去,因為肥胖,那些曾經跟我一起玩的女性對我漸行漸遠,因為肥胖,我被全市所有人嘲笑,結果真相卻是這麽的殘忍。”


    樊雅昕越說越覺得自己非常委屈,看向蘇欣欣的表情也帶著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慟,“欣欣,你是不是也覺得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


    蘇欣欣看著樊雅昕腫起來的雙眼,心有不忍,“不是自作多情,是很傻。”


    聞言,樊雅昕竟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跟她在外人所表現出來的那股高傲之色截然不同,此時此刻,她更像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孩子一樣,隻是盡情的哭泣發泄。


    “傻不就是自作多情麽?”她大聲哭著道,“原來,我真的是一個傻到沒腦的人,虧我還以為自己聰明,以為所有事情都可以在我的預料掌控之中,可到頭來,我才發現,自始自終我隻是活在自己的意*淫世界裏。”


    蘇欣欣抿著唇,心頭莫名一動,下一刻,她伸手抱住了樊雅昕的身子,溫柔拍著她的後背,“現在知道真相還不遲,你還年輕,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你失去了心,但你沒有失去身子,你還是外麵那些男人心目中非常純潔的市長千金。”


    她的聲音很溫柔,“你敢愛敢恨,敢做敢當,五官家世底子好,不愁找不到真心愛你的那個男人。”


    “真的嗎?”也許許誌傑的話讓樊雅昕一直以來的自信都被徹底顛覆,所以一向非常自信高傲的她此時卻完全沒有自信,“他們當時看到我那個可笑的樣子,一定覺得我又醜又傻又好騙,是吧?”


    “不會的。”蘇欣欣鬆開抱住她身子的手,直視著樊雅昕的臉,“你隻要記住,你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就行了。”


    看了看樊雅昕的身子,終是問道:“事已至此,你接下來有沒有想減肥的念頭?”


    樊雅昕點頭,“我想恢複以前的身材。”


    “……”蘇欣欣寬慰的笑了。


    “欣欣,你今晚就在小木屋裏陪我,好嗎?”樊雅昕眼神懇切,“我還是很傷心,想繼續傾訴……”


    “嗯。”蘇欣欣應道。


    “欣欣,謝謝你。”樊雅昕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蘇欣欣的臉上也掛著溫和的笑意。


    然而,她眼角的餘光卻不由得瞥向小木屋的窗外,天空黑壓壓的,沒有一顆星光,帶著暗沉的氣息灑向了天空下的每個角落,眸色竟不由跟著變得暗了一些。


    過了今晚,她就要消失在傅西爵的生命中了……


    三個小時後,已是深夜11點,生日宴會由於主角的離場,也不了了之,此時外麵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中,隻有大海的海浪聲時而響起,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生氣。


    蘇欣欣看著躺在床上熟睡過去的樊雅昕,神色微凝。


    樊雅昕雖是市長千金,但是生日宴會上卻沒有爸爸媽媽的身影,不得不說,她也是孤單的一類人。


    她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隨即伸手替樊雅昕掖好了被子,繼而站起身子朝小木屋外走去。


    關上小木屋的大門,她的視線落向了空曠場地外那些整齊別致的蒼翠樹木上,思緒複雜。偏頭,看向那些還亮著燈光的並排在一起的小木屋,嘴角露出了難以言明的笑意。


    她的休息房間坐落在樊雅昕的隔壁,但是她不知道傅西爵的房間在哪裏。


    這時,輕快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她順勢看向拿在手中的手機,‘傅少’兩個字撞進她的眼裏,讓她有短暫的遲疑。


    想了想,她還是接通。


    “你現在還在陪著她?”他的聲音平靜如初,聽不出手機另一邊那個男人的心情。


    她抿著唇,道:“是的,她……她要我陪著一起睡。”


    “一定要?”男人的眸色有點異樣。


    “嗯。”她答道。


    “好,我現在過去配置給你休息的小木屋。”話落,傅西爵直接掛掉了電話,不願聽到女人更多的借口。


    蘇欣欣的視線落在逐漸黑下去的屏幕上,眉心微擰。


    傅西爵在商界素有狠厲果斷之稱,一如他的行為,雷厲風行。


    此時此刻,她的視線掃視了一下四周,見四周安靜無人,她也不作太多遲疑,站起身子就朝一個僻靜的方向離去。


    如果今晚不能逃離他的掌控範圍,那麽明天她就得跟著他一起去民政局辦結婚證。


    她可以無條件接受他很多無理的要求,但是唯獨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發生。


    來參加生日宴會之前,她就悄悄將自己的行李轉移到劉秘書的家裏,明天就會搭飛機離開a市,去一個傅西爵永遠也不可能找得到的地方。


    可蘇欣欣穿進蒼翠的樹木時,嘴唇便被一塊帶著哥羅芬的白布捂住,嬌小的身子也被修長有力的手禁錮在他的懷裏。


    蘇欣欣暗道一聲糟糕,一雙手下意識伸出去掙紮,奈何男人與女人天生力氣懸殊巨大,她的掙紮在男人麵前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掙紮之中,她卻摸到了男人手指上戴的那枚翡翠色指環,心裏一驚。


    “蕭梓墨……”她雖被捂住嘴巴,但還是低叫出聲。


    蕭梓墨手中的動作微頓,可捂住女人嘴巴的手卻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反倒是越捂越緊。


    蘇欣欣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手中的動作也變得無力至極,不多時竟是軟倒在蕭梓墨的懷裏。


    蕭梓墨看著懷裏被迷暈過去的蘇欣欣,眸裏染滿了紅血絲,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有一種詭異的可怖,可怖中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意味。


    下一刻,他直接伸手扣住蘇欣欣的腰,將她打橫抱起,繼續朝前走去。


    十五分鍾後,蕭梓墨已將蘇欣欣抱進了一間精致奢華的小木屋裏,他所在的小木屋倒更偏向於現化風,擺設器具都極盡奢華。


    他將蘇欣欣放置到靠窗位置的那張寬大柔軟的睡臥上,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替她將額頭細碎的頭發捋到耳後。


    看著女人長而卷的眼睫毛,他情不自禁覆唇吻向了她的眼睫毛處,也許是女人潛意識裏感受到了危險,長長的眼睫毛竟是不安的眨動了一下,搭在睡臥上的一雙手的手指也跟著不自覺顫動了一下。


    “傅少,不要,不要……”


    她雖然被迷暈,但還是輕吟出聲了。


    女人低低的輕吟抵抗聲輕輕的撩*撥了一下他的神經,可身體被撩*撥起的細微異樣卻被聽到女人嘴裏另外一個男人名字的怒意掩蓋下去了。


    他的眼裏瞬間爬滿了紅血絲,骨節分明的手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看著女人美麗幹淨的臉龐,蕭梓墨心中的妒火以燎原之勢蔓延擴散向全身每一個細胞,灼紅了他的一雙眼。


    “欣欣,你居然做夢也夢到傅西爵,你不知道,你跟他是不可能的麽?”


    他盡力壓製自己的怒意,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女人幹淨的臉龐,男人的觸摸敏感了她的神經線,她竟是再次不安地眨動了一下眼睫毛。


    蕭梓墨擁有敏銳的視覺,察覺到女人的抵觸時,心髒就像是被一雙小手捏住一樣,力道不大,卻痛得無法呼吸。


    “如果當年我沒有離開你,現在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是不是?”蕭梓墨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可是,當時我怎麽可能跟‘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發生關係呢?你不懂我的苦衷,我永遠也不可能讓你知道我的苦衷……”


    他摸著她的臉龐,“但是,現在我們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了,我可以毫無壓力追求你,把你搶回身邊了。”


    蕭梓墨優雅地站起身子,看著睡臥上的女人,一點一點地解開襯衫的扣子,動作不緊不慢,“聽說,你明天就要跟傅西爵去辦理結婚證了,我怎麽可能會讓他得逞呢?”


    胸前的扣子被全部解開,他轉而解去手腕處的精致紐扣,“本來想等你們契約結束再加快步伐,但是傅西爵太急了,既然他那麽急,我也不能落後,是不是?”


    他優雅地扔掉質地上好的白色襯衫,露出精致結實的胸膛,修長的雙手撐到她的身旁,溫熱的氣噴落她的耳邊,“如果傅西爵知道我跟你發生了關係,像他那種人,就會打消娶你的念頭了,是不是?”


    “……”蘇欣欣纖細的手指顫了顫。


    蕭梓墨撐在她身旁的一雙手繞到她的後背,拉開了幾寸拉鏈,緊身的衣裙略微鬆開,胸前的柔軟隱約可見,炙熱了男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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