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又上了幾道虞王與虞王後聞所未聞的菜後,虞王後已撐得吃不下了。就是胃口大的虞王也吃撐了。


    最後上的一道名叫蝦餃的點心,造型精美,表皮晶瑩剔透,能看到裏麵鮮嫩的蝦仁。


    撐得不行的虞王與虞王後又忍不住了,伸筷子夾了一個,鮮美爽滑,好吃得隻恨沒有多長幾個胃。


    宓月扶著虞王後起來,帶去消食了。


    虞王喝了好幾杯白酒,有些醉意。


    若不是他平日就是喜酒的人,酒量又好,這會兒早就醉了。


    他摸著鼓鼓的肚子,懶洋洋的隻想睡一覺。


    撤了宴後,蕭溍帶著虞王到亭子邊坐下,泡了茶,給虞王醉酒。


    虞王喝了幾口,便說:“還是上奶茶好些。”


    “皇叔若是不怕漲得慌,我這就讓人上奶茶。”


    下人上了奶茶後,都退了下去。


    蕭溍倒了一杯綠茶,端起輕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說:“今日這一場宴,亦是侄兒向皇叔告別的宴席,明日我便要起程去豫國了。”


    虞王半眯半睡的眼睛睜大了些,也精神了一點,“孤就祝你們一行一路順風。”


    蕭溍敏銳地察覺到虞王隱藏極深的貪婪,唇角微勾,“皇叔想打劫嗎?”


    虞王猛地被說破心思,驚得坐直了身子,“瞎、瞎說什麽話?你我叔侄一場,孤幹什麽打劫你?孤是國王,又不是土匪,怎麽會幹打劫的事!皇侄,你休要胡說八道!”


    蕭溍露出一臉呆相,不可思議地看著虞王:“我是問皇叔想去打劫,賺點小錢嗎?皇叔怎麽說要打劫我?不知侄兒哪裏得罪了皇叔?”


    “孤、沒說……你說什麽?打劫誰?”虞王愣是心虛得驚出一身汗來,“你要找孤一起打劫誰?”


    蕭溍指了指杯中的茶水。


    虞王腦子轉了好一會兒,才問:“漳國?”


    “皇叔可知道,漳國占了我豫國多少地方?兩個府!還是地方最好的兩個府!”蕭溍誠懇地抱拳說:“侄兒被漳王欺負,還請皇叔給侄兒主持公道。”


    虞王對豫國與漳國的恩怨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想拿回兩個府?這事兒跟皇朝說就是,你皇祖父會為你出頭的,畢竟他那般寵你。隻要天子聖旨一下,幾十萬大軍隨你差遣。”


    蕭溍歎道:“皇朝離豫國得太遠,派兵不易,養兵也是一個難題。若皇叔肯借侄兒幾千士兵,侄兒便能拿回失地。”


    “皇侄想多了,孤能有幾個兵?”虞王犯困地打了一個嗬欠。


    蕭溍自言自語著說:“漳國離虞國近的三個府,好像都是茶葉產地,每年稅收……”


    虞王頓時不困了,“你說什麽?”


    蕭溍又誠懇地向虞王拱了下手,說:“侄兒請皇叔借兵,好把失地收回來。”


    “這個嘛,幾千兵能有什麽用?不過太多兵孤自個都沒有。”虞王明麵上的兵的確不多,因為都轉暗去做水匪了。偌大的虞國,水匪一窩一窩的,大窩幾千人,小窩幾百人,不知道有多少窩,極方便隨時出動。


    “幾千足矣。”蕭溍向虞王的方向靠了靠,低聲說:“侄兒在豫國那邊收複失地,皇叔在虞國這邊攻打漳國,便能給侄兒減輕壓力。漳王腹背受敵,相信以皇叔的能力,漳王遠不是皇叔的對手,不肖幾天,就能連拿幾府……”


    虞王的眼睛閃來閃去,“無緣無故的出兵,孤沒個說法,是會遭天下人痛罵討伐的。”


    蕭溍凜然說道:“怎能說是無緣無故?原荊國早被楚國獻給了皇朝,是皇朝的地方,亦是我們蕭氏皇族之地!漳王狼子野心,無視天朝法規,欺淩蕭家皇室,以下犯上。身為皇室子弟的皇叔您,討伐一個與天朝為敵的亂臣賊子是天經地義之事,亦是正道之所在!天下人不僅不會說皇叔半句不是,還會誇皇叔一句仁義,有皇族之威。何況,皇叔是心疼侄兒,幫著侄兒討回天朝封賞之地,是咱們叔侄情深。於公,於私,皇叔都是正義的一方,都該給漳王一個血的教訓,以振我蕭氏皇族的天威。”


    這一番話,聽得虞王熱血沸騰,一拍桌子,激動得大聲叫道:“沒錯!漳王此賊連皇朝的地方都敢覬覦,孤身為皇室中人,蕭氏皇族子弟,必須得給皇朝伸張天威!侄兒,這事就這麽辦了,一旦你起兵收複失地,孤這邊就立即發兵,收拾漳王這個狗賊!”


    蕭溍倒了一杯茶,敬虞王:“侄兒以茶代酒,感謝皇叔對侄兒的愛護。”


    虞王端起奶茶,碰了下蕭溍的茶杯,義薄雲天:“孤旁的不說,素來最重親情,也最疼愛晚輩,這事兒做叔叔的不給你作主,還有誰肯來作主?侄兒放心去豫國,孤會挑幾千精兵給你,讓侄兒不被他人欺負。”


    蕭溍誠懇地道謝,虞王滿臉的慈愛,叔侄之情,仿若海深。


    虞王後離開時,上了輿車,見虞王滿麵紅光,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方才宴後半醉的萎靡神色,心下詫異,問:“大王與豫王相聊甚歡?”


    “孤與皇侄一見投機,惺惺相惜,相逢恨晚。”虞王靠在背枕上,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


    這些年來,他在虞國打劫得多了,那些商人都不是傻的,見虞國水匪太多,不劃算,漸漸的寧願繞遠路也不願從虞國路過。


    原本他想收手一段時間,把那些商隊養幾年,養肥了再殺。


    可兩年前失去大筆財物,他心痛如刀絞,再也等不及養肥了,先殺了再說。


    兩年來,水匪橫行,虞王雖然得到不少財物,可也嚇得更多商人不敢從虞國經過。長期下去,於虞國絕不是好事。


    虞王正愁著怎麽摟錢,怎麽再打一頂王冠,這會兒蕭溍遞了一把刀過來,他怎麽能不高興?


    “皇侄兒別的不提,說起話來,特別合孤的心意。”虞王對蕭溍讚不絕口。


    要說他不眼饞漳國的那塊地,那些茶葉,那是假的,哪有強盜不稀罕錢財的?不稀罕錢財的強盜還是強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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